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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忘我 -【幻世道】《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1 PM     標題: 忘我 -【幻世道】《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9-10 01:37 PM 編輯

  第一卷第一章

  阿風你來了,最近來點貨你進去看一下」古玩店的老闆坐在玻璃桌的後面對著我說。

  「有什麼貨,你的東西還不是那個樣子」我看著黃老闆的微笑的面說著。

  「真不知你買那麼多的玉石去做什麼」黃老闆笑著對我說。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總之山人自有妙用」我心中想我要是對你說真實情況,那不是嚇死你。走進去古玩店後面黃老闆從一個紙皮箱裡拿出一堆玉石,我用手摸把所有的玉石摸了一,有三個玉石拿到手中感覺很好。

  「黃老闆這三個多少錢」我拿著手中的玉石對著黃老闆問著。

  「都是老顧客了,這三個就500元吧」黃老闆奸笑著對我說。

  「你都說是老顧客了,這三個350吧,那用著那麼多,不行我就去對面的王老闆那裡了,他那裡比你的便宜多了」

  「他那裡的東西是什麼貨色呀,我這裡的東西是什麼貨色,你比比看就知了,這樣吧都是老顧客了420吧我進貨都要380元了」

  「好吧」我答應著對他說從皮包裡拿出500元老給他。

  「下次有貨到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你知道的」從黃老闆手中接過80元對著他說道。

  「下次到貨我一定打電話給你」黃老闆對著我說著順手拿了個紙袋給我。

  我把三個玉石放進袋子,提著袋子來到公共汽車點坐上回家的車上想起自從13歲那年給雷打了以後雖然死裡逃生,但是一到打雷天頭就特別疼去了四、五家醫院也查不出什麼毛病出來,X光也照了幾次也查不出什麼來。自從上個月跟表哥到古玩市場玩買了一個玉珮帶在身上以後。

  剛好那一天是雷雨天頭也不疼了第二天睡起來整個人很有精神,只是見那塊觀音玉珮整個顏色都變灰色一點光彩都沒有。那時我也不去注意它,但是過幾天後的一個雷雨天,頭還是疼得要命,我馬上把表哥放在我這裡的一塊玉珮拿到手中,頭馬上就不疼了比什麼靈丹妙藥還靈,過了一個小時以後我打開手一看那塊玉珮變成跟我那塊觀音玉珮一樣都成了灰色。那時我才知道我上次頭不疼是什麼原因。從那一天起我就從古玩市場裡買了幾個玉石放在家裡,害得我不敢再亂買東西把所有的工資都花在買這些玉石上裡。比吸白粉還歷害,一到雷雨天就要一塊玉石。不過有一個好處就是精神特別的好。想著想著公共汽車已經到家裡的站了提著袋子走回家裡。

  一進廳看到表哥跟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在看電視劇我開玩笑對他著他的女朋友說:「嫂子什麼時候來的,上次跟我說要介紹你的女朋友給我認識怎麼這麼久還沒介紹呀」。

  表哥一聽到我這麼說對著他的女朋友說:「阿娟你不要聽他胡說,不知我那些同學介紹多少個女朋友給他,他都不要只想著高中時的那個女朋友」。

  表哥看著我說:「阿風你也不小整天要人擔心你媽昨天還打電話過來,你小子不要死腦筋,你以前那個女朋友都嫁人,你還想著她做什麼,你要是真心想找一個女朋友的話我可以叫阿娟介紹個給你,但是你要是三心兩意的就算了,不要到時害著阿娟到時難做人」。

  我一看到表哥又要把以前那一套搬出來,我忙著揮了揮手對他說:「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不要把我家裡的那一套搬出來」。

  我馬上跑回房間裡,把玉石放在寫字檯裡。看一下表已經13點26分心想還沒有吃飯。下到樓下的快餐店裡叫了一個套餐吃完就到公共汽車站裡坐上坐上公共汽車到公司上班。

  一進公司只見李中心對我說:「你慘了,老處女到處找你,打你電話你又關機。叫所有看到你的人對你說一看到你叫你馬上到她的辦公室去,你現在快點去呀」。

  我心想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不是嫁不出去找我幫忙吧想著想著自己都笑

  「黃主任你找我呀」我走進辦公室對著一個二十七歲左右的長得秀麗女人問道。

  「你的手機怎麼了,打了幾個小時都不開機,有個客戶要簽合同,你去打兩份合同,資料在小陳那裡,15點就要快點去了,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知道嗎,要是趕不到就有你好看」。

  「喔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我拿著兩份合同走進老處女的辦公室對著他說:「黃主任這是你要的合同」。

  老處女接過合同看了一遍對著我說「好了,合同放在這裡行了,沒想到你小子的手腳很快的」。

  我放下合同走出辦公室整個人感覺都放鬆了,老處女的手段誰都知的要是今天沒有有按時完成的話今天就慘了,這個月的獎金就別想要了,這這個女人太精明了。誰取了這種女人不知在家裡的地位怎麼樣,真的不敢想像。我邊走邊想著回自己的辦公桌裡喝了口茶。

  我就這樣一是復一日的過了半年的日子,這半年由於我吸取了好多玉石整個人的精神變得不一樣特一雙一睜就像有光一樣的射出去,現在感應玉石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要用手去摸,只要在一米以內的範圍我就能感到那個那個玉石好,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人在白天火熱沙漠裡在裡面前放著一塊冰一樣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來。從這半年中我看了好多介紹玉石的書,也知玉石裡面有一種能量,我每次一到雷雨天拿著玉石就是吸取玉石裡面的能量所以玉石才會變顏色,為什麼別人不會像我這樣吸取,我想可能是我13歲那樣被雷打了以後的後疑症吧。知道了這些以後我一到雷雨天我就集中精神去吸取這些玉石的的能量使頭不會疼。

  這天我在家裡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感到沒有什麼好就想到古玩看下有什麼能量多點的玉石買點。來到古玩市場走進一家叫古玩閣的古店裡,這家店的老闆我認識是一個姓方的中年人開的。一走進店裡我就感到在玻璃櫃中的其中一塊八卦形的玉珮發出的能量很強大比我平常買的那些玉石不知強多少倍了。我對著方老闆用手指著那塊八卦玉珮說:「方老闆把這塊八卦玉珮拿來看一下」。

  方老闆打開玻璃櫃把八卦玉珮拿給我,我拿到手中整個人的精神一爽感到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一樣。

  我拿著玉珮對著方老闆說:「方老闆這塊玉珮多少錢」。

  方老闆看了看我手中的八卦玉珮對著我說:「你不是一向只買沒有原始玉石,今天怎麼變口味了要這玉珮」。

  我笑著對他說:「難道一個人吃久了青菜想換下口味吃點豬肉都不行嗎?我是差不多過年買幾個玉珮回去好送給人家」。

  「那裡,那裡,只是一時好奇,還請見涼一下,我家裡還有一些要看一下嗎」

  「好呀,拿來看一下」我回答道。

  「我叫人去家裡拿,中鋒你去我家把昨天那些買的玉器拿到店裡來」方老闆對著他店裡的一名店員說著。

  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個店員單手提著一個皮袋走過來把皮袋放在在地下從中拿起二十多個玉珮放在店裡的玻璃櫃上面,我感應了一下,都是很一般,但是其中有一塊給我很特別的感應一點都不像以平常那些玉石的能量,但是它的能量又不是很強只是跟平常那些玉石一樣,我把它拿到手中來看是一塊什麼都沒雕刻玉簡,像一個把竹子用打成兩半大約有我的手掌那麼大。心想把它拿回去研究一下看下為什麼跟平常那些能量有什麼不同。

  我拿著兩個玉珮對著方老闆說:「就這兩個吧,多少錢」

  方老闆看了看玉珮才正面的對我說:「這兩個呀,就2500元吧」

  「什麼,方老闆你是不是當我是旅遊客,2500元平常我跟你買玉石都是幾百元的,這兩個你就要那麼多,你也太黑了吧,我看最多也是500元」

  「阿風這你就不懂了你以前買的那些玉石都是從山裡開發出來的原始石,這兩個不一樣這些是古董,我要黑你的話開價就是幾萬了,再說你也經常在我這裡買東西是我的熟客我怎麼會黑你,這樣吧算少200元這是最低的價錢了如果你在別的地方看到有比我更便宜的話你可以回來找我,我不用你的錢怎麼樣」。方老闆笑著對我說。

  「你們這些賣古玩的真是三年不開店,天店吃三年,好了2300就2300吧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錢,只有1800欠下明天拿回來給你好嗎」我問道。

  「行,我還相信不過你嗎,都交易這麼久了」黃老闆用手打了我的肩膀一下說。

  我把1800元給方老闆,把兩個玉珮放進口袋走出店裡。看了看表已經17點38分肚子也感到有點餓順著路走進一家粵菜館點了兩個菜叫了一碗飯吃起來。

  「如風,你在這裡吃飯呀」。只見老處女帶著一個30歲左右的帶著一副眼鏡使人感到很成熟斯文的男人走進來。

  「黃主任你也來吃飯,這位是」我站起來對著老處女說。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陳烈,這是我公司同事龍如風」老處女幫我們介紹著。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對他說:「你好」他同時也說了一下。

  看著老巫婆抱著陳烈的手,整個人跟公司那個嚴歷的樣子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樣子,我心想著這樣子好看多,在公司整天把臉張著像個張飛似的,看來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切,看著老處女幸福的樣子。

  「一起吃吧,我也是剛剛進來」。我對他們說著。

  「好呀」老處女說著拉著他的男朋友不客氣坐下來好像要跟說我不是老處女,我有男朋友。

  我忙著叫服務員加了三個菜。問他們說:「喝酒嗎」。

  「來點啤酒吧」老處女幸福的說著。

  我叫服務員加了三瓶啤酒。

  「陳烈你不是我們這裡的吧。看你的話音像是北京的,不知是不是」我望著烈問著。

  「對我是北京的前天過來,新年放假過來這裡看看阿嬋,今天她帶我來這裡玩下,你們這裡的古玩市場生意不錯的」陳烈回答我道。

  「其實這裡的那些古董什麼時候是真的都是在騙那些遊客,不過那些遊客在這裡來玩買點東西回去留念一下」我喝了口啤酒對著陳烈說。

  「還可以我今天就用150買了個玉珮」老處女說著拿了一個岫玉雕刻的彌勒佛。

  我看了一下感到能量一般是塊岫玉對她說:「是塊岫玉不貴,不過我去買的話最多70元,有時那些店他們賣給那些旅遊客幾千元都有」。

  陳烈看了我一下問道:「龍先生對玉石有研究嗎」?

  「也不是說有研究只是經常在這裡走動聽那些玉石店的老闆說了一些所以比常人懂了一點」我笑了笑對著他說。

  「那我要好好的向龍先生請教下,我本身也對玉石有些研究,這是我的名片」他說著從口袋裡拿了張名片給我。

  我看那明片寫著中國玉石協會下面是他的名字,心想這次真是班門弄斧。

  本來臉有點紅的這下更紅對他說:「專家在這裡我是班門弄斧倒讓你見笑了」

  叫服務員買單總共289元,到付錢時拿起皮包才想起今天把錢買了兩塊玉珮了全身上下只有71元。看著我不好意思的表情,老處女可能發現了我的難處對我說:「我來吧」。拿出三百元給服務員。

  我不好意思的對他們說:「今天從古玩店時買了兩個玉珮,全身只剩下71元,下次再請你們吃,真不好意思」。

  陳烈好奇的對我說:「買了什麼玉珮,能不能給我看一下,你知我的工作是做這行的比較好奇」。

  我把兩個玉珮拿出來給他看,陳烈從我手中接過一看,對我說:「龍先生你知這兩塊玉是什麼玉嗎」

  我看了看他一下對他說:「我想可能是獨山玉,感覺這兩塊是古玉珮,陳先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能不能幫我看下這是什麼看代的」。

  陳烈看了看兩塊玉珮拿還給我道:「龍先生知這是獨山玉,應該對玉認識很深,不錯這兩塊玉珮是獨山玉,全世界只有我國河南南陽這個地方有出,是我國的三大名玉之一只是這兩個玉是什麼年代我看不出來,要拿到協會去看下才知。不知龍先生這兩塊玉買了多少錢。如果有一天龍先生要賣的話通知我一下」。

  我笑了笑對著陳烈說:「好呀,這兩塊我買了2300元」。

  陳烈對我說:「這兩塊玉珮拿到北京去賣最少能賣7萬元,你要賣的話可以賣給我,能告訴我這玉在那裡買的嗎」。

  「在古玩閣買的,你要去你就跟他說阿風介紹你去的我想他不敢亂來」你去看一下看還有沒有。

  「好呀!再見」他說著就急急的拉著老處女走。

  回到家裡已經7點了,我把兩塊玉拿出來看了一下,我把八掛放在寫字檯裡手中拿那個玉簡坐在床上,集中精神去吸那玉簡裡的能量,切怎麼吸也吸不到。搞了半個小時搞到自己一點精神也沒有。最後只能放去。只能拿那塊八掛來吸,拿那塊八掛一集中精神到八掛就感覺八掛一道涼爽能量衝到天門穴直到松果體,吸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感到玉珮沒有,睜開眼感覺到一切都不一樣精神也達到沒有過的飽滿。

  看一下表已經10點多不過一個人一點睡意都沒有再看那塊八掛玉珮不像以前那樣變成灰色只是變暗一點,我想這怪了平常這玉珮應該變灰的這玉珮不會變灰色,證明以後還可以用那以後就不用再去買玉石,心想這次發達了

  我拿著玉珮看了半天也找不出什麼原因,心想是這塊玉石的原因還是這玉珮中有個八掛的原因。想那麼久都想不出原因就把兩個玉珮放在寫字檯上床睡了。

  一睡起來看表已經11點30分了心想還好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想起今天還要拿500元去還給黃老闆。馬上洗了一下臉。跑到樓下的櫃銀機,拿了1000元坐公共汽車來到古玩市場步進古玩閣看到幾個遊客在看古玩,黃老闆在跟幾個他們幾個吹牛。我就坐在旁邊的一個茶幾裡自己泡起茶起來,喝了一下是福建的鐵觀音還不錯,心想這個人還真捨得這茶一斤要150元。好茶當然要多喝幾杯。

  過了一會兒幾個遊客走了我拿起500元還給在我旁邊的椅子坐著泡茶的黃老闆。黃老闆接過我的錢對我說道:「你昨天介紹過來的那個朋友還真大手筆,昨天從我這裡買走了20多個玉珮,真謝謝你介紹了這麼大筆生意給我,中午我請你吃飯」。

  我笑著對方老闆說:「那謝謝你了,我就不客氣了」。

  方老闆拿著一杯茶喝了後對我說:「客氣什麼,你介紹這麼大筆生意給我,我謝謝你才真」。

  「對了你那個朋友是做什麼的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看起來像是對古玩很內行的樣子」黃老闆問我道?

  「喔,我那個朋友跟我一樣很喜歡這些東西」我回答道。心想能讓陳烈看上眼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可惜我自己對這行不是很熟,只能靠自己的特異公能來找。要是像陳烈那樣的肯定發達。那八掛玉珮等下問下他是從那裡買來的。

  「12點多了我們走吧,去那裡吃呢」方老闆問道。

  我說:「隨便那裡,要不去粵菜館吧」

  「也可以,就去那裡」方老闆說著向著粵菜館走去。

  點了幾個菜就跟方老闆說起家常起來,我問著黃老闆:「方老闆你是那裡人,來濱海市做這行多久了」。

  方老闆深情的答道:「我真正自己開店也是這兩三年,我以前跟一個親戚打工。你知道做這一行沒經驗是不行的,我在親戚那裡跟了一個師傅4年多,也就慢慢的懂起這一行怎麼做,但是這一行是深無海的,好多大學生專業讀這些出來以後還去他們這些店裡打工,原因就是在學校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古玩給他們認識。只能在打工中慢慢的磨練自己,使自己的經驗多了。才能熟不會給人騙了」。

  「對了方老闆我上次跟你買的那兩個玉珮你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我拿回去找了好多資料都找不出是什麼玉。」我知這行一般不會跟人家說從那裡進貨的所以騙下黃老闆。

  「那兩塊玉珮八卦是我頂這個店時就在這裡的,那個玉簡是我上次去龍虎山旅遊時在龍虎山的小鎮買的,買了1年多了因為沒有什麼圖案一直賣不出去我就把他拿回家,但我是我跟你說那個玉簡我在龍虎山買了1200元,這是真的的我如果騙你我不是人」。

  我們兩個說著說著給我們幹掉了四瓶啤酒。看著吃了差不多黃老闆結帳我們走了。

  回到家裡我想把玉簡再研究一下,來到寫字檯只見那八卦的顏色又變成買回來的樣子。這一發現實我高興得像發現了一座金山一樣。

  我馬上拿八卦玉珮來到床上坐著集中精神去吸玉珮的能量,果然像昨天一樣一股涼爽的的能量從天門穴圍著頭腦走一圈然後衝進松果體。

  這樣吸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感到玉珮的能量沒有了。睜開眼睛一看玉珮又變成昨天吸完那種顏色。

  心想這個玉珮性能可能像可以充電的電池一樣。以前的那些玉石就像一次性的電池,用了就不能再用。發現這這個原理我高興死了。馬上找了一個紅色蠅子把八卦玉珮帶在脖子來。心想這樣就隨時隨地吸取玉珮的能量。把玉珮帶好以後我拿起玉簡研究起來,感覺沒有理由在原理上來說只要是玉石我就能吸收他的能量,為什麼這一塊就不行。

  現在的精神很飽滿,我把精神再次集中起來對著玉簡探去發現以前濛濛的精神氣體,這次有點像液化氣那樣接觸到玉簡只見玉簡發起一下毫光只見那些毫光一下子向我的精神體靠過來一下子混合在一起,我嚇了一跳馬上收回精神體只見那些毫光也跟著我的精神體起回到松果體。

  我一下子多了一些記憶體,使我知道原來這個玉簡是一本書,古時候一些修道人把一些修道的心法用意念的方法把他們存在玉簡,就像我們現在把資料存在光0裡一樣。

  像這個玉簡就是一個醫符宗的修道的方法跟各種醫人的符咒,還有一套修練心法,說這只是入門心法修練下丹田的心法,像玉簡所說人有上中下三丹田,從下丹田開始修練練到有氣以後就可以練那些符咒,練符咒時集中精神使天地人三才合一畫出符跟念出來的咒語才有效,要不然畫出來符,跟念出的咒是沒有用的。其實按玉簡所說醫符宗在古時個只是個不入流的宗派只是在民間醫醫人,抓一些小鬼,那些修道有成的大宗派根本就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宗派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修到中丹田所以一些大的符咒根本就用不了。

  醫病的原理也很好看只說天地萬物離不開五行金、木、水、火、土,人病只是五行失去平衡,那些符咒就是引天地五行所氣人體什麼氣失去就用什麼符咒。比如失去木氣就用青木符,隨著修行高低引的五行氣也就是多或少。看到這些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修真不知現在還有沒有。可能現在還是有的以前那麼多的宗派只是現在人混在人群中,以後有機會去這些教0看看。現在就是把下丹田練了然後好練這些符咒

  還好這些符咒不用去記住就以生就有的一樣,以前的人真職明,可惜沒有這種制做方法。

  想著就修起下丹田的方法,放鬆自己感到下丹田有一團氣然後帶著這團氣走動各個筋脈,可惜練了一個小時下丹田連個屁都沒有,看了一下八卦玉珮還沒有恢復。看下表已經5點多了就下去吃飯了。

  就這樣我練了一個月什麼也沒有練到下丹田還是空空的,精神每天一次的吸取八卦玉珮的能量道是歷害多了,現在雷雨天頭也不疼,只是一年來習慣吸取玉珮的能量,有一次我在公司寫字時一枝筆掉到地下我下手去拿拿不到一急精神體發出那只筆自己動飛到我的手中,後來我實驗幾次如果重量超過一斤就不行。這讓我高興了好久沒想到我也變成特異公能,只是不敢跟人家說怕有人把當成白老0來研究那就慘。

  再過三天就發獎金過年了,想著感到打個電話回家先,就拿起手機打家裡電話只聽到電話裡傳來媽媽的聲音

  「誰呀」

  「媽,是我呀!阿風呀!」

  「阿風呀!是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過年」

  「公司,三天後才放假,一放假我就回去」

  「媽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好嗎」?

  「還不是老樣子,你快點回家。長途電話費貴就這樣子說了」

  「好吧」我說完放下電話。

  坐在床上練起醫符宗的下丹田心法起來,練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結果,心想下丹田裡的一團氣不是跟我吸那玉珮的能量一樣的嗎,我把能量引到下丹田不是行了,說做就做。我集中精神像以往那樣引著玉珮的能量從天門穴進圍著腦子轉一圈,到要衝進松果體時我不上進我意念著把那能量引下的經脈往下衝,沖了一下就衝不過我知這是玉簡所說穴道,我就慢慢的沖一次兩次就像門鎖著要把門撞開一樣,沒想到我撞到第十二次時給我一開由於我沒有把能量像以前一樣存在松果體,所以能量是越來越多,沒多久就給我衝到下丹田裡所能量像找到一個住的地方一樣一下子衝進下丹田裡去,我感到玉珮的能量還有就繼續吸取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才吸完。睜開眼睛感覺一個個人輕鬆多了,走起路來感到輕飄飄的。只是運氣起來沒有像玉簡所說一團溫和的氣體,只是感覺能量走過的地方一陣清涼使整個人都輕鬆起來。然聞到一陣很臭的味道,一看一件白襯衣都黑黑的一片原來一身都是我馬上把衣服脫了丟進洗衣機去洗進洗手間洗了差不多40分鐘才出來。

  由於下丹田有真氣我馬上把一個月前買來練習寫符的東西拿出來寫,我提起筆想了一下集中精神一筆下一張青木符一下子畫出來。我去拿了一杯開水放在桌子裡,拿起青木符把下丹田裡能量按玉簡的的五氣換轉法把真氣轉換三味真火運到手中喊聲:「著」只見那道符一下子然起來我把符向那杯開水的指去喊:「定」感覺四周的能量一下子向杯子跑去。我拿起杯子用精神探去發現杯子裡有種能量,我把身上真氣轉換木氣發現跟杯的能量一樣。我想這肯定行。

  現在就找個人來試一下如果好的話那以後不用去公司上班都有飯吃了。去那裡找,這屋子裡只有我跟表哥,表哥又沒病。心想現在找一個有病的人都難,對了表哥的女朋友不是上次說胃不好嗎。拿他來試下就好了。晚上只有破費一下請他們過來這裡吃飯。他有胃氣叫她試下她,不知胃是什麼氣,先練下五行眼看下有效嗎。

  我把真氣運至雙眼口中念五行咒「天地五行,同歸我眼」我向街一看真的每個都有一個五行圈,像彩虹一樣五種顏色只見金是黃色,木是青色,土是黃灰色,水是白色,火是紅色。我把真氣一收。拿起電話打給表哥:「表哥,我剛從菜市場回來,買了好多菜晚上你跟阿娟回來家裡吃」。

  「你這個小子今天撿到錢了,請我們吃飯」表哥答道。

  「過幾天就要回去過年今天特地請你們吃飯的,我不跟你多說飯上回來吃就這樣了」說完我不等他說我就把電話掛了。跑出去市場買菜,買完菜回來一看表哥跟他的女朋友已經在家裡了。

  我提著菜對他們說:「怎麼這麼快」。

  表哥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回答我道:「今天你請吃飯不快點怎麼行再說今年我又不回老家,今天就當我們三個人過年吃的團圓飯」。

  我把菜拿進0房,一會兒他們兩個都進來幫忙,三下兩下就把飯搞好,三個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提早的團圓飯。

  吃完飯阿娟把東西收進0房洗,我問阿娟說:「阿娟你上次說的胃不舒服現在好了沒有」。

  「還沒有吃了好多胃藥都吃不好,現在一吃得太飽就不舒服」阿娟在廚房一邊洗著碗筷一邊回答我道。

  我心想機會來了,讓我先看你是五行氣那個氣失去平衡。邊想邊運起五行眼走到廚房一看原來是木氣比較弱,我對著她說:「我從朋友那裡,拿了一些胃藥水,你要不要試下。我喝了以後效果還是很好的」。

  表哥一聽接著道:「你什麼時候胃不好,我怎麼沒聽你說」。

  我回答說:「只是胃不舒服又不是什麼大的毛病,只是我喝了以後感到效果還好,我記得上次阿娟來吃飯時說胃不舒服,所以問她要不要」。

  阿娟一聽走出來對著我說:「在那裡拿出來我試下,你看我今天才吃多一點現在整個胃都不舒服」。

  我馬上走進房裡把杯符水拿出來,我用精神探下發現那些能量還在。我拿出來提給阿娟對她說:「喝下起,就好了」

  阿娟拿著杯懷疑的對我說:「是不是真的」?

  我說:「你試一下就知道」。

  阿娟把杯中的水一口氣喝了下去。我緊張的對她說:「怎麼樣」第一次有點緊張。只見阿娟沒有馬上回答我,打了幾下胃氣說道:「還真靈我現在感到舒服多了」。我聽了以後默運五行眼,口中默念五行咒打開五行眼一看見的五行氣的木氣果然比剛剛強多了。我想成功了,這一個多月來沒有白練。嘴對著她說:「我跟你說都是真的,你還不相信我」。說著我回到房間裡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心想那玉簡說的人可以修練成仙也是真的,我決定過完年就不回來上班去尋道。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2 PM

第一卷 第二章



    大年初一到處都是一片喜洋洋的我自從回家以來那裡也沒有去整天在家裡研究玉簡裡的符、咒。每天除了吸取八卦裡的能量以外就是研究符咒三天來我把玉簡裡的符咒弄得七七八八。只是那修練下丹田的心法練得不怎麼樣,因為我所得的真元是靠八卦玉珮從外而得,按玉簡所說是從體內一點一點的修練才有成那像我一下子從八卦玉珮得了那麼多的能量,還有就是按玉簡裡說的是要從下到上慢慢的打能筋脈,而我由於從八卦玉珮裡吸取的能量是從上而下,所以說呢,跟玉簡的修練方法是南腔北調。所以沒有辦法跟玉簡裡所說的練習。只好靠自己慢慢的按感覺裡練,三天來道給我打通了5條筋脈而玉簡所說的要打能一條筋脈最少要半年的時間,到打通天地之橋大約要一甲子的時間,但是我是先打通天地之橋才來打能別的筋脈所以跟別人不一樣。所以也不知從何練起只能靠著自己的感覺來練。

    吃完早餐坐在沙發裡看了一下新年的電視電視節目,還沒看到5分鐘就聽到門鈴響打開門一看,是我堂兄一家人過來拜年。堂兄見到我說:「說阿風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邊幫他拿起拜年的禮品放在桌子上,一邊回答他道:「我回來3、4天了。」

    「回來那麼久也不去我家裡坐,是不是賺到錢就忘記了我呀」堂兄開玩笑對我說著。

    我笑著說:「那裡只是最近回來以後有點不大舒服,所以那裡也沒有去,整天在家裡,本來準備下午去你們家拜年,沒想到你道先來,大伯呢怎麼沒有跟你過來?」

    「他最近頭很疼不知什麼原因,吃了一個星期的藥到現在都沒有好轉。」

    「不會很大的事吧,醫生怎麼說的」我問道。

    「去老劉那裡看了幾次了,老劉說年齡大,是有些老年病的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就吃不好。」

    「我等下去看一下,我也懂點醫術」我一邊泡茶一邊對堂兄說。

    「你什麼時候也會看病我怎麼沒聽你說起」堂兄驚訝的看著我問道。

    「以前在學校裡學了一點,還可以」我泡了杯茶給堂兄。不敢跟他說我學的是道術,就是說了現在誰會相信。

    「那你等下跟我一起過去給你大伯看下」堂兄喝著茶說著。

    「好你等下,我去換件衣服,茶你自己泡」我站起來對著堂兄說,就走進房裡。拿了件外套穿上,從寫字檯裡拿五張符我這幾天寫的五行符,心想肯定不能拿這些符去給他看了,跑到廚房裡的藥箱拿了幾個清熱解毒的西藥片放在口袋。

    回到廳裡對著堂兄說:「走我們過去看一下。」

    來到大伯的家裡還是以前那樣子一點都沒變一套四合院,我們就直走進大伯的房裡只見到大伯還在睡覺,我默運五行眼,向大伯看去只見五行氣裡的水氣很點弱,心中有數,走到大伯的旁邊把手放在大伯的脈上假裝幫大伯打脈。對著堂兄說:「你去倒一杯開水來,我拿點藥給他吃了就沒事的了」我把從家裡帶來的幾個藥片放在一邊的椅子上,這時堂兄拿著一杯開水走進來,我接過杯子馬上轉過身用身體擋住堂兄,拿起一道清水符,對著清水符默喊聲「著」然後把青水符所引起的能量指向杯默喊聲:「定」。

    然後把杯拿給堂兄說:「等下大伯起來你把這杯水跟那些藥給他吃了就沒事了。」

    「阿風,我爸他是得了什麼病」堂兄拿過杯問我道。

    這下道把我問看倒了,我學的道術只知五行氣那層弱了把他補上去就行,那知他是得了什麼病,我想了想對著堂兄說:「只是一些老年人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剛剛那杯水我下了藥,你把椅子上下的藥跟水一起混合著給他吃就沒事的,沒什麼事我回去先了我還有點事,明天等大伯好了我才過來看他。」

    說著我馬上提腳就走,我真怕堂兄打破沙鍋問到底我大伯得了是什麼病。

    走出門口心想著回去也沒有什麼事,就向小鎮逛了一圈,在路上遇到高中同學徐學書熱情的我都招架不住,他開著一輛皇冠3。0的小車帶著他的老婆。我走在路上車倒是看到,不知是他開的,他從車上看到我把車停在我旁邊叫住我。跟他談了一下,他跟他老婆去岳父、岳母家拜年回來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我。說初八在龍海酒家包餐開個高中時的同學會說已經連繫了好多人,叫我一定要去參加,我想這年頭賺到錢就是不同,像他這樣搞個同學會最少都要花七、八千元,差不多我的四個月的工資。

    還很熱情的要送我回家,其實以前高中時跟徐學書關係還可以經常一起出去玩,自從我考不上大學以後我就去了濱海市,一直就沒有聯繫過了,只聽表哥說徐學書考上上海一家大學讀四年的化工以後在一家公司打了3年的工就自己出來開家公司,把公司搞得紅紅火火的。想著這些事情,我感到自己好沒用。一會兒車已經開到家門口了,我下車對著徐學書說:「謝謝了。」

    徐學書把車的玻璃拉下把頭伸到車外面笑著對我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高中時你坐了我那麼久的自行車去上學沒聽過你說聲謝謝」。

    聽著徐學書這麼說,我笑了幾下,對著他說:「你小子,初八那天跟你來個不醉不歸」。

    「是你說的看你小子這幾年的酒量有沒有進步」徐學書說完開著車走了。

    一踏進大廳看到大伯坐在家裡跟老爸在談話。我馬上對著大伯說:「大伯,新年好,祝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大伯哈哈大笑站起來抓著我的手對我說:「托你的福,要不是你我那頭疼不知還要疼多久,沒想到給你幾片藥片一個小時後就好,真是靈丹妙藥,什麼時候學的醫術比老李還歷害。要不,不要出去外面打工了,在老家開個藥店算了」。

    我笑著對大伯說:「大伯你先坐下,我那幾下子那能拿台面上」

    然後跟大伯聊了一個多小時,大伯吃完午飯也回去了。

    我吃完飯看著沒有什麼事可做,就回房裡研究道術,從這幾天所獲得的心得我是越來越喜歡上道術更堅定了我學道的決心了。就這樣我沒日,沒夜的研究了6、7天。有人說道山中無甲子,我是房中無甲子,這幾天來我吃了吃飯,洗澡以外沒有一步走出房子裡整天練氣,畫符。全身的筋脈倒給我打通得差不多,現在我都把八卦玉珮吸取的能量直接吸進松果體,松果體就像一個也底洞一樣,多少都裝進去,下丹田昨天開始就不行我引進能量就感到很難受,根據我研究出來的結果是這些真氣不是我一步一步自己練出來的,到現在我還不能完全的把它們轉為自己的真氣,所以才會發生這種情況。發現這種情況以後我把下丹田裡的真氣向大周天方法向全身運轉36周天發現整個人舒服多了,所以我一有空就練起氣來,把八卦裡的能量都引進松果體。這樣的日子倒過得美滿。運完36周天一看已經是17點21分離同學會只有9分鐘我馬上跑出去對著在廚房的媽媽說:「媽我今天開同學會,不在家裡吃」。一出門口叫了一輛三輪車跟他說:「到龍海酒家。」

    一走進三樓只見大家還是像高中那樣大廳裡有三四十人有七、八個小孩,心想這可能一些同學帶來的小孩。我找個位坐下去跟大家打了聲招呼,聽各個同學這些來各種種樣的經歷。聽到坐在我旁邊的猴子對著老道:「老道聽說你這幾年上山學道是不是真的,大家高中時給你取了這個外號還不會錯。我聽人家說你學得不錯什麼時候教我兩手」。

    老道對著猴子說:「看來那時給你取了這個外號不會錯你還是那麼愛打聽,你道說說你怎麼知道我上山學道」。

    猴子這時不慌不忙答道:「上個月老徐叫我聯繫你開同學會,我到你家去,你沒在,只有你小妹在,我問她你去那裡,你小妹說你去給人家的公司看風水去了,我那時想你這個老道高中時就愛看這些東東沒想到現在還把它當成職業來做,就開玩笑著對你小妹說就馮你哥那幾下子就能幫人家看風水,那滿街不是到處都是道士了嗎。你知你小妹怎麼回答我。你小妹說『什麼兩下子,我哥上山學了七年才回來,所以我就知道了」。

    老道聽著打了一下猴子說:「就是你愛跟小孩玩,其實我是沒辦法的,我爺爺一定要我去跟他一個朋友學道,沒想到一去就是七年」。

    大家聽老道這麼說只見我們班的三八嘴馬上就把話接過來問老道:「那你學了七年學了些什麼」。

    老道坐著看了大家一眼:「只是學了一些小把戲,道是讓你們見笑了」

    大家聽到老道這麼說都喊著要老道表演一下。

    「好我現在就表演一個小法術」老道邊說,邊拿起一張紙把它撕成兩個公仔放在餐桌上,然對著兩個紙公仔喊聲「定」這時只見兩個紙公仔站起來跳起舞來。大家看了下感到很神奇,就要老道再來一個。

    老道看人家這麼熱情,就拿起桌上的一個紙公仔從猴子頭上抓了條頭髮,從口袋裡拿起一張符把頭發放在符裡,我聽到他念了句咒語。把紙公

    仔的手抱住,只見猴子也跟公仔一樣全身動彈不得,害得猴子嚇了一大跳。這時老道開口道:「跟各位開個玩笑,其實在這個世上有好多是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

    大家這時才對老道佩服的不得了,當場就有好幾個要拜老道為師,老道說什麼都不原意。

    這時服務員也上菜了大家天南地北的聊起,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然後大家就各自回去。

    第二天起來頭還有點疼,想可能昨天的酒喝太多了。

    「哥你的電話」小妹一邊敲我的房門一邊說著。

    「誰呀」我問著小妹打開房門。

    「他說是你的同學,我也不知道」小妹回答了我一下,就跑到沙發坐起來看電視。

    我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問道:「誰呀」。

    「我是學書呀」聽到電話傳來徐學書的聲音。

    「我昨天聽到你說對玉石有點研究,我這裡有幾塊玉石想叫你過來看下,不知你有空沒有」徐學書問道。

    「有呀,徐老闆叫的多沒空都要去看下,對了你昨天不是跟老道說請他去你家看風水,你現在有空嗎」我問道。

    「他已經在這裡,只是有個朋友帶了塊玉石想叫你看下是什麼玉」徐學書回答道。

    「那好我馬上過去,你家還是原來那裡嗎?」我跟著問道。

    「是呀」徐學書回著我的話。

    我放下電話,找了件外套穿了。就出門坐車直到徐學書的家裡。

    一進看到有幾個同學在那裡坐,老道也在那裡,有幾個不認識的。徐學書走過來對說:「坐,我跟你介紹幾位朋友」。

    指著一個很清瘦的中年人說:「你位是王教授是中國靈魂學協會的副會長」。

    然後又指一個37、8歲的滿臉紅光的穿著很整齊人介紹道:「這是龍虎山天師教的紫威道長,那兩個是他們徒弟」

    我跟他們依個的握了握手,跟著說幾句客氣的話。大家就坐下喝茶。

    徐學書就把話題打開道:「是這樣的,王教授去年機緣得到的一個玉石,找了好多的資料發現跟我國的道教有關,問了好多專家也不知這塊玉石是什麼年代的,我昨天聽你說對玉石有研究,所以特的叫你過來看看,看能找出蛛絲馬跡。」

    我因為本身的原因對玉石有點好奇就接過話問道:「那個玉石在嗎?」

    這時只見王教授拿出一個木合子放在桌子上,把他打到,只見是一個跟我那個一樣的玉簡。

    我不由「呀」的驚叫一聲,馬上就發現自己失態了。只見大家都把頭轉過來看著我,王教授緊張問我:「龍先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想了一下,肯定不能跟他說這是什麼一說大家還不是把我當成怪物去研究。要怎麼去回答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只能說:「我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不過看這塊玉可能是獨山玉」

    說完這話,我自己都感覺出大家都知道我在說謊。

    這時紫威道人接過話說:「這東西像是道書上所說上古時期的玉簡。」

    紫威道人說完還看了我一眼,我當沒看到喝著茶。

    「我找了大量的資料,也知這塊東西叫做玉簡,你們知這玉簡以前是做什麼的」王教授歎了口氣對大家反問。

    「這玉簡按我所查的資料,是以前修道用的,記載著一些修道的方法,但是不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出什麼原因,所以才拿著他到處問人家,

    其實大家都看到了這位龍先生可能是知道這玉簡的來歷,所以才會這麼驚訝」說著王教授還看了看我。

    我被看了臉都紅了對著王教授著:「王教授,我真的不知這個叫什麼東西」。

    王教授揮了揮手對大家說:「其實我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塊玉簡有修真的方法呢,是因為經過這麼多年來在我們協會研究中發現以前所傳說有人修道是真的,鬼也是存在的」。

    徐學書對著我說:「阿風,王教授是我爸爸的朋友你要是能幫就請幫下,不能幫就算」。

    我聽得出徐學書也對我的話有懷疑,其實換做我我也一樣對我所說的話有懷疑。只能對著徐學書道「不是我不說我真的不知,其實這種玉簡我也有一塊」。

    心裡想著你們就是拿去也是沒有用的,就算能看到那些內容也沒有辦法用。

    王教授聽到我也有一塊就問道:「能不能給我看下你的玉簡」。

    我道:「我放在家裡」。

    「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拿過來看下」王教授小心的問著。

    「可以,我現在回去拿」說著我站起來要回去拿玉簡。

    「我叫人送你過去拿」徐學書對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到門口只見徐學書的師機開著他那輛3。0過來。

    十分鐘後我拿著我的那塊玉簡放在王教授面前問道:「王教授,你看這塊是不是跟你這塊一樣的。」

    王教授,把我那塊玉簡左右看了一遍,還有用他那塊玉簡比了比,都是一樣的。

    我馬上對著大家說:「剛剛看到,王教授這個玉簡,我是以為是我的所以才會驚訝。沒有想到道讓大家誤會了。」

    徐學書聽了我這樣子說:「如風真不好意思,我誤會了你了,請你見諒。」

    我轉過身對著坐在旁邊的王教授問道:「王教授請問你這個玉簡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王教授雙眼看著前方回答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在一次拍賣會,買來的。」

    我對坐在我前面的紫威道長問道:「道長你是學道之人,你們知這種玉簡的的秘密嗎?」

    紫威道長看了兩塊玉簡一眼回答道:「其實好多以前的道書都失傳了,現在的那些道書都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我對著紫威道長問道:「不知現在的道教還有沒有人知道有這種玉簡的的讀取方法?」

    「據我所知現在應該沒有,可能以前的一些古老的道門知道,但是那些道門的傳人又不多一代都是一兩個,不像我們那樣那麼多人。不過這些門派還是存在的,只是一搬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現,因為這些人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知他是修真的,除非你本身是修真之人,你才可能感應到對方是修真之人。」紫威道長回答道。

    「難道像你們道教沒有一些記載這些玉簡的讀取之法嗎?」我問道。

    「沒有如果有我就不用一直在這裡等,本來還以為你能解開這個迷的,我們現在都是明明知道裡面有座金山,而不得其門。」說著一個人都沒有精神。

    大家聽紫威道長這麼說,都現出一臉的失望。我心想跟他回去龍虎山看下去那裡看下還有沒有這種玉簡,聽方老闆說這塊玉簡就是他去龍虎山旅遊時買的,龍虎山一直都是我國的道教聖地。那裡肯定有一些古跡的。按我對玉石的感覺說不定能給我找出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想完我就向紫威道長問道:「道長不知什麼時候回龍虎山,我想跟你去看下,不知可以嗎?」

    「我現在還沒有那麼快回去,我還要去北京辦事,最少半年後才回去。」紫威道長回答道。

    我想自己一個人去那邊看下,雖然沒有去過那裡但是到時去那邊亂轉一下也行修道是講機緣的強求不得。現在先想辦法把王教授那個玉簡搞到手來研究一下才是真的呢!只是沒有什麼好的借口怎麼辦呢。像上次那樣只要有15分鐘的時間就夠。

    就在這時徐學書對著老道,紫威他們道:「難得大家來,幫我看下房子怎麼樣?」

    老道對著徐學書說:「那先上去天台看下吧。」

    紫威也點了點頭。我看機會來就跟王教授說:「王教授我就不上去的你這玉簡能不能再給我看下嗎?我還想研究一下。」

    王教授點了點頭說:「可以。」

    說著就跟他們上天台去,我一看他們都上去,馬上把玉簡拿到手中。集中精神發出一道精神能到玉簡去,果然像上次那樣整個玉簡發出毫光,毫光一下都向我的那道精神能靠過來,我馬上把精神能收回來。這時要是有人看到肯定嚇了一跳。

    精神能一回來我就發現了這塊玉簡所有的記憶,原來,這塊玉簡是一個叫青蓮的修道人所記載,記載各種各樣的煉器方法分別為:法器、靈器、仙器、神器,四種境界每個又分為上中下三層到了到了仙器這個境界以後可以說是移山倒海的地步。像青蓮所說的他煉了一生也只能達到靈器的中層再也上不去,是因為本身的的修練還達不到元嬰的境界,他師傅因為在他修道不久,在一次鬥法中被人收去了元嬰,死於非命沒有把修練元嬰的道法傳給他,所以使他無法進入道門上層。裡面有好多他本身所煉器的心得。像法器跟靈器所在的分別就是法器是各種符,陣法像畫符一樣把它們刻在所用的各種道器上使它們本身加強了靈氣的,所練的靈氣越大境界,幫人發動更大的法術,但一達到靈器的境界就用自己的靈氣把這此符,0法,封印在這些道器裡面,這樣就能吸收更大的靈氣。

    但是所用的道器要求就越高。

    我想了一下我只要找到五塊好點的玉石把五行符雕刻在上面煉成法器,以後就不用寫符隨時隨地的可以用了。感覺到今天的收穫真大,不由自主的呵呵笑起來,這時聽到老道說:「什麼事這麼高興笑成那個樣子。」邊說邊從樓梯走下來。

    我忙著馬上回答:「那有什麼事,只是剛剛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搞定了嗎?」

    老道坐到沙發上說道:「看了,這個地方還可以。」

    我馬上把玉簡還給王教授,王教授接過玉簡對我說:「龍先生,以後你發現了玉簡的秘密一定要跟我說下,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拿過一張名片,我接過來便道:「我如果發現了什麼秘密馬上第一時間跟你說。」

    說完就跑回家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3 PM

龍虎山原名雲錦山。東漢中葉,第一代天師張道陵在此肇基煉九天神丹,「丹成而龍虎見,山因以名」。張天師在龍虎山承襲六十三代,歷經一千九百多年,是我國一姓嗣教最長的道派,素有「北孔(孔夫子)南張(張天師)」之稱,「百神授職之所」的大上清宮,始建於東漢,為祖天師張道陵修道之所,道教興盛時期曾建有九十一座道宮,八十一座道觀,五十座道院,二十四殿,三十六院。宮內伏魔殿的鎮妖井,就是施耐庵筆下梁山一百零八將的出處。

    來到龍虎山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整天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找修道之人心想找出一條正確的修練之法,但是找了這麼多天一點成績都沒有身上的錢倒花得差不多。真是把我急死了。

    從原來的酒店搬到招待所上住,只為了一天便宜70元,這天起來以後看下手錶已經9點多了,按往常一樣把下丹田的真氣向筋脈行運轉小周天,自從練了這麼久的真氣以來沒有辦法運轉大周天,只能運轉小周天,本來我已經打通了天地之橋是可以運轉大周天的,但是由於我的真氣是直接從外面吸取的不是靠自己修練所得的,練了這麼久都沒有辦法把它們收為已有。只能靠每天慢慢的把真氣練化收為已有。

    每次把真氣向大周天行走去,一到天門穴真氣就變成亂轉嚇得我把它們收回來。今天我又用小周天運轉了三十五遍以後,要運最後一圈時發現從松果體發出一道真氣從上到下的走到下丹田裡的真氣運轉過來,跟下丹田裡的真氣結合在一起,兩股真一結合使本來那股像小水溝一樣的真氣變成了一條大河一樣的真氣我根本沒有辦法把它駕駛它們,只能像個旁觀著那樣看著它們自行的運轉著,而這時八卦玉珮裡也發出一能量從天門穴而進,八卦玉珮的能量一進來我馬上就昏死過去。

    醒來看下手錶已經是3月2號,自己整整昏迷了7天,由於我平常要修練真氣吩咐招待所都不要來打擾,所以昏了這麼久也沒有人來查看運下真氣發現從下丹田裡發出一股真氣,直行走到松果體然後又轉回來行走了一個大周天。我發現據然可以像感覺,又像看到體內的樣子看到自己的真氣在運轉,只見松果體已經變成了一個銀白色的小嬰兒大約有一寸大,坐從頭額裡,而下丹田所有的真氣圍著一個金黃色的珠子運轉著,全身的真氣慢慢的向著大周天的運轉著。

    沒有想到我苦苦所求的道胎就這樣給我糊裡糊塗的練成了,心想我現在才道胎暗結,踏進了修道的第一步,使我以後有可能走向金光大道,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才走出第一步。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站起來從身上掉下幾塊玉碎到地下,手本能的向著胸口一摸發現我帶著的那塊八卦玉珮已經破碎成幾塊了。雖然那塊對我來說,非常珍貴的玉珮破碎了雖然感到可惜,但是我的心情還是還是很愉快的,想著來龍虎山半個多月來雖然沒有找到修道之人或修道之物但是使我練成了元嬰,使我原來後悔來龍虎山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整個人對世界的看法都不一樣。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一份工作要不然真的要去當乞丐了。從樓下叫吃完飯後,我就到處逛著找工作,最後給我在一家叫『光明集團』的外資公司在這裡的分部由於一業不久在招人,憑我過去上班的經驗當場就被錄取了。

    第二天走進公司向禮儀小姐說我是來這裡工作把招聘書拿給他看,那就帶我來到經理辦公室報到,經理人還很客氣按排了我做辦公室助理,我一聽差點就氣昏,說得那麼好聽,其實就是打雜的,在營銷部這裡誰都可以叫你做什麼的那種,想我雖然文憑不高但是我工作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也不應該幹這個呀。氣歸氣工作還是要做的,我現在全身只剩下700元,不過這份工作一個月還好有1300元薪水還不錯,經理還道做得好還有獎金,我想外資公司就是不同。

    想著周經理帶著我來到辦公廳對著大家道:「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位新同事,這位新來的同事叫龍如風大家認識一下。」

    我對著大家道:「你們好,以後叫我小龍就行,還請多多指教,我剛來什麼不懂。」

    大家客氣了一下,又工作了。

    「陳偉你給龍如風按排一下。」

    只見一位年齡跟我差不多的青年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長著一張國字形的臉蛋,兩眼無神大約173CM的身高向著我走過來道:「你好!我是陳偉,是這裡的組長,有什麼事可以問我,跟我來。」

    說著帶我到一張辦公桌旁道:「你就坐這裡吧,你會電腦嗎?」

    「沒有問題,我可以的。」我答道。

    「那好,你把昨天跟今天的訂單整理一下,資料都在電腦裡,搞好了以後打印一份出來給我。」

    我坐下去打開電腦一看,我的媽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大約有上千個訂單,要一份份的整理,我馬上就投進工作中,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做不好,給大家一個壞的印像。做到12點鐘發現還有一半沒有做好,大家已經下班到食堂吃飯了我只好放下工作。

    來到食堂拿起公司發的IC卡向食堂的拿給服務員刷下,服務員拿了一個快餐盆子給我,我拿著盆子打完飯看到辦公廳裡的幾位男同事都在那裡吃,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坐下去,吃起來。

    聽到楊昆對著方有佳道:「你看,陳偉又跑過去楊麗鈴那裡坐,人家都不理他,他還拚命的往上找真拿他沒辦法。」

    方有佳左右看了一下很神秘的道:「沒辦法,誰叫他是周經理的侄子,要是別人楊麗鈴早就向公司投訴office性騷擾,公司多少同事吃了了她的白眼,就這小子不死心。你看他這樣子看來我們的冰山美人也拿他沒辦法。」

    楊昆道:「什麼冰山美人,要是我出手的話百分之百手到擒來。」

    「媽的,你不要吹牛了,公司吃過他虧的男人還少嗎,你還在這裡吹他媽的牛B,這小女子看著斯斯文文對付男人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你要是能泡到她的話,明珠酒店我請客怎麼樣。」方有佳不服氣的道著。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泡定了,你就等著請客,我先跟你說好,到時你要請全公司的人一起的。最少也要花上4位數。」

    「沒問題,你要是能泡到我就請,問題是你要是泡不到怎麼辦。」

    「我要是泡不到一樣請公司裡的人到明珠大酒店吃飯。」

    「那總該有個時間吧,要不你一輩子泡不到我們要等你一輩子呀,三個月怎麼樣?」方有佳問著。

    「好就三個月,你就等著請吃飯吧。」楊昆道著就走了。

    我們幾個都邊吃邊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也使我對楊麗鈴起了好奇心,眼睛向著他們所說的方向望去看過去,一位流著一頭長頭髮,一雙月牙似柳葉一樣的細長眉毛下,閃亮著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一張粉紅色的瓜子臉,真是人看人愛,怪不得她媽的全公司為著她瘋狂,我看了以後也差不多流下鼻血。而他旁邊的陳偉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圍著她轉,怪不得公司裡的人都看他不順眼。

    一頓飯下來已經是1點了,我想著還有大把的定單沒有做完,馬上跑回辦公廳做起工作來。

    做完已經,拿去給陳偉。陳偉看了看道:「好了,有什麼我會叫你的。」

    「陳組長,那我下去了。」我說著就走,第一天上班就這樣過去了。

    半個月後我再的下午,差不多要下班時,公司來了一份通知說總公司從香港派來了一位人要跟大家開個會。沒有辦法本來還想早點走回去練功。同事們一聽到總公司下來人要開會,就都在議論著這次會議的主題,這時楊昆走到我的辦公桌來神神秘秘的對著我說:「小龍你知這次總公司派誰來嗎?」

    我看了他一下邊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邊道:「我那知道,像我這種小職員怎麼知道這種事,難道你知道誰來。」

    我反問著楊昆。楊昆一聽到我這樣說,興趣就來了故做清高的道:「山人自然知道。」

    而旁邊的小李一聽,馬上把話接過去道:「你知道,是誰。」

    「我跟你們說呀,這次來開會的不是別人是我們的太子爺親自到來還帶了他的妹妹一起來,你們說這意味著什麼,你們知道的,我們這邊的分公司總經理的位,一直空著,按正常來說這次來可能就是任命總經理的位,你們想一想總經理肯定是兩位副總的了,而這時副總的就空下來,然後我們公司那幾位經理就叮著那個副總的位,而那個部門的經理上去,那經理?」楊昆說著把眼看上天不語。

    小李急得亂轉對著楊昆道:「那你說三個部門那個經理有希望,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楊昆看小李那個樣子,虛榮心感到滿足的樣子道:「我是昨天中午去找楊麗鈴時經過會議室時,聽到周經理跟陳偉說的,那時我看他們兩個神神秘秘的,我就偷偷的走到會議室的旁邊聽著周經理這樣跟陳偉說的,沒想到這麼快太子爺就到了。我看從今天起到太子爺走的那天我們公司就要風起雲湧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們有好戲看了。」

    說著呵呵的笑起來。而這時陳偉回到辦公廳道:「大家到食堂集合,總公司領導要跟大家說話,還有都要精神點這是經理交代的。」

    我心想楊昆這小子平常八婆八婆的,這次可能倒給他說中了,公司風起雲湧已經開始了。

    來到食堂,平常吃飯的的桌椅已經被排成一排排,前面也放著四張辦公台還用一條紅布蓋著上面放著幾瓶公司生產的飲料,我們有序的向第二排坐下去,這時只見公司裡的楊柳川副總經理帶著一位剪著一個學生頭,穿著西裝革履,一雙劍眉下的兩雙三角眼左右看著,看起來很神氣的樣子,不用說這個肯定是太子爺了,要不平常公司氣高飛楊的楊副總經理怎麼會那麼低聲下氣的像只哈叭狗一樣在前面跟他帶路。

    而走在他後面的是一位剪著一個中碎發,穿著牛仔衣走起路來整個人神彩飛楊,使人感到有一種青春的活力,可惜看不到他的臉,看他的樣子應該長的不錯。

    幾個人先後坐上了辦公台上,陸經理站起來不慌不忙的道:「各位同事,經過半年來大家共同的努力,使我們的集團在這裡的分部站住了腳,也使我們的產品佔領了,這裡的飲料市場的百分之15的市場。總公司特的派總公司的副總載跟市場總監來看望大家,在這裡我們給他熱烈的掌聲以對他們的敬意。」

    說完自己先打開掌聲,我們也跟著打掌聲。「下面有請我們的總公司的副總經理講話,副總經理請。」

    「各位同事大家好,今天第一次見面,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言,這位是我小妹。」言副總裁說著指著他旁邊的女孩道。

    「由於各位的努力,使公司比預期增長了百分之5的市場佔有,所以公司特的派我跟小妹來看望下大家,別的我就不說了,今天晚上公司包下了富麗華歌舞廳在那裡開個酒會以感謝大家所對公司的努力,希望大家帶舞伴來參加。謝謝。」

    這時陸副總裁站上來道:「好了現在就這樣說了,散會。」

    回到家已經是6點鐘了,我對著楊昆道:「今晚去什麼地方吃呀?」

    「隨便,那裡都行,我先去把衣搞下來幫我看看今晚要穿什麼好。今晚楊麗鈴都在,我要好好的表現,表現。」楊昆答著就跑到他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那去小四川吃好了,等下吃完去開晚會,不過你怎麼不知道楊麗鈴沒有帶舞伴來參加晚會呢!我看你努力這半個月來人家話都不跟你說一句,你是請吃飯請定了。」說著我躺下沙發兩個手叉起頭來眼睛看著天花板。

    房間裡傳來聲音道:「我早就查過了,楊麗鈴沒有男朋友。所以她今晚肯定沒有帶舞伴來參加晚會的。到時你看我怎麼把它抱在懷裡跳情人舞。」

    「得了吧,跳情人舞你省省吧,公司好多人跟你同樣的想法,那個陳偉就是第一個」我反說著他。

    說著我進去洗澡不跟楊昆亂談了。

    跟楊昆在小四川吃了一個差不多時,只見楊昆的電話響起來,楊拿起電話道:「誰呀?」

    「我是周經理呀!晚會場地那邊人手不夠你去幫忙一下。」說著就蓋下電話。

    楊昆一聽就破口大罵道:「他媽的,現在還來搞這種事。我本來還想去約楊麗鈴的,現在什麼都完了。」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就對他道:「你都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能去幫忙,還是我去吧,你只要付好楊麗鈴就行。」

    「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這才是我的兄弟。以後你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皺下眉頭。」楊昆抓著我的肩膀道。

    「行了,行了,還再生父母,等下不知要什麼來我走了,你接完就來,晚上我還要看你的表現。」說著叫了一輛車來到富麗華歌舞廳,一進歌舞廳看到人事部的幾位同事在那裡布住著舞台,搞得差不多。一看就知周經理要我們來做表面功夫。就幫著他們做起來。

    8點30分時,公司的同事,也慢慢的到來,還沒有看到楊昆人影出門口一看,只見楊昆無精打采的走過來,就知他沒有成功。不由的同情他起來,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太急。」

    他沒說什麼就跟我進去,而公司的幾位領導跟言總裁兩兄妹也從五樓吃完飯下來。

    言總裁,走到舞台中間,拿起麥克風,對著大家道:「今天能跟大家在這裡共舞,我很高興,也希望大家能過著一個愉快的夜晚,還有一件事,要向大家說的就是,今晚那三對跳舞跳得最好的公司半個月後由我帶領他們6個人去半個月西藏旅遊,所有的費用都由公司出,希望大家都拿出自己的水平,現在晚會開始。」

    下面一下只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的精神一下子提高了百倍,去旅遊還是一回事,跟總裁半人月在一起很有可能被提生的,那就不同了。

    只聽音樂一出馬上就有10幾對人下去舞台跳起舞來,他們隨著音樂的而00起舞,幾位領導也各自找到舞拌在舞池中慢慢的隨著音樂起舞著,而那位言總裁也請了我們公司的冰山美人楊麗鈴跳了第一支舞,他妹妹一直坐在那裡喝著紅酒,而幾位領導看著她那個樣子,也不敢請他跳舞。

    楊麗鈴因為跟言總裁跳了第一支舞以後,公司的同事也不敢請她跳舞。我心想可能怕得罪總裁。而我們這一桌幾個人只有我跟楊昆沒有下去跳舞,我呢是不會,而楊昆呢!是看了楊麗鈴跟總裁跳舞以後沒有信心在這裡喝苦酒。

    我看了楊昆一眼對他道:「為什麼不去請人家跳舞。」

    「你沒有看到嗎,總裁看上的人誰敢跟他爭」說關搖了搖頭。

    其實楊昆這小子的心地是很好的,就是人比較輕浮,看他那個樣子我想幫他一把就道:「你過去請好她,她百分之百答應的,快去。」

    「怎麼可能,我今天約她時,她對我那個樣子,怎麼可能跟我跳舞。』說完又無精打采的喝著酒。

    「你要是相信我的話你就過去,如果她不答應你的話。我以後就不姓龍怎麼樣,快點過去,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現說你沒去怎麼知道呀!」我說著。

    楊昆像是給我的話激到一樣把杯中的酒喝一口喝完,向著楊麗鈴走去,而一些同事也看著他,他走過去道:「楊小姐,能跟你跳支舞嗎?」

    說完看著他,這時看到楊麗鈴要說繼絕的樣子,而楊昆整個臉都紅了。我一看集中精神運起一個聶魂術向楊麗鈴下了人命令要她答應他的□請。

    楊麗鈴果然被我所影響站起來道:「好呀。」

    說著把手提起來,楊昆不敢相信的接住她的手倆個人走著向舞池上去。而公司的同事們把嘴張得像鯉魚嘴一樣,特別是那個陳偉,我一收回靈力時看到言總監雙眼發光一閃,我就知道壞了,她媽的沒有想到她也是一件修練者。百分之百發現我對楊麗鈴下了聶魂術。

    而這時,只見她站起來,向我這邊走過來,我就知我的想法是對的,想著我把臉轉到舞台的相反方向去,而她走到我的桌台上來道:「你好,我是言琪,請教貴姓大名。」

    我看著她這樣子道,只能站起來回答道:「言總監你好,我叫龍如風。有事嗎?」

    「我能請你跳支舞嗎?」言琪問著。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你請別人跳吧,小李會跳。你叫他跟你跳。」說著指著坐在我旁邊的小李道。

    小李嚇得揮了揮手跑走了。

    「你都不請我坐嗎難道要我站著?」說著也不看我怎麼答應就坐下來。

    我要叫服務員拿個酒杯時才看到全公司的人都看到我這裡來,大家都沉得不可思議的樣子,而幾位領導差不多都要把眼睛吐出來。我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一時的興起而惹來這麼多的麻煩。我倒了杯紅酒給她道:「來,言總監我敬你。」

    言琪道:「沒有想到我們公司還有這麼一位高人在,但是不覺得這樣子做很不道德的嗎?我看你也不像是壞人,你要是想壞馮你的本事,也不用在我們公司做一個小職員能跟我說下為什麼嗎?」

    我忙道:「言總監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的,只是看我這位同事那個樣子才想著幫他一下,你看他們現在我都沒對她做什麼不是聊得很好嗎。」

    說著,我把眼睛向舞池中的楊昆他們看去。

    看著言琪還要說什麼,我便道:「言總監,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88。」

    也不管她說什麼馬上第一時間跑著向門外,叫倆車回家。

    11點半時才看到楊昆神彩飛楊的唱著情歌回來,一臉的高興樣,跟在喝悶酒的樣子天之別。他看到我道:「你怎麼先走了,全公司的同事都在說你。你還先跑回來,對了。快跟我道喜,我跟楊麗鈴進了前三名,半人月後我們就要跟總裁去西藏旅遊,說起來我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敢這樣,阿風真的感謝你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火裡火去的我一定到。我喝多了點回房睡了。」

    我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明天怎麼過,明天她來找我怎麼辦。

    第二天我來到公司發現全個辦公廳的人都用異眼看著我,我也沒去注意這些,誰知她根本沒來找我,我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心中那樣不安才放下來。不過這半個月來,周經理道是對我很好問寒問暖的工作量都少了。我感覺到有點好笑,這周經理還以為我跟言總監有什麼關係,這樣子對我。

    平常楊昆這小子跟我一起回去的但是現在他媽的每天接楊麗鈴,我只能一個回去,真是有異性沒人性。想著也不坐公共汽車,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去。

    回到家裡看到楊昆跟楊麗鈴都在,做好了飯,我便開玩笑道:「回來得真不是時候,會不會影響著你們的倆人世界呀?」

    楊麗鈴給我這樣一說臉都給了,而楊昆接過話道:「你這小子沒心肝,我們倆人做了一個小時的飯請你吃,你還說這種話。」

    「那謝謝你們」說著拿起碗筷吃起來。

    楊昆邊吃邊道:「今天公司通知下來,明天我們要去西藏旅遊。你要什麼到時我跟你帶點回來。」

    「明天就去嗎?到時跟我帶點特產回來就行。」我答道。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看著他們那個樣子,我就回房練功去了,自從元嬰練成以來,我的進展很快現在元嬰已經三寸高了。

    第二天由於楊昆他們要11點才在公司集合我也沒叫他自己回到公司。大約10點鐘左右只見楊昆跑過來道:「阿風,言總監臨時指名要你跟我們一起去。我把你的衣服帶來了,大家聽這話感到不可思議,我也失神的被楊昆拉著到公司門口,只見大家都在,言琪走過來道:「龍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我只能不知所謂的笑了笑,跟著他們坐上公司的車。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3 PM

西藏被稱為宗教聖地,原始自然宗教——苯教和佛教,都曾在這裡流傳。十世紀後,佛教在西藏再度興起,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藏傳佛教。藏族基本上是一個全民信仰藏傳佛教的民族,只有部分群眾信仰苯教、天主教。西藏自治區境內其他民族也都有自己的信仰。有的受藏族影響信仰苯教或佛教,如門巴族;有的保持著自己的傳統信仰,如珞巴族等。西藏還有為數不少的伊斯蘭教徒,其信仰者主要為回族。

    西藏是以藏族為主體的民族自治區,其他還有回族、門巴族、珞巴族等。未識別民族有夏爾巴人和登人,其人數較少,只有2000餘人。

    坐了10個小時的飛機,跟汽車。來到西藏賓館時整個人都感到有點累了,看下他們幾個言琪還好,公司那幾個同事跟總裁他們已經臉色發青了,我知道這是由於在拉薩這裡海拔高達4000米。空氣所含的氧氣很少。所以使我們這些人感到有點不舒服。我馬上叫了賓館的服務員拿來氧氣袋。

    看著他們幾個坐在賓館大堂的沙發上,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感到好笑。在飛機上公司的幾位男同事還在跟幾個女同事吹牛皮,說他們的身體多好,在海拔8000米都站上一天都沒問題,不要說小小的拉薩。看他們幾個現在連站都站成問題,感到好笑。想著從服務員接過氧氣袋,每人發一個氧氣袋給他們。他們幾個吸了會氧氣才恢復了一點體力。而我把其中一個氧氣袋拿給言琪時她據然說不要,全隊只有我們兩個沒有用氧氣袋。

    我是由於體內的真氣平常會自動慢慢的向大周天運轉著,所以除了有點不大習慣以外,整個人到很有精神。他們這時吸完了氧氣都看著我。

    楊昆道:「你小子是什麼怪胎,全隊人都不行了,看你一點事都沒有,是不是有什麼密訣呀。說下給我們聽,我們也好不用這麼累死人。這種地方真不是人住的,氧氣這麼少,真不知這個地方的人怎麼活的。」

    我看了一下,捉弄他們道:「這肯定有密訣了。」

    說著我不再說下去,而言琪以為我要說什麼修練的方法,也提起精神來聽我說。而他哥還再跟服務員要了一袋氧氣再吸著,感到外面的世界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楊昆趕緊問道:「什麼密訣,說來聽聽。」

    我看了他們幾個都集中精神的看著我道:「你們真的要聽。」

    「廢話快點說。」

    「其實呢,密決很簡單,就是你們在坐飛機時跟著你們的女朋友說得太投入了,而使你們的剛陽之氣失去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這時眾人才知道給我捉弄了。

    眾人大罵我糊說八道,我道:「你們不相信,我跟你們說呀。你看言總監她有沒有跟你們說話,你們看他用不用這個氧氣袋。」

    說著我指了指言琪,眾人這時才回想起來言琪也沒有用氧氣袋。有了這個證明大家也是半信半疑的想著。而這時言總裁也把第二包氧袋吸完,聽我這麼說。

    「那我沒有帶女朋友來,為什麼我也會這麼累。」言總裁一臉的不相信看著我。

    「這個嗎,是有原因的。我不好說出來。」我裝做很不好說的樣子。

    這時總裁看了下我道:「你是沒話說了吧,你要是能說出理由,我以我個人獎你三個月的工資,說不出來的話你幫我做件你做得到的事,怎麼樣敢嗎?」

    「有什麼不敢,這可你說的。其實很簡單,你呢也個女朋友,在飛機上那個穿著黃裙子的說粵語的就是了,言總裁,不知我說得對嗎?」說完我看著他。

    「亂說,那個那是我女朋友,我不認識她,看來你說錯了。要幫我做一件事了。」說完得意的看著我,想看我怎麼回答他。

    「雖然我座位離你很遠,但是我有個證人。」說完我看著他道。其實在飛機上我就一直聽他跟那個女孩子談笑風生的,他還以為我不懂粵語,也不想一下我是什麼地方的人。

    「誰能夠證明。」

    「就是我們的言總監,她一直坐在你的旁邊的,言總監你說下我說的是不是很正確。」說著我看了下言總監。

    言總裁看著我要他妹妹證明,就知我是真的知道的了。看了下她妹,

    言琪看了一下他哥道:「你不要看我,不是我跟他說的,我那知他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好,這局算我輸,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阿莉是我女朋友的。」

    「這些是商業秘密,不說了你看服務員都把手續辦好了,我們進去吧。其實這次能來到西藏這裡還是要謝謝總裁和總監你們要不然不知什麼時候能來看下這時的人文風景,賭注就算了。」我說完拿起行旅。

    「不行,我是那樣沒有風度的人嗎。李經理龍如風的工資是多少錢一個月。」說著問起財務部的李經理。

    「龍如風,是公司剛請的職員一個月是1300元。」李經理回答著言總裁的話道。

    言總裁從皮包裡拿出4000元提給我道,這是你的。

    我接過錢,把它放進口袋笑著道:「那謝謝總裁了,我們現在上去了,你看包那輛鬼麵包車從機場到這裡來,全身都是黃土,我現在最想的是上去洗個澡。」

    大家聽我這麼說都拿起行旅走上三樓各自回到房間裡去。

    洗了個熱水澡一個人出來感到舒服極了,從行旅裡拿出一件外套穿上,就坐到床上練起功來,由於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所以我只是練真氣,不敢用元嬰練神,世上都傳說西藏這個地方有好多修道人。我不想發生什麼意外。運轉了36遍大周天,睜開雙眼,發現真氣比原來的真氣純多了,想道可能是這個地方的地理環境,世上傳說這裡有很多修練之人,我想可能跟這裡的地理環境有關吧。

    突然發現我的外套放著幾塊上次那塊八卦玉珮破碎的玉塊,心想練器心法中不是有一種可以把道器溶化成為液體然後再把它化成為心中想要的形狀嗎。

    想著我把幾塊玉珮放在手心中,然後從手心中發出一道真氣把它們包圍住,再從另外一隻手發出一道真氣托起那些玉塊這時只見真氣球包圍著幾塊玉塊飄到我的面前,而我的手心向著真氣球發送著真氣使玉塊不會掉下來。

    然後我把元嬰放出來,元嬰從口中吐出一道先天真火到真氣球裡面一下子就把幾塊玉塊溶化成為玉液體,而這時我按心法所說的把元嬰化成為一道金光溶進玉液中,心相電視裡看到的觀世音,而這時只見液體變成了立體的觀音像,我馬上把體內的真氣轉為水寒之氣向真氣球把觀音液體凍結,使他成為實體狀態,把元嬰收回來,手中的真氣也慢慢的收回來。觀音玉像掉到我的手掌心中,我拿來一看,整個玉像比以前的八卦清澈多了,我想這就是心法所說的經過先天真火所練的道器,會變得更加純正。

    拿著這塊玉像,想這應該可以練靈器了吧,按這玉像來看練靈器第一層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想著我把元嬰放到玉像面前布下個六靈陣法,用元嬰把六靈陣法逼進玉像裡面,還好玉像不會破碎,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收回元嬰前存入一道靈氣。

    整個觀音像被一股靈氣圍著,而觀音的雙眼也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吸取著天地中的靈氣,然後又從身山發出道道的靈氣使持有這玉像之人感到很舒服。我想這就是練器心法中所說的靈器以上的法器達靈器的境界可以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護身法器可以把靈氣發送給持有者法器之人,而攻擊法器能把所收集中的天地靈氣增加持有者的法力。

    第二天,睡起來已經10點鐘,馬上跑到洗手間刷洗一下,穿完衣服想不知他們起來了沒有,打開們想出去看下,只見楊昆走過來道:「大家都在集合了。就差你,快點我還想去叫你。」

    我馬上跟著他來到言總裁的房裡,只見言總裁的床上放著一張拉薩市的地圖,大家都在談論著今天要去什麼地方玩。這時言琪看我過來就問我道:「龍如風,你說下要到什麼地方去好。」

    「我是無所謂的,最主要是看你們。不過我看你們的精神不是很好,要不去八角街那裡玩下,小昭寺也在那裡,聽說那裡是西藏的商業中心,也是歷史文化之地。我想你們這樣子高山的地方是去不了的。不知各位認為怎麼樣。」我問著大家。

    看著大家都表示無所謂的樣子。我們一群人就向著八角街出發了。

    來到八角街以後我才知道一句以前不怎麼注意的名言。『千萬不要跟著女人去逛街』。只見四個女人從街頭就開始買起東西,都說要買點回去送給人家。他們幾個就慘了變成了幾個女人的搬運工,還好那些人不好意思叫我拿。所以我樂得輕鬆。

    跟著他們的後面,到處逛著,人稱八角街是西藏的歷史文化之地,還話真的不會說錯,整個街有一股很濃的西藏文化氣氛,使我整個人都慢慢的溶化到這股氣氛之中,在街中慢慢的欣賞這各種各樣的西藏特有的商品。

    走著跟著他們來到一家叫做西藏文化古玩店,一走進去只見店裡兩邊的用玻璃架起一個個格子放著各各種各樣的像是很長年代的物品,中間那牆放著動物的木雕。

    走到右牆上我看到一個以前來裝酒的酒瓶的蓋子一樣,感到好奇就向一位穿著藏服的女孩子用普通話道:「小姐,能不能把這那個東西拿來給我看下。」

    說著用手指那個蓋子。

    那個女孩子也聽得懂我的普通話,用手拿著蓋子道:「是不是,這個呀?」

    「是的,你拿下來我看下。」

    從女孩子手中接過瓶蓋,看了一下,不知什麼東西做的,用手指彈了一下。聽起來有點像銅做的,但是用手摸起來又有點像木頭一樣,很重。全個瓶蓋雕著各種各樣的花紋。蓋子上面有九個圓圈,每個圓圈裡面都有一個像字的花紋。

    我想有可能是藏文,就隨口對著女孩子問道:「小姐,請問下這是藏文嗎。」

    我指著圓圈的花紋問著女孩子。

    「喔!那是藏文,九個字,是佛經裡的一句真言叫做,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謝謝,請問下這個要賣多少錢。」我問道,心裡感到這個蓋子有點怪,買回去研究一下。

    「這個,8800元。」女孩子回答我道。

    我一聽差點昏了,要這麼錢。我問女孩子道:「小姐這是什麼東西,要這麼多錢。」

    「我也不知是我們老闆定的價錢,我只是按定的價格賣。」

    「那能不能少呀?」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個店是不講價的。」

    我心中確實想買這個蓋子,但是全身只有4900元,想了想對著一邊的楊昆道:「楊昆你身上有4000元嗎?」

    「我那有帶那多錢出來,2000元就有你要買什麼?」楊昆問著我。

    我把蓋子拿給他看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問道:「多少錢這個呀!」

    「8800元。」我回答道。

    「你瘋了,這個東西8800元我看50元差不多。你不要給人騙了,8800元買這個東西,要我們幾個月的工資呀。」楊昆一臉的把我當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這時大家也聽到我們兩個的談話圍過來,把蓋子幾人輪著看,都看不出什麼原因。最後都認為不值得,百分之百騙人的,楊昆還一臉他發現了騙局的樣子看著我,好像說還好我發現,要不然你給他騙了。

    這時言琪走過來道:「還差多少錢,我先借給你。」

    「謝謝,差4000元,回去我還給你。」我看著她道。

    「你瘋了,真的要買這個東西。」楊昆拉著我的衣服道。

    從言琪手中接過4000元再從皮包裡拿出4800元交給女孩子把蓋子拿到手中。

    而大家都把我當瘋了一樣,一個一個月只有1300元工資的小職員,捨得用8800元買一個不知什麼的蓋子,像這種旅遊店大部分都是在騙人的。花個兩三百元買些紀念品還差不多,要花這麼多錢買這個東西。

    付過錢以後大家都走出店裡向著小昭寺的方向走去。而這時言琪故意慢下來走到我的旁道:「龍如風,你看出這個東西是什麼,能告訴我一下,我才沒有像那些人那麼笨,能讓你看上去的東西,絕對不是凡品。」

    我看了她一眼道:「其實我也不知什麼東西,但是我感覺到這有可能是一件法器,但是我對佛教的東西不是很熟,所以要回去研究一下,等下我們去小昭寺那裡看下有什麼發現。」

    「我就知道,這個東西不是什麼凡品,研究出告訴我。其實我叫你一起來西藏還有一件事情請你幫忙的。」

    「什麼事情,我能幫上什麼忙。」

    「到時,才跟你說。」說著言琪就跑到上面去。

    來到小昭寺,只見好多旅客都在這裡參光,我們幾個人隨著旅客慢慢的參光著,各種各樣的佛像,而好多地方都雕刻著藏文,我也看不懂,主要是想看下那些地方有跟那個蓋子一樣的地方,好能找出這個東西研究是什麼,找了一個下午什麼都沒有找到。而雕刻著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這句真言的地方倒找到幾個地方。

    逛完最後一間佛殿已經是6點23分,在言總裁的提議下,來到一家看上去還可以的川菜館,點了些菜就吃起來。

    大家高興的談天說地的道著,呂良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不知踩到什麼一個人倒到一個西藏的女孩子身上,兩個人都倒到地下。而女孩子手中拿的一個佛像掉到地下,碎成幾塊。

    呂良馬上爬起來,一邊對著女孩子道歉。而這時女孩子那邊幾人走過來,看了我人們這邊。然後就跟著女孩子說起話來,他們說的是藏話我們也聽不懂,只能靜靜看著他們談話。

    過了一會兒,只見其中一位中年人用普通話跟著呂良道:「你撞倒了我侄女,而使她手中的佛像破碎了,你說怎麼辦。」

    呂良聽了也感到是自己的不對就道:「你那個佛像要多少錢,我賠給你。」

    「那就20萬吧」

    「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搶。你是不是仙人跳的一個破佛像要20萬。」呂良失聲道。

    「這麼說你是不賠的了。」說著我看他身上發出一股靈力向著呂良逼去,百分之百要呂良的命,我馬上跑過去用身體擋呂良的前面運出一道真氣布向全身,把那道靈力化解了。沒想到對方是修道之人,用元嬰感應一下發現他們包括那個女孩子每個人都有一股不小的靈力。心相這不是小事,要搞得不好有可能都要在這裡死於非命。

    「先生,有什麼事好說,你要那麼多錢,我們現在身上沒有,過去那邊談下好嗎?」我用手指著我們那桌子道。

    中年人發現我能把他發出的靈力化解,看了我一下點了點頭。幾個人走到桌子旁邊,我馬上從旁邊的桌子搬過幾張椅子請他們坐下。

    「有什麼事說,20萬元一分錢不會少的,那個佛像是我們教主今天送給我侄女的。20萬元我不是看你們外地人才這樣說的,就是本地的人也要賠給我們。」中年人說著看著我們。

    呂良聽到要賠20萬元直喊著是仙人跳,我心想你這個小子不知死活。剛剛要不是我擋住你的話你有可能已經完了不死也成了殘廢,可能這幾天好好的,回家就完了,我也不知他剛剛下了什麼咒語。

    「小子,不要在那裡叫著,要不是看在這位先生的面子上,我不要你的20萬。」中年人大聲對著呂良道。而旁邊那幾個人也是很氣憤的樣子。

    呂良一聽就道:「你不要錢,你還想要什麼,你那個東西要20萬。」

    「你」中年人說下,馬上要站起來,我就知道壞事。

    「先生,對不起我朋友不大懂事,還請你原諒。這樣吧你侄女的佛像碎了,我們也不能把它復原,我們出來旅遊也不可能帶來那麼多錢是吧。我這裡有個玉觀音佛像賠給你們怎麼樣。」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昨天那個做的那個觀音佛像放在他的面前。

    「靈器」只見中年人跟言琪一起失聲的喊道。

    我看著他們沒想到這倆人都是識貨之人。只見中年人看了我一下道:「先生,你真的要用這個玉像賠給我。」

    「我說賠給當然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可以嗎?」我反問著他道。

    「好,我今天就交你位朋友,這是我的名片,你們要是在這裡遇到麻煩就說是我的朋友就行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我們先走了。」中年人拿著一張名片給我道。說著高高興興幾個人走回去自己的桌上了。

    呂良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我:「龍如風,你幹嗎跟幾人仙人跳這麼客氣,我剛剛就要報警。」

    我知道他是不高興我是那幾個人面前說他不懂事,想著也不回答他,只低下頭吃飯。

    「呂良你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龍如風幫你,你還這個樣子。都不知死到臨頭。你知那個人是什麼人嗎。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看到你這麼不知所謂的樣子。剛剛那個人我看了一下他給龍如風的名片是西藏紅教之人。要不是龍如風拿那塊玉像換你一命,我敢肯定你活不過這三天。」言琪看著呂良道著。

    「總監,不是吧。我只是撞破他一個破佛像,他就要20萬元。」呂良客氣的對著言琪道著,但是那個樣子誰都能看得出來不相信言琪的話好。

    「說你這種人不知好人就是這個樣子,你知道龍如風給他的那塊玉珮值多少錢嗎?像那塊玉珮你就是出200萬也不可能買得到,還在那裡那個樣子。」言琪對著他道。而這時大家聽到言琪這樣子說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楊昆馬上問言琪道:「言總監,那塊是什麼玉像,怎麼值這麼多錢。」

    言琪看了大家一眼道:「別的功能我就不說了,這塊玉珮你們只要帶著它,我敢肯定一輩子不會生病,但是這還是不是他最大的功能,你們說下這個玉珮值不值200萬呀,本來剛剛龍如風拿出來時,我就要用20萬元把它換回來,但是看那個人那個樣子我才不得打消這個念頭?」

    然後對著我說:「龍如風,你可真大方,這樣的東西。你都送得出手,什麼時候送個給我,早知道你不要就送給我了。」

    這時呂良低著道:「龍如風,對不起我害了你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笑著對他道:「不要這樣子,這些不過都是身外之物,難道要看著你白白的在這裡送命不成。言總監亂說的,那有值那麼多錢,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家都感到我很神秘,一送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又在一家公司當個小職員。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吃完晚飯,回到賓館。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4 PM

自從吃完晚飯回來後我就一直在研究這個古怪的蓋子,不論我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出這個蓋子有什麼作用。我用元嬰要進去裡面查看,一到蓋子旁邊就被滑到一旁,平常我不論什麼東西我用元嬰一探都能探進去。而這個蓋子我研究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把它放進口袋裡。元嬰放出來修練心神,心想只要不出這懂樓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元嬰慢慢從房裡游出去,經過308房間時聽到言總裁在跟他妹在說話。本來我不想聽他們說什麼,必境每個人都自己的私隱。一般我不會用元嬰去探聽別人的私隱。

    言總裁對著她妹妹道:「小琪,你今天跟大家所說的,那塊玉觀音像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神奇帶上去不會生病。」

    「當然是真的了,這還不算什麼,我看那塊玉觀音已經達到靈器境界的法器,我在師傅那裡就看到一把達到靈器境界的法器,但是師傅那把法器聽說傳到師傅這一代已經整整700多年了。平常師傅把它當成寶一樣,放在他房裡,我們幾師兄妹想看一下都不行。我是有一次師傅不知遇到什麼高興事,師傅才跟我說起這些法器的作用,像他那塊玉像是一個護身法器,普通人帶了可以防病之外,一遇到危險還可以護身的法器,如果給我師傅那樣的人得到的話,那就是一件法寶使他本身的法力增高能使出更大的法術。」言琪看著旁邊的電視回答道。

    「你知這麼貴重,你還讓他給那些人拿走?」言總裁整個可惜神情對著他妹妹道。

    「我也不想呀,我自已都想要了,但是你以為那些人都是善男信女呀,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不在我之下,要動起手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再說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因為這件事把而結外生枝,我還沒有找你算帳臨時搞個什麼公司獎勵,找來那些人來,不過還好給我發現龍如風這樣的人有他幫忙這件事成功高一點。對了你沒有事不要去惹這個人,這種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他一不高興起來要你什麼時候死你就得什麼時候死。你知道為什麼那個楊麗鈴為什麼肯跟那個楊昆跳舞,就是他搞的鬼,所以你也不要向人擺出一副我是總裁的樣子,這種人的性格跟我師傅一樣的。」言琪慢不經心的對著他哥道。

    「這個我知道,我不是聽你的吩咐了嗎。叫阿莉去她親戚家裡住,就是怕她的性格做出什麼事來。我自己也不是聽你吩咐整天像個跟班一樣,跟在你們的身後。要不然想我堂堂一個太子爺,要跟他們這些人混在一起。」言總裁獻媚的對著她的妹妹道。

    「好了,好了。你不用對我這個樣子,我會幫你跟師傅說些好話,到時能不能收你為一名記名弟子。如果這件事成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問題,你不要到處惹事生非就行了,阿莉是我師傅最愛的弟子,你要是不對她好的話我就要你好看,現在很晚了,我回去睡了。」言琪說完看也不看她哥一眼走出去。

    我收回元嬰,想這個言琪到底來西藏做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怪不得言總裁整天像只哈叭狗一樣整天屁也不放一個。還隨叫隨到,原來是她妹妹搞的鬼。她的師傅又是什麼地方的高人,有機會道要跟她師傅請教一些修真之事,自己是半路出家,不像他們從小正宗修練的。自己有好多問題基本的修真問題都不懂。

    想著這些事情一個人久久都睡能入睡。從口袋裡拿出那個古怪蓋子出來研究,研究到最後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跟著他們來到布達拉宮遊玩。一進布達拉宮就被一層濃濃佛教氣氛所圍住,整個人達到一種空靈的感受慢慢的享受著這種氣息。一路上遇到好多國家的遊客。

    我們這些遊客還好,而當地人對佛的那種尊敬不是我們這些外地的旅遊客所能感受得到的,我心想這可能也是一種世界上特有的文化,而這種文化所產生是由於當年政教合一所發展出的一種獨特的文化。

    我們跟著人群來到世襲殿只見達賴世襲殿主供佛為金質釋迦牟尼像和銀質五世帶賴像,東側(右側)是一世到四世達賴喇嘛塑像,西側是八藥師像和三世佛等共30餘尊塑像。鄰西牆是十一世達賴喇嘛克珠嘉措坐像及其靈塔。東、北壁的經書架上存放著藏文佛經《丹珠爾》

    跟著走了五世賴喇嘛靈塔殿、持明殿、菩提道次第殿、西有寂圓滿大殿、紅宮二回廓:素有畫廓之稱、響銅殿、普賢追隨殿、法王洞、無量壽佛殿。

    來到釋迦能仁殿,釋迦如來的金像兩邊他的八個弟子坐在那的兩旁,釋迦如來坐在蓮花上,雙手一隻手,把掌心向著眾生,一隻手向著下方打一個蓮花手印。我一看他的金像慢慢的整個人感到化成為空氣一樣,呆呆的雙眼看著釋迦如來的金像,整個人像是跟著他那種大慈大悲的心情感受著天地之間的萬物,而每感到一種事物時候雙手都跟著物事的變化而做出各種不一樣的手印,金剛印、不動印、法輪印、清心印,寶瓶印……而釋迦如來彷彿變成了千手如來,每一隻手都打一著一個手印最後千手合一變一個蓮花手印,臉上對著眾生微笑著。

    我慢慢從那種境界清醒過來,整個心神像經過天地萬物洗滌過一樣,感到我就是萬物,萬物就是我。而元嬰隱隱感到跟從前不一樣,但到底什麼地方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走大家都在等你」楊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著。

    「喔,沒有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們走吧」我忙著回答著楊昆話。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都能發呆,真是服了你。」楊昆笑著說我道。

    「那裡,我們過去吧,不要讓他們久等。」說完拉著楊昆走。

    跟著楊昆來到釋迦能仁殿門口時,看到大家都在聊著天,我走上去道:「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了,現在要去那裡。」

    「還要去那裡逛都已經多少點了,找個地方吃飯吧。」言總裁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道。

    我望向手中的手錶一看已經下午6點鐘了。,西藏這裡的天氣跟內地就是不一樣,6點鐘整個天還是藍色的,像內地4點那麼亮,內地的工業雖然發達,但是把所有的空氣都污染了。

    跟著大家都向著之字形的山路走下去,言琪來到我的身後輕輕的道:「龍如風,明天我師妹跟我師哥他們就要到了,到時我想請你幫忙做件事怎麼樣。」

    說著望著我,我想起昨天跟我道要我幫忙的事便道:「什麼事呀,你要我幫忙總該讓我知道是什麼事情,才能做決定,要是你讓我去殺人放火,我也要去嗎。」

    言琪想了想道:「這件事本來是不能跟你說的,要是給我師傅知道就慘了,我師傅交代門下的弟子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說出去者殺無極。」

    「那你還是不要跟我說,我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再說我還想好好的活幾年,不想惹你師傅這樣的人物。」我揮著手道。

    「你這個人真是討厭死了,我都擔心死了,你還這樣見死不救。跟你說白了吧,我師傅為了應付70年前的一位大仇家,所以在五年前就閉關修練青雲神功。但是到了最後還沒有練成又走火入魔,眼看約期就到了以我師傅這個樣子怎麼是那個人的對手。按我師傅說70年前那個人跟我師傅打成平手,70年後不論他有沒有練成什麼絕藝就是70年前的水平我師傅都不是他的對手。」說著言琪可憐惜惜的看著我。

    「那你師傅走火入魔跟你要我做的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師傅的仇家在西藏,你們現在想去殺了他。那你不要叫上我,我還年輕不想做殺人犯。」看著言琪道,說著起步就跑,不想跟她這件事沾上邊。

    言琪看著我要走馬上拉住我的衣服不讓我走道:「真的沒有看到像你這樣怕死的人。想殺那個人就是一百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去殺他,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的,我都跟你這樣子說了,你還不幫忙。」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呀,只要不是殺人還好說,話說回來我又不是什麼絕代高手能幫上你們什麼忙,你應該找一些高手幫忙才對呀!」我無奈的對言琪道。

    「聽我師傅說,只要喝了布達拉宮佛瓶裡的佛水我師傅就能渡過走火入魔這個難關,所以我跟師哥們才商量來布達拉宮裡取佛水,但是布達拉宮裡高手如雲,而佛水又是宮中的鎮山之寶,要跟那些喇嘛要佛水可能比登天還難。還好我聽我師傅說達賴活佛當年跟我師傅有一個賭約,我師傅門下的弟子能在他手上走過三招,他就答應我師傅門下弟子的一個要求,到時我就要你冒充是我師傅的弟子,我們三個先跟他過招不行的話你再上怎麼樣。」言琪說完,拉著我的衣服好像怕我跑的樣子。

    「從達賴活佛手中走過三招,以我的水平是不可能的,你難道沒聽說達賴活佛是轉世之人,從小就是打開智慧,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擋的住的,你不要想這些事情了,那是不可能的。不知你師哥跟你的水平怎麼樣,如果不是高幾個檔次的話就不要去送死。」我聽到要從達賴活佛要佛水差點昏過去。雖然我沒有見過達賴活佛,但是我以我從剛剛在釋迦如來那裡的感悟,佛門中的佛法絕對不比道門差,而活佛可以說是佛門的代表人物。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分別。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拉住你不走,再說什麼送死,我們過不了只能被送出來,活佛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這是他跟師傅一個賭約,是他當年親口跟我師傅說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們師傅會讓我們來送死呀,你放心死不了人的,我是看你的修為比我們三師兄妹高多了,才要你做後備,到時用不到你也說不定,只要你幫我把這件事搞定了,我答應你一件事,你要什麼事都可以。這樣總可以了吧,怕死鬼。」說著看著我。

    看她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樣子我只能歎了口氣道:「好吧,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可跟你說呀,我跟你們去,但是你們不要看重我,我跟你差不了多少的。」

    「好了好了,就這樣說了明天晚上我們上來白宮,對了你明天不要跟他們出去玩在賓館裡把精神養好,我明天要去接我師哥。」說著跑走了。

    看著她跑了,想道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那有那麼好心要我來西藏來旅遊,人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真的沒有說錯。不過也好我本來就要找一些修道人,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什麼啟發使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吃完飯回到賓館,拿起蓋子研究起來,研究大半天還是研究不出什麼來,氣得我差點把它丟到垃圾桶裡,靈光一閃我想今天所感悟到的佛門手印不知跟這個東西有什麼聯繫沒有,像道教好多法器就是靠手印跟咒語來發動的。

    我集中精神使自己心神達到空靈的境界,心中想著釋迦如來佛像所現出金鋼印時的情景,雙手自然而然的打出個金剛印,而這時我的元嬰也隨著我的手印變成了佛像的樣子也打了個金鋼印,在我面前的蓋子突然飄到我的面前,元嬰很自然的向著蓋子送出一道靈力,嘴裡道出一聲「臨」。整個蓋子的花紋像是導電一樣發出一道道金光,蓋子形成一股力量不被我控制衝向電視機,我想收也收不回來。

    整個電視機像變魔術一樣變成一堆粉墨,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嚇了一跳,心神一緊張靈力一散蓋子「東」的一聲掉到地下。想不到這蓋子是這麼厲害的東西。不敢再試。如果再試的話有可能把整個房間都炸掉,想著大昭寺那裡有座山,去山試試,怎麼炸都沒有人管。沒有想到自己買回來這樣一個寶貝。不過剛剛一下差不多用了我%30的靈力。

    走出賓館門口才想起全身的家當只剩下100元坐出租車可能還不夠,馬上跑上去敲楊昆的門想跟他借幾百元,怎麼敲也沒有人打開門,心想可能跟楊麗鈴倆個人去倆人世界去了,這小子現在可能連他媽姓什麼都不知道。整天只跟在楊麗鈴後面轉。

    全隊除了他們只有跟言琪比較熟,只能走到307房敲下門,只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誰呀!」

    「我是龍如風」

    「你等一下」言琪在裡面答道。

    過一會兒門打開,我看到一個穿睡衣裙一頭濕著水的頭髮裸出一雙修長的潤白的長腳,睡衣裙只到大腳的中間過,裸出一大段,整個人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整個出水芙蓉樣子。我呆呆的望著她。

    「喂,你發什麼呆,沒見過美女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要關門了。」言琪一臉的生氣的道。

    我一聽她的話回過神來,吞了吞口水道滿臉通紅,口吃道:「對不起,我……」

    「什麼,我,我。一句話也說不清楚,進來坐吧。」說著拿起條毛巾擦了擦頭髮。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道:「言總監,我是來跟你借幾百塊錢用一下的,不知方便嗎。」

    言琪把擦完頭髮的毛巾丟到地下道:「怎麼要錢就來向我借,昨天叫你幫忙做點事就吞吞吐吐。」

    「剛剛我去楊昆那裡他不在,我急著用,所以才來找你的。」我低著頭不敢看她道,那個樣子誰都受不了。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想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這種情景。現在心想拿點錢馬上跑。

    「怎麼看你剛才的樣子,是不是要錢去解決男人的生理問題呀?」言琪說著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

    「言總監,請不要把我想成你想現的那種人。如果不想借就算了,再說我也是正常男人看到你那個樣子發一下呆也是正常的。請你不要用這種語言來說我。」我向著門口走出去生氣道。

    「你看,你還是個男人,跟你開個玩笑,就成為那個樣子,好、好,我不說我跟你道歉這總可以了吧,我只是好奇像你這種人怎麼半夜三更的要幾百元去做什麼,看你什麼都不沾的樣子,我感到好奇嗎?」說著站起來擋住我道。

    「我是要去一趟大昭寺的山裡,要坐車而全身只有一百元的家當,怕回來不夠坐出租車。才過來向你借點錢。」看到她擋住我走出去,我只能坐下道著。

    「這麼晚你要去那裡做什麼?能不能告訴我。」言琪好奇的問我道。

    「你還知道昨天我買了那個蓋子嗎?我剛剛發現了它是一個佛門的法器試了一下,把房間裡的電視炸成粉灰了,我怕把房間裡的東西搞壞所以才要去山裡試下。」我回答著言琪的話道著。

    「什麼,把電視炸成灰。是什麼法器這麼厲害,你等我,我去換衣服跟你一起去看下。」說完也不管我答不答應,從衣櫃裡拿出幾件衣服跑到洗手間進去。

    來到山上我對著言琪道:「你走開一點,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控制它,不要一不小心傷到你。」

    言琪聽到我的話,走到後面三米外的一塊大石頭上站著,望著我道:「這可以了嗎?」

    「好我現在開始了,等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要過來知道嗎?」我轉過頭對著站在石頭上的言琪道。

    「好的,你開始吧。」

    我從口袋中拿起蓋子張開手心,把蓋子露在手心上面,調整心神進入空靈的心境,心想佛像中的結成金剛印的形象,蓋子飄到我的面前大約半米遠左右停下來,我雙手結成金剛印發出靈力,整個蓋子閃耀著金光,我喊聲「臨」蓋子飛快的旋轉著吸取我的靈力同時我感到四周的靈氣也被蓋子吸進去,這時感到蓋子把所有的靈力合成為一道強大的力量。由於有上一次經驗我馬上用心神駕馭那道力量向著我前面10米遠的一塊青石打去,蓋子發出一道金光像流星那樣快的撞向青石,沒發出什麼聲音整個青石變成一堆石粉,給山風一吹都石粉隨風飄著。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幾百斤重的青石變成的一堆石粉,收回靈力蓋子飄回到我的手心。整個人像散了骨架一樣累得要命,沒有想到真正的發動一次蓋子就要了我%60的靈力。如果要發別個字的真言不知要多少靈力,這樣的東西應該不是人界所有的,可能是仙界的法寶。從這次發動這件法寶來看我的靈力還是不行,最多只能發一次。

    我拿著蓋子久久動都不動一下,看著那堆石粉隨著風飄著。

    言琪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跑過來推了我一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就是導彈也沒有這麼厲害呀,剛剛你發動時我感到這裡所有的空氣都向著你這邊湧進去一樣,我整個人感到呼吸很不舒服。」

    說著從我的手,把蓋子槍過去左看右看。道:「你道是說話,怎麼回事。」

    我把剛剛所發生的感覺跟她說一遍,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道:「你把真言跟我說下我來試一下。」

    我看著她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教她怎麼用。

    言琪拿起蓋子對著我道:「你走開,我來試下。」

    我聽了她的話,走到她剛剛站的地方望著她。只見她搞了半天蓋子還是沒有飄起來,我感到奇怪就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不行了。」

    她看著我道:「你有沒有說漏了什麼地方,怎麼我不行。」

    我看著她一臉不相信我道:「我把我做的都跟你說了,怎麼可能會漏,我也不知什麼原因。」

    說著我用心神感應一下蓋子,蓋子馬上向我飛過來,我把它收回手中。

    言琪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從自己手中自動飛回到我的手裡的蓋子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動飛到你手裡去了。」

    我做出不知原因的表情道:「我剛剛向它感應一下,它就回來了,我也不知什麼原因。要不我放在你那裡給你研究一下,對了我剛剛忘記了跟你說,這個法器需要的靈力很多我剛剛才發動一個真言,它就吸了我%60的靈力,如果不夠靈力給它吸的話有可能會被它吸乾靈力而死的,這是我從一本練器心法中所看到的,如果不夠靈力發動強大的法器會被法器所傷。我剛剛忘記跟你說了。」

    言琪差不多跳起來道:「什麼,你這個時候才跟我說這些,還好剛剛我發動不起來,要不然我不是完了,你居然發生這種不可原諒的事情,你……」

    「對不起,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還好你現在沒有事情,要不然真的慘了。對了這個東西你還要研究嗎?」我很無故的樣子道著。

    「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呀,你才高興,知道這個東西這樣子,現在還要我拿去研究。」言琪生氣道著。整個頭髮差不多都要直起來的雙眼盯著我。

    我把蓋子放進口袋道:「對不起,我只是想滿足你一下好奇心嗎,你不要這樣子,你現在那個要吃人的樣子好可怕的。」

    說著就跑,言琪舉起雙手要打我道:「你不要走。」

    跑了一陣子最後給她打了兩下才平息風波,我道:「回去了,現在很晚了。我現在很累,明晚還要去布達拉宮。」

    坐在出租車上我問:「總監,你們是什麼門派的,你們幾師兄妹修練到什麼境界了,大家瞭解下,明天晚上好心中有個數。」

    我問著坐在我前面的言琪:「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總監,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其實我師傅總共收了10個弟子,3個女,7個男的,其中以我大師兄練得最好,已結達到結丹第二層,差不多第三層了。我跟我小師妹差不多差不多結丹期。師門下弟子以我們三個最好」

    「我可不敢叫你的名字,到時不要給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就慘了。對了你的小師妹是不是那天在飛機跟你哥聊天的那個女孩子?」

    「怕跟我有關係,怎麼怕我高攀上你呀。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是我的小師妹的。」言琪感到奇怪的問我。

    我心想壞了沒想到說漏嘴了,把那天元嬰所聽到的事說出來,只回答道:「只是猜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怕我高攀你呀。說呀!」言琪不放過我的問著。

    「那裡,你也知道我是修道之人,我一般都不大理世塵的一些事情,只是為了生活,才不得打工賺點生活費,我一心只想人到底可以修練到什麼樣的境界,我倒是無所謂,我是怕別人誤會了你。」我意氣深長的道著。

    「沒有想到你還跟我師傅一樣想做神仙。」言琪道著,把我當成怪物的樣子。

    「那裡,每個人在世都有一定的目地,而我的目地是看下一個人通過修練能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我閉著雙眼把手抱住後腦向著出租車的後背靠下去道。

    這時言琪也不說話,我也靠著座椅上閉著雙眼感受著出租車跑動時隨著道路搖晃。

    回到賓館時看到楊昆這小子帶著楊麗鈴剛剛回來,他看我跟言琪起回來,用一種一切都在意料中的眼神看著我。我送言琪回到房間裡,而這時楊昆跟著進來道:「你小子整天,悶著臉什麼都無所謂的樣,我還沒有想到你才是高人一鉤就鉤起大魚,跟我說下什麼時候鉤上的,這下子財色雙收,你發達了。」

    我一看楊昆那個樣子打了他一下道:「神經病,什麼財色雙收,我在這裡跟你說明呀,我跟言總監沒有什麼,你那雙嘴不要到處傳播呀。要是我聽到你在外面亂說的話不要說我到時不客氣的。」

    說著躺下床上,楊昆拿張椅子坐下去道:「沒有什麼關係,鬼才相信自從那天來旅遊臨時要加你來,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沒有想到這麼快被我猜中了。」

    「我不想跟你說這個問題總之我跟她沒有什麼,你也不要去外面亂說,好好的管好你的楊麗鈴就好了。我現在很累,沒有什麼事我就不送了。」我躺著道。

    「好、好,我不說那我走了。」楊昆說完站起來就走。

    「站住,我跟你說,明天去玩你們去就行不用來叫我,我也不去。」我叫住楊昆道。

    「好的。」楊昆答我一聲把門關下。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4 PM

第一卷 第六章
第二天起來已經是下午2點多鐘了,感到昨天實在太累了,穿著外套睡著了,連澡也沒有洗。

    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坐回床上練起神練來,發現這幾天來的修練,特別經過在像佛的感悟使元嬰整個變成了金黃色,我把元嬰放出來,浮在我的對面空中坐整個是我本人的縮小版。發起心神感應著天地間的萬物,而這時元嬰也起了變化從慢到快的打著各種各樣的手印,而周圍的靈氣向著元嬰集中過來,元嬰吸收著靈氣,整個心神感到無比的舒服,只希望世界在此停住,心神也慢慢的向著外面張開,方圓10裡內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感覺中,而整身體也慢慢的向空中飄起來,到1米左右才停下。身體發出一道紫色的雲霧慢慢的由談變濃。

    而那些紫色雲霧慢慢的被我的吸進鼻子再由雙手慢慢的放出來,而對面的元嬰剛剛相反,所有的紫色雲霧鑽到元嬰的雙手,從口中吐出來。就這樣一進一出的環著。而雲霧也越來越濃,而我跟元嬰慢慢的被雲霧包圍著看不到,只見元嬰身上發出的陣陣金光透過雲霧。

    突然心神感到言琪來到我的房間門口,我知道她可能來找我說晚上去布達拉宮的事情,馬上把所有的雲霧快速的從鼻子裡吸進去,元嬰也從我的天門穴一閃而進。整個人輕飄飄的坐回床上。

    只聽到「國,國」從門外的敲門聲,我知道是言琪,但還是問道:「誰呀!」

    「是我,已經6點了。我師哥他們都到了,叫你一起出去吃飯。」門外傳來言琪的聲音。

    我走過去打開門,說道:「進來坐下,我剛剛起來。」

    「不用了,我在五樓的訂了北京房,你刷洗完過來就行。」言琪說完就走。

    來到五樓跟著服務員進北京房,只見一張八仙桌坐著三個人,言琪旁邊坐著一位是飛機上那個叫做莉的女孩子,再過去就是一位看上去27、8歲,一張古銅色的國字臉透著精於工計的那種。

    言琪看我到來,站起來說道:「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

    說著,左手指著我說道:「這位是龍如風。」

    接著又指著那個阿莉和男子道:「龍如風,這位是我的師妹曾莉,我大師兄陳華為。」

    我上前去跟他握下手,握手時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向著我湧過來,心想你想試下我,我就不讓你如願試出來,護起心脈身體裝做不受力的樣子向背後摔倒下去。

    陳華為皺了皺眉頭想,這小子那像琪師妹所說道行那麼高,根本就是草包一個,自己發出三分力他就這個樣子。站著望著摔倒在地下的我,那個阿莉的女孩子也看了我一下,望著言琪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無用呀,那像言琪師姐所說的高人,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我想你要試我更好,這樣試出我沒有什麼水平,不用我跟你們去布達拉宮,我也省得心煩,好把時間用來研究那個古怪的蓋子。

    言琪一看他師兄發靈力試我,而我像普通人那樣摔倒下去,就知我在裝的,她本身昨晚看過我發蓋子所發出的靈力,怎麼可能被他師兄那點力道所撞倒。跑過來扶起我對著她師兄道:「你神經病這樣子。」

    陳華為被言琪一罵整個臉都變黑道:「我只是試下你所說的高人,沒有想到你所說的高人是這個樣子。」

    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回去。

    言琪滿臉不好意思的道:「龍如風,你不要見意我師兄就是這個樣子,你沒事吧。」

    我故意說道:「沒事一點小傷。那裡,另師兄道行高深,我這點那能進入他這種名家的法眼。」

    言琪扶著我坐到她旁邊的座位,轉過去向陳華為說道:「師兄,你還不跟人家道歉。」

    陳華為看著我道:「師妹,你不要給人騙了。像這種走江湖的騙子我遇多了。如果他是你所說的高人會受不了我的三分力,今天晚上叫他不要去了,到時不要給別人看輕我們師門。」

    我心想不要去最好,正合我的心意。

    言琪聽到她師兄這樣子說生氣說道:「陳華為,我想不到你也是那種目光短淺之人,你放心到時我會對我所做的事情跟師傅一個交代。」

    說著轉過頭對我道:「龍如風,對不起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情,我再這裡跟你道歉,今天晚上請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去幫忙好嗎?」

    我回答道:「你只要不怕我丟你們的人,我一定去的你放心。」

    陳華為聽言琪這樣跟我說,站起來道:「我不同意他去,他這個樣子只會丟師門的臉。」

    言琪站起來道:「陳華為,我再一次的跟你說我會為這件負責的,師傅那裡我會跟他說。」

    陳華為氣呼呼坐下去。曾莉看她師兄師姐這個樣子道:「師兄,師姐你們這樣子晚上怎麼能把事情辦好,再說師姐你真的對龍先生瞭解嗎?」

    言琪看著曾莉說道:「阿莉,是不是連你也不相信我,我跟你說龍如風是不想跟師兄一般見識,他還以為自己很厲害,不知這世上比他高修為的人多得很,你不要像師兄那樣目光短淺。」

    我默默的坐在那裡聽著爭吵著,不好插話。一頓飯在大家不說話氣悶的氣氛中吃過去。

    來到布達拉宮裡白宮的門口已經是8點26分,我跟著他們的後面。一進白宮的門口就被幾個喇嘛擋下來,只見陳有為對著其中一個喇嘛道:「你好,我們要求見達賴活佛,麻煩你通告一下。」

    那個喇嘛道:「你們找活佛有事嗎,活佛不是隨便見人的,你們回去吧。」

    陳有為從衣袋中拿出一把十厘米長的金色小劍給那個喇嘛道:「麻煩你拿這把給達賴活佛跟他說金劍真人門下弟子求見,他就會見我們的。」

    喇嘛接過陳華為的金劍看了一下,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請教長老,長老才能決定能不能按排你們進見活佛。」

    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喇嘛走回來,對著我們施一禮道:「活佛有請,你們請跟我來。」

    說著在前面帶著路,我們跟著他七轉八轉來到一間宮殿門口,喇嘛說道:「你們裡面請,活佛在裡面會見你們。」

    說著打開門,我們走進去,裡面空間大約有一個大禮堂那麼大,到處都是金銀珠寶做成,心想如果把這些金銀珠寶挖出去賣的話十輩子都吃不完,這裡的佛門跟我們內地一點都不一樣,裝修得這個樣子。我們內地的和尚是求清淡過日子,而這裡,到處是金銀珠寶。

    來到中間只見一個佛像底下一個喇嘛披著一條紅布,半邊的肩膀裸出來,赤著雙腳,滿臉的皺紋使人看不出多少歲。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達賴活佛。

    達賴活佛用普通話開口道:「你們幾個就是金劍真人的徒弟,你們師傅還好嗎?」

    陳華為走上前施一禮回答道:「活佛你好,我師傅由於練功走火入魔,我們特地來向貴宮求佛水的。」

    達賴活佛說道:「雖然我跟你師傅有點交情,但是佛水是我布達拉宮的鎮宮之寶。歷來只有送給對我宮有重大貢獻之人,怎麼能隨便給你們,這事是不可能的。」

    陳華為說道:「我們也知貴宮的佛水也不是隨便能給人,但是活佛你當年跟我師傅有一個賭約,只要是我師傅門下的弟子能過得了你手中三招你就能答應一個要求,這次我們幾師兄妹就是來受活佛你的考驗的。希望活佛你能給個機會。」

    達賴活佛想了想說道:「當年我跟你師傅這樣說道,但你師傅有沒有跟你們說,要是過不了三招的話你們要在這裡做10年的雜工的。」

    聽到過不了三招要做10年的雜工我的臉色不由變了變,言琪這小妮子沒有跟我說這件事,現在又不好說我不是金劍真人的弟子,雙眼不由向言琪望去,只見她低著頭,不敢看我,我不由的歎了口氣,據然來到了只能先過這關才說。回去再找她算帳。

    陳華為想也不想道:「這個師傅跟我們說過,但是師傅對我們有傳藝之恩現在師傅有難我們弟子怎麼能看著不理,請活佛出題吧。」

    活佛還是那樣坐著道:「好你們有這份心意我也不太過份的難為你們,只要你們破了我在這裡布的金剛壁就算你們能過怎麼樣。」

    我心神感到周圍的氣流陣旋轉起來,在我們出現一道銀白氣壁發出一陣陣銀光,活佛說道:「你們開始吧。」

    言琪她們不知從什麼地方每個人手中拿起一把三尺長的金劍,三人同時腳踏七星步,金劍飛到每個人的面前停住,每人同時手中打個手印道聲「變」每把劍一下子變成十二把劍連起來三十六把劍慢慢向著陳華為的面前形成一個由劍布成的圓圈。

    陳華為道聲「破」劍圈向著金剛壁衝過去,劍壁相撞氣流向四周謝出。言琪三人被氣流撞得向後飛倒,同時每個人吐出口血,臉色發白,我想跑過去接他們不知接誰好,這是一下子的事情。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摔倒。而這時她們坐起來運功療傷起來,再看那金剛壁還好好的。

    看來達賴活佛比預感的修為還高。這時活佛已經把金剛壁收回,說道:「雖然你們,把你們師傅的天星劍法分成三個人同時來使,但是由於不是同一個人來使所以不可能破我的金剛壁,但是你們這麼年輕就能練到這個地步也是天份很高的。可惜呀。聽你師傅說天星劍法修練到最高境界能化成萬劍,你們天星門的第三代祖師爺就是靠天星劍法修練成為劍仙的。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練成劍仙,就是你師傅也是練到化360劍再也沒有進展。」

    言琪他們三個人療傷已經完畢滿臉無神,我走到言琪面前問道:「你沒有事吧?」

    言琪無精打彩回答道:「沒事,想不到他的修為這麼高,已經到化嬰期了我們三劍合一,一般元嬰後期都可以破的沒有想到還是破不了。你可能也破不了的了,雙方的修為相差太遠了,對不起害了你。」

    我看到她那個樣子也不想罵她騙我,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拿到佛水,使我們不用在這裡打雜。」

    言琪可憐惜惜說道:「這怎麼可能拿得到,他的水平比我師傅還高一層我們現在只有你,而你怎麼破得了他的金剛壁。」

    我望著她說道:「據然來不試下怎麼知道,試不行我就跟你們在這打雜了。」

    達賴活佛看著我們說道:「現在你們通不過,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世俗的事情做完,然後回來這裡報到。」

    陳華為三人感到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從地下撿起劍,要走,我對著達賴活佛說道:「活佛,我還沒有試,你怎麼知道,我們通不過。」

    陳華為跟曾莉兩人一臉看我不知死活的表情,站在那裡不說什麼。

    達賴活佛說道:「是你一個人嗎?難道你認為比他們三個人的修為還強。」

    我看著達賴活佛說道:「強不強我不敢說,但是我沒有試過就要我在這裡做十年的苦工,我怎麼也不監心,怎麼說也要試下。」

    達賴活佛說道:「好吧,你要到黃河才死心,你就開始吧。」

    說著把金剛壁張開來。我看了一下,心想我會攻擊的道法只有五雷掌,如果用五雷掌來攻金剛壁這門佛門絕學,那簡直是蚊子去叮牛角。現在只能靠那還不大熟練的古怪蓋子看能不能過了這一關。

    想著我從口袋裡拿出蓋子,放鬆心神達到空靈境界,雙手結成金剛印,道聲「臨」四周的靈力向著我這邊集中過來,而這時只聽到達賴活佛的一聲失聲的喊聲「伏魔法輪」但是我也不管他說什麼,集中心神駕馭著蓋子中的力量道向著金剛壁道聲:「破」蓋子發出一道金光對著金剛壁謝去,金剛壁的銀光被金光一撞一下子破開,金光還沒有停下向著活佛謝去,達賴活佛馬上向一邊閃去,「波」的一聲只見地下被金光謝出一個一米多深的大洞。

    我馬上收回蓋子,整個人勉強的站住。臉色有點發青。而活佛一閃來到我的面前把我手中的蓋子搶到手道:「你個伏魔法輪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我沒有想到達賴活佛會出手槍我手的蓋子,還說是什麼伏魔法輪。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槍我的東西,把它還來。」

    說著我張開手向著要道。

    達賴活佛拿著我的蓋子左右看了看,整個人入迷的樣子,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過了好久才回過神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佛門神器伏魔法輪。你能告訴我伏魔法輪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嗎,據我所知這個伏魔法輪已經消失了2000多年了,就是兩千多年前也沒有人能用這個伏魔法輪,你是從什麼地方得的心法的。」

    我看到達賴活佛的樣子生氣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先說說我破了你的金剛壁,把佛水給我們,還有把蓋子還給我。」

    達賴活佛望下我們說道:「佛水我馬上給你。」

    說著佛像後面拿出一個白玉瓶大約有指母那麼大小交給陳華為說道:「這些夠你師傅用的,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要跟這位施子說下。」

    陳華為看了我一眼,一點感激的樣子都沒有,對著言琪他們說道:「師妹,我們先回去。」

    言琪望一下我說道:「那龍如風怎麼辦,他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行呢。」

    我也跟著說道:「活佛,我想跟他們一起走,不想在這裡,請你把蓋子還給我。」

    達賴活佛看著我道:「你拿了我們的至寶不把修心法交出來就想走,門都沒有。」

    我回答道:「什麼我拿了你們的東西那個東西那個蓋子是我買的,我也沒有什麼心法。再說又有什麼能證明這個蓋子是你們的。」

    達賴活佛不回答我的話對著他們三個道:「你們還不走,是不是想我收回佛水。」

    陳華為看著言琪不肯走的樣子說道:「師妹,我們還要快點送回佛水給師傅,再說龍如風是死是活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又沒有跟他什麼關係。現在佛水到手最要緊的是送給師傅,你再不走我回去告訴師傅了。」

    言琪看到他師兄這樣子說來到身邊道:「龍如風你要小心點,我要送佛水去給師傅。你出來打電話給我。」

    我看她們那個樣子道:「不用費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師兄叫他小心點我一出去,雖然我不會殺了他,但是我最少也要廢去道行,以報今天他所說的話。」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陳華為冷冷看著我說道:「等你出去再說。」

    說著帶著她們兩個走了。

    我看著達賴活佛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是不會說出心法的,你有種現在就把我打死。」

    達賴活佛拿著伏魔法輪用手摸著伏魔法輪的花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只要你什麼時候想說出伏魔法輪的心法我就什麼時候放你走。」

    我哈哈大笑道:「沒有想到世人叫做活佛的人也是這麼貪,真是沒有想到。」

    達賴活佛看著我道:「你知道什麼,伏魔法輪是當年釋迦如來採用五彩神石,用天地之火在天地之極整整練了七七四十九年才練成的一件神器。如果能悟通這件神器那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肉體飛昇。我也不用每次都要轉世,你知道我每一世都只能修練到轉世,而不能肉體飛昇,而在這世塵中過了這麼多年就是沒有一件神器幫我度劫。沒有想到今天你送來這個寶貝,只要你把心法跟我說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要不然你只能在這裡等死。」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那個樣子就像要成仙得道的樣子。突然發出一道靈力射進我的腦中。我緊張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達賴活佛看著我道:「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已經修練到元嬰期,我只是把你的元嬰封起來,你的的行動還是自由的。」

    說著叫兩個人把我關進一個房間裡。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5 PM

第一卷 第七章
自從被達賴活佛關進這裡以後,每天只能在這只有20平方左右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元嬰又被封住跟本沒有辦法練神。全身的真氣也沒有辦法運轉。達賴活佛一天三次來要我交出心法,從來都沒有停過,風雨無阻。身上的東西都被他搜個遍,他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心法。

    這天我在房間裡坐著,心想已經半個月了,楊昆看到我沒有回去不知會怎麼想,可能言琪肯定會跟他們說我有什麼事去辦了,他媽的這些無情無義之人,自己幫他們拿到佛水,沒有想到他們那樣子對我。想起來真是傷神,這些人可以說比這個達賴活佛還無恥,最少達賴活佛把禁在這裡還沒有把我怎麼用刑,每天飯都有得吃,每天像做工課一樣來問我三遍,其它的時間讓我自生自滅的在這裡。

    「怎麼樣想通了嗎,能告訴我心法嗎?」達賴活佛坐在我的面前道。

    我看著他說道:「我說你就不要這個費心了,我都跟你說了無數遍,我該說的都跟你說過了,要不你把我打死吧。」

    說完我望著達賴活佛,只見達賴活佛還是那個樣子對我說道:「這個伏魔法輪放在你也沒有用,雖然你有心法但是我看你那天用時,你的靈力根本達不到用這個伏魔法輪的境界,你就當可憐我一下,把心法告訴我使我不用再受這輪迴之苦,等我度劫以後,我再把伏魔法輪還給你不是一樣嗎,你現在也是用不著。」

    我回答道:「你的水平也不是比我高很多只是高四,五層,再說了你也離度劫期還有很遠,你能不能達到度劫也說不定,不如這樣你把它還給我放我出去,你到度劫期時我把它送過來給你度劫你說這樣好嗎?」

    達賴活佛聽我這樣子說,失神的道:「我沒有這個伏魔法輪怎麼能修到度劫期你也不看我幾歲了,我最多再活100年。但是100年的時間靠我自己修練怎麼可能達到度劫期,你不要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我說道:「那我沒有辦法,要不你殺了我吧。」

    達賴活佛盯著我的雙眼說道:「那天我看你控制伏魔法輪,是用佛門的金剛印跟九字真言,為什麼我用了不行,你跟我說下原因。」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回答道:「你據然知道用金剛印跟九字真言,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再說我也不知那個東西是你所說的伏魔法輪,我也是自己亂練的那知道什麼心法,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還不相信。你道說說你用金剛印跟九字真言它變成了什麼樣子。」

    達賴活佛很無奈的說道:「我用佛門的金剛印跟九字真言可是伏魔法輪怎麼也沒有反應,所以我想其中還有什麼心法,你道跟我說下是怎麼回事。」

    我說道:「那我用的都是用金剛印跟九字真言,別的我還沒有悟出來,要不然你拿給我我再試下給你看,你認為怎麼樣。」

    達賴活佛想了一想說道:「這個。。。。。好吧你到我修功課的功課堂來。」

    說著帶我到一間空房間只見房間中間只一個坐毯,布達活佛從身上拿出伏魔法輪我接過伏魔法輪對著他說道:「你沒有把我的元嬰解封了我用不了。」

    達賴活佛話也不多說一句,雙手做個寶瓶手印一道靈力從他的雙手向著我的天門穴進來,而平時封住我元嬰那道靈力牆一下子無影無宗,我馬上把真氣向著大周天運行一遍,同時用下元嬰感受一下周圍。

    轉過頭對著達賴活佛說道:「我現在的靈力不足,要恢復一下。」

    說著不管他答不答應,就做在地下練起神來,這次我沒有放出元嬰,我可不敢放出元嬰來練雖然那樣子效果好很多,我怕達賴活佛對我做手腳。大約半個鐘左右我感到差不多收完功站起來道:「我們現在開始吧,你走遠點,我控制不了伏魔法輪等下不要傷到你。」

    達賴活佛向我的右邊站了站說道:「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麼花樣,你是跑不出這裡的,不要說我沒有跟你說。」

    我回答道:「你的修為比我高那麼多,還怕我搞鬼嗎?」

    達賴活佛想想也是,就站在一邊看著我發起伏魔法輪,不說話。

    說完我也不管他,把自己的心神放鬆到空靈境界結起金剛印伏魔法輪一下子飛到面前停下來,我口中念九字真言的第一個真言喊道「臨」

    把身上所有的靈力全都向到伏魔法輪輸進去,伏魔法輪受到我的大量的靈力後發出一道強烈金光整個都旋轉起來,四周的靈氣都向著伏魔法輪集中過來。而那股力量馬上就想要找個地方射出去,我苦苦的駕馭著它不讓射出,而伏魔法輪也越來越快的旋轉著,吸取周圍的靈力也越來越快。

    這時達賴活佛也有點感到不對,大聲對我說道:「快停下,快快停下來。」

    我那管他所說的話,等到那股力量要爆破而出時,我把力量向著達賴活佛,口對著伏魔法輪道聲「破」伏魔法輪向著達賴活佛激射出一道像水庫放開水那樣兇猛金光,比我那天破達賴活佛金剛壁那道整整大一倍都有,活佛看到伏魔法輪的金光向著他射來,馬上向一邊閃電般那麼快的閃走。而房間由於受不了伏魔法輪的力量一下子屋頂都掉下來,四周飛塵飛珠濺玉。我收馬上收回伏魔法輪,嘴裡不由的吐出一口鮮血。

    看到這種情形,此時不走等到何時,全力向著門口跑去,也不管自己被伏魔法輪所反傷的傷。一心只想跑離開這個鬼地方。衝到大殿門口只見兩個兩個喇嘛向靠過來,我運去全身的真氣把他們撞到一邊。

    不知跑了多久,只感到所有的建築物向著我的背後飛躍著。等到我停下來時才發現是在一座深山之中,而這時整個人也失去了精神支柱昏倒下去。

    不知昏去多久醒來,我坐起來發現整個元嬰暗淡無光,全身的筋脈也都亂七八糟。沒有想到強行運使伏魔法輪所得的後果是這樣子的,早說這個東西不是人界所能有的。想著,自己對著自己苦笑起來。

    我想放出元嬰出來練神可是不論我怎麼樣元嬰動都不動一下,我只好運起下丹田裡的真氣慢慢的向著大周天運行著,練到天黑時才感到全身的筋脈修的差不多。

    一收回功整個肚子「咕咕」的叫起來,我在山裡找了半天找到5、6個野果,也不管是不是有毒吃起來。

    吃完了果子,再運轉三十六遍大周天。這時由於剛剛把所受傷的筋脈修好,運轉起來快多,三十六周天一下子就給我運完。整個精神也好多了。

    而元嬰也有點起色,但是還是那個樣子暗淡無光,我只能把真氣運到元嬰裡去讓他吸取,而那些真氣一下子就被吸完,只能靠著下丹田裡的那顆金丹發出道弱小的真氣游轉著全身。我再也不敢把這些真氣送給元嬰吸收。

    而這時天又下起雨來,只好收起功,找到一顆大榕樹下避起雨。看著周圍各種花草被被大雨淋著,花草隨著風雨飄蕩著,整個心境慢慢的被它們所感染,心境也慢慢的溶入大自然達到空靈的境界,整個身心被大自然洗滌著。一道靈氣從天門穴而進,而元嬰就像一個在沙漠裡欠水之人吸取突然有口冰水注入口中,元嬰一下子活躍起來。

    我整個心神向著深山張開,溶進深山裡感到自己就是這深山裡的一份子,靈氣也從四通八方的溶進我的元嬰,元嬰一下子從我的天門穴跑出來。坐在我的頭頂上吸取著大自然的各種靈氣把它們轉化為自己的靈力。

    我心神感到伏魔法輪有一道靈氣在跳躍著,從元嬰發出一靈力輸送到懷裡的伏魔法輪中,只見伏魔法輪飄到我的元嬰手心裡坐著吸取著我元嬰發出的靈力,整個樣子就像我的元嬰手裡拿著伏魔法輪一樣,而這時伏魔法輪通過元嬰綿綿不繼的吸取著靈力把元嬰當成一個轉換器,通過元嬰吸取著天地之間的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我一睜開雙眼,收回元嬰而這時伏魔法輪化成為一道金光也像元嬰在我的天門穴一閃而進,我嚇了一跳,用心神向著元嬰查看,只見元嬰變成5寸高,手裡還拿一個金光閃閃的伏魔法輪閉目坐著。

    我不知什麼原因會成為這個樣子。只好想起練器玉簡所說練神器修練了方法,玉簡所說的,神器一般都是跟元神所練,而練化神器之人只要一想用神器就會出現。但是修練仙器、神器要達到把元嬰練成元神也就是說過了度劫期最少是散仙的地步才能練化。要不然就會被仙器、神器吸完靈力而死。

    我想到玉簡所講練仙器、神器的記載嚇出一身冷汗,但我明明才到元嬰期的中期怎麼不會被伏魔法輪吸完靈力而死,難道這伏魔法輪不是神器,但是玉簡所說不是仙器,神器是不能神煉的,但我現在明明把它神練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所然出來,回過神想現在想辦法跑出西藏才是真的那達賴活佛是不會那麼容易放我走的。有可能現在把拉薩這裡搜個天翻地覆了。但是現在自己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能看著太陽出的一個方向走出去,走到那裡是那裡。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還沒有看一個人影到處都是叢山峻嶺,真不知這深山到底有多大,按自己的腳程一個小時可以跑20公裡的,已經這麼多天還是一片山,我找一個石頭坐起來,一身衣服破碎不像樣。雖然自己很小心的走但還是成為現在這樣子。心裡不由歎了口氣。而這時在我前面一塊石頭發出一道玉石的能量,我不由走過去,只見這石頭大約有一個藍球那麼大,發出一道很強的玉石能量,由於我本身對玉石有種異能,所以我肯定裡面有含有很好的玉石,我運起真氣張開手心對著石頭打下去「嗒」的一聲石頭碎成幾塊,裡面跳出一塊拳頭那麼大的全綠玉石,而旁邊還有一小塊大約有兩指頭那麼大。

    我拿起綠玉把它們拿到手心中,只感到綠玉傳來一股涼爽的能量。我把小塊綠玉放進口袋把大塊的放在手心,心想反正這片深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在這沒人的地方把它練成一件法器,下次不要遇到人又什麼東西都沒有被人關起來。想著我回到那塊石頭坐起來,把綠玉像以前那樣練起來,當我把元嬰化成金光進去到玉液心想把把它化成為一隻鷹時,只見綠玉化成一隻鷹,但是不像我上次練玉觀音那樣,只見綠玉液裡面發出一股靈力想要把我的元嬰同化,使我心心驚肉跳,只能集中精神全力運起全身的靈力跟著那股靈力爭鬥著,鬥了半天,半斤八倆誰也化不了誰,不上不下的,我想再這樣下去,我會用光靈力而死,只能用起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的伏魔法輪,心神一動伏魔法輪出現在我的手心一下子飄到玉鷹面,我雙手結起金剛印道聲:「臨」接著駕馭著伏魔法輪的力量向著玉鷹道聲破:「破」一道金光向已經定型的玉鷹射過去,我的元嬰一得到伏魔法輪的幫助,一下子把它同化。我馬上收回元嬰跟伏魔法輪用心神查驗一下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玉鷹跟著飛到我的面前口吐人言說道:「你好。」

    我看著玉鷹口吐人言整個人都發呆,話也不會說。過了不知多久才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說話。」

    玉鷹飛到我的肩膀站著回答道:「我本來是一塊玉魂,本身沒有意識只會同化周圍一切的靈力。但由於在跟你的元嬰爭鬥中被伏魔法輪中佛光練化所以成了這個樣子也有了自己的意識,按著我在你元嬰所得到的知識我應該叫你做爸爸,因為我是你造出來的。」

    我看著它,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做出這個東西。說道:「雖然你是我製造出來的,但是你不用叫我爸爸,你叫我小龍就行了,你現在已經有意識你是自己去生活還是跟走呀。」

    我問著玉鷹。玉鷹飛到我的面前說道:「我是每個月要從你身上吸取一小股靈力,我單獨生活不了,我是不吃什麼東西的,每個月要從你身上吸取一小股靈力就行了,所以要跟著你才行。」

    我張開手心玉鷹馬上飛到我的手心中,我看到全身碧綠一點雜色都沒有,雙眼發著金光,感到好可愛,再說平常有只會說話,自己會想事情的玉鷹在身邊倒是不錯就對著它說道:「那好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對了你吸取的靈力要多少,不要一下子把的靈力都吸乾。」

    玉鷹搖了搖頭說道:「你放心我只要一點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的,到時你成仙時帶著我就行。」

    我吃驚的看著它,問道:「你怎麼一有意識就懂的這些,你不是在騙我吧。」

    玉鷹望著我說道:「我是由於跟被你同化所以有了你的知識你不用怕。」

    我放下心對著它道:「那我跟你名個名字吧,看你全身碧綠叫著綠鷹怎麼樣。」

    玉鷹看著我道:「好的,謝謝你小龍。」

    望著它飛到天空我對著它喊道:「綠鷹我們走吧,你要跟著我。」

    綠鷹突然飛到我的肩膀站著對我說道:「小龍,你放心你走到那裡我都能找到你的,因為你身上的靈力跟我是同化的,所以你走到那裡我都能找到你。」

    帶著綠鷹終於在第三天走出深山來到一個小鎮,我來到小鎮發現這裡很落後,很少有人會說普通話,費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會說普通話的服裝店跟他買了一套休閒服。跟店裡借個電話打了回家,只聽到是媽媽接電話。

    「阿風,這兩年你去那裡我們怎麼找你也找不到。」電話裡傳來媽媽的哭泣的聲音。

    「沒有去那裡,我只是跟朋友來西藏這裡做點生意,過一陣子就回去了,這裡比較落後通信比較不方便所以這麼久才打電話給你們,你們放心我沒事的。」我只能這樣子的說著,沒有想到我在深山裡過了兩年,真是山中無甲子。

    「阿風你的生意不知做得怎麼樣。」媽媽在電話裡問著我。

    「還可以」

    「那八月份你能不能寄些錢回來呀,你知你小妹跟你小弟現在都上大學,每年的學費都要幾萬元,家裡這兩年來的都給他們拿光了,你要是方便的話寄些錢回來好讓家裡放鬆一下,這兩年你爸的頭髮都白了。」媽媽說著。

    「好的,八月份我寄3萬元回去,不知夠了沒有。」我問道。

    「夠了,如果寄不了那麼多,你千萬不要勉強。」媽媽說道。

    「媽,我這兩年來還賺了點,這點錢你就放心吧。就這樣子說了。」放下電話,才想起要怎麼去找這3萬元,西藏這個地方肯定不行的,如果被達賴活佛找到就完蛋。

    心想已經是6月份了,有什麼辦法在一個多月賺3萬元,難道要去槍劫銀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怎麼說已經是修道之人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到時會沒到度劫期就被天雷霹死,只能去大城市看一下,畢竟那些地方賺起錢機會比較多,可是現在全身只有500元,連路費都有問題。還好那天跟言琪借了1000元,要不然現在就睡街邊了。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6 PM

第一卷 第八章
來到江海市已經半個月了,這座年輕的城市由於改革開放的機遇,使一座座小魚村,演變成今天這座可以跟西方發達城市比較的國際城市,對全個世界來說是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奇跡中的奇跡。這也是全界華人來說一個無比的驕傲。而這個奇跡只是只是短短用了二十年時間。

    坐在沙發上想起在西藏我在全部家當只有500元的情況下,我運起了聶魂術,對著那些機場充滿陽光微笑的小姐使自己坐了一場免費的飛機來到江海市,我就發誓以後不論什麼事情,我再也不會對著普通人用起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我怕用久了自己會慢慢的樂在其中,使自己成為一個用道術來謀取利益的小人。

    「如風,今天的工作找的怎麼樣?」我高中的死黨陳通順,從冰箱裡那了兩瓶可樂,丟一瓶正在沙發坐著發呆的我,自己開著自飲起來,打開電視,坐到對面問著我。

    我接過可樂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對著他歎口氣道:「在人材市場轉了一整天還是那個樣子,都半個月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瘋了。還好你這個老同學在這邊,要不然我真的睡街邊。真的謝謝你。」

    陳通順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回答我道:「跟我說這些幹嗎,我們兩個人誰跟誰,高中時我們倆個一件衣服都可以每人穿一天,我能有今天只是運氣好,叫你來我公司上班你又不願意,說什麼自己的原則。」

    我看著陳通順說道:「阿順我只是感到我們這份感情可貴想永遠保留著,你看多少好朋友好兄弟在一起做事,最後鬧得像什麼樣子。所以我才不想去你的公司上班,再說我不想有人說我靠著你才進去你的公司上班的,希望你能理解我。」

    陳通順坐起來說道:「好了,不用跟說這些,如果你要什麼幫忙你就說,今天華龍國際集團送了一張請柬給我叫我去參加他們董事長的一個酒會,聽送請柬的經理說,好像他們劉董事長對我公司所開發的一個產品很有興趣想跟我公司合作把這個產品向國際發展,如果能跟華龍國際集團合作的話,這次我就發了。華龍國際集團劉董事長開的酒會參加的人都是達官貴人上流社會之人,今晚去認識一下到時會使我公司很大的進步的,對了你也跟我去說不定在那裡能找到一個工作也說不定。去見識一下上流社會人物。」

    我看著陳通順滿臉興奮的樣子回答道:「這種場所我去合適嗎?再說他們只有請你一個人,你帶我去會不會不好呀!」

    陳通順跳起來說道:「怎麼不會合適,難道我們就會被人小看嗎,哥們這不是你以前的性格,以前我們在高中時怕過誰,在我們的字典裡是沒有一個怕字的。到時如果主人給我們臉色,我們馬上拍屁股走人,是他們請我的,又不是我們自己要去的,你怕什麼。」

    我看到陳通順雖然賺到錢,但是還是把我當成哥們,跟以前一樣,我感動的道:「阿順我沒有白交你這個兄弟,你都跟我說到這個地步,我還不去的話,還是人嗎。你放心兄弟不會給你丟人的,你說得好我們兄弟兩個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個怕字。」

    說著跟陳通順兩人抓住雙方的手臂哈哈大笑起來。

    7個小時後我跟陳通順開著他那倆寶馬小車,來到黃金海岸的華龍國際集團劉董事長的別墅門口,別墅門口的兩邊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的名貴跑車跟僑車,在我看來陳通順這輛寶馬已經是頂好的車到這裡來都變成了星星跟月亮相比那樣子,簡直沒法比,我跟陳通順下車陳通順靠過來我身邊道:「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你看這些車,可想開這些車之人的家底。」

    我跟著一位官家的人進入別墅,陳通順把那張請柬拿給那位管家,只聽到他說道:「你裡面請。」

    一進去只看到別墅花園似的到處都種滿綠草,中間一個很大的游泳池,一進大廳門口,聽到一位30多歲的中年人走過來到說道:「陳總你來了,裡面請,等會兒我們董事長就出來,你隨便,我還要招待別的客人,你們不要客氣。」

    說著把我們送進大廳,這時陳通順對我說道:「這位就是華龍國際集團一個部門經理,上次的請柬就是他送過來的。」

    大廳是兩層樓頂開空的很高,上二樓的樓梯是人字形的中間一個兩米高的白石雕像,雕像是一個外國人人像。

    大廳的左邊一張攻桌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果盤、酒水。服務員手中托著盤子上面放著各種美酒穿梭在各個打扮高貴的人群之中。

    我和陳通順從一位服務員盤子裡各拿了杯紅酒,站在一邊看各種種樣的人,而我們兩個像是多餘的一樣,沒有一個人來打一聲招呼。而那些人三五群在談論著我沒有興趣聽這些人談什麼,要是我想聽這裡連知螞蟻的聲音我都可以聽到,但是我從來沒有聽人私隱的愛好。

    低著頭對著陳通順說道:「這些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

    陳通順苦笑著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沒來之前我一直都想看下上流社會是怎麼樣的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陳總你們在這裡呀,我找了你好久,我們董事長要見你。」只見那位送請柬的經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來到我們的面前對著陳通順說著。

    「喔,在那裡。」陳通順問著經理。

    經理看了我一下說道:「你跟我來,你這位朋友在這裡等下吧。」

    陳通順對著我說道:「如風,你先在這裡一下,我去見下他們的董事長等下回來。」

    說著跟著那位經理走了。

    我站了一會兒感到很無聊,就向著外面的游泳池走過去,看著游泳池的水向著一面鏡子一樣的平靜,跟著廳裡面成了兩個相反的境界,整個人呆呆的看著池水。

    「喂,你去大廳裡給我拿兩杯香冰來。」聽到聲音我抬頭一望,只見我旁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兩位青年男女,那個男的粉頭粉面的一雙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酒色過度的傢伙。到是那旁邊那個女孩穿著紫衣,正襯她嫩白的臉。頰上很深的兩個笑渦兒。濃黑的長頭髮,披向雙肩使人看了心蕩神迷。那個男青年從手中提出200元到我的面前。

    我看了他一下,對著他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這裡的服務員請你另叫別人。」

    那個男青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你穿成這樣,不是服務員難道是這裡請的客人不成,你是那裡來的我怎麼沒有看過你呀!」

    被男青年說起,才想起今天穿著白衣藍褲跟那些服務員有點像,難怪他們誤會,看著自己這身穿著苦笑了一下。而這時男青年從口袋裡拿起一張1000元的港元提到我的面前說道:「不要在這裡羅羅說說了,快點去拿酒來。」

    我看著他那個認為有錢就使鬼推磨的樣子生氣說道:「先生,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服務員,請你把錢收回去。不要認為這世上有錢就了不起的樣子。」

    男青年被我這樣一說,感到受到我的侮辱,使他在女孩子面前失臉,腦怒成羞大聲說道:「你這小子敢跟我這樣子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看著他二世祖的樣子冷笑著回答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不用對我這個樣子。」說完不想跟他在這裡爭吵,想回大廳去。

    男青年氣得說不出話來就一巴掌向我打過來,一看他動手要打我,我本來就看他那人樣子感到很討厭。也不客氣的一手抓住他的手一腳踢過去,腳跟踢到他的肚子,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向著後面退了幾步向前跪下雙手抱住肚子「呀」的一聲慘叫起來。我看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只用了一點力,要是大力踢他的話,他現在就不是跪著而是死了。這種人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的,不要一天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看了就討厭。

    而這時大廳裡聽到了這邊的慘叫,所有的人向著這邊跑過來一看,看到男青年跪在一邊慘叫著,馬上就有幾個高大的東北大漢從一邊跑過來扶起男青年道:「少爺,你怎麼了。」

    男青年被人扶起來以後,完全不顧什麼形象大聲對著身邊的幾位東北漢喊道:「把這小子給我打殘了,媽的據然敢踢我陸軍輝。」

    幾位東北大漢聽到他們的少爺這樣子說,就向我衝過來,我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看著他們,只要他們一先動手就準備給他們每個人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教訓。而周圍都議論芬芬,大家都在猜想我是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打旭日集團的少爺,陸軍輝這人平常沒事都在找事,現在還有不知死活人來打他,大家都等著看一場好戲。

    「住手」只聽到從人群外面傳來一個聲音,我向著聲音望去,人群讓出一條道路一個有著寬寬的額角和濃濃的眉毛,一對略顯深沉的眸子裡掩藏著智慧,透出經歷過大江大浪之神情,的5、60的人來到中間,而陳通順也跟著他的背後過來。

    陳通順一看到是我馬上跑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一遍,陳通順不說什麼只望著那位發話之人。我想他大概是想看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而那個女孩子看到那個人來到,馬上跑上去叫道:「劉伯伯好。」

    我想這位就是華龍集團的董事長劉再生。劉再生環視一下大家問女孩子道:「玲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跟劉伯伯說下。」

    玲瓏看了陸軍輝一眼,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聽了玲瓏把事情的經過以後劉再生,向著大家道:「這是一場小誤會,大家繼續玩沒事的。」幾句話把一場打得頭破流血的場面打發一乾二淨。

    劉再生轉過頭對著站在一邊的陸軍輝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然後又對著陳通順說道:「陳總,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情,我有事失陪一下,你幫我招持一下你的朋友,等下酒會完後我們再把計劃好好的談一下。」說完帶著陸家輝就走。

    我跟陳通順來到大廳,陳通順對我說道:「那個小子的爸爸就是旭日集團的老總,他爸只有這小子一個兒子,所以平時仗著他老爸橫行霸道,到處惹事生非,沒想到會跟你發生這種事,等下你要小心一點,這小子可能不會這麼就算了。他是在劉董事長這裡不敢亂來,要是在外面就難說了,百分之百他會找人來找你的,要不找個機會不要給人發現你先回去怎麼樣。」陳通順低聲的對我說著,怕給人聽到一樣。

    我聽完陳通順的話說道:「你放心,我沒事的只要他敢來我就要他好看,他來惹我只是他祖上沒有積德。到是你跟我在一起怕不怕他報復你呀?」

    陳通順右手從一旁走過的服務員手托著盤子上面拿起一杯紅酒一口喝完對著我說道:「這個你就安一百個心,要是這件事發生在昨天,我還要當心他會對我怎麼樣,但是我剛剛跟劉再生把推廣我公司產品的事,我們倆個人英雄所見略同,談得很成功,所以現在他如果想動我,那就要問一問劉董事長願不願意,就是給這個小子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跟著劉再生對著幹,再說你沒有看劉再生帶著那小子走嗎,他肯定是把那小子帶到一邊把他教訓一頓,叫他不要在這個地方鬧事。」

    說著大廳裡的音樂一停只見劉再生幾個人從樓梯口走下來,劉再生說道:「各位來自各界的朋友,歡迎來到寒社,今晚這個酒會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只是跟好多好朋友好久不見了,所以借這個酒會跟大家聚一聚,希望大家都能高興而來,盡興而歸。還有今天按排了一個特別節目到時請大家欣賞一下。」

    說完只見音樂燈光一變,劉再生帶著他身邊的一位打扮得像個貴族婦人一樣人走到大廳的中間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而四周的人也慢慢的各自帶著舞伴走進中間去跳起舞來。一時大廳裡歌聲舞起使酒會跟剛剛變成一個樣。

    一曲終結,四周響起一陣掌聲,劉再生帶著他的舞伴走了出來,酒會這時才正式開始,我跟陳通順兩個站在一邊看著別人在翩翩起舞,那些公子哥之類的人都在周圍的美女穿梭中,跟著她們打情罵俏。

    心想這就是上流社會有錢人的生活。看著旁邊的美女們道是很願意被這些人打情罵俏,不由搖了搖頭心想這些女人都想在這種場合中釣個金龜婿好一跳龍門身價百倍,只不知一進豪門深似海能有多少人得到幸福。

    想著這世俗的一切跟自己所求道家那種與世無爭的境界,相差真是太遠了,但是自己現在又不得不留在這世俗之中,整個心裡充滿著矛盾,怕自己有時會被世間的情感所左右使自己失去求道的信心。我真想什麼事情都不管一個人跑到深山裡過著以山林為伴的生活求取仙道。但是現在自己放不下家裡這些事情,怎麼可能一心一意的追求仙道呢。家裡要我寄回的三萬元現在還沒有著落,雖說最後找不到可以向陳通順先借寄回去,但是自己的想法是能自己賺到錢寄回去,而不是跟人家借這些錢。

    「你在發什麼呆呀,喝酒呀,是不是看到這上流社會的生活有什麼感想。我說兄弟看我們現在年輕多賺點錢,我們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你就放下原則跟我一起干吧。再說如果我這次跟華龍集團合作成功的話真的需要人幫我的忙的。」陳通順看著我發呆的樣子,以為我有什麼的問我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話題轉開的道:「陸軍輝那小子還人模人樣的在那裡跳舞,你看那些女人翩翩又圍著他轉,這種人真他媽的看不過眼。」

    陳通順回答我道:「誰叫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那些女孩子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個大金礦一樣。我剛聽劉董事長說他請了那個喝那首《星月》出名的女歌星到這裡來演唱,等下我們有眼福了,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漂亮,要是能取到她做老婆我短命10年也願意。」

    我聽到這樣子說拍下陳通順的背呵呵的笑道:「有沒有那麼誇張,短10命都願意,不過她那首《星月》還是很好聽,這麼說來今晚還是沒有白來這裡。」

    陳通順說道:「對了,二樓有人在玩百家樂去不去看下。」

    我不知百家樂是什麼東西問道:「百家樂是什麼東西?」

    陳通順拉我走上二樓說道:「你上去看下就知道,跟我們玩三公差不多,只是三公是三張紙牌,這是兩張。兩張加起來超過10點不算,數剩下的單點數以九點最大,0點最小。分為莊跟閒兩家。如果你買莊贏而莊家贏出的話就算你贏相反就是輸很容易。這是劉董事長按排給沒事的人樂著玩的。我剛剛上來時看到好熱鬧。」

    我們走上二樓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個大圓圈熱鬧非凡,裡面什麼也看不到,我們兩個人擠進去一看,只見一張披著青布的長桌子,中間一邊寫著很大的兩個字:莊、閒。在兩個字的中間還有一個相對小的和字。一個青年人在發著牌,而桌子四周放著7張椅子都坐著了人,而陸軍輝這小子也坐在右邊一張椅子上,面前放著一疊籌碼。

    而那些人以一位穿著很時髦的女子最多,上面放著一大堆籌碼。我心想她今天肯定是一個贏家。

    陳通順從袋子裡拿出30000元跟發牌人換了15個籌碼,我看著他換籌碼問道:「你幹什麼?」

    「玩下,看下自己的手氣怎麼樣。」說著從手裡拿出5個給我。

    我沒有接過籌碼道:「你玩吧,這東西我不懂。」

    接著陳通順沒有到20分鐘三萬元就輸得差不多,而陸軍輝那小子運氣不錯,自從我來了以後給他贏了不少,聽到跟那位時髦小姐說道:「小姐,看來你現時的運氣不是很好,不如我們到外面喝杯酒怎麼樣。」

    時髦小姐看了一下陸軍輝一眼道:「你怎麼說我的運氣不好,你的運氣好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大的。」說著用挑戰的眼神看著陸軍輝。

    陸軍輝看著時髦小姐道:「不知小姐要賭多大?」

    時髦小姐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我跟你倆個人賭,我台面上的籌碼大約有70萬不知你敢賭嗎?」

    陳軍輝說道:「70萬對我來說小意思,但是我還要加賭注,誰贏的話有權叫輸的一家做一件事,怎麼樣敢嗎?」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0-16 05:07 PM

第一卷 第九章
這時大家都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都在期待著時髦女郎的回話,只見女朗望了望大家一下對著坐在對面的陸軍輝呵呵的笑著道:「願來陸大少爺是要賭大的,但是你說的要輸的人答應贏的人做一件事,但是如果對方輸了以後耍賴怎麼辦。」

    陸軍輝說道:「這好辦我們可以叫律師起份合約我們雙方簽名,這總可以了吧。」說著看著時髦女郎。

    時髦女郎低下頭沉思的著,過了一會兒說道:「好,我答應你的請求,你去請個律師過來,大家把合約簽了以後賭局就開始,現在我出去透透氣你把合約拿來我們就開始。」說著也不管別人怎麼樣,一個人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而這時只見那個發牌的荷官對著大家道:「由於陸先生要跟陳小姐兩個人私賭一下,所以賭局暫停一下,各位請到一邊休息。」

    旁邊一個人拿起兩個透明的蓋子把陳小姐的籌碼跟陸軍輝的籌碼蓋起來。

    陸軍輝坐著,對他旁邊的一個東北漢子低聲的說聲了幾句,那個東北漢子從人群走出去,這時他也瞧見我雙眼狠狠的盯了我一下就別過頭去。像是怕忍不住氣要對我動武。

    我知他是對我的事不會這樣子就算了,可能是劉再生吩咐他不要在這裡惹事生非,他才把心頭一口火氣忍下來,但是一出這個地方他肯定會找人來教訓我的。

    過了不久只見那個東北漢子帶回了兩份合同後面跟著一個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青年人,來到賭桌旁邊,陳小姐也回到她的座位上,青年人來到賭桌的中間對著他們兩個人說道:「我是林永鋒律師。現在就由我為你們雙方做證,我手裡這兩份合同寫著按你們要求的條約。如果你們雙方看了沒有問題請各自簽上名字後,合同正式生效。」

    他們倆人把合同看了一遍後都回答道:「沒有問題。」各自簽上自己的名字交給對方簽名。律師把合同收回手中看了看,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把它們交給倆人。

    陸軍輝收回合同後對著陳小姐說道:「陳小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一副紳士風度的樣子,跟剛剛叫人打我時簡直沒法比,我想這就是人性當一個人失去理智時,就會不管周圍的一切。

    陳小姐手裡玩著手中的籌碼,頭也不抬說道:「那就開始吧。」

    陸軍輝對著荷官說道:「開始吧。」

    荷官從桌子底下拿出四副紙牌把它們打開以後,拿起牌向著桌子上面一掃,一條半狐形的紙牌組成的紙龍出現在我們面前動作乾淨利落,又用同樣的方法把那四副牌放在桌子上,然後對著雙方道:「請你們驗牌。」雙方都的眼光向著紙牌一掃都說道:「不用了請開始。」

    荷官把四副紙牌放進一個洗牌機裡洗牌,一下子洗牌機把洗好的牌推出來。

    荷官看了一下雙方說道:「雙方要切牌嗎。」

    只見兩個人都搖了搖頭。這時荷官把第一第二張牌推出來送到陳小姐面前,然後雙把第三第四張牌推出來,但是我看他拿第四張牌時根本就沒有拿牌機裡的第四張牌,而是動作很快的從手的下方推出一張牌,我不由的心裡驚叫起來,他媽的怪不多陸軍輝這小子神安氣集那麼敢下這麼重的賭注,原來是跟這個荷官說好的,合夥來騙陳小姐。真為這陳小姐不值,但是現在牌發出去又沒有辦法抓他們,現在只能求老天保佑陳小姐。

    當荷官把牌推到陸軍輝面前時我就知陳小姐輸定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辦法可以改變的命運,真的有點不忍心看到這種結局剛剛還想陳小姐贏使自己出一口氣現在這樣子。

    陸軍輝當場就把兩張紙牌張開只見是一張J跟紅心五,加起來是5點,這樣的牌面說起來不大,但是我敢肯定陳小姐的牌點不會超過這點數。

    只見陳小姐看了陸軍輝的牌以後笑著對陸軍輝說道:「才5點呀,不好意思我贏了。」說著把手上的牌張開是一張方塊9跟一張黑心7總共加起來是6點。我感到不可思議的,難道荷官是陳小姐的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剛剛眼看荷官跟著陸劍輝眉來眼去的。

    「你」只聽到陸軍輝對著陳小姐大聲喊著。一面不相信的樣子,整個臉色都失去了原來那種紳士風度,而荷官也把眼睜得要多大有多大,陸軍輝氣極敗壞的看著荷官,心想你他媽的跟別人來騙我,等下就有你的好看,而荷官對做出一臉不知道什麼原因的樣子。

    只見陳小姐笑嬉嬉的對著陸軍輝說道:「陸少爺,不好意思現在還想不起要你做什麼事,等我想起來才去找你。到時你不會賴帳吧!」

    陸軍輝氣極敗壞的把牌仍到地下恨恨的說道:「等你想起時來找我,我一定做到。」說完也不管別人看著他的眼光離桌向著外面走。

    我跟旁邊的陳通順道:「這就叫做報應不爽。」

    陳通順說道:「這種人楂,看了就不舒服。」

    而這時賭局又開始了,大家也都在下注,我看著陳通順手裡只剩下兩個籌碼,集中去心神對著發現四張牌加起來都是九點,當心神從陳小姐身上掃過時嚇了我一跳,原來她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鯉魚精,已經修練能化為人形,怪不得那個陸軍輝輸得不明不白的,像他這種普通人怎麼可能跟妖精比呢。等下找個機會點她一下叫她不要在人界亂來。

    想著,我對陳通順說道:「你信不信我。」

    陳通順看了我一眼說道:「什麼信不信你,有什麼事。」

    我回答道:「如果你信我的話,把你手上的2000元籌碼押到和上。」

    陳通順半信半疑的把兩個籌碼押到和字上道:「你怎麼知道要開和。」

    我回答道:「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等下開出來你就知了。」我現在沒有心思跟著陳通順說話,只看著鯉魚精,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跟她談下。

    「真的是和,沒有想到如風你猜的真準。把本錢都贏回來,下一把要玩什麼。」陳通順高興的從荷官手中接過籌碼,搖了搖我的肩膀說著。

    「我現在沒有時間猜,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辦點事情回來。」說著也不管陳通順向著剛剛陳小姐走的方向走去。

    我趕到時已經到了別墅的花園,我看著陳小姐一個人在草地坐著。我走過去說道:「小姐我能跟你談談嗎?」

    陳小姐看都不看我一眼說道:「本小姐沒有什麼心情跟你們這些無聊之人說話,馬上跟給我離開。」看來她把我看從一些追求她的人。

    我不管陳小姐怎麼說坐到她的旁邊下去道:「但是由於你來了一個你不應該來的地方,所以我只好不請自來了。」

    陳小姐抬起頭看著我道:「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看著她跟我裝糊塗,便嚴歷的說道:「好你跟我裝糊塗,那我就看你有什麼裝糊塗的本事。」說著隨著意念手心生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伏魔法輪。

    陳小姐失聲喊道:「伏魔法輪,你。。。。。」再也說不出話來全身發斗的看著我。

    我收回伏魔法輪對著她說道:「你現在想起我說什麼了吧。給你兩條路走一條回到你原來自己的地方一條就是死在我的手中。」說完看著全身發斗的陳小姐。

    陳小姐驚恐聲音有點發斗的問道:「為什麼,我們又從來不害人,一心一意的修練,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可憐惜惜的神情望著我。

    我看著那個樣子也感到於心不忍的說道:「你要是想一心一意的修練,為什麼不在深山江河之中修練,要在到人間來,剛剛你說你們難道除了你還有別的妖精。」

    陳小姐聽了我的語氣暖和下來,不再像剛剛那樣害怕的說道:「還有我妹妹,我們姐妹在江河裡修練了700年,但是從5年前開始就再也難以進步,所以才出世修練已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壞事。」

    我看她可憐惜惜的樣子,再說自己也沒有發現她們做什麼壞事只好說道:「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壞事,我不知道,如果給我發現了以後那你們就別想活了。」

    陳小姐看著我說道:「我們只追求仙道不會做什麼壞事的,這點你放心。我想問你一下我聽我娘說伏魔法輪是個神器要把它神煉只有得道的仙人才能的,看你也不是仙人為什麼能神煉。」

    我看了她一眼道:「沒有想到你還懂這些,說起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亂練之下把它神煉的,對了你修練這麼多年能不能大家參考下修練方法,這樣子對大家都有好處。」

    陳小姐低著頭說道:「我們跟你們人類的修練方法是不同的,但是到有些地方相同,到時大家可以交流一下。」

    我抬就望下天空,接著說道:「好吧,我朋友還在裡面等我就不打猶你了。」我向著大廳走去。

    陳小姐跟著我跑來道:「我叫陳妮,還沒有請教你的貴姓大名。」

    我邊走邊回答她道:「我叫龍如風。」

    大廳裡傳來著女歌星陳芳的一首《星月》,我向著歌聲的方向望去,陳芳在舞台中正慢慢的唱著她的成名歌曲《星月》,而在離我不遠的陳通順正整個人呆呆的看著陳芳。

    一曲終結傳來陳芳甜甜的聲音說道:「謝謝大家的對我的支持,我在這裡表示感謝。」說完從一邊走了。

    我來到陳通順的面前對著他說道:「怎麼樣,看你發呆的樣子是不是還在回昧著。」

    陳通順從發呆的神情清醒過來道:「看了她本人以後,就是要我短命20年我也願意。」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對著他說道:「不要短命再這樣下去你就死了。到時有機會取陳芳也怕你沒有這個命」

    我身邊跟著來的陳妮對著我說道:「這就是你的朋友呀!」

    我點了點頭對著她跟通順說道:「跟你們介紹一下,我同學陳通順,這位是陳妮小姐。」

    陳通順馬上又恢復浪子的模樣低下頭在我耳邊小聲對我說:「你小子的手腳還真快,這麼快就認識了這麼漂亮的小姐。」

    說著對著陳妮說道:「你好,我是陳通順請多多指教。」

    陳妮微笑著對陳通順說道:「指教不敢當,不知明天有時間跟你吃一頓飯嗎。」說著伸出右手跟陳通順握下手。

    陳通順不知所措的握住陳妮的手說道:「可以,可以那裡要美女來請,我來請怎麼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有這樣的桃花運,有這樣的美女自己送上門來。

    我聽到陳妮對著陳通順這樣子說,心想這個妖精真歷害,明明想跟我拉點關係不說請我吃飯,反而跟陳通順打開關係,想從中得到我什麼資料。我也不打破的看著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陳妮看了看手中的手錶說道:「那我就不打猶你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這是我的電話,明天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打電話給我。」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二張名片給我們。

    陳通順接過名片,馬上也拿了一張名片給她道:「陳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陳妮接過名片看了看我。我看她看著我想跟我要名片就說道:「對不起,我沒有電話,你找陳通順也一樣,暫時我住在他家。」

    陳妮看了一下陳通順一下說道:「沒有關係,明天打電話給你們。」說著向著樓上走上去。

    陳通順看了她走已後對我說道:「這個陳妮真漂亮,沒有想到我今天的運氣真不錯,有美女請吃飯。這個美女雖然是你先認識但是看她的樣子對我很有意思,你不要跟我搶。明天我要跟她來個倆人世界。」一個人很神氣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說道:「不要希望越高,摔下來就痛。你怎麼知道她一定喜歡你,看你的樣子像個什麼百分之百的花癡樣子。你沒看到剛剛她玩牌把陸軍輝玩在手中的樣子,這種女子是你想像那麼簡單的嗎?」

    陳通順一副打勝戰的樣子對我說道:「你還跟以前一樣,搶不過我就這樣子。你沒看到她一眼看到我的樣子,百分之百給我風度翩翩的樣子所迷,你呀就站在一邊吧。」說著還很同情我的樣子用手拍拍我的肩膀。

    看著他不知死活的樣子,我想不給你這小子一點苦頭吃吃你還不知怎麼樣。那個妖精百分之百想從他的口裡套出我的資料你小子還當自己是白馬王子。妖精肯定不會害他的,到時看下你怎麼摔下來,想著也不點破讓著他神氣。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已經有些人走了,我跟陳通順說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陳通順一到我說時間差不多看下手錶已經11點了,跑過去跟主人說下,我們就出來開著車回家。

    一路上陳通順都在幻想著明天的事情,我也賴得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怎麼回答他的話,而陳通順看到我這樣子一副打敗我的樣子更是高興。

    回到家裡我就跑進房間裡,只聽到外面傳來陳通順的聲音說道:「阿風不要這樣子,這樣吧陳妮你就不用想她是我的,我把她搞定以後介紹她的一些姐妹給你,她長著那麼漂亮想來她的姐妹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這樣子夠兄弟吧。」

    我聽著感到好笑的回答道:「不用了,我願你心想事成,我要睡了你不要來煩我。」

    陳通順說道:「就知你小子輸得不服,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心裡就不會不舒服了。」

    我賴得跟他再糾纏不回他的話,坐在床上練起功來,由於我糊裡糊塗的把伏魔法輪給神煉了使我現在一修練元嬰伏魔法輪也會出來跟著我一起修練,不論我吸收了多少天地靈氣都會被伏魔法輪像收稅一樣大約收去百分之70的靈氣,使我現在的進展很慢,但是我對著伏魔法輪的應用比以前靈活得多,現在基本上可以得心應手控制著第一道真言,收發自如。

    一收功睜天眼睛一看已經是第二天的8點鐘我下來感到一個人精神百倍,修真就這點好處不用睡覺練功比睡覺還好,刷洗了一下出到大廳聽到陳通順還在跟周公打交道,也不管他走到下面小店吃一點,直到報紙登的美食城招聘服務員,來到面試地方,只見已經有100百多人在應聘,我領了一張牌子上面寫著103號。只好在一邊的椅子坐下來。

    「103號」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已經等到,媽的一個人都差不多要睡了。一進去看到三張辦公桌上坐著倆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叫我坐到下面的一張椅子上。

    我剛坐下就聽到問:「如果有一個客人點了一個我們酒店師傅不會做的菜,你怎麼回答。」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就說先生,你點的這個菜的材料剛剛用完,我幫你介紹個跟這個差不多的怎麼樣。」

    三個點了點頭,那個男的說道:「好你被錄取了,下午3點來上班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手裡接過他們發的錄取信。

    回到家裡已經12點鐘,陳通順已經上班去了。隨便找了一個公仔面吃了以後看電視看到2點30分,就來到美食城報到,按排了一個看房的服務員位置。來到房裡跟著一位21、2歲的老服員把房裡的東西擺得好好的。兩個人在旁邊聊起來。

    因為我是剛剛來我問道:「請問你叫什麼,我不能都叫你喂是吧。」

    「我叫小紅,以後你叫我小紅,對了你叫什麼。」小紅反問道。

    「我叫龍如風,我剛幹這個不大懂還要你教下。」我回答道。

    「這沒有什麼的,只要看下客人的面色,像我們這種酒店都是有錢人來吃飯,吃一頓最少也要7、8千元,如果遇到大方的客人一天能得到3、4百元的小費,所以一個月下來也能3、4千元。」小紅教我經驗道。

    我沒有想到在這裡當個服務員還有這麼多錢,本來還想過度一下,如果這樣的話,干他一年就有3萬元,那先跟陳通順借一年後還他然後再繼續追求喜歡的尋道。

    接著跟小紅東談西談把這裡的事情搞得差不多,6點鐘時只見樓面經理帶著三個客人過來,我向著他們望去我的媽這個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是陳通順跟陳妮而在陳妮的旁邊那位不是歌星陳芳嗎。

    而陳通順遠遠的從前面看我像怪物看著穿著美食城制服的我道:「你怎麼在這裡,還穿成這個樣子。你不會跟我說你在這裡當服務員吧。」一臉吃驚的表情。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跟著小紅一起說道:「歡迎光臨」然後對著陳通順說道:「等下才跟你說。」

    而陳妮驚訝的看著我道:「龍如風你就在這裡工作,我叫陳先生跟你一起來這裡吃飯,陳先生找不到你,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妹妹陳芳。」說著指著她旁邊的陳芳。

    陳芳失聲的對著姐說道:「姐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龍如風呀。」

    陳芳突然感到自己失禮對著我說道:「龍先生對不起我失言。」

    我笑了笑說道:「沒有關係這沒有什麼的。」

    陳妮對著我說道:「你現在,在這裡那就一起吃吧。」

    我回答道:「我現在在上班,下次吧。」

    說著打開門請他們進去,樓面經理看了我一眼想道你認識這些人還在這裡做服務員。嘴上對著陳通順說道:「大家請,這間房你們還滿意嗎?」

    我對著旁邊不知所措的陳通順低聲取笑他說道:「這下子你如願短命20年也願意了吧,不知你要她們姐妹那個。」

    陳通順乾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整個人很愉快的走進去。

    我看著他們走進去,把門關上。而這時小紅就破不急代的問我道:「你認識陳芳小姐他們。」

    我看她那個樣子道:「認識有什麼問題。」

    小紅看著我說道:「等下你能不能進去跟陳芳小姐要一個簽名給我。」

    我想這個問題不大回答道:「可以等下我進去跟你要一個。」

    門打開陳妮對我說道:「龍如風你進來一起吃呀,你站在外面我們那吃得下飯,我可不敢要你來為我們服務。」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公司規定我不能跟你們吃飯,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小姐你就放過我吧。等下你們需要什麼叫我就行。」

    「就這個工作你還怕沒有,你要想要工作到我公司或到陳先生的公司都不知比這好百倍。要不我跟你們的經理說下好嗎。」

    「算了,以後有得是機會。」我回答道。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8-10-19 09:32 PM

謝謝大大你的分享,這小說還不錯看哦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13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二章 鯉魚精(2)

沉思的陳小姐像是被這話驚醒,轉過頭一看,看到一位陌生的男子坐在自己的身邊,皺了皺秀眉,嗔道︰“本小姐沒有什麼心情與你們這些無聊之人說話,馬上給我離開。”

    聽她的語氣,知道她把自己當成陸軍輝一樣的人物,也沒有生氣,繼續說道︰“小姐,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想與你談談!”

    陳小姐看也不看他,冷漠道︰“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再不離開,我就不客氣了。”

    龍如風笑道︰“我就是不離開,你能把怎麼樣!”

    陳小姐轉過頭,狠狠盯了他一下,表情猶如要把人吞下去一樣。

    龍如風輕笑道︰“陳小姐,你不用給我這樣的臉色,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陳小姐哼道︰“有什麼事情快說吧!”

    龍如風問道︰“請問一下,你是從哪裡來的?”

    陳小姐聞言一震,正正經經的對著龍如風掃視一番,秀眸轉動一下,說道︰“你管我從那裡來!”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龍如風手一伸,就攔住了她的去路,說道︰“我想你還是好好地說一下比較好,免得後悔。”

    陳小姐看了一下他,雖然神色沒有剛剛的高傲,但還是很冷漠道︰“先生,你再這個樣子,我就要叫保安了。”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你試一下,看我不把你這個鯉魚精打回原形?”

    陳小姐聞言身軀一顫,縴手一伸,她的手心魔幻般的凝集成一把紅色小劍,手一動,就要往龍如風的身上刺去。

    龍如風冷笑一聲道︰“好,你想動武,那我就成全你。”話音剛落,金光閃閃的伏魔法輪就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看到光芒四射的伏魔法輪,陳小姐內心一震,嬌容嚇得慘白,身軀顫抖著,剛剛伸出的小劍,動也不動的停留在虛空中,人也保持原來的動作靜靜的站著,像是時間停止了一般。

    隨著龍如風的一聲冷哼聲,陳小姐迅速的清醒過來,嘴上發抖道︰“伏魔法輪……”說出了這句話後,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哀憐的眼神愣愣地望著。

    看到如此,龍如風收回伏魔法輪,說道︰“你現在可願意與我談談?”

    陳小姐不明白,這位一伸手就可以毀滅自己的男子,為什麼會收回伏魔法輪,而要與自己談話。

    但是看到他隨便的坐在草地上,只得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過去坐在他的一邊,從喉嚨底發出一個比蚊聲還小的聲音,問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望著她的身軀在發抖,龍如風道︰“你不要怕,如果你沒有做什麼壞事的話,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龍如風接著問道︰“你是鯉魚精,不在江河山川修煉,跑到這人世間來干什麼?”說到最後,他眸光嚴厲的望著她。

    抬頭一望他嚴肅的模樣,陳小姐嚇得直哆嗦,畏懼地說道︰“我們可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

    龍如風嚴峻道︰“你們有沒有害人,這可不是你說了我就相信的事。”

    陳小姐慌忙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她接著露出一副憐憫相說道︰“我與妹妹是修煉了七百年的鯉魚精,由於在五年前就無法進步,為了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好出世修煉。我可以發誓,我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的。”說著,便舉起玉臂要向天起誓。

    龍如風一時間,也沒辦法拿出什麼證據說明鯉魚精有做壞事,本來也抱著警告她一下的意思,便不再逼她,說道︰“希望你所做與你所說的一樣,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聽到龍如風不再追究她,陳小姐一喜,說道︰“我們也是修道中人,怎麼會做壞事,那會壞了我們的道基的,你不相信可以去查查。”

    龍如風說道︰“那就好。”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慢。”陳小姐喊道。

    龍如風看著她,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陳小姐小心翼翼問道︰“我有點好奇,聽我娘說,伏魔法輪是件神器,要把它神煉只有得道的仙人才能做得到的,而你只是修真者,怎麼能做得到這些的?”

    說著這些時,陳小姐眼巴巴地望著龍如風,目光有些瑟縮,想是怕他的怪罪。

    龍如風苦笑一聲,無奈道︰“沒有想到你還懂這些,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和它結合在一起了。這到底算不算是神煉,還不是很清楚。”

    突然間他想到她已經修煉了七百年,一定有許多修煉的經驗,問道︰“你已經修煉了七百年,能不能說說修真的經驗,我修煉才沒有幾年,修道到底是個什麼概念,我還是不是很清楚。”

    “你修煉還沒有幾年?”陳小姐驚訝地問完這話,神情顯得極為低落。自言自語地道︰“怪不得我娘說,人類修煉會事半功倍,而我們這些異類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唉。”

    看著憂愁幽思的她,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想到我修煉了七百年,還沒有你修煉幾年的高深,一時之間有所感觸罷了。”

    陳小姐聞言,恢復平靜的神態回話說道︰“人類與異類的修煉方法是不同的,所以我們的經驗對你來說沒有什麼用處。唉,就修真而言,人類是最適合的一類。而偏偏人類又不懂得珍惜這一點。”

    龍如風有所感慨道︰“物質的追求與科學一日千裡的發展,使當今的人們已經忘記了老祖宗們留下的寶貴東西了,我要不是因為機緣巧合,也不會走上這一條路。”

    陳小姐苦笑了一下,低沉不語。

    “我不打擾你了。”龍如風站起來往大廳走去。

    陳小姐聞言,迅速的站起來追了過去,來到他的身邊問道︰“我叫陳妮,還沒有請教貴姓大名?”

    “不敢,龍如風。”邊走邊回答。

    “深秋朗朗星空,夜幕……”一個婉轉誘人的嗓音,透過歌詞,彷佛把人引到了一個繁星點點、夜色迷離的星空中。

    龍如風來到大廳,看到眾人如疑如醉的看著台上一位身段修長勻稱、儀態萬千的女子。

    只見她身穿深紅色的旗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如同會說話般的閃爍,配著那獨特婉轉的聲調,使得在場的眾人如疑如醉的望著她。

    陳通順雙目迷茫,嘴巴微張,一雙眸子隨著女子的走動而轉動著,神情像是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的存在一樣。

    看到他如此情形,龍如風不由得感到好笑,看來,他剛剛跟自己說能取到她做老婆寧可短命十年的話,還不是開玩笑。

    一曲終結,女子走回後台,而陳通順的雙眼還是直勾勾地望著她走過的地方。

    龍如風上前一步走到他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道︰“醒醒吧,人已經走了。”

    “看了她本人以後,就是要我短命二十年,我也願意。”陳通順收回迷茫的眼神感慨道。

    龍如風嘲笑道︰“我看你的樣子,她現在叫你,你會毫無疑問的去死。”

    在他身邊的陳妮問道︰“這位是你的朋友?”

    龍如風笑道︰“是我高中時的死黨。”

    陳妮大方道︰“那你還不向我介紹一下!”

    龍如風介紹道︰“陳妮、陳通順。”

    兩人聽完龍如風的介紹後,禮貌的握了一下手。

    陳通順看到龍如風這麼快就把剛剛在賭桌上看到的女郎認識到手,不由得感到有點驚訝,心裡暗自嘀咕道︰“這小子幾年不見,泡妞的手段可高明多了。”

    他稍稍的移到龍如風的身旁,低聲道︰“你小子的本事還真不賴,我剛剛以為你那麼急要去做什麼,原來是去鉤美人魚,佩服,佩服。”

    龍如風白了他一眼道︰“你那臭嘴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多年來還一點都沒有變。”

    陳通順笑道︰“你這小子又在故作清高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陳妮不由得“噗哧”掩嘴一笑。

    龍如風罵道︰“你看,你這臭嘴,現在給人看笑話了吧!”接著說道︰“陳小姐,讓你見笑了,我與他在高中時就互相罵慣了。”

    陳妮嫵媚一笑道︰“不敢,不敢。兩位如此才是真正的朋友。不像那些嘴上說得比花還好,而內心卻在鉤心斗角的人。”

    “哈哈!陳小姐這話說得好,看來陳小姐也是一位性情中人。”陳通順很會借題發揮的說道。

    陳妮對著他甜甜一笑道︰“陳先生不知明天是否有空,我想請你吃頓飯?”

    “我?”陳通順有點不相信眼前這位美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轉身看了一眼龍如風,一時之間摸不清楚為什麼陳妮不請他而請自己。

    “怎麼,陳先生不願意?”陳妮追問道。

    陳通順受寵若驚道︰“怎麼會不願意,我是求之不得。這吃頓怎麼能讓你破費,還是我請你吧!”

    陳妮微笑道︰“那就在這裡謝謝陳先生了。”

    陳通順被說得有點不知所措道︰“應該的,應該的。”同時望了一下龍如風,像是在對他說——你釣到的美人魚看上我了。

    面對著這所發生的一切,龍如風暗想︰“這個妖精真厲害,知道如果請自己吃飯的話,百分之百分會被自己拒絕,就拉了陳通順來做踏板。”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拉上自己這層關系,還可以從陳通順身上得到自己的資料;而陳通順這小子還以為撿到寶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摔下來。”想著,也不點破的看著他們兩個。

    望著他笑咪咪的樣子,陳妮感到自己的意圖已經被他看破,但看他不點破自己,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陳妮望了一下手表,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這是我的電話,明天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打電話給我。”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二張名片給兩人。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14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二章 鯉魚精(3)

陳通順接過名片,馬上也拿了一張名片給她道︰“陳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陳妮接過名片看了看龍如風。

    龍如風聳了聳肩說道︰“對不起,我沒有電話,你找陳通順也一樣,暫時我住在他家。”

    陳妮微笑道︰“沒有關系,明天打電話給你們。”說完就走。

    陳妮前腳一走,陳通順馬上就自我陶醉道︰“啊,這個世界真美妙,想不到我的財運一來,連桃花運也跟著來,這運氣來了,真是連城牆也擋不住。”

    他接著走近龍如風說道︰“雖然她是你先認識的,但是她明顯的對我有意思,你就站在一邊吧。”說著,還用手輕輕地拍拍龍如風的胸口。

    龍如風哭笑不得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阻礙你的。”

    陳通順道︰“這才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龍如風輕笑道︰“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她把陸軍輝玩弄於股掌間的樣子,你就應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通順輕嘆道︰“阿風,我知道她被我搶來,你不甘心。但是她喜歡我,這也沒有辦法呀,就不要忌妒我了。”說著還嘿嘿的笑了笑,一副戰勝者的表情。

    龍如風道︰“好好,我看你到時怎麼哭。”

    他心想,不給你這小子一點苦頭吃吃,你還不知是黑是白。人家在利用你,你還認為自己多有魅力,隨之想到她也不敢害他,暗道︰“就讓你吃吃苦頭。”

    看到客人已經陸續地走了,龍如風說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陳通順聞言,看時間也不早了,走上二樓向劉再生道別後,兩人開車回去。

    一路上陳通順都在幻想著明天的事情,龍如風也懶得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回到家裡,他就跑進房間裡,陳通順在大廳喊道︰“阿風,不要這樣子,陳妮你就不用想了,她是我的,等我把她搞定,介紹她的一些姐妹給你,她長著那麼漂亮,想來她的姐妹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怎麼樣,夠兄弟吧。”

    面對著陳通順這個樣子,龍如風真是苦笑不得,說道︰“不用了,我願你心想事成,我要睡了,你不要再來煩我。”

    陳通順得意洋洋笑道︰“就知道你這小子輸得不服,不過這已經是定局了,你不舒服也沒有辦法。晚上睡個好覺,也許明天起來就什麼都忘記了。”

    龍如風懶得與他再糾纏下去,也就不回他的話,逕自上床修煉。

    自從伏魔法輪神煉之後,現在修煉元嬰,伏魔法輪也會跟著出來一起修煉,不論元嬰吸收了多少天地靈氣,都會被伏魔法輪像收稅一樣大約收去百分之七十的靈氣,使得現在的進展很慢,進度就像蝸牛走路般。

    不過對於伏魔法輪的應用,也比以前靈活得多,現在,他基本上可以得心應手地控制第一道真言。

    一夜轉眼間就過去,收功起來,已經是翌日的八點鐘。

    經過一夜的修煉精神感到無比舒暢,下床大力的伸著懶腰,四處活動一下筋骨。心想︰“修真就有這點好處,不用睡覺,練功比睡覺還好。”

    龍如風刷洗了一下來到大廳,凝神一聽,發現陳通順呼吸均衡,知道他正在與周公打交道,想起他昨晚興奮了一夜,直到四、五點鐘才睡,心想讓他再多睡一會兒,也就不叫醒他。

    下樓到小店隨便吃點早餐,就按著昨天在報紙上看到的美食城招聘服務員的地址,坐車過去。

    來到一間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餐館面前,向著門外的知客說明自己的來意,在她的指引下,來到一間熙熙攘攘、喧嘩的房間,擠過人群,來到一個小視窗,填了一張資料表,換了一張小牌,隨便的尋找個地方坐下。

    望著來應聘的人,都是一些十七到二十二歲左右的男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己本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白領,而如今居然要來做服務員。

    在龍如風胡思亂想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一○三。”一聲喝喊聲,把在胡思亂想的龍如風吵醒過來,四處望了一下,看到剛剛來招聘的人已經走了差不多了。

    走進面試的辦公室,二男一女,坐在辦公桌旁,旁邊放著一張椅子,知道那是給自己坐的地方,於是上前坐下,等他們的問話。

    餐館的服務本來就極為注重一個人的儀表,龍如風由於修煉的關系,氣質有極大的變化,渾身散發一股自然瀟灑的氣息,第一個印象便使三人感到極為滿意。

    年長的男子拿起手中的資料問道︰“你叫龍如風?”

    龍如風從容答道︰“是的。”

    男子問道︰“一個客人來我們美食城吃飯,又是你的服務的,但是他在點菜中,點了一個我們美食城師父不會做的菜,你要怎麼回答他?”

    龍如風暗罵︰“白疑!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但嘴上仍然答道︰“我會告訴客人這菜的材料已經用完,幫他介紹酒店的特色菜。”

    三個人點了點頭,那個男的說道︰“好,你被錄取了,下午三點來上班,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手裡接過他們發的錄取信。

    下午時分,坐著公車來到美食城報到,一位領班安排他在一個包房裡看房,同時還有一位叫小紅的女子跟他一起看這包房。

    有過工作經驗的他,知道要想在一個公司裡立足,就要與同事打好關系。於是他微笑說道︰“我叫龍如風,還不知你的大名?”

    女子禮貌回答道︰“大家都是同事,你不用客氣,我叫小紅。你是剛剛來上班的嗎?”

    龍如風道︰“是,我剛過來這裡還不大懂,請你指點一下。”

    小紅說道︰“指點可不敢當,干我們這一行的,看好客人的臉色就行。來到這裡吃飯的客人非富即貴,這裡每頓飯最少也要花上七、八千元,如果遇到大方的客人,一天能得到三、四百元的小費,所以一個月下來也能多賺個三、四千元。”

    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小費,本己還想在這裡暫待一下,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根本再不用去找別的工作了,只要在這裡做上一年就有三萬元。

    家裡的錢可以先跟陳通順借一下,一年後把錢還給他。到時候,自己又可以自由自在的尋仙問道了,想到這些,臉上不由得浮出興奮的笑容來。

    望著他又呆又笑的,小紅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問道︰“你沒有事吧!”

    龍如風清醒過來,不好意思道︰“沒有事,只是剛剛想起一些事情。”

    小紅“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這個人真好玩。”

    一會兒下來,龍如風就與她混得極熟,在她的指點下把美食城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轉眼之間已經到用飯的尖峰時段,小紅看到樓面經理帶著三位客人來臨,忙著向龍如風使了一個眼色,要他站好準備好向客人敬禮。

    抬頭一望,陳通順與陳妮還有歌星陳芳三人緩緩走了過來,心裡暗叫︰“這個世界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面對著這一切,還好自從他修煉成元嬰後,對一切東西都看得極為平淡,要是二年前遇到這種情況,他可能就要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而陳通順遠遠就看到穿著服務員制服的龍如風,快速的跑上來,不可思議地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要跟我說,來這裡當服務員的吧!”神情充滿了驚惶之色。

    “歡迎光臨。”一聲整齊的聲音,出自小紅與龍如風之口。

    陳通順面色一下子七十二變,氣憤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晚要來這裡吃飯,專門來要我出丑的,就知你小子輸得不服氣。”

    龍如風低聲道︰“你以為我是神仙呀!我怎麼知道你要來這裡吃飯,這北海市這麼多的餐廳你不去,偏偏要到這裡來。”

    陳通順心想,自己也是剛剛才決定要來這裡,他怎麼可能知道,暗忖︰“這真是老天不作美,剛剛才有機會與自己的夢中情人吃頓飯,居然老天給自己天這個玩笑。等一下她們姐妹不知會對自己有什麼看法。”

    在他胡思亂想時,陳妮姐妹已經走了過來。

    望著穿著制服的龍如風,陳妮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驚訝道︰“你在這裡工作呀!”說著,直望著陳通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像是在說——你剛剛不是說找不到他嗎,原來你是故意帶我們來這裡的。

    陳通順一時都不知怎麼向她解釋好,剛想開口,又說不出一個字來,急得用手比來劃去。越比劃越不清楚,搞到最後,只得狠狠地瞪了一下龍如風。

    龍如風苦笑一下,解圍道︰“這工作我是今天才找到的,阿順也不知道我在這裡工作。今天能在這裡相遇,完全可以說是一種巧合。”

    氣鼓鼓的陳通順看到他如此解釋才感到滿意,憤怒的眼神漸漸的緩和下來。

    “那我們真是有緣,連這樣都能遇到。對了,我向你介紹一下。”陳妮微笑指著身邊的女子道︰“這是我妹妹陳芳。”

    “沒有想到大歌星陳芳小姐是你妹妹。”龍如風接著向她微笑道︰“陳芳小姐,你好!我叫龍如風,很高興認識你。”

    陳芳像是聽過她姐姐說過他的事情,“啊”地一聲驚叫從她口中發出,接著驚訝道︰“你就是龍如風!”說著,她一雙丹鳳眼直盯著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像是怕放過每一個細節。

    陳芳心裡納悶,按照姐姐所說,他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期以上,而且還有一把神器,為什麼會跑來這裡做一名服務員。

    看見她一直不停地盯著龍如風,陳妮故意咳了幾下,才驚醒她。

    迷糊的陳芳聽到咳嗽聲,馬上驚醒過來,尷尬道︰“龍先生對不起,我只是……”

    龍如風笑道︰“我明白。”

    他接著說道︰“阿順,你這個主人翁怎麼做的?”說著向他使了個眼色。

    陳通順心神領會,上前道︰“兩位小姐,我們進去吧!”

    陳妮說道︰“龍先生,你與我們一起吧!”

    龍如風淡淡說道︰“謝謝好意,我還要上班。”說著順手推開房門︰“你們請進吧!”

    看到如此,陳妮無奈的走了進去。

    而站在一邊的黃經理,怎麼也想不通這位今天剛剛招聘的服務員,怎麼會認識這些重量級的人物,從剛剛的情形看來,他們還很尊重他。

    黃經理帶著無數個問號,看了龍如風一眼。

    當陳通順最後在他身邊走過時,龍如風低聲取笑道︰“這下子你短命二十年也願意了吧,她們姐妹看起來差不多,你說一下,到底想要那一個。”

    陳通順滿臉幸福地乾笑了幾下,搔了搔頭發,不回話的走了進去。

    眾人一進去,小紅就迫不及待問道︰“你認識他們?”

    龍如風點了點頭,輕笑道︰“認識。”

    小紅說道︰“看剛剛的情況,你與他們的關系不淺,那位陳先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聽經理說他辦了一家不錯的公司。他為什麼不找你幫他工作?”

    小紅說完,迷茫不解的望著他。

    龍如風淡淡說道︰“他是我的同學。我現在也不錯,為什麼要靠他人呢!”

    小紅迷惑地道︰“你真是一個怪胎!”她接著繼續道︰“等一下你能不能進去,幫我要一張陳芳小姐的簽名。”

    龍如風笑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追星族。”

    小紅說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到底行不行。”

    龍如風道︰“沒有問題,等他們吃完飯,我就進去幫你要。”

    “什麼事情談得這麼快心呀!”

    說話間,陳妮打開門問道︰“進來一起吃呀,你站在外面我們怎麼吃得下飯,我可不敢要你來為我們服務。”

    龍如風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是公司的規定,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工作,小姐你就放過我吧,等一下你們需要什麼叫我就行。”

    陳妮說道︰“你真的在意這個工作嗎?你想要工作,來我公司或者到陳先生公司都行。”

    她接著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你就行行好,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龍如風說道︰“不要這麼客氣。”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16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三章 新仇舊恨(1)

陳妮眼看叫不動龍如風,只得轉過身叫道︰“陳先生,你出來一下,他站在門外,你說我們怎麼能吃得下飯呢!”已經有點意亂情迷的陳通順面對著嗲聲嗲氣的陳妮,急速的跑了上來,看樣子現在她妮叫他去撞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撞上去。陳通順邊走邊暗罵道︰“這小子哪裡不好去,偏偏要來這裡,好好的一頓燭光晚餐就這樣被他破壞掉了。”他來到門口對著陳妮說道︰“你放心,這小子包在我的身上。”新仇舊恨陳妮對他微微一笑,說道︰“那就拜托你了。”

    陳通順上前道︰“兄弟,現在你看著辦吧!”

    龍如風苦笑道︰“阿順,你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陳通順道︰“你說,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你真的很在乎這個工作嗎?”

    龍如風無奈道︰“我的原則,你應該很清楚!”

    陳通順走到房內叫道︰“黃經理,你出來一下。”

    黃經理聞言,半走半跑的出來,恭敬問道︰“陳總,有何吩咐。”

    陳通順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今晚我想向貴酒店借用一下,讓他陪我們吃頓飯行嗎?”

    黃經理笑道︰“怎麼會不行,陳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陳通順說道︰“那就謝謝了。”

    黃經理說道︰“陳總,那麼客氣干什麼,這還不是舉手之勞之事。”

    龍如風慌忙插口道︰“黃經理,酒店規定不能……”

    黃經理笑著打斷他的話,說道︰“沒事的,等一下我會向你的上司說明這件事情的。”

    黃經理接著吩咐道︰“小紅,你向卓領班說一下,叫她再安排一個人過來頂替龍先生的位置。”

    小紅聞言向外走去。

    陳通順說道︰“現在你沒有話可說了吧!”

    龍如風聳聳肩,無奈的苦笑一下。

    陳妮笑道︰“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吧。”

    聽到她的話後,龍如風什麼都沒有說的走進房裡。

    望著這位有點高深莫測的人,陳芳用開玩笑語氣說道︰“龍先生,你可真難請呀!一點都不給我姐面子,要陳先生出馬才能請得動你的大駕。”

    龍如風笑道︰“我哪敢不給令姐面子,只是我的工作讓我沒有辦法。”

    陳芳道︰“我才不相信呢,這種工作你會在意。”

    龍如風無奈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找了十幾天的工作,才找到今天這個工作,你說我在不在意?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人開除了。”

    陳芳聞言,粉紅色的臉頰一動,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臉上綻出徽微的笑容,如同中午的向日葵一般燦爛,她說道︰“如果你想要工作,那我請你做我的私人顧問,薪水多少由你說怎麼樣?”

    陳通順插口道︰“我說陳芳小姐,你也太小看他了,我叫了他幾百遍,他都不願意到我公司工作。”

    陳芳不同意他的看法,對著自己自信無比的道︰“那可不一定,去你公司上班有什麼好,跟著我世界各地到處跑,又可以當作旅游,這是多美妙的工作。”說著,她自我陶醉的望著天花板。

    陳妮說道︰“妹妹,你想得太天真了,龍先生怎麼會在意這些東西呢!如果他在意的話,就不會來這裡當一個服務員了,如果他想要榮華富貴,自然是唾手可得。”

    龍如風被她們幾個說得有點尷尬,不好意思道︰“陳妮小姐你對我的評價太高了,我哪有達到那種境界,我只是……”

    他突然間想起,這件事情陳通順還不知道,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會引起她們姐妹對陳通順的誤會,到時候他不殺了自己才怪,想著這些就不說出來了。

    陳芳嘟嘟小嘴,不耐煩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吊人胃口,什麼事情都說到一半就不說。”

    陳通順眼看著夢中情人不高興,不由得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本來是想看能不能得到佳人的芳心,而如今卻因為龍如風的出現,而搞出了這麼多的麻煩。

    但陳通順也只得忍著滿腔怒氣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不要那個樣子,你看,你惹得我們的陳芳小姐不高興了。”說著,他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龍如風,樣子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龍如風看到他那個樣子,暗道︰“你這個小子如此鬼迷心竅,那我就不管了。”於是他笑道︰“我是因為我弟妹讀大學還差三萬元,所以才出來打工的。”

    陳芳聞言後,一雙圓圓的大眼楮直盯著陳通順看,像是在對他說,你朋友有困難,你也不幫忙一下,還要他這個樣子。

    陳通順被她瞧得如坐針氈,慌忙想解釋自己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但偏偏心慌意亂,話到口中一句也說不出來,最後急得比手畫腳來表示自己的清白,可是越比越不清楚,最後只能狠狠地瞪著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如果自己不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說不定會被他記恨一輩子的,因此馬上解釋道︰“我從來沒有向他說過這件事情,他對這些並不清楚。”

    聽到龍如風的解釋,陳通順整個人像是松了口氣一樣,臉色馬上緩和下來。

    陳芳問道︰“龍先生,我剛剛的提議你還沒有答覆,到底怎麼樣?”

    “我在這裡做得還可以,再說,我出來工作也只是一個過渡時期,做不了多久的。謝謝你的好意了。”

    龍如風輕笑著繼續問道︰“你們是什麼公司?”

    “我在星光娛樂股份有限公司上班,老板就是我姐姐,而我呢,就是公司旗下的藝人。”

    陳芳接著說道︰“就算是過渡時期,也用不著來這裡工作,你到我們那裡去,你想做多久都行。”

    看著陳妮也是伸長脖子聽著自己的回覆,口中雖然沒有說,但看她的表情,意思也與她妹妹差不了多少,趕緊推辭道︰“我對娛樂這一行不是很熟悉,去了也幫不了你們什麼的,謝謝你們的好意。”

    聽到這話,陳妮不由得露出了失望之色。

    陳芳的性格就沒有像她姐姐那樣,仍有點不死心的道︰“我們不要你做什麼的,你去掛個名就行,怎麼樣?”

    龍如風感激道︰“我知道你們想幫我,但我做人的原則是這樣的,阿順從高中時就是我的死黨,他要我進他公司上班,我都沒有答應。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陳通順插口道︰“他就是這個死牛脾氣,你們就不要再費這個心了。他決定的事情,就是找十頭牛來拉,也拉不動的。”

    陳妮看到他如此說,只好放棄道︰“那你如果在經濟上有什麼需要的話,請不要客氣向我說。”

    龍如風道︰“我會的。”

    沒辦法叫他到公司裡做事,陳妮、陳芳兩姐妹顯得有點患得患失。

    龍如風看到這個情形,故意輕輕咳了一聲,提醒正在沉思她們道︰“朋友相交貴在知心,大家何必在意這些東西呢?”

    陳妮像是感悟到什麼一樣,憂郁的秀眸馬上發出明亮照人的光彩,笑道︰“在人世間住久了,不知不覺的入俗,倒讓你見笑了。”

    陳通順彷佛想起了什麼,“啪”的一聲,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腳,驚慌說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你昨天與陸軍輝這小子玩百家樂時賭贏了他,這個家伙是個心腸狹窄之人,所以你要千萬小心這個人。”

    “因為阿風與他有點過節,我特地叫人去查了這小子一遍,朋友回來告訴我,這家伙手底下養著一大群人,我想,你們兩個人也都要小心對待這件事情。”

    陳妮迷惑不解地問道︰“龍先生也與他有過節嗎?”

    陳通順把兩人怎麼發生過節的事情,向她說了一遍。

    龍如風笑著補充道︰“那小子不來找來算他有福氣,如果不長眼來找我麻煩,我就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是可以讓他想怎樣就怎樣的。”

    陳妮笑著附和道︰“說得也是,他來找你肯定是找死,這小子昨天還對我不懷好意,我才故意讓他吃點苦頭的。”

    望著兩人一點都不為這事擔憂,反而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陳通順擔心道︰“我剛剛是說真的,你們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龍如風笑道︰“我知道你是說真的,但我剛剛也說了。如果他來找我,我就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陳通順不可思議道︰“陳小姐,你也不擔心嗎?”

    陳妮微微一笑道︰“就憑他那塊料,還沒有在我的眼裡呢,我擔憂的是他背後的天星門。”

    “天星門……”

    龍如風聞言,內心不由得一震,驚訝問道︰“他們的掌門是不是叫金劍真人,還有一個大徒弟叫陳華為?”

    “咦!龍先生也認識這個門派嗎?”陳芳的表情顯得極為驚愕。

    說起天星門,龍如風平靜的內心,一下子就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語氣帶著極為氣憤地道︰“金劍真人我倒沒有見過,我與他的徒弟有過一段恩怨,他的徒弟害我在鈴藏的深山待了兩年。”

    “沒想到,旭日集團還與天星門有這層關系,我正愁得沒有辦法尋找到他們,現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姐姐。”陳芳聽到他與天星門有恩怨,驚喜地喊道。

    陳妮也洋溢著喜悅之色,對著她妹妹一看,意思叫她不要多言,事情讓她來說,陳芳會意的沉默下來。

    陳妮道︰“龍先生,本來這次想叫你來我們公司上班,其實是存著一點私心,有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看著她們兩姐妹剛剛的表情,龍如風也隱隱的能猜出她們有事要尋找自己幫忙,含笑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義不容辭。”

    “你百分之百可以做得到,只是……”

    陳妮望了望一旁的陳通順,神情猶豫不決地說道︰“你能不能明天再到我家裡來一趟?”

    龍如風知道她所說的,可能牽連到修真的一些問題,只是由於陳通順在一旁不方便說出來,點點頭道︰“沒有問題,我明天就到你那邊一趟。”

    陳芳喜上眉梢地說道︰“我家住在福星路的七十六號,明天你可一定要來。”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得極為歡暢,陳通順暗想︰“再給你們這樣發展下去,我還有什麼機會,阿風這小子幾年不見,還變得真厲害,懂得什麼叫蛇隨棍上。”

    陳通順不給龍如風半點機會,趕緊接下話道︰“你放心,我們明天一定會到你家裡去。”

    陳妮皺皺秀眉,看到妹妹張口要說話,心裡怕自己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妹妹說出讓陳通順尷尬的話來,於是對著她搖搖頭,讓她不要說話。

    她婉轉道︰“陳先生,明天我與龍先生有點正經事要談,可能時間要久一點,而你有公司要打理,會不會耽誤到你的時間。”

    多年在商場打滾的陳通順怎麼會聽不懂這句話,是讓他不要去的意思,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不自然起來,郁悶得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話。

    龍如風看到場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不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向他解釋清楚,陳通順肯定會恨自己一輩子。

    他只得解釋道︰“我與陳小姐姐妹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事情本來我是不想與你說,但是這事情不與你說的話,你肯定會產生誤會,這還是小事,說不定以後會因為我的事情害了你。”

    陳通順聽後不相信道︰“你們不是普通人,難道是鬼不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我與你做了那麼多年的死黨,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還會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到在離他一米遠的一個紅酒杯,在空中緩緩的向著龍如風的手中飄去,嚇得下面的話也說不出來,口張得要多大就有多大,滿臉驚訝的望著龍如風,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龍如風輕笑道︰“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驚愕得發愣的陳通順,聽到這話才清醒過來,迷惑問道︰“阿風……你……什麼時候會這些的?”

    龍如風答道︰“這些事情說來話長,有機會我才向你說,只要你現在明白我剛剛所說的話不是假就行,我不想你以後的一輩子都在抱怨我。”

    陳通順道︰“我信,我親眼所見怎麼還會不相信呢!”

    說著,他傻傻地笑了笑,還用手搔了搔後腦,不好意思道︰“阿風,對不起了,我錯怪了你。對了,你這是什麼功夫?”

    “一場誤會罷了,你不用在意。”龍如風笑道︰“這是修真,也是我們經常在電影,中看到道教上的道術。”

    陳通順突然站起來,高興得來回走動,來到龍如風面前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雙臂︰“你現在已經會了這神奇的東西,什麼時候也教教我。不要忘了,咱們可是從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17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三章 新仇舊恨(2)

龍如風苦笑道︰“我怎麼會忘記呢!只是我自己也是糊裡糊塗練成的,你知道我在十三歲那年給雷劈了後,留下了經常頭痛的後遺癥,有一次我在無意中發現玉石可以醫治,就這樣糊裡糊塗練了起來,你要我教你,難道我叫你也去給雷劈一下不成。”

    陳通順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些,失望道︰“看來我沒有這個福分,那次意外連醫生都說你不死是一個奇跡,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早就完了。唉!”神情無比的淒涼與失落。

    陳妮從懷裡拿出一顆芬香的綠色丸子,送到陳通順的面前說道︰“雖然不能教你學道,但是我們跟你在一起也算是有緣,這顆碧羅仙丹,在道家來說雖然不算什麼極品,但像你這種凡人服用了以後,多活個二十年應該是沒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可以讓自己的壽命增加的事,雖然不能學道,但現在可以增加二十年的壽命,陳通順顯得極為興奮。

    他接過碧羅仙丹,高興道︰“謝謝。”說著,拿起仙丹來,差一點就服了下去。

    陳妮連忙阻攔道︰“這丹藥一服下去,藥力是會運行十二小時的,到時候可沒能人能帶你回去,你還是回去再服吧。”

    陳通順笑道︰“我太心急了。”

    陳妮轉過身向龍如風說道︰“你現在住在陳通順那裡,如果被陸軍輝知道怕會對他不利,不如你搬到我家裡住吧。”

    龍如風想了想,感到她的話有理,如果住在陳通順那裡,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給害了,那自己就罪過了。

    但是,想到那邊只有她們姐妹住在那裡,自己一個男人過去住會不會不方便,一時猶豫不決,難下決定。

    陳妮一眼就看出他的尷尬之處,說道︰“你也是修道之人,世俗之事你還想他什麼,我們都不怕別人的看法,難道你一個男人還怕這些嗎?”

    看到她如此說,龍如風打哈哈說道︰“開玩笑,我會怕?明天我就搬過去。”

    陳妮說道︰“這才像話,你怕什麼呢。”

    他突然想起答應了小紅要幫她要張陳芳的簽名,問道︰“陳芳小姐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陳妮笑嘻嘻說道︰“這麼快就想追我小妹了。”

    在娛樂圈打滾的陳芳,雖然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場合,但那都是以高姿態的方式來看眾人,面對著龍如風這位修真者,還有她姐姐赤裸裸的話,一時之間也感到害羞,嘟著嘴嗔道︰“姐姐,你再這樣子,我不理你了。”

    而向來很少與女孩子說話的龍如風,就更不用說了,一雙臉紅得像個番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慌亂解釋道︰“你可不要亂說話,要簽名的是門外我的一個同事,她可是你妹妹的歌迷,看到我認識,所以要我幫她向陳芳要張簽名。”

    “行了,行了!我只是看到我們現場氣氛太悶,跟你們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們緊張得像什麼樣子。”

    陳妮笑嘻嘻說著,問道︰“難道認為我妹妹配不上你嗎?要知道追我妹妹的人,排起來可長達幾十公裡。”

    聽到這話,陳芳也沒有出聲,像是想聽聽龍如風到底怎麼回答。

    龍如風輕笑一下,說道︰“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你妹妹天生麗質,我那裡有非分之想。”說完,他走上櫃台上拿出紙筆遞給她。

    陳芳接過紙筆,問道︰“你那個同事叫什麼名字。”

    “小紅。”龍如風回答道。

    經常給歌迷簽名的陳芳拿起筆揮了幾下,幾個秀氣的字出現在白紙上︰“給親愛的歌迷——小紅。”下方再簽上她那一氣呵成的名字。

    龍如風拿到手,笑道︰“果然不愧是大明星簽的名。”

    陳芳問道︰“這樣可以嗎?”

    龍如風點頭道︰“可以。”

    說著,他拿著簽名到門外送給小紅,同時也發現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已經接替了自己的工作。

    回到坐位已經開始上菜,大家就把話題轉到一些家常話,四個人邊吃邊聊,氣氛搞得極好,三瓶白酒在聊天中,慢慢的向著眾人的肚子下去。

    吃完晚飯,兩人送她們姐妹回去,在半路上陳通順已經把持不住,醉得不省人事,龍如風只好背著他回去,把他放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氣,自己回到房間裡,運起靈力,把酒氣逼出手指去。

    翌日,拿著幾件衣服來到陳妮家裡,按了一會兒門鈴,才見她姍姍走下來開門,身上穿著一件睡衣,看她似睡非睡的樣子,就知道是被自己吵醒的,只好不好意思道︰“吵了你睡覺,真不好意思。”

    陳妮張口“啊”了一下,用縴手掩了掩嘴,像是在趕走瞌睡蟲,接著苦笑道︰“到世間才幾年時間,就養成了貪睡的情形,怪不得以前,我娘總是不願意讓我們來到這人世間。”

    說著,她熱情地把他的行李袋接過去,帶著他來到二樓一間精致的房間,指著四周說道︰“你看還可以嗎?”

    整個房間大約有四十來平方,很寬敞,床、桌子、音響……各種東西應有盡有,他原本認為陳通順那裡已經很好了,沒有想到與這裡一比,都沒有得比了。

    龍如風說道︰“隨便找一個房間就行,你看這樣……”

    陳妮把手中的行旅放進衣櫃,微笑著道︰“你客氣什麼,其實,我們修真人本來就不應該講求物質的東西,只是我姐妹倆在世俗久了,已經習慣用這些東西,倒是讓你見笑了。”

    “哪敢,哪敢!”

    龍如風繼續問道︰“你現在有事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跟你談談天星門之事。”

    “我沒有事。”

    陳妮說道︰“那我們去大廳坐吧,你看,我小妹都還沒有起床呢!”說著,她帶頭向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龍如風問道︰“你們到底與天星門有何恩怨?”

    陳妮聞言,嘆了口氣,隨後說道︰“我們與天星門之事,那要從我娘說起,七十年前我娘入世修道時,在武當山上遇到了金劍真人與清虛道長兩人。”

    “當時他們發現我娘不是人類,就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娘攻擊,由於我娘當時剛修煉到元嬰初期,跟他們兩個人的修為差不多,所以並不是他們兩人聯合的對手,最後被逼於無奈,只好捨去肉身,使自己的元嬰出竅,飛遁回家。”

    說到最後,陳妮雙眼通紅,嗚嗚的哽咽起來。

    龍如風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過了半晌才說道︰“你不要這樣子,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想開點吧。”

    陳妮收斂啜泣的聲音,喃喃道︰“我只是一想到這些事情就傷心起來,像我們這些一生只追求大道的異類,人類為什麼不留給我們一條向上的道路走,連給我們解釋的機會都不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由於自己剛開始也抱著除異類的念頭,聽到陳妮的訴苦後,竟然也尷尬起來,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你不用這樣,我不是說你,像你這樣的修真人,能跟我們做朋友,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陳妮發現了他的難處,說道︰“我娘一回家裡就閉關修煉,以便使元嬰不會因為在外過久靈氣耗盡而死,在閉關時,她還吩咐我們不要輕易出來報仇。”

    “因為妖精在人類的想象中只會興風作浪,人類不知道其實只是一小部分的妖精才會那個樣子,而大多數都是在修煉以求正果,所以一直以來,妖精便被人類所誤解。”

    龍如風深有同感的道︰“說得也是,妖精在世上的負面傳說太多了,使好多人一出世就受到這種影響。”

    “我第一次看到你時,雖然沒有像別的修真者動手收了你們,但也想警告你不要在人界害人。而那些有門派的修真人一進門就會被灌輸這種負面思想,所以就會更加激烈的仇視你們。”

    陳妮說道︰“這就是我們做妖精的悲哀之處,我娘之事我們也不想存著報復之心,只是想趁著這次入世修煉,把她身上所帶的法寶拿回來。”

    她們這種廣闊寬容的心態,一下子感染了龍如風,同時也以自己一比,暗想道︰“如果自己的親娘被人殺害,可能會千方百計地想為她報仇,而她們居然能把這種事情放開,如此寬大的胸懷真的不是人類所能擁有,而人類偏偏認為她們是害人之類,唉……”

    他帶著無限的感嘆沉思著。

    “你沒事吧。”陳妮看著他低頭不語,關心問道。

    龍如風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事,你放心,這件事情,不要說我與天星門本身就有過節,就是沒有恩怨,我也一定會義不容辭幫你們拿回法寶的。只是這金劍真人的修為極高,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要計畫一下,看怎麼對付他最好。”

    陳妮又喜又憂,喜的是龍如風答應幫忙,憂的是金劍真人修為那麼高。她驚訝問道︰“金劍真人七十年前與我娘的修為差不多,七十年後厲害了那麼多嗎?連你的伏魔法輪都不是他的對手?”

    龍如風尷尬說道︰“那伏魔法輪上次我是嚇你的,我雖然有這個東西,但是用起來不是很順手,伏魔法輪每次祭出都需要龐大的靈力,以我的靈力只能夠用一次。”

    “你想,如果我跟金劍真人斗法時,一次打不到他,那我只好等著被痛宰了,你想一下,這種情況,我哪裡敢用伏魔法輪與他決斗。”

    陳妮恍然大悟,接著擔憂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龍如風說道︰“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是有心算無心,只要把握好機會一定能成功的。所以,這件事情對我們極為有利。”

    接著擔心道︰“只是你們……”

    陳妮知道他要說什麼,說道︰“你放心,如果是修為達不到元嬰期的修真者,是看不出來我們的元身的。”她接著又問道︰“你除了這件法器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寶沒有?”

    龍如風搖搖頭嘆道︰“沒有了,不過我可以煉一些靈器中期的法寶,只是現在器材難找,所以一直沒有煉法寶,上次找了一塊綠玉,想把它煉成一件攻擊法寶,但是卻把它煉活了。”

    “煉活了?”陳妮搖搖頭,看看自己是不是一時聽錯了。

    她繼續問道︰“煉法寶會把它煉活,這是怎麼回事?我修煉了幾百年,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龍如風苦笑道︰“我上次在鈴藏中得到一塊上好的綠玉,本想把它煉成一件攻擊法寶的,誰知那綠玉裡面有個玉魂,玉魂在我的煉化下居然產生了意識,所以現在成了一只鷹的形態活著了。”

    陳妮好奇問道︰“那它有了生命後就走了嗎?”

    龍如風道︰“沒有,它一直跟隨著我。”

    “那麼,怎麼沒有看到它與你在一起。”陳妮問著。

    龍如風答道︰“前幾天它說要出去玩一下,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陳妮問道︰“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尋找它回來嗎?我好想看看這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異物呀!”

    “這倒有,當時它走時對我說,如果有急事要找它,只要我集中意念,念著它的名字,它就能感應得到,會回來找我的。”龍如風答道。

    陳妮催道︰“那你現在快點叫它回來,讓我見識一下。”

    “那我試試看。”

    龍如風笑道,集中意念暗自默念著︰“綠鷹,綠鷹!你感應到了嗎?我想見你。”還沒有念完,只見門口出現一團綠色的雲彩,猶如箭矢般飛了過來。

    綠鷹在空中盤旋了一下,落在龍如風的肩頭上,聲如八哥般地問道︰“小龍,找我回來有什麼要事?”

    龍如風沒想到它回來的第一句是這樣,再看它那高傲的樣子,不由得氣道︰“我說綠鷹大哥,是不是我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你呀!”

    綠鷹一聽語氣不對,馬上見風轉舵道︰“哪裡,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不要找我,我很忙的。”

    龍如風給它說得哭笑不得,說道︰“你很忙,你又不用外面尋找東西吃,你倒說說你忙些什麼事情?”

    綠鷹從容答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所以我不想與你談這件事情。”

    龍如風給逗得捧腹大笑,過了半晌才收斂笑聲,說道︰“你居然說自己是個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模樣。”

    綠鷹不理他的嘲笑,振振有詞道︰“我一句失言,你也不用笑成這個樣子吧。你要知道我的意識是從你而來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成人了。”

    接著它不耐煩問道︰“你說說到底有什麼事情,我還要出去呢。”

    陳妮看著綠鷹逗人的模樣,說道︰“龍如風你這個寵物真的很有趣。”

    綠鷹聞言,全身羽毛豎起,眼楮發出精芒,猛瞪著她看,憤怒道︰“我是他的寵物,那你這個鯉魚精又是什麼東西!哼!”

    陳妮被它說得一愣,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苦笑望了望龍如風。

    龍如風聳了聳肩上的綠鷹,喝道︰“不得無禮,陳妮小姐是我的好朋友,這次召喚你回來,就是想讓你跟她認識一下。”

    龍如風接著疑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元身?”

    陳妮接過話柔婉道︰“不用了,是我失言,綠鷹你不要生氣,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你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看得出我的元身嗎?”

    綠鷹高傲解釋道︰“我的本體是一塊天地之間的萬年綠玉,本身就帶有靈氣,經過小龍的修煉之後形成了意識,而我這雙眼楮經過伏魔法輪的煉化之後,能夠識清一切妖精鬼怪。這還不算,我這陣子發現我能煉化鬼魂,可以把它們煉化成為我自己的靈力,厲害吧!”

    龍如風憤怒的站起來,厲聲喝道︰“你居然私自煉化鬼魂,你可知道那些鬼魂一旦被你煉化,它們從此就魂飛魄散,不得輪回。你說,你與那些在人間為禍的厲鬼有什麼分別?”說著,他伸出右手想抓綠鷹,嚇得它魂飛魄散,展翅飛起。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18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四章 攝魂大法

綠鷹看到龍如風發火,心驚膽顫地飛到電視旁邊,回頭望著了一下龍如風,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頭也不敢抬起來。

    陳妮插嘴道︰“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這事情做都做了,叫它以後不要再這樣就行了,你看把它嚇成什麼樣。”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好話,綠鷹趕緊藉勢趁機說道︰“我哪知道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身會同化周圍的一切靈力,我看到自己可以把它們煉化,以為找到一條修煉的道路,再也用不著吸取你身上的靈力,我本來以為你會高興才對。”攝魂大法望著它可憐兮兮的模樣,龍如風一下子心軟下來,隨之一想,這方面還是自己大意,沒有向它說過這方面的知識。

    雖然說它有自己的知識,但那也是他的一小部分,誰知道它到底是得了自己那個部分的知識。

    為那些無辜鬼魂被它在無知之中所煉化感到不幸,龍如風嘆了口氣,說道︰“你以後不要再去煉化那些鬼魂,除非它是一個害人的厲鬼。”

    “如果你需要靈力修煉,可以隨時來找我,以我目前的狀態,還是可以滿足你的。我要好好想個辦法,能讓你自己吸收天地的靈氣,要不然以現在這種情況,遲早會走入異途的。”

    突然間,他想起陳妮也是異類修煉成人形的,說不定她們有什麼辦法。於是問道︰“你們修真多年,知不知道,有哪方面的修煉之法是可以幫它的?”

    陳妮搖搖頭道︰“它的情況太特殊了,不過,我可以把我修煉的方法與它交流一下,說不定會對它有幫助。”

    綠鷹聞言,迅速的飛到陳妮的肩膀上站著,諂媚恭敬道︰“姐姐,以後請多多指教。”說著,還伸出鷹頭對著她的臉頰撫摸一番。

    陳妮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那身光滑亮麗的羽毛,柔聲道︰“只要你想學,我會把我一身所學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從中尋找出一條適合自己修真的道路。”

    “呼”的一下,綠鷹振翅飛了起來,嘴上說道︰“謝謝姐姐!我喜歡你,你不像小龍就只知道罵我。”語氣彷佛一個小孩子在在向大人訴苦一樣。

    龍如風苦笑著搖頭道︰“你看它就是這個樣子,我真的拿它沒有辦法,打它也不是,罵它也不是。沒有想到我居然煉造這樣一個麻煩出來。”

    說話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芳已經站在廳裡,望著在客廳上亂飛的綠鷹,驚奇道︰“哪裡來的這麼一只可愛的鳥。”說著就要跳上去抓它下來。

    陳妮怕小妹惹煩它,連忙阻止她,並把綠鷹的來歷向她說了一遍。

    陳芳聽聞後,感到無比的驚訝,對著空中飛翔的綠鷹招了招手,說道︰“你好!我能與你做個朋友嗎?”

    綠鷹落到陳芳的肩上,答道︰“可以呀,我很高興跟你做朋友,以後還要你多指點我修真呢,陳芳小姐你願意嗎?”

    陳芳說道︰“可以呀,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盡管來問我,你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人者的特別修真者,如果你修成正果,不知天界到時怎麼跟你定位。”她的粉臉綻開了艷陽般的笑容,凝望著綠鷹。

    綠鷹嘿嘿道︰“那個還早,我也不知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我管他給我定什麼位。你們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說一下,我一定做到的。”說著,它張翅飛回到龍如風的肩上站著,傲視著眾人。

    龍如風哼道︰“你不是說我對你不好嗎?怎麼這麼快又賴回我的身上來了。”

    綠鷹拍了翅膀一下,笑道︰“說你一下,就這麼記仇,你要知道我是你煉造出來的,你可要對我負責任。”

    龍如風一下子把在口裡的茶向外噴了出來,咳了幾下,說道︰“你這話也說得出口,我要暈了。”

    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陳妮掩口笑道︰“好了!你們兩個要去脫口秀,我保證可以拿獎。我們要回公司,你去不去參觀一下?”

    龍如風聳了聳肩,想趁機把它搖倒下去,可是不論他怎麼搖,綠鷹還是穩如泰山的站著,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得白了它一眼。

    龍如風向著陳妮說道︰“等一下我還要去美食城上班,你們去吧。”

    陳芳愣了一下,插口問道︰“什麼,你還要去那裡上班?”

    龍如風點點頭。

    綠鷹飛到陳妮的肩上,搶著說道︰“我也要去,我想去你公司參觀一下。”

    龍如風喝道︰“不行,我們都出去工作,你就在這裡看家。”

    綠鷹只好無奈的飛回龍如風肩上,雙眼狠狠盯著他,像是表示對他的獨裁感到不滿。

    陳妮搖著頭,笑著與妹妹走了出去。

    上完班已經是夜晚時分,龍如風走出美食城,向著附近的公共汽車站方向走去,還沒有走多遠,就發現後面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蹤著他。

    凝集下心神,邊走邊向後延伸過去,發現是三個彪形大漢,一時間也不想點破他們,又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麼,就如他們所願的,向著一邊沒有人的小路走了過去。

    望著他突然改了方向走向沒有人的地方,三人不由得喜上眉梢,相對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十分剽悍的年輕漢子,拿出一個電話吱吱咕咕的說了一通。

    路還沒有走多遠,一輛面包車緩緩的開到龍如風的身旁停下來,走出了一位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棒球棍,向著後面三個人點點頭,舉起棒子向著他的脖子打了下去。

    他們這些小動作,怎麼能瞞得過一直用心神監視著他們的龍如風,運功硬接下了那一棒,向前踉蹌了一下,假裝昏倒下去。

    三人一看到他倒下去,迅速的來到他的身邊,其中一個對著他踢了一下。流裡流氣的哼道︰“媽的!大家把這小子說得多厲害,沒有想到一棒就把他給搞定了。”

    年長的中年人喝道︰“不要廢話,先把他抬上車再說,不要遇上條子。”說著,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扔上車。

    龍如風躺在車上暗道︰“這些人百分之百是那陸軍輝找來的,我倒要看你們玩什麼把戲。”於是靜靜地躺在車上。

    沒有多少時間,面包車就開到一間倉庫裡,年輕漢子拿起電話道︰“少爺,我們把你所說的那個小子抓來了,你說這下子怎麼辦?”

    “你們辦得很好,等一下我通通有賞。你們先不要動他,把他綁起來。等我親自過去,這小子我要親自折磨他,才能解我心頭之恨。”電話裡傳來陸軍輝的聲音,說到最後,連聲音都變得陰沉起來。

    那家伙諂媚恭敬道︰“少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按你吩咐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說著,一邊吩咐旁邊幾個年輕人把龍如風綁起來。

    綁好他後,中年人拿來一盆冷水向著他的臉上潑了下去。

    被潑一身冷水的龍如風暗自罵道︰“好樣的,等陸軍輝那小子來後,我才向你們這幾個狗腿子算帳。”

    他假裝被水凍醒過來,看了一下眾人,假裝驚恐萬分地吶喊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我?”為了逼真,還故意的掙扎著身體。

    眾人看到滿臉驚恐萬分的他,都高興得笑了起來。

    年輕漢子露出陰沉的笑意,那模樣彷佛一只野獸看著一只垂死掙扎的獵物一樣,嘿嘿笑道︰“小子,你不用掙扎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得罪我們少爺。”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輛紅色的跑車,已經從倉庫門口風馳電掣的飛躍過來,眼看車就要撞上綁在柱子上的龍如風,只見跑車到了他面前,馬上來個緊急剎車,地板與車胎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地板上的飛塵一下子彌漫起來。

    陸軍輝耀武揚威的從車上走下來,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龍如風,眸子綻出貓戲老鼠的光芒,嘴角浮現出陣陣笑意,說道︰“這不是我們那天趾高氣揚的龍先生嗎?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他接著轉過身,向眾人問道︰“你們有沒有好好的招待他呀,他可是我們的貴賓,要好好的招待啊。”

    年青漢子諂媚道︰“大夥兒都等著少爺你來主持大局。”

    陸軍輝滿意道︰“你們做很好,等一下通通有賞。”

    眾人齊聲道︰“謝謝少爺。”

    陸軍輝走到他的面前,問道︰“小子,你還記得我嗎?那天有劉再生為你說話,我想,今天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吧。”

    龍如風輕笑一下,面無懼色、神態自如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你這個雜種在找事,等一下,我會讓你一輩子後悔做這件事。”

    沒有想到龍如風已經成了階下囚,居然還敢如此嘴硬,陸軍輝那張本來就有點發青的面色,變得更加發青,咬牙切齒道︰“沒有想到你死到臨頭,嘴上還這麼硬。好,我現在就看看我們誰會後悔。”說到最後幾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蹦出來的。

    話一說完,向著身邊的人揚揚手,道︰“你們上去把他的手腳筋給我挑了,然後把他扔出去。”

    龍如風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的陸少爺,沒有想到你是如此之狠毒,那我就不客氣了。”話才說完,全身的繩索已被他的真氣震斷成一寸寸。

    龍如風伸出右手,輕輕的掃了掃身上殘余的繩索粉末,悠然的望著他們幾個人。

    剛想撲上去的幾個漢子,也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沖到半路就面面相覷,停了下來。

    陸軍輝被嚇得雙腿一抖,膽怯心虛喝道︰“你們上前把他做了。”說話間向後退了退,身體靠在跑車下才停了下來。

    幾個漢子臉臉相望一下,吶喊一聲,各自舉起刀棍沖上前,準備往他的身上劈下。

    龍如風雙手背負,從容地望著他們,雙目精芒閃爍,攝魂術如閃電般的往眾人攝去,那些人還沒有沖到一半,手上的刀棍叮當一聲都掉了下去,人也柔軟的向著地下倒了下去,迷糊的睡著了。

    “妖怪!”

    望著龍如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幾個彪形大漢擺平,陸軍輝臉色已經從青轉為煞白,全身顫抖,聲音發抖道︰“你……你……想干什麼?”手向著背後,想打開車門逃走,但偏偏手腳不聽話,怎麼找也找不到車門。

    龍如風悠然的來到他的面前,輕聲細語問道︰“陸少爺你問我要干什麼?你叫人把我綁到這裡來,還叫人挑斷我的手腳筋,現在你問我要做什麼。”

    那些輕聲細語對陸軍輝來說彷佛催命魔音一般,雙腳再也站不穩,如爛泥般的癱倒下去,雙眼現出恐慌無助之色昂首望著他。

    龍如風深沉說道︰“你這種社會的人渣,留在人間只會害更多的人,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說著,他把一個陸軍輝在十八層地獄受著下油鍋,上刀山,鉤舌頭的畫面,向著他的腦海封印下去。

    “啊!”陸軍輝雙手抱著頭,慘叫一聲,嚇昏過去了。

    龍如風暗道︰“你這個人渣,從此就過著恐懼的生活吧,這就是你作惡的報應。”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向著倉庫走了出去。

    陳妮望著一身濕淋淋的他,迷惑不解問道︰“外面在下雨嗎?你怎麼全身都是水。”

    龍如風望了一下渾身濕透的自己,乾笑了幾聲,把剛剛發現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妮聽後,分析道︰“發生了這種事,我想他的父親一定會去尋找天星門的人來醫治。只是不知天星門派了什麼人來?”

    龍如風答道︰“這次如果是陳華為那小子來的話,我正好把他給廢了,減少一下天星門的實力,對我們以後對付金劍真人也有好處。”

    “這件事情,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要出面,不要讓他們有所警戒,我一個人來應付就行了。”

    陳妮聽完後也感到有理,表示贊同。

    時間如箭,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

    本以為天星門的人會來,可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卻一點風聲都沒有,陳妮感到非常郁悶,問道︰“如風,已經一個星期了,為什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龍如風搖著頭,答道︰“這件事情我也感到奇怪,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看得出那陸軍輝是中了攝魂術,會去請天星門的人過來才對。”

    陸軍輝的家裡,一個五十歲左右、長著鷹鼻、濃眉深眼的中年人,向著在他旁邊的一位年輕人問道︰“小為,你看了怎麼樣,軍輝是不是中了攝魂術。”

    小為點著頭,回答道︰“威叔,你猜得不錯,軍輝確實是中了攝魂術。”

    威叔神情焦急說道︰“小為你要救救軍輝呀,我只有他這一個獨苗。”

    望著焦慮的他,小為說道︰“威叔,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你的事就是我們天星門的事,自從接到你的電話,師父馬上就吩咐我們過來。”

    威叔聽到他如此說,焦急、擔憂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問道︰“那什麼時候幫軍輝解這攝魂術呀?”

    小為嘆息道︰“威叔,軍輝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個下攝魂術之人的修為極高。以我目前的修為,還沒有辦法解開這攝魂術,如果要強行解開的話,可能只有我師父才能辦得到。”

    “什麼!小為你不能解,要你師父才行?”

    威叔失聲驚駭問道,接著又擔憂地說︰“可是,你師父哪有時間下山來?”說完這句話,焦急得摩拳擦掌,在大廳不停的來回踱步著。

    小為安慰道︰“威叔,你現在焦急也沒有用,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尋找到下術的本人,也是可以解開的。如果是修真界,以我們天星門的威望,對方怎麼也會給幾分薄面,這點請威叔放心好了。”

    他接著好奇問道︰“軍輝怎麼會惹上這種人呢?在正常的情況下,有如此高修為的人,是不會隨便亂來的呀!”

    威叔一對濃眉緊皺,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我聽下人說,是在劉再生的家裡與這個人結上仇,那次軍輝可能吃了點虧,軍輝在不甘心的情況下,就叫了幾個人去把他綁架起來。”

    “聽他們說,那人被帶到倉庫後,一雙眼楮朝著他們發亮了幾下,當時他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時看到軍輝也睡在倉庫裡。可是當叫醒他時,他雙手緊抱住頭,亂喊亂叫,不時用手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唉!”

    小為皺眉道︰“他百分之百是故意讓他們抓的,要不然,以他這種道行,怎麼是他們幾個凡夫俗子可以動得了的。依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唉,現在只有用靈傳術,以軍輝的身軀為傳媒,約他來這裡談一談,問問他有什麼條件。”

    威叔像是在溺水中抓到一條救命草,連連道︰“對對,小為你叫他來。不論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他,只求他能解除軍輝的攝魂術。”

    正在跟陳妮姐妹研究道法的龍如風,心神突然一陣波動,知道有人在利用陸軍輝為媒介想要約他見面,他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約我到陸軍輝家裡談,我去看一下是誰來了。”

    陳妮關心道︰“你小心一點。”

    龍如風微笑道︰“你放心,我帶綠鷹一起去,到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綠鷹會飛回來跟你們說的,你們也好有個準備。”

    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裡沒有機會出去的綠鷹,聽到要帶它出去,興奮的展翅就飛,飛了好久,才緩緩的落在龍如風的肩上,昂首挺胸,如一個要遠征的將軍一樣。嘴巴不停的咕咕叫喊著,等到龍如風瞪了它一眼後,才乖乖的閉上嘴。

    龍如風凝神按著靈力的方向行走,半個鐘頭後,來到了一座歐美風格的別墅,凝神感應到靈力是由別墅裡散發出來,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於是走到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一個傭人很快的下來開門,龍如風不等他開口,先說道︰“我是你們約過來的人。”傭人可能受到了吩咐,也就沒有多問的帶著他進去了。

    隨著傭人進去後,發現這裡的一切與劉再生的別墅可以說是不分上下,花園、游泳池……雖然與劉再生的別墅布置有異,但豪華的程度都是不差上下,顯然都是經過名家之手。

    隨著傭人踏上二樓,坐在大廳裡的人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都向著他望了過來。

    “龍如風。”一個充滿驚駭的嬌柔聲音響起。

    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龍如風暗道︰“難道是言琪來了?”想著,他隨聲音望了過去,只見滿臉驚恐、美目露出驚駭之色的言琪,正目不轉楮地望著自己,而她的身邊,就站著那個自己一想起他的名字都會發火的陳華為。

    幾個人的目光一接觸後,都猛盯著對方一動也不動,時間在此刻就像是停止轉動一樣,眾人都默默的相望著,過了許久,言琪才打破寧靜,語氣帶著愧色地道︰“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威叔感到無比的迷惑,看他們的樣子明明都是認識,但從他們的語氣與神色看來卻又有點不對,如同敵人一樣,心裡不由得求神拜佛,希望他們不是敵人才好,要不然兒子的性命就不保了。

    而威叔正想開口問陳華為情況時,卻見他臉色陰沉,眸光閃爍不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陰森的氣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他,馬上就明白事情不對勁,不由得把剛要開口的話收了回來,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陳華為一看到是龍如風,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不可能和談的,喝道︰“姓龍的,想不到是你,鈴藏你死不了,現在又來這裡胡作非為,對我威叔的兒子下攝魂術,你現在最好趕快把攝魂術解開,要不然你別想出這道門。”

    他嘴上雖然如此說,其實心裡已經膽怯心虛,從陸軍輝中的攝魂術看來,他的修為要比自己高出好幾層,但是自己怎麼也放不下臉來向他求饒,雖然想表現鎮定,一顆心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如同鑼鼓般的直跳。

    龍如風聞言,昂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震得飛塵四起,客廳上的普通人都受不了如此強大的笑聲,各自用雙手掩住耳朵,目光露出驚慌之色的望著他。

    笑聲猛然停止,龍如風的眸子閃耀出嚴厲的光芒,語氣極為憤怒地道︰“你還記得在鈴藏中,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今晚我就是來收債的。”

    原本一直站在他肩上不動的綠鷹此時突然振翅而飛,在廳中飛了一個大圈後,來到陳華為的面前,道︰“就憑你這小子也想與小龍比,你是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你!”說著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連這只破鳥都敢來嘲笑自己,陳華為氣得伸手就要把它打死,可是,他的手還沒有到綠鷹的身邊,就被它給避了過去,然後帶著一連串的笑聲飛回到龍如風的肩膀上站著,神氣飛揚的望著他,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龍如風對著它比了個大拇指表示嘉許,跟了龍如風這麼久,還沒有看他稱贊過自己,現在得到他的贊美,綠鷹高興得全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面對著如此怪異的場面,威叔是三魂七魄嚇得丟了三魂,心裡不由得罵暗兒子混蛋,什麼人不好惹,偏要去惹這種人。

    他嘴上結巴道︰“你……你幫我……解開兒子的攝魂術要什麼條件?不論是什麼我都答應你,只求你放過我兒子。”

    龍如風哼道︰“你就是那敗家子的父親嗎?”

    威叔點頭道︰“我就是,求求你放過他吧!”說到最後都要哭起來了。

    龍如風搖搖頭道︰“有你這種父親是你兒子的不幸,我想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應該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威叔顫抖道︰“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龍如風哼道︰“救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可知道他把我綁去後,要挑斷我的手腳筋,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話,那我現在只能在床上度過一輩子,你說,我能救這種人嗎?我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他祖上積德了。”

    聽到這番話後,威叔臉色慘白的倒坐下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兩滴老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言琪插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大家朋友一場,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嗎?”

    龍如風怒道︰“朋友,這兩個字難為你說得出口,我為了你們,去雷音寺拼了命要取佛水,而你們居然落井下石,而且還說一大堆風涼話,從那時開始,我就認定你們是我的敵人。”

    言琪憂愁說道︰“我知道,那次是我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好嗎?”

    龍如風聞言後,突然放聲大笑,帶著悲傷的語氣說道︰“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嗎?當年我在雷音寺中差點就沒有命,這還不算,我在鈴藏的深山整整做了兩年的野人,而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言琪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龍如風冷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今天是來收債的。”

    聽到他的語氣,知道今晚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陳華為心想︰“你的修為高,但是我與師妹聯手。我就不信會打不過你,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你毀了,永絕後患。”

    想著這些,沉聲道︰“師妹,你還與這種人說什麼,我們兩個人聯手把他給廢了。”邊說邊從身上拿出一把金劍。

    “大家不要沖動,有什麼事情先坐下來商量。”言琪幽幽的望了師兄一眼,心中還希望事情能夠挽回,說道︰“那次的事情,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龍如風想起以前跟她的一段交情,嘆口氣道︰“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我不想對你怎麼樣,你走吧,但是你師兄,不論如何也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華為憤怒道︰“師妹,你與這種人說什麼,難道,我們天星門會怕他不成?”說完他腳踏七星,手掐劍訣,萬劍歸宗在他面前展開,化成了十二把金劍閃耀著。

    看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怎麼說也不會讓師兄單獨面對龍如風,言琪嘆了口氣,站到陳華為的身邊,使開天星劍法。

    望著師妹站在自己這一邊,陳華為臉上綻出陰笑,心想︰“我就不相信你有三頭六臂。”手上的劍訣一掐,金劍一下子在他的面前集中成為了一個劍圈。

    面對著他氣勢磅礡的陣勢,龍如風並沒有顯露出驚慌之色,反而氣定神閑,從容的望著他們,輕笑道︰“沒有想到過了這幾年,你們還是毫無長進,就憑你們這些就想要殺我,也太小看了我吧。”

    說完他吩咐綠鷹道︰“你先到旁邊,看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綠鷹聞言,呼的一下,飛到客廳上的一個古董架上面站著,凝望著雙方。

    龍如風伸出右手,隨著他意念的觸動,伏魔法輪金光閃閃的出現在他的手心,龍如風冷笑了一聲喝道︰“臨!”雙手同時結起了金剛印。

    剛剛還算平靜的客廳,一下子卷起了一股小旋風,慢慢地滾動起來,周圍的靈氣猶如小鐵片遇到磁力般,飛快的向著伏魔法輪集中。

    望著金光閃耀的伏魔法輪,以及在氣流中衣袂飄動、頭發飛揚的龍如風,言琪內心產生一股畏懼不安的感覺。

    伏魔法輪的威力,當年可是自己親眼目睹過的,經過了這麼多年,看現在的情勢,龍如風顯然已經把它修煉到得心應手的境界了,因此這次的敵對,可以說是凶多吉少,但是現在,卻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想到這些,她只好全力的推動劍法,心裡仍然存著一絲希望,看能不能結合師兄兩人的力量,共同度過這場劫難。

    憑著心神的感應,龍如風感應到伏魔法輪已經吸收了足夠的靈氣,馬上發出了一股靈力阻止它再吸收,怕吸收過度了自己不好控制,而伏魔法輪一停止吸收靈氣,客廳裡的小旋風馬上就停止了。

    客廳裡雖然開著明亮的燈光,但跟在空中螺旋轉動並化為劍圈的金劍相比,就顯得黯淡無光了。

    隨著陳華為一聲嘶吼,劍圈一下子發出了一道炫目的光芒,如洪水般的向著龍如風攻去。

    “來得好!”

    龍如風聲音一落地,雙手金剛印一合,喝道︰“破!”

    此時一直集中在伏魔法輪中尋找出口的靈力,便如同水庫開閘一樣,閃耀出刺目的金光,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金劍迎去。

    “砰”的一聲巨響,在客廳裡響起,激起一道強大的氣流向著四處散去,把周圍的桌椅以及各種金劍卷得七零八落,杯盤狼藉。

    而伏魔法輪的金光透過了催碎金劍的氣流後,直射向陳華為的胸口。

    “啊”的一聲慘叫,陳華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倒,一直飛到撞倒在後面的柱子時才停了下來,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在他旁邊的言琪也受到金光的反彈之力,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

    所有的一切雖然說來話長,但其實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收回伏魔法輪,龍如風走到陳華為的面前笑道︰“現在你死心了吧。”

    陳華為滿嘴鮮血,雖然想說話,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雙眼露出驚駭的目光望著龍如風,不知道他要怎麼樣對付自己,但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龍如風臉色一沉,道︰“我現在就來完成我所許下的諾言。”說著,他雙手按住了陳華為的天門穴。

    倒在一旁的言琪望著龍如風的舉動,驚恐道︰“不要呀!”

    雖然她拼命地想爬起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偏偏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奈的望著。

    “收!”

    隨著龍如風的一聲大喊,一顆金黃色的丹子,出現在他的手心。

    陳華為當場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言琪雙手拍打著地板,無力的哭喊道︰“不要……不要呀……”

    看著她淒涼的模樣,龍如風的心突然一軟,上前攙扶她坐了起來。

    言琪露出憤恨的眸光望著龍如風,身體拼命的掙扎不讓他扶著自己,怒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居然如此狠心廢了我師兄的道基,你……你……”說到最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龍如風不管她說什麼,把她扶到沙發坐下,道︰“我狠心,你有沒有想到我被你們丟在雷音寺時,那段時間我是怎麼過的。”

    “你也看到了你師兄是如何的對付我,今天如果是我輸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是被廢道基,而是送命。再說,像你師兄這種心腸狹窄之人,學道也只會為害更多的人。”

    話說完,龍如風不管她,把手中的金丹丟給綠鷹道︰“綠鷹!這次便宜你了,這金丹你吃了,煉化後就能把他的修為變為己有。”

    綠鷹興奮的張開嘴一下子就把金丹吞了下去,飛到他肩上靜靜的站著。

    龍如風道︰“言琪,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沒事找事,這點你應該是知道的。是你師兄跟陸軍輝先來惹我的,這件事不能怪我,希望你自己能靜下心來回想一下。”語畢,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綠鷹往外走去。

    看到龍如風走了出去,威叔才敢從客廳的背後跑了出來,同時吩咐傭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言琪出聲阻止道︰“威叔,不用了,你叫人找一張床,把我師兄扶上去躺著就行了。”

    威叔不解道︰“可是小為的傷那麼重,如果不去醫院,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

    “沒事的,你現在打電話給我師父,把這裡的情況跟他說一下,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接著,言琪繼續搖著頭說道︰“威叔,軍輝的攝魂術,就算是我師父來了,可能也解不開!”

    “什麼!怎麼會這樣?”威叔痛哭失聲道。

    言琪嘆氣道︰“我們低估了他的修為,以剛剛的情況看來,他所布下的攝魂術,恐怕……唉。”

    “小琪……他到底是什麼人?”

    威叔雙手在顫抖,結巴說著,然後又自言自語道︰“軍輝怎麼會惹上這種人呢?”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起來。

    “這都要怪我師兄當日不聽我的話,才會惹下今日之禍。”

    言琪道︰“當年師門出了一件事情,我就找了龍如風來幫忙,當我們在絕望之時,他憑著一人之力幫我們完成了,而他自己也陷入了困境。”

    “可是師兄因為小心眼,不服他。在他被困時還冷言冷語的嘲諷他,他當時氣得跟我們絕交,同時還說,如果他能出來,一定會報復當日師兄對他所說之言。”

    “本來我們認為他是不可能逃出來的,可是世事難料,他不但出來了,而且修為比以前高了許多。偏偏巧的是,軍輝又惹上了他,引來了這場禍事。難道說,這就是天意嗎?唉!”說到最後,她長吁短嘆了起來。

    聽到這裡,威叔的雙目黯淡無光,整個人都麻木了起來。

    想到自己已經年過半百,只有這唯一的兒子,如今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情,老淚不由得流下來。

    帶著綠鷹,龍如風哼著小曲,心情愉快的回到家裡。

    陳妮看到他回來,擔憂之心不由得放了下來,問道︰“怎麼樣?”

    綠鷹飛到她的肩上,吱吱說道︰“還能怎麼樣,我們小龍出手,那肯定是馬到成功。”綠鷹得意洋洋的說著,彷佛那些人是被它打敗的一樣。

    望著人模人樣的綠鷹,龍如風被它逗得“嗤”的一聲笑起來。

    他接著坐下去,把事情的經過向著陳妮說了一遍。

    聽過後,陳妮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此說來,金劍真人一定會出山來對付你的。”

    龍如風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道︰“正常的情況下,應該如此。”

    陳芳插嘴道︰“他來不是更好嗎!到時候,我們三人聯手逼他把法寶交出來,也省得我們去尋找他,嘻嘻。”

    陳妮教訓道︰“你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你都說我們三人能聯手了,你有沒有想過天星門一個如此歷史淵久的門派,自然會有一些世交,到時候他們約一些人來,我想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芳向著姐姐做個鬼臉,愕然道︰“那我們怎麼辦?”

    “我想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還有一點,就是你們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分,這樣對我們是很有利的,天星門現在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跟他們作對,並沒有想到你們身上。一旦發現了你們,我們馬上就從暗變明,那是對我們很不利的。”

    陳妮附和道︰“說得有理,我想,我們經過了這件事情後,應該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怎麼修煉了。”原本一直靜靜站在龍如風肩膀上的綠鷹,突然喊了一下,神色興奮地振翅圍著大廳飛了起來。

    對它莫名其妙的話,大家都感到愕然,不知它為什麼會這樣說。

    龍如風連忙問道︰“你怎麼突然說知道怎麼修煉?”

    綠鷹優雅的滑行了一個半弧圈,輕巧地落在電視機上興奮答道︰“我的身體本來就會自動同化靈氣,平常我煉化鬼魂時,它們一進我的肚子就化成為我的靈力,可是我吃下金丹後不但沒有煉化它,反而把我分散在各處的靈力集中起來。你說,我現在只要把靈力逼進金丹,那這顆金丹不就是我的金丹了嗎?以後我就能靠著它吸取日精月華,呵呵。”

    龍如風恍然笑道︰“我忙了半天,你倒揀了便宜。”

    綠鷹道︰“我不跟你們多說了,我要進去修煉了。”說著,便向房間裡飛了過去。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19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五章 白玉瓶

各位觀眾大家好,前天,著名的探險家張克格等人在三清山,發現了一個古老的道教修真之地。”

    “最奇妙的是,在這個地方周圍的樹木,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八卦圖,現在國家已經派人把這個地方圍守起來,派有關的專家去那裡考察了,現在,就請探險家張克格跟我們說,他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電視播出了一道新聞來。

    一位看起來充滿活力,膚色黝黑的中年人介紹道︰“這個地方,是我跟同事在三清山旅游時,我拿起相機幫同事照相時,從相機的縮影裡發現那片樹木隱隱約約像一個天然的白玉瓶八卦圖,一時好奇便向著那個地方尋找過去,結果竟發現了這個遺址。因為怕裡面有文物被破壞,所以不敢冒險進去,馬上就向有關部門報告這個發現。”

    那個人一說完,電視畫面就轉到了一張放大後的照片,照片裡的樹木經過仔細一看,便可發現所有的樹林,彷佛組成了一個大型的八卦圖。

    心裡一動,龍如風說道︰“這個地方肯定不簡單,我想去那裡看一下。你能幫我托人去看一下,這次是什麼人去考查的嗎?”

    聽到他說想要去三清山,陳妮神色憂愁地問道︰“你如果去了三清山,那這邊的事情怎麼辦?萬一金劍真人來了,我們兩個人可不是他的敵手!”

    龍如風解釋道︰“你們不用擔心,他現在還不知道有你們的存在,如果他來一定是找我,到時候,他肯定會用傳靈術來約我面談。”

    “據我了解,這傳靈術太遠是傳不到的,他要是感應不到我,就一定會認為我是因為怕他,所以才躲起來,以他現在的身分,是不可能來這裡等我的,所以你們沒有什麼危險。”

    陳芳著急問道︰“可是,這也是一個可以拿回法寶的好機會,如果放過了這次,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這種機會了!”

    “我知道,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以我們目前的水平,想對付他大概只有三成左右的勝算,如果這次不成功的話,反而會引起他對你們的注意,那以後想要動他就更難了,同時,也增加了你們的危機。”

    “所以,我才想要去三清山踫踫運氣,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獲,以後要對付天星門,也就更多了一點保障。”龍如風解釋道。

    雖然陳芳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法寶,但是聽到龍如風的分析也頗有道理,如果魯莽的去尋找金劍真人,說不定真的會把性命賠上,想通了這些,她嘟著小嘴微微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點不甘心地說道︰“那麼,就依你所說的辦吧。”

    陳妮把她摟到懷裡,安慰道︰“妹妹,我們應該對如風有信心,他答應了我們,我想,他一定能幫我們拿回娘的法寶的。”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法寶拿回你們的手裡。”龍如風保證說道。

    陳妮憂慮道︰“話說回來,這次按照電視所說,政府很重視這個遺址,肯定會派重兵把守那裡,還有,如果你能想到這個地方是修真之地,而且藏有寶物的話,我想別的修真者也一樣,到時候,三清山那裡應該會風起雲湧;你單獨一個人,又怎麼能夠佔得了便宜呢!”

    “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想過,所以才要你們幫我打聽一下,這次是什麼人去考察。看能不能通過什麼方法,混在他們之中做個助手,這樣就比別人多出一些勝算了。”龍如風答道。

    陳妮恍然道︰“還是你比較細心。”

    接著她又關心道︰“我看你也很疲倦了,先回房靜修吧,這方面我會盡快的做安排的。”

    龍如風經過一場決戰後,也確實感到有點累,點了點頭道︰“那麼一切就拜托你們了,我先回房靜修。”說著便向著房間走去。

    回到房中,只見綠鷹飄浮在空中,渾身散發出三寸綠芒,知道它正在煉化金丹,也就不打擾它,自己走到床上靜修。

    盤坐在床上,凝神的把元嬰放出竅,小巧玲瓏的元嬰,隨著意念從天門穴閃了出來,飛到了對面,也學著自己的模樣盤坐起來,慢慢的吸取日精月華,天地靈氣。

    沒有多久時間,一層淡薄的紫色雲霧,從身體的毛孔中散發出來,慢慢地把元嬰與自身團團圍住,隨著時間的轉移,雲霧漸漸地越變越濃,漸漸地就把自己與元嬰隱藏在紫色雲霧之中。

    一直靜靜不動的綠鷹,突然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呼的一下飛到元嬰旁邊,露出貪婪的小嘴,拼命的吸取紫色雲霧,過了一會兒,它的羽毛也散發出一絲絲的綠色雲霧,混合在紫色雲霧之中,使雲霧的顏色幻化成了紫綠色。

    雖然,對於這一切的變化龍如風有點驚訝,但隨著自身把紫綠色雲霧吸進體內時,發現有一股清涼之氣向自己的奇經八脈運轉著,隱隱地使自己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也就不再去理會它了。

    時間如飛箭般的穿梭,等他收功醒過來時,發現綠鷹已經在對面遙望著自己,本來那雙精芒閃爍的眸子,現在已經變得黯淡無光,與平常的鳥類沒有什麼分別,只是身上隱隱約約的現出了儒家氣勢。

    望著這一切,龍如風心頭一震,想不到綠鷹居然通過這次的修煉,達到了反璞歸真的境界。

    他隨口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你醒了。”

    綠鷹邊說邊飛到龍如風肩上站著,答道︰“我現在感到這個世界太美妙了,真是舒服極了。”說完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那金丹怎麼樣?”龍如風關心問道。

    “我已經把它煉化,現在已經成為我的金丹了。”

    綠鷹反問道︰“我在修煉期間,發現我吸收你的靈力同時,你也在吸收著我的靈力,說一下你怎麼樣了。”

    龍如風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感覺上靈力與以前有點不一樣,只是到底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不過,經過了這次修煉後,整個人感到心曠神怡,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

    綠鷹道︰“那就好,我在你的氣息帶動下,已經知道修煉的訣竅,以後說不定不用再吸收你身上的靈力了。”

    龍如風笑道︰“那就恭喜你了。”

    “嗒!嗒!嗒!”一陣敲門聲,龍如風心想到底是誰在敲門。

    他念頭一想,只見腦海中出現了溫文爾雅的陳妮在門外站著,整個過程猶如電視畫面一樣。

    龍如風心頭不由得一震,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為了證實,門外是不是真的站著陳妮,於是他快步上前,迫不及待地打開門。

    只見陳妮真的與腦海中的畫面一模一樣的站在門外,一時之間神情呆愣地看著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整個心頭一下子被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念頭所佔滿。

    陳妮伸出縴手,對著他的眼前揮了揮,笑道︰“怎麼了,靜修了三天,還把人給修煉呆了。”

    想不到自己覺得才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過了三天了,他愕然道︰“原來已經過了三天了。”

    “當然是三天了,你進去靜修的第二日,我想叫你用餐,人還沒有走到你的房門口,就被你房裡散發出來的靈力所反彈,想靠也靠不近,整個房間都在一個靈力圈的保護之中。”

    陳妮說道︰“剛剛我感到靈力圈已經消失,知道你已經修煉完畢了,所以才來叫你的。”

    龍如風恍然道︰“喔!原來如此,我真的覺得只過了一會兒的時間,怪不得人家說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那種現象,可能就是像我這個樣子。”

    突然注意到她站著,愧疚說道︰“進來吧,讓你站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陳妮邊走邊笑道︰“大家都這麼熟了,沒有關系。”

    “陳妮小姐好!”望著陳妮走進來,綠鷹興奮的叫道。

    “綠鷹好!咦。”

    陳妮驚訝的盯著綠鷹看個不停,過了半晌才愕然問道︰“如風,綠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想不到,陳妮一眼就看出了綠鷹的變化,心裡不由得佩服她的眼力,於是笑道︰“沒有想到你也看出來了。”接著,便把綠鷹發生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面對著這種匪夷所思的經歷,陳妮聽聞後,不由得連連稱奇。

    龍如風問道︰“三清山那邊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陳妮忙著回答道︰“我過來就要跟你說這件事情的,現在那邊搞得很復雜,想要混在那些專家裡進去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我幫你找到了一位記者,讓你當他的副手,這樣你也可以進去遺址裡面。到時候要怎麼做,就看你臨時的應變了。”

    龍如風高興說道︰“能這樣已經是不錯了,真要謝謝你。”

    陳妮笑道︰“謝什麼謝呀!幫你還不是等於幫我自己,你不要與我這麼客氣好不好。”

    龍如風愣笑了一下,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陳妮道︰“本來昨天就可以去了,當時由於你還在修煉,所以我不敢打擾你。他們已經過去了那邊,我已經與記者約好了,只要你到那邊打電話給他,他就會安排了。”

    龍如風焦急道︰“那我現在就過去。”

    “你不用那麼著急,看你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下去吃點兒東西再說。”

    陳妮說道︰“昨天陳通順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代你把三萬元寄回家,叫你不要再為這件事情操心了。”

    在陳妮姐妹相陪之下來到了火車站,向她們告別後,便坐上了三清山的列車。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駛,終於踏上了這塊陌生的土地,按著從火車上買的一張地圖,找了鎮上唯一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住了進去。

    安置好行李,按著陳妮所給的電話打給記者。

    “誰呀?”電話一打通,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

    “請問一下,是趙方記者嗎?”

    “是!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

    “喔,你好,我是陳妮介紹過來找你的龍如風。”

    趙方忙著道︰“喔……你就是龍如風,你好!你好!”語氣轉變得相當的客氣。

    龍如風開門見山道︰“趙先生,關於這次的事情還請你多幫忙,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跟你單獨聊一下。”

    趙方沉默了一下,說道︰“龍先生,現在有點不方便,因為事情有了新的轉變,這幾天在遺址中,發現了幾件特殊的物品,把安全局的人都搞來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

    聽到了特殊物品,龍如風心想,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了修真的物品吧,但是依照自己的經驗,如果是玉簡之類的東西,沒有經過特殊的方法,是尋找不出來的,難道那些專家中也有修真之人不成。

    他心裡想著問道︰“是什麼樣的特殊物品呀?”

    趙方說道︰“現在電話中也說不清楚,也不是很方便。這樣吧,明天你到北環路的綠茵閣等我,到時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你說,怎麼樣?”

    看如此說,龍如風只好說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趙方道︰“不用這麼客氣,明天見。”說著掛下了電話。

    放下電話,心裡盤算著,到底是發現了什麼特殊物品,把安全局的人也吸引過來,而且趙方所說的變化,到底是什麼變化呢?

    看他剛剛說話十分猶豫的樣子,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大的問題存在,陳妮向自己說過,趙方欠她一個極大的人情,一定會幫自己的。

    如果不是發生極大的變化,他肯定不會這樣子的。一時之間,都被這些問題搞得頭昏腦脹起來。

    想了一會兒,自我嘲笑道︰“我想那麼多干什麼,明天的一切不是都很清楚了嗎?我這簡直是沒事找事。”

    他用手輕輕地按了一下太陽穴,站起來找幾件衣服洗澡。

    從洗手間出來後,看到時間還早,心想,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再說。

    從房間走出來後,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最喜歡在沒有事的時候,到咖啡店裡喝喝咖啡,聽聽音樂,但是自從迷戀上修真之後,這個愛好就放棄了。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重新感受一下當年的愛好也不錯,想著,他向著樓上走去,來到了三樓一間裝潢精致的咖啡屋。

    一陣清柔的樂曲從屋裡傳出,優雅的旋律使龍如風回想到當年的情景,腳步也不由自主的踏了進去。

    屋裡擺放著十幾張四方形桌子,大約坐滿了八成人左右。

    人雖不少,但是卻沒有一點吵鬧之聲,最多也只是小聲地在交談而已。

    來到一張桌子旁坐下,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撲鼻而來,細細的感受了一下,發現香味是從桌上所擺放的盆花所散發出來的,不由得啞然一笑,剛剛自己還認為那桌上擺的花是假的,沒有想到這間店獨樹一格,擺的居然是真花。

    看著咖啡屋裡的一切,就知道這間店的店主是花了不少的精力才擺設而成的。

    深感滿意的點點頭,向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靜靜的享受著音樂,雙手自然而然的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椅子上輕輕的敲打著,整個人溶入了音樂的海洋之中。

    “先生你好!”一個粗獷的聲音,驚醒了陶醉在音樂之中的龍如風。

    陶醉在音樂中的龍如風突然被人打斷,等他醒過來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向著聲音望了過去,一個長滿胡子、穿著一件夾克上衣的男子,不客氣的在對面坐下。

    看著他一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心裡不由感到厭惡,問道︰“有什麼事嗎?”

    男子像是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從容問道︰“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如果不是經過這幾年的修真,使身心的修養得到了極大的突破,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看到這樣的莫名其妙的人,早就叫他走人了,哪還會等他說完這句話。

    但如今的心境不同了,雖然對他厭惡,卻還是禮貌道︰“你猜得不錯,不知道先生有何貴干。”

    男子說道︰“先生可是為遺址而來的?”

    “轟”的一下,內心一下子猶如翻江倒海般滾動起來。

    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才剛剛到三清山,就有人知道他是為遺址而來,心頭一閃,自己來這裡,除了陳妮姐妹之外,就只有趙方知道,難道說,他是趙方派過來的?

    可是一想,自己與又他沒有什麼沖突,他不可能會派人來探查自己呀。

    雖然內心震驚,但表情還是保持鎮定,回答道︰“不是,你搞錯了,我是來這邊做生意的。”

    男子恍然道︰“我還以為你與別人一樣是為遺址而來,原來不是,那打擾了。”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為了試探他的來歷,還有他究竟對自己抱著什麼目的,龍如風反問道︰“為遺址而來又怎麼樣?”

    男子左右望了望,把頭伸到桌子中間,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我的朋友從那遺址旁挖到一個東西,想尋找買主。如果你是為遺址而來的,肯定會對這東西有興趣。”

    沒想到他是來賣東西的,害得自己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什麼人物來盯自己,暗罵他一聲,同時松了口氣,問道︰“是什麼東西?”

    男子站直身子,朗聲道︰“你不是為遺址而來的,跟你說了也沒有用。”說著轉頭就要走。

    “你這小子倒會吊人胃口,存心讓人難受。”

    龍如風暗罵著,伸出手示意他坐下,說道︰“我雖不是為遺址而來,但是我這個人對一些古玩的東西很有興趣,如果你的東西有價值,我也會向你買的,什麼東西你倒是說說看。”

    男子猶豫一下,說道︰“是一個白玉瓶,是在遺址沒有發現之前,我朋友在那邊采藥時挖到的,看到這次電視播放之後,才知道那個東西原來也有價值,所以想找個人賣了,不知道先生有興趣嗎?”

    雖然想見一見那個玉瓶,但是又怕那男子是個騙子,一時之間猶豫不決起來,疑問道︰“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賣出去?”

    男子道︰“不是賣不出去,我們現在又不知這玉瓶的價值,所以我尋找了有心要買的人,明天都叫他們一起看貨,到時候讓大家出價,誰出得高就賣給誰。”

    龍如風恍然笑道︰“你倒會做生意,明天什麼時候,我去看一下。”

    男子自我嘲笑一下,道︰“現在還沒有決定,這是我的電話,你明天打電話給我,到時我會來接你的。”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紙條。

    龍如風接過紙條道︰“沒問題,明天我一定會打電話給你。”

    男子高興道︰“那就這樣子說定了,拜拜。”說著就走。

    被男子這一攪和,龍如風也沒有什麼心情再聽音樂,就叫服務員買單走人了。

    翌日中午時分,按照趙方的約定來到了綠茵閣,到達後打個電話給他,向他說明自己已經到達了。

    過了不久,一位攝影師打扮、臉型粗獷的三十來歲男子,走了進來,向左右望了一下,最後看到龍如風所坐的位子,上前問道︰“請問是龍如風先生嗎?”

    龍如風忙著站起來,道︰“我就是!你是趙先生嗎?”

    “我就是趙方,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趙方自我介紹同時,禮貌的伸出手來與他握握手。

    龍如風客氣道︰“哪裡,是我麻煩你才是真的,請坐。”

    趙方坐下去,還沒有等他開口,就說道︰“龍先生,你這件事現在不是那麼好辦,我現在在裡面拍的照片,都要先交給安全人員清洗以後,認為可以的才交給我。”

    龍如風問道︰“能不能詳細地把裡面的情況說明一下。”

    趙方點頭道︰“裡面發現了十幾件目前科學也法證明的東西,我聽一位專家說,遺址是我國古代道教煉丹用的洞府。”

    龍如風好奇道︰“那些科學無法證明的物品,不知道趙記者見過了沒有。”

    趙方道︰“這倒見過,最為奇特的東西是一面鏡子,以我們正常的理論來說,鏡子一照到東西就會反映出影像來,而那面鏡子不論你照什麼,鏡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違反了物理現象。”

    “這還不算,一到夜晚,那面鏡子就會發出一陣白茫茫的皓光,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為奇特的東西。”

    龍如風問道︰“這麼說來,那些安全人員,是因為發現了這些特殊物品才過來的。”

    趙方搖搖頭,說道︰“他們最先並不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龍如風好奇問道︰“那是為何而來?”

    趙方說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國外的一些特工,突然間,對遺址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損失,所以國家也派了安全人員過來看護。”

    接著,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要看現在這裡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早已經是暗潮洶湧了。”

    從剛剛趙方所說的話來判斷,那些東西應該就是法寶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自己這次來想要得到之物,只是要怎樣才能夠得到,從現在看來,這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龍如風沉思了一下,問道︰“那些東西都運走了嗎?”

    趙方道︰“東西倒是沒有運走,還放在那裡,但是那裡現在有重兵守著,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難飛進去呀。”

    龍如風問道︰“那現在這裡由誰主持?”

    趙方答道︰“這裡的事是由張教授主持的,他是這方面國內外的專家。”

    說著,他看了看手表。接著說道︰“我還要回去趕稿發回報社,就不跟你多說了,你在這裡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跟陳小姐說一下這件事很抱歉,沒有辦法為她辦到。”

    龍如風忙著說道︰“哪裡,你能這樣我已經很高興了,我會把這件事情的原因跟她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方拿起公事包說道︰“那好,我現在要走了,記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再打電話給我。”講完就往外走。

    送他出門口,回來暗想︰“那個遺址肯定是一個古人的修真之地,而那些古怪的東西就是修真之人的法寶,只是不知道裡面有沒有像玉簡之類的東西,這次既然來了,肯定要看一下是什麼東西。”

    想起昨晚與男子約好看玉瓶的事情,於是便向咖啡屋借個電話打了過去。

    “找誰呀?”一個婦人的聲音問道。

    按著紙條給的姓氏問道︰“請問周先生在嗎?”

    婦人問道︰“我們全家都姓周,你要找哪位周先生。”

    聽到這話龍如風不由得一愣,暗罵男子只留下姓氏,卻不留名字下來,想了一下,說道︰“他是一個臉上長滿了毛的男子。”

    婦人聽到這話,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找偉明,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叫他過來聽電話。”

    龍如風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婦人沒有說什麼,只是放下了電話。

    沒有多久時間,便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問道︰“我是周偉明,請問你是哪位?”

    一聽到聲音,馬上就認出那是昨晚的男子,龍如風說道︰“周先生,是我呀!昨晚在東方酒店的那位,還記得嗎?”

    聽到龍如風的聲音,周偉明馬上就想起來,爽朗笑道︰“是你啊,你真是守時,我剛剛還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聯系到你呢,你打過來最好了,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要拿過去。”

    “你要把東西拿去哪裡?”龍如風不解問道。

    “昨天不是說了嗎,除了你還有別人,那些人已經在東方酒店五○八號房裡等我了,我現在就要把東西送到那裡去給他們看。”

    “那我現在去哪裡找你?”龍如風問道。

    周偉明說道︰“你直接去東方酒店五○八號房裡等我就行,那裡面有我的朋友。你敲門連續五下,三長兩短,我朋友就會來開門,到時候說是我介紹的就行。”

    龍如風道︰“那好,我現在先就去那裡等你。”說著放下電話,結完帳就走。

    來到五○八號房,按照周偉明所說的敲門方法,敲了五下,只見一個皮膚黝黑、農民打扮的中年人出來開門,神色顯得有點緊張地問道︰“你找誰?”

    龍如風對他輕輕一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周偉明先生介紹來的。”

    聽到他是周偉明介紹過來的,中年人緊張的神色馬上放松下來,連忙說道︰“原來是偉明介紹的,那進來坐吧。”

    接著他自我介紹道︰“我叫天雲南。”

    龍如風友好的對他點了點頭,便隨他進去了。

    一間雙人房,四處散落坐著五個人,全都沉吟不語靜靜的坐著,看樣子都在等周偉明拿玉瓶過來,但是看到坐在右邊床上的一位年輕人時,心頭不由得一震,只見他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靈力,看樣子已經修煉到了金丹期。

    龍如風突然發現男子也在觀看著自己,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也是一個修真者,只好收回目光,找個地方坐了下去。

    他同時心中暗想道︰“看來三清山真的已經是風起雲湧,自己還沒有來多久,就已經遇到了修真者,說明還會有更多的修真者將為了遺址來到這裡。”

    龍如風心中感到又喜又憂。

    喜的是遇到了同道中人,對自己這個菜鳥來說,有機會請教他們,那會對自己的修道有極大的幫助,憂的是大家都在注意著遺址,自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得到法寶。

    天雲南介紹道︰“這五個先生與你一樣,也是來看玉瓶的。”

    龍如風微微的對著眾人點點頭,也學著眾人一樣沉吟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低著頭各自沉思著。

    突然間,一陣敲門聲把大家都吵醒過來。

    天雲南對著眾人道︰“應該是偉民過來了,我去看一下。”說著,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朝著門縫望了一下,伸手就把門打開。

    周偉明風塵僕僕地提著一個紙皮箱走了進來,望著眾人,道︰“讓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說著,他把皮箱放在茶桌上,打開箱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純白色的玉瓶,輕輕地放在桌上,向著眾人掃視了一下,道︰“大家請看,我說的就是這個瓶子,你們看完以後給個價錢,當然,誰出得最高,我就賣給誰。”

    由於有修真者在場,龍如風不敢發出靈力測試玉瓶是不是一件法寶,只好默默的用目光掃視著。

    離玉瓶最近的胖子,伸手就把玉瓶拿到手中,一邊用手撫摸著,一邊喃喃自言自語著,過了半晌他才問道︰“周先生你這玉瓶想要賣多少錢?”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1-4 10:20 AM     標題: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六章 三清幫

周偉明輕笑了一下,說道︰“這個玉瓶真正的價值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叫各位一起來商討。”

    他望了眾人一下,繼續道︰“大家認為這個玉瓶值多少呢,請開個價吧?”

    聽完了他的話,眾人輪流把玉瓶拿到手裡觀看了一番,看完後都互相望著對方,閉口不言,想看看別會人出什麼價錢。

    房間裡靜得連一支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到,天雲南看到了這個情況,慌忙說道︰“偉明,這……”三清幫周偉明伸手打斷他的話,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能出價,那我只好收回,再等其他的有心人了。”說著,伸手就想把玉瓶拿回去。

    “且慢!”

    只見胖子揮手示意道︰“既然大家都不出價,我就出個價,五萬元,周先生你認為怎麼樣?”

    本來就沒有想要把玉瓶拿回來的周偉明,順理成章的收回手,望了望大家,說道︰“林先生說出五萬元,不知道各位還有比他出得更高的嗎?”

    由於有人出價,馬上就有應價了,坐在胖子後面的高個子中年人,說道︰“這玉瓶是什麼年代,我想各位都不可能看得出來,真正的價值也不知道。”

    “就算是買回去,也是像賭博一樣,有可能一文不值,也有可能價值萬金。我平生最喜歡收藏這些東西,我就出六萬元,不知道各位可否讓給在下。”說完,他還向眾人拱了拱手。

    經過剛剛的觀察,龍如風發現玉瓶與普通的古董沒有什麼兩樣,與修真並沒有聯系,不由得對它失去了興趣。

    再看看眾人對它興趣濃濃的樣子,知道他們將會有激烈的競爭,心想即使自己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龍如風於是說道︰“周先生,在下對這玉瓶沒有什麼興趣,我先走一步了。”

    周偉明客氣道︰“那龍先生請吧。”

    現在的龍如風只對修真之物有興趣,別的不論是多麼珍貴之物,在他的眼中就如同糞土一般。

    聽完了周偉明的客套話,他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搶劫呀!”剛剛走到街口,一個女子的哭喊聲傳了過來。

    一直還在沉思著遺址問題的龍如風,馬上被他吵醒過來,昂首一望,只見一個長頭發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女子的手提包,匆匆忙忙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看他差不多跑到自己的面前時,龍如風抬起右腳伸到他的面前。

    一直注意著前方的男子,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擋自己,一時不備向著前方踉蹌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男子摔倒後,急忙的想要爬起來,同時轉過頭咒罵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如風就沖上前,按住他的雙臂,讓他動彈不得,接著冷笑道︰“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就已經死定了。”說著,他空出一只手,把他手中的袋子搶了過來。

    男子有點不甘心被龍如風制服,身體不斷的掙扎著,想要反抗逃脫,但是偏偏龍如風的雙手像鐵鉗一樣,不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動彈一下。

    男子眼看自己無法掙脫,轉過頭目露凶光,臉色猙獰,語氣帶著警告性,喝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居然敢多管閑事?”

    “啪”的一聲,只見男子的臉頰上出現了五條手指印,龍如風收回手掌冷笑道︰“你不過是個搶劫犯,還敢如此囂張,我就是愛管閑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一向橫行霸道的男子,被龍如風一打,神情不由得一愣,想不明白他是什麼人,一個外地人,竟敢在三清鎮這樣的管閑事,頓時整個人不由得心虛起來,但語氣還裝強硬道︰“我是三清幫的人,你敢得罪三清幫,你死定了。”

    “啪”的一聲,男子又是挨了一巴掌。

    龍如風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三清幫,能把我怎麼樣。”說話間,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一個秀麗的少婦神色慌亂的穿過人群,說道︰“先生!謝謝你幫我抓了這個賊。”

    龍如風拿出袋子說道︰“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少婦拼命的點著頭。

    龍如風問道︰“那你說說這袋子,裡面有什麼東西?”

    少婦聽從他的話把裡面的東西說了一遍,龍如風查看了一下,發現裡面的東西與她所說的一模一樣,就把袋子交還給她,說道︰“小姐,你幫我打個電話報警!”

    少婦望了男子一眼,神色猶豫不決。

    龍如風看她遲遲都不肯行動,不耐煩道︰“小姐,快點打呀!”

    少婦小聲道︰“先生!反正我的提包已經拿回來了,我看算了吧!”說完這番話,她低著頭,看都不敢看龍如風一眼,可能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有點過分。

    龍如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一番話,愣了一下,想不通她為什麼不敢報警。愕然道︰“為什麼不報警?”

    少婦囁嚅說道︰“這個人是三清幫的人,如果報警我怕會惹麻煩的。”

    剛剛一動也不動的男子,聽到了這番話,氣焰又囂張起來,轉過頭說道︰“小子,你是外地的,還不知道我們三清幫的厲害,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還不放……”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挨了一巴掌。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男子,挨了巴掌後,與龍如風那凌厲的目光一接觸,只好乖乖閉上嘴。

    望了少婦一眼,內心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這個社會就是因為有這種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態的人存在,才會養成像眼前這種社會敗類,而且還敢如此囂張。

    看她驚魂未定的樣子,一時間也不忍心責怪她,只得說道︰“你盡管報警,有什麼事情我來負責。”

    少婦猶豫的拿起電話報警。

    沒有多久,一輛警車響著警笛開了過來。

    看到警車,人群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只見警車上走下來三男一女,來到案發現場,其中年老的員警問道︰“先生你好!是你們報的警嗎?”

    龍如風對他們笑了一下,說道︰“這小子剛剛搶劫這位小姐的提包。”說著望向少婦,意思是要她證明一下,少婦會意地向著員警點了點頭。

    青年員警一聽,拿出手銬,從龍如風的手中接過男子,帶上手銬,把他押上警車。

    女員警說道︰“先生,請隨我們回局裡做筆錄。”

    龍如風微笑道︰“沒有問題。”說著,便跟著他們上車回警察局,來到警局,把事情的經過,向做筆錄的女員警講述了一遍。

    最後女員警說道︰“你簽完名,就可以走了。不過剛剛我們隊長交待下來,說你做完筆錄,要你去辦公室一趟。”

    依照女員警所吩咐,在筆錄的下方簽上名字後,龍如風問道︰“你們隊長在那裡?”

    女員警說道︰“你隨我來吧。”

    隨著女員警在大廳裡轉了個彎,來到一間門上貼著“隊長辦公室”牌子的門前停下。

    女員警輕輕地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進來。”

    踏進辦公室,只見剛剛帶隊抓搶劫犯的老年人坐在辦公桌上,龍如風沒有想到要見自己的隊長是他,便開門見山道︰“不知道大隊長找在下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可要走了,我還有許多事情沒辦呢?”

    隊長站起來,明朗一笑,說道︰“坐下來說吧,年輕人的性格怎麼這麼猴急。我既然找你來,肯定是有要事與你商量。”

    拉開椅子坐了下去,靜靜地望著他,想看看他會說出什麼事情來。

    隊長笑道︰“我找你來,並不是要找你什麼麻煩,而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

    聽他的話就知道,他要說的事情,應該是和剛剛所抓的搶劫犯有關,龍如風微微一笑道︰“如果大隊長找我來,是為了這些事的話,那就不用了。至於保護自己這點小事,我還有信心。”

    由於他心裡掛念著遺址修真之物,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說完話,站起身來就要走。

    隊長忙著揮手示意他坐下,道︰“年輕人不要那麼急,俗語說︰ 好漢難敵雙拳。 你現在一個人在這裡,而你又為這件事情得罪了三清幫,這個幫派無惡不作,我們怕你受到他們的暗算,才叫你過來。”

    龍如風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既然敢得罪他們,就不怕他們報復。”

    面對著眼前這位年輕人,隊長感到納悶,想不明白他知道自己得罪了黑社會後,臉上連一點膽怯之色都沒有,心裡暗想︰“他到底是憑什麼,竟然不怕三清幫的報復。”

    眼看龍如風的反應十分冷靜,隊長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笑道︰“龍先生,其實這件事情,我們還有一個忙要你幫。”

    龍如風問道︰“你說說看。”

    隊長說道︰“這個幫派在本地無惡不作,我們早就想把他們繩之以法了,只是他們這幫家伙狡猾無比,一直尋找不到他們,這次想靠先生把他們一夥人引出來,當然也是想保護先生不受到傷害。”

    原來,他是要自己做魚餌,居然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明明就是想利用自己。

    龍如風內心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他從容答道︰“隊長你擺明了說吧,要我怎麼配合你們,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想我還是可以答應的。”

    看到龍如風如此擺明,隊長笑道︰“居然龍先生這麼爽快,那我也不廢話。我們想派一位人員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想從你的身上突破三清幫。”

    龍如風呵呵笑道︰“搞了半天,原來是把我當成魚餌,不過這件事情,怎麼說也是為民除害。我可以答應,不過我事先要說明,在這件事情上我要有絕對的自由,我可不想做一只籠中之鳥。”

    隊長忙著道︰“這點請你放心,我們派人跟在你的身邊,只會充當你在本地的導游,不會限制你的。”

    說著,他按下面前的電話,道︰“小莉,叫林美芳組長到我的辦公室來。”

    龍如風心裡暗道︰“不會是派一位女員警來陪我吧。”剛想著這些,門外就傳來陣陣的敲門聲。

    “進來。”隊長說道。

    只見一位穿著全套警服、渾身打扮得整整齊齊,顯得英姿勃勃的青年女警走了進來。

    來到辦公桌前,對著隊長敬個標準警禮,剛勁有力地問道︰“隊長找我有什麼事?”語氣顯得乾淨俐落。

    坐在一旁的龍如風,好奇的觀看了她一下,只見她雖然長得秀麗,但從那眉角隱隱約約透露出野性之氣。

    他內心明白,這類的女子通常都不是省油的燈,內心希望只要不是安排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要不然,有可能會破壞自己的計畫。

    隊長和悅說道︰“你手上的案子怎麼樣了?”

    林美芳嚴肅答道︰“目前還沒有突破,這幫人很狡猾,作案從來都不留痕跡。”

    隊長指了一下坐在對面的龍如風,說道︰“這位是龍先生,剛剛在街上抓到一個三清幫的人,相信三清幫會對他有所報復。”

    “我想叫你跟在他的身邊,一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二呢,是好利用這點使案子有所突破,你看怎麼樣?”

    林美芳的語調一點都沒有變,她嚴肅說道︰“一切都聽從隊長的安排,我個人沒有意見。”

    看著事情與自己想的一樣,龍如風心裡一急,插嘴說著︰“隊長,你安排她……”

    隊長呵呵笑道︰“龍先生,你可不要小看我們小林,她可是我們局裡的一把好手,來局報到三年就破案十九例,被稱為霹靂女警。”

    龍如風心想︰“我就是怕她太精明,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但他嘴上卻說道︰“隊長你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我跟她男女有別,會不會很不方便,能力這方面我倒是沒有考慮。你看能不能換個男的,這樣方便一點。”

    隊長望了一下林美芳,說道︰“三清幫這個案子,一向都是小林所跟蹤的,所以沒有人比她更加合適的人選。再說,小林是這個地方土生土長的,你要旅游,由她當你的導游,我想是再好不過了。”

    林美芳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感覺他似乎很不願意自己跟他在一起,於是轉身盯著他,聲音雖然柔和,但是語氣上卻透出強硬的態度,說道︰“龍先生是不是看我是女子,所以不相信我的能力,要不要給你證明一下。”

    龍如風可不想惹上這位女強人,慌忙揮手說道︰“我相信!我相信!”模樣顯得有點狼狽。

    “既然兩位都同意這樣的安排,那就這樣子決定了。”隊長馬上插嘴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林美芳站起來道︰“請龍先生到門外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過來。”說著,她轉身就走。

    龍如風無奈的暗罵隊長老奸巨猾,也隨著林美芳站起來向隊長告別,然後走到門口等她。

    沒有多久,只見穿著一套休閑服的林美芳姍姍的走了出來,臉部在不戴帽子後現出原有的容貌,猶如玉琢的臉蛋現出嬌柔之美,填補了眉角中所透露出的狂野之氣,使整個氣質達到陰陽調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想不到一個女子換了一套衣服後,在氣質上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轉變,龍如風一時間不由看呆了。

    等到林美芳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我臉上長有什麼嗎?令你如此猛看。”

    一句話驚醒了龍如風,清醒過後,他感到尷尬無比,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只好藉著乾咳幾聲,混了過去。

    還好林美芳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要不然,他可真的要尋找個地洞鑽了下去。

    龍如風趕緊轉移話題道︰“你等一下,我去叫輛計程車來。”

    林美芳阻止道︰“不用了,這個案子,局裡派了一輛車給我們用,你在這裡等一下就行,我去開過來。”說著,便向一邊走了過去。

    龍如風心想︰“這倒好,有免費的車子可以用。”

    轉眼間,一輛桑塔拿轎車來到他面前停下,林美芳頭從駕駛室的窗口伸出來,說道︰“龍先生請上車吧。”

    坐在車上,說道︰“林小姐,麻煩你開到東方酒店吧,我住在那邊。”

    林美芳聞言,手中的方向盤輕巧的一揮,車子轉了一個優美的大彎,向外開去。

    看著她的開車技術,龍如風暗道︰“看來隊長的話倒沒有吹牛。”

    林美芳問道︰“龍先生是來旅游還是經商的?”

    龍如風輕笑道︰“你猜猜。”

    林美芳笑道︰“我想是來旅游的吧。”

    “你真厲害,一猜就猜中了。”龍如風回答道。

    林美芳輕笑道︰“這有什麼,三清山這裡本來就是一個旅游勝地,來的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是來旅游的,要知道,這裡可不比大城市。”

    龍如風好奇問道︰“你常常與罪犯打交道,這麼危險的事情,難道家裡的人不反對嗎?”

    “我家裡的人是不同意,但是我喜歡做這一行,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林美芳說著,接著反問道︰“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怕黑社會報復。”

    “那是因為,我從來都相信邪不能勝正這個道理。”

    龍如風笑道︰“再說,如果大家都害怕他們的報復,那匪徒就會越來越囂張。”

    林美芳說道︰“龍先生真是一名好公民,要是人人都有你這種想法就好了。我們也不用這樣整天忙個不停。”

    龍如風感觸道︰“現在有好多人,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所以才會讓匪徒有機可乘。”

    林美芳嘆息道︰“唉,都不知道現在的人是怎麼想的。”

    龍如風道︰“這是一種風氣,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改變得了。要做好這項工作,到頭來還是要依靠你們。”

    然後他好奇問道︰“這個三清幫是個什麼組織?”

    林美芳答道︰“這個三清幫是這裡最大的黑社會,反正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插上一手,各種手段也都殘忍得驚人。我跟蹤這個案子差不多有半年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

    突然間,她指了指窗外說道︰“你看這家明珠娛樂園就是他們經營的,他們表面是一些正經的商人。”

    順著她的眼光望去,一張高達三層樓層高氣派的招牌,用彩燈寫著明珠娛樂園幾個大字。只見整座樓裝飾得極為豪華,就是沿海發達的地區,也沒有像這種大型的娛樂場所。

    龍如風感觸地搖著頭,嘆息暗道︰“現在的黑社會慢慢變成集團化了,作案手法也越來越高明了。”

    在談論三清幫的事情中,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車子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的來到了東方酒店門口。

    停好車,兩人走進酒店。林美芳拿出證件,向著酒店櫃台開一間在他隔壁的房間。

    來到房間門口,林美芳說道︰“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要出去就打電話給我。”

    龍如風說道︰“其實林小姐你可以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你也不用這麼麻煩地陪著我。”

    林美芳微笑道︰“等你通知一切都太慢了,你就把我當成透明的就行,我不會麻煩你的。”

    聽到她的回答後,龍如風苦笑了一下。

    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多管閑事,而使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同時他也在思考著,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避開她,自己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上山看遺址的物品。

    現在林美芳這樣二十四小時的跟蹤著自己,要避開她真的是一件麻煩之事,如果自己偷偷溜走,她肯定會向局裡報告,到時候,如果他們認為自己是被三清幫綁架了,那事情就鬧大了。

    在一間裝飾精致的別墅裡,一個瘦得像猴子的男子,表情恭敬的向著一個彪形大漢道︰“峰哥!老馬今天在街頭上出事了,被一個外地人抓進了警察局了,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才好。”

    峰哥聽見後,氣憤道︰“這小子跟他說過多少次,叫他不要去外面亂做,每個月從我這裡拿那麼多錢去還不夠,還要去外面做這些。”

    “我叫他去賣粉,他倒自己吸起來了,現在自己上癮,整天離不開這些東西;如果他不是一直都跟著我的話,我早就讓他去死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小雙子你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他放出來。”

    小雙子應了一聲,問道︰“那個外地人怎麼辦?是不是找些兄弟把他給做了。”

    峰哥沉吟了片刻,說道︰“最近由於發現遺址的事情,外面搞得沸沸揚揚。這個時候如果發生命案,會有很大的影響,再說上頭也交代下來,說最近有大的買賣要做,叫我們不要多事。”

    小雙子迷惑問道︰“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子算了嗎?這樣是不是太便宜那外地人了,讓他還以為我們三清幫好欺侮呢。”

    峰哥神情陰沉,嘿嘿笑道︰“當然不能這樣子算了,你去找一些兄弟教訓、教訓他,讓他拿出一筆錢來也就算了。”

    “峰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小雙子畢恭畢敬說著,好奇問道︰“不知道最近有什麼大買賣?”

    峰哥雙眼中厲芒一閃,喝道︰“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問這麼多干什麼,這些事也是你配知道的嗎?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

    小雙子嚇得渾身顫抖,答道︰“峰哥,對不起!我多嘴,我多嘴。”說完他用力的打了自己兩下嘴巴。

    峰哥不耐煩的揮了下手,說道︰“好了!好了!去做事吧,以後放機靈點,上面說這次做得好的話,每位兄弟都有紅可以分,夠你們吃好一陣子的了。”

    “你們去找這個外地人小心點,最近因為遺址來了好多人,把眼楮放亮一點,不要惹上一些不能惹的人物,還有,同時跟兄弟們說一下,這陣子不要到外面去惹事生非。就是這樣,你先下去吧。”

    “鈴!鈴!鈴!”電話聲不停地響著,閉目養神的龍如風一下子被吵醒,拿起電話問道︰“誰呀?”

    “龍先生,已經六點鐘了,你要去外面吃早點,還是要叫人送進來?”傳來林美芳的聲音。

    龍如風昂首一望牆壁上的鐘,發現已經六點,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嘴上答道︰“去外面吃吧,不知道林小姐有什麼好的可以介紹。”

    林美芳說道︰“既然龍先生是來我們這裡旅游的,那當然應該吃我們這裡的特色菜,你認為怎麼樣?”

    龍如風深有同感,說道︰“你是地主,就由你來安排吧,我到樓下的大廳等你吧。”

    林美芳忙道︰“一起走吧,我現在就等著你。”

    龍如風道︰“那好吧。”

    說著,他放下電話,進洗手間洗過臉,就開門出去。

    門一開,便望見林美芳已經在門口等待著他。

    看著龍如風出來,林美芳微微一笑,那一笑就彷佛陽光般的奪目照人,四周也像是被這一笑所帶動,變得光亮起來。

    龍如風心裡不由得暗自喝采了一下,這女子彷佛隨時隨地都會感染到周圍的人。

    他抖了抖精神,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吃?你們這裡的特色菜又是什麼?”

    林美芳嘴角浮現出了神秘兮兮的笑意,嬌柔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龍先生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龍如風點點頭,答道︰“是第一次來這裡游玩,你們這裡不愧是旅游勝地,空氣跟那鈴藏有得比,呼吸起來神清氣爽,不像我們那裡到處都是黑煙一團。”

    “如此說來,龍先生經常到處游玩。”林美芳問道。

    龍如風微笑道︰“只是去過幾個地方。”

    林美芳問道︰“龍先生來這裡,有沒有去三清山玩過?那裡的空氣景色,才是我們三清鎮的一寶。”

    龍如風輕微搖下頭,道︰“三清山還沒有去過,本來想下午去那裡游玩一番,但是發生了那一件事情,所以沒有去。”

    林美芳嬌笑道︰“沒有關系,這裡可以說沒有一個導游比我更熟悉了,明天我免費帶你去游覽,保證讓你感到不枉費來此一游。”

    龍如風拱手笑道︰“那我就在這裡先謝謝了。”

    林美芳一雙黑溜溜的眸子游離不定的轉著,過了半晌問道︰“龍先生這個時候來這裡游玩,是不是也像一些人是沖著遺址過來的?”

    龍如風心想,她是這裡的員警,說不定知道什麼內情,那可得好好的套她一下。

    隨著心頭一轉,答道︰“林小姐真是冰雪聰明,我本來就對這些東西有點興趣,又看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就跑來看一下了。可惜,來了之後,才知道根本不可能看到。”

    林美芳笑道︰“我哪裡聰明了,你現在來這裡旅游,有點頭腦的人一想就知道了,三清山的旅游高峰期已經過了,這時候來的人,一般都很難看到三清山的特色和景色。你現在來,可想而知了。”

    停了一下,她繼續道︰“你所說的那個遺址,我可是從小在那裡玩到大,就是沒有發現過什麼。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地方,居然是一個這麼重要的遺址。”

    龍如風問道︰“聽說那裡派有好多人看守,你們局裡派那麼多人去,那這邊的治安方面的人手夠嗎?”

    林美芳道︰“那地方哪裡要我們派人手,現在那裡都已經是一級警備了,所有的人員都是由部隊負責。不過治安方面最近的人手真的有點不夠,自從電視播出以後,文物走私分子都湧到這裡來,我收到風聲,那三清幫最近就跟文物走私分子有著密切的聯系。”
作者: allengood    時間: 2008-11-23 08:09 PM

ㄏㄏ~大大可一定要加油更新阿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5 AM     標題: 第七章修真世家

龍如風好奇問道:「難道,有人敢從裡面把東西偷出來不成?」

林美芳走到車場開車過來,才說道:「這個社會為了有錢,沒有什麼事情是人家不敢做的。像這一次發現這麼大的遺址,那肯定有不少文物古董的,那些人還不是像蚊子見到血一樣,猛撲過來。」

龍如風呵呵笑道:「說得也是,馬克思的資本論說,一旦有了百分之三的利潤時,人的命都可以不要。」

在談笑中,沒有多久時間,林美芳就把車子開到一家寫著「三清食家」的門口停下來。修真世家下車一望,只見三清食家店前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四層樓高的門面上,都用黃灰色的木雕蓋住,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的民間傳說人物,有三太子哪吒鬧東海、八仙過海、福祿壽三星……每個人物都雕塑的栩栩如生,精妙絕倫。

龍如風問道:「是不是這裡?」

林美芳稍微點了下頭,答道:「就是這裡,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停車。」

龍如風點點頭,向著裡面望去,只見大廳裡坐滿了人,顯得極為喧嘩。

林美芳停好車過來,龍如風對她說道:「這裡的生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想必美食肯定很有特色。」

林美芳用食指扣著轎車的鎖匙扣,輕輕地搖轉著,自信笑道:「那當然,你吃了第一次,保證你還想來第二次。」

龍如風拱了拱手,道:「那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自己怎麼可能找到如此精妙的餐廳。」說完,還用雙手對著林美芳拱個不停。

望著他不停的拱手,林美芳被逗樂了,過了半晌才收斂起笑容,說道:「你這個人可真逗趣,我們進去吧,再晚一點,可能就沒有座位了。」說著,就帶頭走了進去。

還沒有踏進門,林美芳驚訝說道:「表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隨著她的叫聲,龍如風抬頭一望,內心震動一下,這男子不就是那天自己在看玉瓶時遇到的修真者嗎?

沒有想到,他居然是林美芳的表哥!他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真是小。

男子同時也發現了在林美芳身邊的龍如風,眸光也顯露出驚訝之色的望著他。

他對著林美芳笑道:「表妹,好幾年沒有見,我簡直都不敢認你了。」

接著解釋道:「我也是剛剛回來,本來也想這幾天就去你家一下,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

精明的林美芳看到兩人在各自發現對方時,臉上顯露出的驚訝之色,就知道他們肯定認識,她反問道:「表哥,你與龍先生認識嗎?」

男子張嘴想要回答,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恭敬說道:「各位裡面請。」說著,便彎下腰施禮起來。

「你看我們都把路堵死了,先去找個座位坐。才慢慢地聊一聊怎麼樣?」龍如風建議道。

望著身邊來往的人員,兩人點點頭,隨著服務員走進裡面,來到一張餐桌旁坐下。

剛坐下,林美芳就追問道:「表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問話間,她的手不停的把反蓋在桌上的碗筷翻了過來。

「你讓我喘口氣好不好,就是上斷頭台,也要給人吃飽飯啊。」男子開玩笑說道。

林美芳笑罵道:「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牙尖嘴利的,幾年不見,都變得不一樣了。」

「好了,好了,我說行了吧。」

男子舉起雙手故作投降狀,說道:「我們是在一個場合上見過。」

龍如風插嘴道:「你都不幫我們介紹一下。」

林美芳笑了一下,道:「這位是龍如風;這位是歐陽中華。」說著,分別用手指了指他們一下。

聽完介紹後,兩人客氣的握握手,同時向對方問候一下。

對於他們兩人認識,林美芳顯得極為好奇,問道:「表哥!你是怎麼見過龍先生的,按道理來說,龍先生才剛剛來我們這裡,不可能跟你見過面呀?」

歐陽中華輕微笑了笑,道:「你還是這種什麼事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說著,就把兩人怎麼相見的經過說了一遍。

歐陽中華拿起林美芳剛剛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問道:「龍先生想必是為遺址而來的吧?」

這歐陽中華是一個修真者,擺明著是為這遺址而來,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修真者在打這遺址的主意。

龍如風心中暗想,利用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套出什麼來,也好讓自己有個準備。

龍如風想了想說道:「我比較喜歡這些東西,所以閒著沒有什麼事情,就趁著旅遊順便來這裡看一下,想不到歐陽先生也對這些東西有興趣。」

歐陽中華還沒有開口,林美芳就搶著說道:「你這次可算是說對了,我這個表哥,從小對這些東西的喜愛程度,可不能只用興趣來形容,要用發燒才足以形容他呢。」說著,還瞄了一下他。

歐陽中華看起來也對這個表妹沒有辦法,只好苦笑的搖了搖頭。

龍如風故作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歐陽先生也是對些東西很有研究,那正好,我也對這些東西稍微有點研究,藉此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怎麼樣?」

歐陽中華望著龍如風,感覺他身上沒有一絲修真者的氣息,由於自己向來沒有什麼興趣與普通人談論這些東西,因此說道:「這些東西我沒有什麼研究,至於興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你還跟我裝,如果我是普通人,早就被你騙過去了,你一個修真者,怎麼會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是不會說出來的。」龍如風暗自想著。

歐陽中華轉開話題,問林美芳道:「你是怎麼認識龍先生的。」

「還不是那個三清幫,你也知道,這幾年三清幫在這裡的情況。」林美芳說著,便把事情的經過與他說了一遍。

歐陽中華聽完沉吟了片刻,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在辦三清幫這個案子?」

林美芳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歐陽中華說道:「聽爸爸說,姑姑每次到我家裡,都為你的工作擔心,你現在居然盯上三清幫,人身安全就更加的危險了。你能不能聽表哥一句話,不要再做警察的工作了。」

林美芳嗔道:「你怎麼也像我媽媽一樣的囉嗦起來。」

「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當員警,我說這番話,你可能不高興。但你要為姑姑著想一下呀!不要讓她老是擔心你。」

歐陽中華苦心的勸道:「這樣吧,你現在辭去工作,我幫你找個比當警察好幾百倍的工作怎麼樣?」

「你再這樣子,我可要走了。」林美芳氣鼓鼓說道。

看到林美芳真的生氣了,歐陽中華只得慌忙說道:「好,好,我不說了,你不要生氣了。」

接著他望了一下龍如風,說道:「龍先生,依我之見,你不如離開這裡吧。據我所知,這三清幫是林泰山三兄弟所操控的,這三兄弟都是沒有人性的傢伙,我聽我爸說,他們最近也在打遺址裡面那些東西的主意。」

「舅舅原來也知道這點,看來我要去你家好好的聊聊,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林美芳高興說道。

歐陽中華說道:「你不用去,我爸爸是不會向你說什麼的。他一直不願意讓你當員警,你現在想要從他的口中探聽三清幫的消息,想都別想。」

林美芳美眸一轉笑道:「舅舅肯定向你說過什麼秘密,說出來聽一下。」

歐陽中華笑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爸爸說,三清幫在打聽遺址的主意,別的可沒有聽過,所以這件事情我是愛莫能助。」

林美芳嘟著嘴嗔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說著,便把頭別過去,表示對他的不滿。

歐陽中華一心想要龍如風離開三清鎮,使得表妹能夠遠離跟蹤三清幫的危險,於是追問道:「龍先生,關於遺址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清楚,不要做一些無謂的犧牲。」

「看來,不顯示一點實力給你瞧瞧,你是不會說出遺址的事情來的。」

龍如風暗想,嘴上笑道:「謝謝歐陽兄的關心,在下對於自身的安危,自保方面倒還是有信心的。」

「不論三清幫有多麼殘酷,如果他們敢來找我麻煩的話,我就會讓他們像這個杯子一樣。」話一說完,放在他面前的一個瓷杯,忽然間化成粉末倒了下去。

望著桌上的一堆粉末,歐陽中華全身微抖一下,拿在手裡的茶水,一下子向外面湧了出來。

他的臉上充滿了驚訝之色,雙眸發出閃亮的光芒望著龍如風。

過了好久,才頹然說道:「原來龍先生是同道中人,我今天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著,還自我嘲笑了幾聲。

看到自己這招敲山震虎發生了作用,龍如風靜靜的望著歐陽中華,想看看他還會不會與自己交談遺址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林美芳,一雙美目睜得要多大就有多大,用不可思議的神態望著龍如風。

她費盡腦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瓷杯會在忽然間化成粉末,而且表哥還對他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大家靜靜的坐著,都相望著對方。

林美芳伸出手拿了一點粉末看了看,愕然問道:「這真是你弄得嗎?這怎麼可能呢,這完全的違背了物理現象呀!」

龍如風輕笑道:「彫蟲小技,讓你見笑了。」

林美芳說道:「什麼彫蟲小技,你剛剛所表現的功夫,可把以前所學的理念完全推翻,難道說你是變魔術不成?」她的神情顯得極為迷惑。

龍如風笑道:「你表哥就是這一方面的高手,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向他請教。」

聽到表哥也懂這些,林美芳馬上把目光轉移到歐陽中華身上,話一句也說的死死的盯著他。

歐陽中華可從小就清楚自己這位表妹野蠻的性格,如果不把事情向她說清楚的話,到時候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這可是自己小時候經歷過千百遍的經驗,想到小時候的種種事情,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咳了幾聲作為掩飾,說道:「你可別聽他胡說,我雖然懂一些,但與龍先生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星星與明月相比。」

「我可不管你懂多少,你會這種神秘的東西,居然不讓我知道。如果不是龍先生今天告訴我,我還不知道要被你隱瞞到什麼時候,你……你可知罪。」林美芳氣憤道。

聽到她的話後,龍如風不由得暗叫:「我的媽呀。」

這女子也太野蠻了吧,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怪不得歐陽中華看到她後,神情一直都顯得極為不自在。如果自己有這樣一個表妹的話,那可真不知道要怎麼過才好。

想到這些,不由得搖搖頭,像是為歐陽中華的處境表示可憐。

歐陽中華苦笑道:「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就知道了。」

林美芳說道:「好,如果你說出一個原因來,我就原諒你。」

歐陽中華說道:「這是我們家的祖訓,不要隨便在外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美芳就打斷道:「等等,你是說,你所會的東西是家裡祖傳的?」

歐陽中華點點頭,表示她說得沒錯。

「難怪媽以前說你們父子不務正業,整天裝神弄鬼騙人,原來你們真的會這些東西。」林美芳迷惑不解問道:「不對呀!我媽媽也是你們家裡的人,為什麼我媽媽不會這些東西?」

歐陽中華解釋道:「那是因為全家只有姑姑書讀的最高,而且姑姑自從上了大學以後,張口閉口都是講科學。爺爺想教姑姑,而姑姑怎麼也不肯學,說是騙人的東西,所以姑姑就不懂這些了。」

林美芳歎氣道:「沒有想到一向精明的媽媽,也會做這麼不精明的事情,要是以前媽媽肯學這些,那我不也跟你一樣會這種功夫了。」

歐陽中華說道:「這種事情講求的一個緣字,當年姑姑不學,爺爺就說:﹃萬事皆為緣。﹄所以也就沒有強逼姑姑學。」

林美芳說道:「我明天就到你家去,問問外公,就算當年我媽不學,但為什麼不教我?」

歐陽中華說道:「你不用去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歐陽家的祖訓是不教外姓的,你……」

說到最後怕她生氣,歐陽中華沒敢再繼續說下去,但是一聽就知道他所說的是怎麼回事。

「不教就不教,有龍先生這位高人在這裡,我還怕沒機會學這些嗎?哼!」林美芳氣得直嘟嘴,向著龍如風問道:「龍先生你能收我為徒嗎?」

沒有想到,麻煩會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龍如風一時之間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歐陽中華插嘴道:「你不要為難龍先生,在修真界每個人都有師門的規定,是不能隨便收徒的。」

林美芳氣道:「不行就不行。我明天就去找外公,一定要他教我一點。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賴著不走,看他有什麼辦法。」

正在為難的龍如風,正好藉著這個機會下台。

歐陽中華藉著剛剛說話間,仔細的觀察龍如風,可是不論他怎麼看,也尋找不出一點修真者的痕跡來,知道他的修為比自己高出太多,不是自己所能夠相比的。

同時,他看到龍如風的修為雖然比自己高出那麼多,但卻完全沒有一點傲氣的與自己交談。

想著這些時,歐陽中華便為自己剛剛對他的冷漠而感到尷尬起來。

為了彌補剛剛自己的失禮,歐陽中華熱情問道:「既然龍先生是為遺址而來,可知道這遺址是什麼人留下來的嗎?」

聽他的意思,像是這遺址有很大的名堂一樣,龍如風好奇問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歐陽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也好讓我心中有個底。」

歐陽中華左右望了一下,像是怕被人聽到似的,緩緩說道:「聽我爺爺說,這三清山很久以前就有一個傳說,上古修真者——百木真君在還沒有羽化登仙前,他的修真洞府就在這裡。後來大家聽說他成仙後,都跑來這裡尋找他的洞府,可是多少年來,並沒有一個人發現過。」

「沒有想到,現在他的洞府居然被人發現了,整個修真界鬧得沸沸揚揚,所有的修真者都向著這裡湧過來。」

「你不要看現在這裡風平浪靜,那是因為大家都按兵不動。一旦有什麼發現的話,那就會風雲變色了。」

沒有想到,這遺址竟會有如此來歷,龍如風猛然間想起天星門,不知道金劍真人會不會也為遺址來到這裡,如果他來了,自己倒要計畫計畫怎麼應付他。

龍如風想著,便向歐陽中華打聽道:「修真界的人都差不多來了,不知道天星門有沒有來?」

歐陽中華皺了皺眉頭,說道:「天星門,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出現,我這幾天也很納悶,為什麼這個平常什麼事情都要插上一手的門派,這次居然沒有一個人出現。」

他接著問道:「龍先生獨獨問起天星門,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龍如風猶豫了一下,看到歐陽中華在談吐各方面都露出了正派的感覺,也就毫不隱瞞的把自己跟天星門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有些地方他還是沒有說的。

歐陽中華雙眉差不多都要皺在一起,道:「龍先生你跟這天星門結怨,最好小心一些,這個金劍真人,在修真界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由於他是當世幾個修為較高的人之一,所以大家也都忍著他們,而這也是養成了他門下弟子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原因。」

龍如風悠然說道:「我與天星門之事,遲早會有個了斷,這次真謝謝歐陽兄告訴我這些。」

歐陽中華微笑道:「不用客氣,從你跟他們結怨的經過來看,他們也太不像話了。唉,真是丟盡修真之人的臉。」

接著,他又好奇問道:「龍先生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又在修真界默默無名,不知道出自哪個門派?」

龍如風如實道:「我都是自己胡亂修煉出來的,倒是讓歐陽兄見笑了。」

這些話歐陽中華哪裡相信,暗道:「你不說就算了,還拿這些騙三歲小孩子的話來騙我,當我是個白疑,如果胡亂修煉都能達到這個地步的話,那像我這個從小就開始修煉的,不是早就得道成仙了嗎?」

想到了這些,他自然而然顯出不高興的神色,說道:「對不起,是我多嘴,不該問這些。」

龍如風當然看得出他的不滿,為了不想讓他誤會,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好把自己怎麼踏上修真這條路的經過,向他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龍如風誠心道:「你我一見如故,我哪有想騙你的理由,希望你不要多心。」

歐陽中華看到他如此誠心的把自己修真的經過說出來,反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同時,他也為龍如風離奇的修真經過所震撼,不可思議道:「沒有想到,你短短幾年的時間就修煉到元嬰期,而我從小就開始修煉,到如今也是有二十多個年頭,還只能達到金丹期。唉!看來各人的機緣不同,都有不同的造化。」說到最後,聲音都差不多變成哭泣聲。

龍如風說道:「其實,我對修真是一知半解的,在這方面還請多多指教。」

歐陽中華神情愕然,過了良久才道:「你的情況太特殊了,我想,當今沒有什麼門派能夠再教你什麼了。」

「你只能像以前那樣,靠著自己摸索,今晚,有幾位同道中人約在三清觀談論道法,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說不定,你能從中得到什麼啟示。」

龍如風正愁著尋找不到這樣的機會,現在有了這種機會,他哪能放過,說道:「真的,那我真的要謝謝你,讓我有機會聽到同道中人的道法妙論。」

歐陽中華輕笑道:「這只是平常的聚會,修真之人經常有這樣的聯誼,一來可以增加感情,二是可以互相截長補短。」
「我到目前為此,真正認識談論道法的只有你一個,你所說的平常聚會,對我來說是一次機遇。」

龍如風笑道:「說不定,這次是我的一個轉捩點。」

「希望你能夠悟到什麼,到時候我也可以沾沾你的光。」

歐陽中華說道:「晚上十點鐘左右我去找你,對了,你住在什麼地方?」

龍如風答道:「我就住在東方酒店,你到時候打個電話給我就行,我去找你吧,如此麻煩你多不好。」

歐陽中華道:「這有什麼麻煩,再說,從我那裡到三清山,正好也要從東方酒店經過。」

看著兩人聊得欲罷不能,一桌酒菜連動都不動一下,林美芳嘲笑道:「兩位神仙,菜再不吃就涼了,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聊好不好!」

兩人面面相覷,笑了一下,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轉眼之間,一桌酒菜被他們以風捲殘雲之勢,吃得一乾二淨,約好時間後就各自回去了。

龍如風躺在床上看著酒店送來的報紙,突然門外傳來陣陣的敲門聲,心想歐陽中華這麼快就到了嗎,想著,心神便猶如繩索般的延伸到門外去,只見林美芳在門口站著。

想不明白,這麼晚她有什麼事情,於是走過去開門,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看你嗎?」

林美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搞清楚,你現在還是我保護的人。看你長得挺機靈的,怎麼還像是一個老古董,你看我站在這裡,也不請我進去坐一下。」

被她教訓了一番,龍如風只好無奈的搖搖頭,怪不得歐陽中華怕她怕成那個樣子,這小女子一雙嘴巴,還不是普通的厲害。

林美芳看著龍如風動也不動的愣著,氣道:「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龍如風慌忙說道:「對不起!請進來坐。」

一進屋子,林美芳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說道:「表哥說修真者由於師出有門不能亂收徒弟,但是你不同,你可以說是白手起家,我這次來,是想要來拜你為師的。」

看到她又提這個問題,龍如風的頭都大了。

由於自己也是胡亂修煉的,到現在還沒有一套正規的方法,怎麼敢隨隨便便的教別人?誰也不知道,如果別人像自己這樣修煉,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於是他苦笑說道:「我是怎麼修煉的你也聽過,不用我再多說。你覺得我這種情況,能夠教你什麼?」

看著龍如風所說的都是事實,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但心裡又有點不甘,林美芳想了想說道:「你們今晚不是要去三清觀,我就跟你們一起去,或許到時候,我能在那裡尋找到一個師父也說不定。」

看著龍如風沈默不語,她帶著警告語氣道:「要知道,你現在還是我保護的人,我有責任負責你的安全。」

「你想去,還拿要保護我的這個原因來當藉口。」

龍如風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說道:「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你也知道,這是你表哥帶我去的。」

林美芳道:「這個你放心,等一下表哥來了,我會向他說的。到時候你不要表示不同意就行,我想他還沒有膽量不讓我去。」

接著她烏黑的眼珠一轉,問道:「像你們這些修真者,真的能成仙嗎?」

龍如風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修真者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那是肯定的。按照我的理解,修真者就是通過不斷的修煉來達到自我進化,做一些普通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林美芳愣了下,說道:「就這樣了,沒有別的嗎?」

龍如風反問道:「那你還想要知道什麼?」

林美芳昂首望著房頂,天真問道:「你有沒有像電影裡所演的修真者那樣,擁有可以移山倒海的本領?」

龍如風笑道:「其實,修真者能不能做到你說的地步,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以前傳說中的那些神仙,就是一些修道有成之人。」

「聽我表哥的語氣,你的修為應該很高。」

林美芳好奇問道:「不知道你有什麼神通,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龍如風伸出手,對著她放在旁邊的手提包一招,那手提包便猶如一朵白雲,輕飄飄的飛向他的手中。

他解釋道:「這就是我所懂的虛空攝物,還有,比如你剛剛在門外,我不用開門就知道是你到來。」

看到他的表演,林美芳並沒有像吃飯時那麼驚訝,說道:「你們這些人,可能就是現在世上所說的特異功能人士吧……」

她話還沒說完,猛地一雙眼睛睜得比天還大,驚訝嘶喊道:「你剛剛說什麼?你沒有開門就能看到我?那我住在你的隔壁房,豈不是……」說著,雙手緊抱住胸部,眼露凶光直瞪他,像要把他整個人吞下去一樣。

看到這情景,就知道林美芳想到那一方面去了,龍如風忙著解釋道:「我雖然有這方面的異能,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出你想像的那種事情來,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來作保證。」

「人格?人格幾分錢一斤。」說完,她猶如要哭出來一樣,指著龍如風道:「你……你……」

龍如風慌忙說道:「我真的沒有做什麼,你放心。」接著還怕她不相信,舉起手發誓道:「我龍如風如果有作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我遭到天打雷劈。」

看到龍如風發毒誓,林美芳一顆不安的心,才稍微的放下來,但還是心有餘悸道:「希望你像你所說的那種人,要不然,我……」說到這裡,她露出一副不知所措,渾身很不自在的模樣來。

龍如風道:「林小姐,請你放一百個心,這段時間你接觸過我,你看我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話音一落,門外就傳來陣陣的敲門聲。

龍如風說道:「是你表哥來了。」

林美芳為了證明龍如風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可以隔牆看到東西,於是身軀如一陣風般,風馳電掣的跑去開門。

結果,歐陽中華真的站在門外,這才證實他所說的話是真的。

歐陽中華進來以後問道:「準備好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馬上過去,我想,他們已經到了三清觀。」

龍如風剛要回話,林美芳就向著他猛使眼色,他心神領會的道:「我隨時都可以走,只是……你表妹說也要去見識一下,不知道方便嗎?」

歐陽中華皺著眉頭,道:「這個,我想你還是不要去,到時候會很不方便的。」

林美芳一雙杏子眼睜得圓圓的,嗔道:「我為什麼不能去?你倒給我說出個理由來。」一副不肯甘休的樣子。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6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第一章高人

歐陽中華為難道:「表妹,不是我不想帶你去,只是今天到會之人都是修真之人,龍先生也是修真之人,我帶他去,別人不會說什麼。可如果是帶你去,我怕別人會說話,再說修真界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讓世俗之人知道此道中事。」

林美芳憤怒道:「你隱瞞自己修真的事情,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現在想去見聞一下,你還推三阻四的,好,我今天不去,我明天就到你家,跟你媽說你欺侮我,到時看你怎麼收拾。」

不論是誰,有這樣的表妹,都是會頭痛的。

歐陽中華馬上投降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就一起去吧。但是你可要答應我,到時不要亂說話,當一個旁觀者就成。」

林美芳比嬰兒臉變得還快,馬上轉成笑臉,說道:「表哥,這點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啞巴的。」

望了一下龍如風,歐陽中華苦笑一下,無奈的搖頭,像是在跟龍如風抱怨,這個表妹令他感到無比的頭痛一樣。

坐在車上,向著前面的三清山望去,只見峰巒林立,怪石崢嶸。眾山群石,或如仙女端坐,或如巨蟒出洞,或雄踞如獸,或筆立如旗。拾級登山,一路蒼松翠柏,飛瀑流泉,人也彷彿進入雲霧的家鄉和花樹的畫廊了。

龍如風道:「怪不得人家說三清山有『泰山之雄偉,華山之峻峭,廬山之瀑布,衡山之煙雲』,現在看來的確所言不虛。」

林美芳開著車,像是本地人一樣驕傲的說道:「那當然,要不然為什麼三清山自古以來就是道教的聖地。」

接著,她便嘴巴不停的,把三清山各種美好的傳說,說的繪聲繪色。等到她說完,恰好來到了三清山腳下的停車場。

歐陽中華下車後,伸了個懶腰,用手指著前面的山峰說道:「那裡就是有名的玉華峰,三清觀就在裡面。」

龍如風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由於是晚上,只看得到隱隱的黑影,根本看不出林美芳所介紹的秀麗奇異景色。

三個人在歐陽中華的帶領下直向玉華峰。山路雖然有點崎嶇不平,但對龍如風與歐陽中華來說不算什麼,只見他們行雲流水在上面跳躍著,如履平坦之地。

而跟在他們後面的林美芳就慘了,雖說她比平常的女子身體好,也受過各方面的訓練,但怎麼能跟兩個修真者相比。

沒有多久,她就香汗直流,但偏偏她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叫停,拚命的咬牙跟在他們後面行走。

還好,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歐陽中華就發現了,馬上停留下來陪她行走。

林美芳由於氣他開始時沒有照顧自己,秀眸狠狠瞪他一下,不領情,咬緊牙關快速地繼續向前。

歐陽中華也只好苦笑一下,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後面。

看到剛剛與自己並肩行走的歐陽中華突然慢了下來,龍如風轉身一看,見到臉色緊繃的林美芳,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只為了自己的痛快,忘記了林美芳只是一個普通人,腳步亦自然而然的放緩下來。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與他們兩個比較,但一向什麼事情都要求得第一的林美芳,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不理他們,我行我素的向著前面行走。

看到她那個樣子,兩人相望一下,臉上都露出苦笑,只好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之後來到一間看起來年代已久的道觀。

道觀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門上掛著一張漆黑的墊子,「三清觀」三個字由於風吹日曬有點脫色,但從字跡來看還是顯得蒼勁有力,隱隱約約的露出大家風範之勢。

道觀燈火通明,踏進院內,一個塔形的銅香爐插滿了點完的香頭,向前一看,三尊雕像在大廳中栩栩如生的盤坐著。

三人沒有在這做任何的停留。歐陽中華老馬識途的帶著他們七折八轉,來到三清觀的背後一間簡樸屋子。

走進屋子,只見裡面坐著六、七個神態各異的人,本來還話語不斷,隨著他們的到來,大家都停下來望著他們。

離門最近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站起來道:「歐陽,你這是怎麼回事,說好十點來這裡集合,你看你現在才來……這兩位是……」

歐陽中華微笑對著大家拱了拱手,說道:「出點小意外,所以來晚了,讓各位久等,真是不好意思。」接著,歐陽中華雙手各自按住兩人的背,介紹道:「我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我朋友龍如風,這位是我表妹林美芳。」

說著,又指了在座的幾位,一一做了介紹。最後來到一位童顏鶴髮、面如嬰兒的道長面前,說道:「這位是這裡的觀主,人稱三清道長。」

龍如風隨著歐陽中華的介紹,向他們一一施禮,三清道長看到他,手捻著山羊鬍,面帶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

介紹時,龍如風凝集起心神觀察眾人,發現這些人最少的都達到金丹初期,而老道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初期。

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修真者,龍如風心下不禁感觸:「自己以前真是太無知了,如果不是在偶然的機會結緣到修真,可能終其一生都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一群人存在。」

歐陽中華帶著兩個陌生人來到這裡,讓陳信皺起眉頭,問道:「歐陽,今天是大家談論道法之會,你怎麼能帶普通人過來。」言下之意充滿了責備。

歐陽中華還沒有答話,三清道長就說道:「來者是客,有什麼事情坐下說。」

聽到三清道長的話,三人也就老實不客氣的找位置坐了下去。

看著陳信一直盯著自己,歐陽中華笑道:「我帶他們來當然是有原因的,可能你是看走眼,才會對我說出這番話來。」

看著他如此說,陳信一楞,問道:「你不會是想要跟我說,他們兩個是修真者吧。」

眾人雖然沒開口,但對歐陽中華所言也感到好奇,不明白眼前這兩個普通人有什麼奇特之處。

望著眾人的眼光都對著自己,歐陽中華嘴角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笑道:「差不多。」說著不再多說什麼,故作神秘的低頭不語。

被他一賣關子,都把眾人好奇之心懸在半空,心性焦急的趙明接下話說道:「什麼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說歐陽你不要故弄玄虛好不好!」

歐陽中華微笑道:「我說的話,三清道長前輩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信你問問三清道長前輩,他就懂我的意思。」

隨著他的話,眾人一致的把迷惑目光,投向坐在後面的三清道長身上。

三清道長抿著他那山羊鬍子,望了眾人一眼,笑道:「小歐陽的話說得很明白,就是說那個女施主不是修真者,而龍施主是一位修真者。」看著眾人都露出迷惑的表情,三清道長繼續說道:「要知道大道至簡,有時把問題想得太複雜,反而不好。」

大家聽到龍如風是修真者,各人都用盡方法來看他,想從他身上尋找出一滴修真者的氣息來,可是不論他們如何做,都覺得他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除非他已經達到元嬰期……但是放眼整個修真界,達到元嬰期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隨便都可以叫得出來,而眼前這位名不經傳的年輕人,要說已達到元嬰期,怎麼也讓人不能相信。

林業愕然說道:「怎麼可能,我從龍先生的身上,怎麼也看不出一點修真的氣息,難道說他已經修煉到元嬰期,以至於看不出深淺?」

三清道長輕笑回答道:「你說的不錯,他已經修煉到元嬰中期,因為你們的修為相差太遠,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看出來。」

三清道長的話,猶如一顆炸彈投在眾人面前爆炸,把眾人的心炸得支離破碎,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觀看龍如風,怎麼也想不透,為何他的修為這麼高,但是在修真界又從未聽說過。

陳信除了驚訝外,還帶著迷惑的表情,說道:「這……這……怎麼可能,不要說大家沒有聽說過龍先生的大名,但憑他如此年輕,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修煉到元嬰中期。」

林業說道:「聽長輩說,一旦修煉到元嬰期上,就可以使自己返老還童、永保青春,所以龍先生如此年輕,也沒有什麼奇怪。」

三清道長說道:「小業說得沒錯,修煉到元嬰期就可以返老還童、永保青春。」

歐陽中華哈哈笑道:「你們都猜錯了,龍先生根本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大的年齡,他的外表和他的年齡其實差不多,再說,他修真也只有兩、三年的時間。」

歐陽中華此話一出,眾人一下子就喧騰起來。如果剛剛說三清道長那話是炸彈的話,那他的話就如一顆原子彈。

這下子,連一直都保持冷靜的三清道長也隨之動容,追問道:「小歐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龍施主真的像你所說的,才修真兩三年?」

面對著三清道長如此緊迫的追問,歐陽中華猶豫不決,不知龍如風本人願不願意向大家說明他修真的經過,只好無奈的望著龍如風,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龍如風會意,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到龍如風答應,歐陽中華就沒有顧忌地,把龍如風怎麼踏上修真這條路,按著龍如風向他所說的,原原本本的對著眾人全盤托出。

當他說完時才發現,整間屋子說不出的安靜,靜的連一隻蚊子飛過去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抬頭一望,只見眾人坐著,一動也不動,神態都顯得極為沮喪。

望著眾人的表情,歐陽中華苦笑一下,他明白這種心情,想當初自己剛聽完龍如風的際遇時,還不是像他們一樣感到了無生氣,追求了大半輩子的事情,人家短短兩三年就超過自己好多,能不沮喪嗎?

良久,陳信喪氣說道:「我修煉了整整三十年,才達到如今的境界,師父都說我的資質很好了,但從龍先生的經歷看來,我這三十年算是白練了。」說著,整個人憂愁的幾乎要哭出來。

眾人嘴上雖然沒說,但各人的心思與陳信相差無異,整個人都顯得垂頭喪氣,眸子都露出迷茫,像是對自己的前程感到無奈。

三清道長知道,讓他們再這樣下去,都會種下心魔,輕者以後修煉停滯,重者將走火入魔。

他很快的把「清心咒」滲在話音裡,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強求不得!」頓了一下道:「你們看過誰被雷電劈過而不死的,所以說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再說像你們在座的幾位,在世俗中,還不是已把你們當成神仙一樣看待,不知對你們這樣子有多羨慕。」

三清道長的話音,猶如當頭棒喝,把大家都打醒過來。

歐陽中華接著說道:「我剛剛聽了這些以後,也是感到無比的感慨,但是後來仔細一想,也就覺得還好,不再對自己感到失望,三清前輩說的對,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這是強求不來的。」

林業從迷茫中恢復過來,抖擻一下精神,來到三清道長面前,施禮感謝說道:「謝謝前輩的提醒,要不然晚輩多年的道基就要廢掉。」

「不用了。」三清道長對眾人說道:「你們要懷著順其自然之心才行,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如果我剛剛不在這裡的話,你們都完了。」

眾人紛紛對三清道長表示感謝之外,都警惕著今日一事,以為修煉之殷鑒。

林業轉開問題的說道:「不知各位對這次百木真君遺址有什麼看法?」

陳信接過話道:「今天我來這裡,就是要向大家說一件事情,遺址裡的太虛鏡,已經落到了巫山派的手裡。」

林業驚叫:「什麼!太虛鏡出世了嗎?」

眾人聽到太虛鏡出世的消息,一下子都議論起來。

林業說道:「大家停下來,讓我說幾句!」看到眾人都望著他,便接著說道:「這次三清山發現百木真君遺址,對修真界來說是一件盛事,修真者蜂擁而來,現在三清山這裡可以說是風雲際會,大家這次來三清山也都是為此,都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法寶之類的物品。」

陳信說道:「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讓大家參考參考。」

林業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大家都為遺址而來,而外面的修真者又如此之多,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生爭奪的。遠的不說,就說這太虛鏡出世,明天勢必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大家想一想,如果我們都是單槍匹馬各自行動,肯定撈不到什麼好處的,但如果我們能聯合起來,那力量將大大的增強,不知道大家認為如何?」

陳信贊同說道:「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第一個贊成。」

歐陽中華說道:「這個主意雖然不錯,但我們還是聽聽前輩的意思。」

三清道長望了大家一眼,說道:「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拉上我,我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

陳信不解問道:「前輩,這是為什麼?」

三清道長苦笑道:「如果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可以一走了之,而我的觀院就在這裡,政府找上門來怎麼辦?雖然他們奈何不了我,但我門下還有很多弟子,我不想因為我使得他們受累。」

大家聽到三清道長的話後,都不由沉默起來。

一直對太虛鏡感到好奇的龍如風,這時才有機會說話:「請問一下,這個太虛鏡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

歐陽中華答道:「太虛鏡是道家傳說中的三寶之一,是一個降妖伏魔的法寶。不論是什麼妖魔鬼怪或修道人元嬰,都可以收進裡面;這還不算,它還可以把收進鏡裡的妖魔鬼怪或者元嬰煉成靈丹。」

龍如風好奇問道:「那這些靈丹有什麼作用?」

歐陽中華輕笑道:「作用可大了,靈丹的效力,是隨著妖魔鬼怪的修為而變化的,它們的修為越深,煉出來的丹就越好,而對服用者本身的修為就越有益處。」

陳信插口說道:「其實太虛鏡還有好多功用,只是現在好多經典都失傳,後人便沒有辦法知道它其他的功用了。」

龍如風疑惑說道:「這個太虛鏡這麼重要,那巫山派得到以後不馬上拿走,他們還想在這裡幹什麼?」

陳信說道:「巫山派是想走,但是這麼多的門派對著他們,他們怎麼能走得了?如果他們一走出這裡,不用到明天可能就會被人搶走。」

歐陽中華說道:「如此說來,我們也應該去盯著他們,以防有什麼不測發生。」

陳信自信的說道:「這個倒不用,據我估計,巫山派到明天都不會走,他們也不敢走。」

林業說道:「那大家想想辦法,看看有什麼妙計,能把巫山派手中的太虛鏡搞到手才是真的。」

陳信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明天一起到那邊看一下,到時再隨機應變。」

歐陽中華說道:「看來也只好如此,只是,你們有誰知道這太虛鏡是何模樣,不要到時送上門了還不知道。」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太虛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龍如風想起趙方與他提過遺址裡的鏡子,說道:「我一個朋友從遺址裡面看到過一面鏡子,聽他說那面鏡子,一到晚上十二點就會發出毫光。」

陳信說道:「那一定是太虛鏡了,不知你有沒有聽他說過,這個東西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特徵?」

龍如風沉思一下,說道:「上次我聽他說,這個鏡子你拿它來照映,它也不會把你的模樣映入。如果是這樣的話,拿到它照一下應該就清楚了。」

歐陽中華說道:「有這些特徵就好辦了。」

龍如風擔憂說道:「可如果太虛鏡不是那鏡子的話,大家按著這個標準去尋找,那不就慘了。」

陳信說道:「我想太虛鏡既然是一件法寶,必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一面鏡子,到時大家注意一點就行。」

「這百木真君遺址裡,竟然有太虛鏡這種寶物,那麼,他本身應該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吧?」龍如風向大家問道。

聽到龍如風的問話,大家都是你望我,我望你的,沒有一個人能說出百木真君的來歷。

歐陽中華說道:「這個遺址是百木真君的,我們也是聽長輩說的,倒沒有聽他們提起他的來歷。」

林業問道:「前輩,您知不知道百木真君的來歷?」

「他的來歷,我以前聽師父講過。」三清道長點點頭說道:「你們都知道,在道教全興時期,可以說是百家爭鳴,追求大道的理論,當時可以說是汗牛充棟,有以煉器求道的;有以符箓求道;有練氣求道的;有煉丹求道的……總之什麼都有就是了。」

「而當時最大的兩大派,就是煉丹派與練氣派,但他們又細分為好多的教派。煉丹派的理論,是把天地之靈藥煉成金丹,使人服了能白日飛昇;而練氣派理論,則是以本身做為爐鼎,吸收天地之靈氣,從身上煉起結丹,而使本身得道成仙。」

「這個百木真君,就是當時煉丹派的代表人物,傳說百木真君晚年時遇到一位仙人,仙人給了他一道煉金丹成仙的妙方。百木真君得到妙方後,就按著妙方尋找靈脈,以做為修煉金丹的爐鼎,後來,聽說他在三清山這裡尋找到了靈脈,從此在這裡修煉金丹,不出人世。」

「這事情經過了百年之後,突然在修真界流傳出一道手卷,上面有百木真君親筆所書,說自己服下金丹後,感應到沒有多少時間就要得道成仙,他把一切煉丹的心得都放在洞府裡,希望有緣人能得到他畢生所學,繼續發揚煉丹派。」

「當時,這消息發佈出來後,大家都像是瘋了一樣,來三清山尋找百木真君的洞府,可是找了千百年,還是沒有尋獲,沒有想到現在,居然發現了他的洞府。」

聽到居然留有這樣的東西,大家都巴不得馬上飛到遺址去。

歐陽中華焦急說道:「那我們現在還坐在這裡幹什麼?應該想辦法進去遺址裡,尋找百木真君前輩遺留下來的物品,說不定我們也能得到他所留下來成仙方法。」

一番話說得大家蠢蠢欲動,心思全都跑到遺址去了。

「我看你們都還得在修心上面多下功夫,要不然很難再有所突破的!」三清道長搖搖頭,歎了口氣,看了大家一眼,說道:「你以為政府派來的那些人都是紙人,讓你們想進去就進去?你們也不想想,這個傳說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為什麼遺址還這麼平靜?」

眾人搖搖頭,表示不明白其中道理。

三清道長對眾人有些失望的說道:「那是因為現今的社會與古時候有著極大不同,現在做事,大家都要考慮合不合法的問題,都想透過合法的手段把東西搞到手。用強硬手段,那是最後不得已而為之,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大家都不想走這一步,所以遺址才會這麼的風平浪靜。」

林業說道:「這東西還能用什麼合法的手段得到嗎?」

「當然可以了,修真之物對普通人來說,與廢物沒有什麼兩樣,從這點大家就可以想辦法做手腳了。」三清道長說道:「還有一點,大家現在不進遺址,是因為這些工作給考古專家去挖掘更好,反正到時都會公佈出來,那時什麼東西有用,什麼沒有用,不就一清二楚,何必現在與政府敵對。」

歐陽中華說道:「前輩說的有道理,如果讓我們進去挖掘,肯定會不慎破壞好多東西,讓專家來做這些,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三清道長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現在可想通了,唉!看你們一個個都修真多年,略有小成,結果竟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清楚。」

眾人被道長這麼一說,都大感慚愧,尷尬萬分。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美芳,發言問道:「前輩,我雖然不是你們這一類的人,但我對人到底能不能成仙感到十分好奇,你能為我釋疑嗎?」

三清道長笑著說道:「成仙的問題,恐怕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回答。」

林美芳迷惑不解問道:「為什麼?」

三清道長說道:「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只是以前的一些傳說,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見過。再說神仙的定義是因人而異的,像我們對神仙的定義,是有著長生不老、騰雲駕霧的本領;如果換了普通人,看到我們現在的異能,他們就會認為我們已經是神仙了。」

龍如風插口說道:「難道說,以前的仙人都是一些修真者,而世人發現了以後,都把他們認為是神仙,久而久之也就成為今天所傳說的神仙嗎?」

「你這話也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三清道長說道:「對的是,現今的修真者,還沒有一個人能達到渡劫期得道成仙,好證明有這回事;不對的是,經典上所說的仙人,現在雖然無法考證,但從我們修煉的種種痕跡來看,也不好說沒有得道成仙這回事。」

龍如風道:「那前輩的意思是說,我們想知道有沒有仙人,只能在自己的修真之中慢慢的摸索,也就是說只有自己才能夠回答自己。」

三清道長歎氣說道:「想要證明這些怎麼可能呢,修真分為五個境界基礎、金丹、元嬰、化嬰、渡劫。而每個境界裡又分為初、中、後三期,在每個境界裡的三期還好練,但是要衝過境界之間,那是比登天還難。」

望著龍如風不相信的表情,三清道長說道:「你問問他們幾個,是幾年前到達金丹後期的,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辦法衝破金丹期進入元嬰期?你是因為機緣巧合下,才這麼快就修到元嬰期,根本沒有辦法體驗到一般修真者的無奈,所以你才會認為,修真是件容易的事情。」

陳信說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明白我們的苦處,我們幾個的資質都算是上乘,從小就開始修煉,其中的艱苦就不用說了,可恨的是,到如今還是沒有辦法突破金丹期。你試想,以這種速度,有可能修到渡劫期嗎?」

說到最後,語氣都帶了點悲傷。

歐陽中華也受到氣氛的感染,感歎道:「我三歲開始,爸爸就給我打基礎。在十年前達到金丹後期,可是到現在我還是停留在這個水平,根本沒有辦法衝破瓶頸,你是命好……短短幾年時間就修煉成元嬰。」

龍如風沒有想到,修真居然有如此辛酸的一面,他一向都認為,修真是一件好玩容易的事情,經過他們短短的一番話,使他對修真有著更為深刻的認識,同時心想:「看來我的命真的是好。」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機會難得,為了能多瞭解一些那個從未見面的對手--金劍真人,龍如風問道:「前輩,不知能不能講解一下,以劍為修真的宗派?」

「當然可以。」三清道長說道:「以劍入道的門派,當時人們稱他們為劍派,劍派在修真界來說,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宗派,原因在於他們的修煉方法都是以攻擊為主,不同於以養生修仙為道的門派,縱使有,也是修煉一些自身防禦之術。由於劍派的修煉方法獨特,當時修真界,就把劍派修煉有成的修真者稱為劍仙。」

龍如風想從他的口中得知金劍真人的情況,問道:「那如今劍派還有沒有存在。」

「當然有。」三清道長回答道:「現在修劍門派有華山劍派、天星門……如果說到修為,以天星門的金劍真人最高,七十年前,我跟隨師父去華山參加修真大會時,他已經達到元嬰中期,現在最少應該達到後期了。」

從三清道長的口中得知金劍真人的真實情況後,龍如風雖然心裡有底,但聽到他的修為較自己高出一籌時,心裡還是不免忐忑,暗想:「金劍真人不論是修為還是經驗,都不是自己所能追得上的,看來如果想要與他面對面的決鬥,只能希望這次三清山之行能有奇遇了。」

望著龍如風突然間沉默不語,面色浮出異樣,三清道人關心問道:「怎麼了?你沒有事吧?」

龍如風搖搖頭道:「沒事,謝謝前輩的關心。」

歐陽中華插口問道:「前輩,據我所知,華山劍派的掌門人三才劍神劉通,也是劍宗的高手,你怎麼說金劍真人的修為是最高的呢?」

「這個當然有依據的了,你以為我是胡說八道啊?」

三清道長清了一下喉嚨,解釋道:「記得當時,我的年齡修為也與你們現在差不多,當時看到那麼多的前輩高人,心裡那份興奮就不用說了,在會場上,看到金劍真人與三才劍神的那場比試,令我畢生難忘。」

「當時他們兩人都使出自己的絕學,場地上只能見到兩團光芒,根本沒辦法分出他們到底誰是誰,隨著兩人同時的吶喊一聲,光團迅速分開,結果三才劍神當場承認,金劍真人技高一籌。」

歐陽中華問道:「聽我爺爺說,當時本來是要選出修真界的第一高手,後來被一個人攪和,大會也隨之散去,前輩,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這是修真界一件極為不光采的事情,本來不應對你們說的,但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也就無所謂了。」

三清道長說道:「當時的大會開到一半時,突然間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中年人來,在會場上對天舉起雙手,昂首狂喊著:『什麼是道,什麼是道。』神情與一個瘋子沒有什麼分別。」

三清道長說到這時突然停下來,把眾人的好奇心懸掛在半空中,大家都靜靜的看著他,流露出盼望知道下情的樣子。

三清道長感歎道:「唉!眾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由於那個中年人全身上下沒有流露出一丁點修真者的痕跡,又在那裡胡言亂語,身為地主的華山劍派,馬上就派了弟子,要把他趕走。」

「誰知道,他們還沒有走到中年人的身邊,就被他身上發出的護身氣一下子震飛,中年人看了一下在場的眾人,悲歎道:『沒有想到,現在的修真界只剩下你們這些人,唉……』說著,凌空一跳,一把紫色的劍憑空從他腳底生出,只見他呼的一下,便御劍而去。」

「看他走了之後,大家才後悔莫及,如此高人,百年難得一遇,如果剛剛能留住他,說不定他一高興,還會指點修真秘訣,讓大家突破元嬰期這個瓶頸。」

歐陽中華問道:「難道當時沒有人探詢他的來歷嗎?」

三清道長微閉雙目,神情像是在回味當時的情景,良久才緩緩答道:「怎麼會沒有人探詢他的來歷呢!他剛御劍飛走,馬上就有一大堆人接著追著去,可還沒有到山下,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從此展開了後續尋找高人的事件來。修真界為尋找這個人,花了差不多整整四十年的時間,最後還是一無所得。」

龍如風問道:「前輩!事實證明,這個人的修為應該已經突破了元嬰期,如果能讓這個人稍作指點,那大家有可能突破元嬰期,向著化嬰期境界邁進。」

三清道長沮喪說道:「每個人都是如此想,所以大會才會當場解散,大家都急著去尋找那人,再求進境,可是把全世界翻遍了,也無法找出他的下落,到了二十年前時,大家都已死了這條心。」

「唉,如果當年不是那樣對他,可能修真界又是另一番局面,我師父也不會因為突破不了元嬰期而死去。」

對於這群一直以來都認為,能修煉到元嬰期已經是最高境界的年輕人來說,三清道長的一番話,像是把他們帶到另一個天地,各人都對著自己的前程充滿了希望。

望著眾人聽到真的有人能進入化嬰期那種滿面興奮的樣子,龍如風感到不解,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奧秘,迷惑問道:「請問,一個人修煉到元嬰期,與化嬰期有什麼不同?」

「不同可大了。」林業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帶著興奮說道:「按經典記載,一個人修到元嬰期,可多活兩百多年,但是如果修煉到化嬰期,他的壽命就比元嬰期多十倍。」

「你試想,如果一個人能活到兩千多歲,那他用這麼長的時間來修煉,是不是可以衝破化嬰期進入渡劫期,說不定最後就能得道成仙了。」

龍如風沒有想到,元嬰期與化嬰期相差這麼大,怪不得當時那麼多人都要找那個人了。彭祖才活八百歲就被視為是神仙,如果能夠活到兩千歲……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6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 第二章神器

望著一直陷入深思之中的龍如風,歐陽中華拍了拍他,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要走了。」

一直陷入三清道長等人的話語,以及他們所提問題的龍如風,聽到歐陽中華的話,這才清醒過來,抬頭一望,歐陽中華所言不假,眾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

「都走了?」龍如風反問道。

歐陽中華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第一次來這裡,卻發楞了這麼久,龍如風感覺自己很不禮貌,歉意說道:「前輩,真不好意思,由於我剛剛陷入一個問題之中,所以……」

「年輕人有這種思考問題的心思是好的,我們這些都是跳出五行中人,就不要再守這些世俗的禮數了。」三清道長舉起手,繼續說道:「你如此年輕,就已經達到這個境界,假以時日,說不定你會是當代第一個能突破元嬰期,進入化嬰期的人。」

看到三清道長為人隨和,一點都不倚老賣老,反而對晚輩是有問必答,龍如風一下子被他的寬厚折服,不由變得更加對他恭敬起來,說道:「希望能如前輩所言。」同時看到天色不早,便向他告辭。

三人踏著明朗的月色下山,一個小時後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時,看到林美芳要與自己一起進去,龍如風說道:「林小姐,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沒有什麼事情的。」

林美芳傍晚看過他的本領後,對他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知道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有人能動得了他,所以想也不想的說道:「那好吧,我回去了。你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好了。」

龍如風微笑道:「我知道了,路上開車小心點。」

由於今晚在三清觀的收穫極大,使他對修真有了新的認識,不會像以前那樣懵懂,所以龍如風心情特別好,哼著小曲輕快的向著房間走去。

當龍如風開門時,突然後腦生風,他本能的向後一閃,轉身一望,只見兩個穿著像電影上古惑仔服飾的男子,手裡拿著鋼管,歪眉斜眼的看著自己。

看他們那個樣子,綜合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龍如風馬上心裡就有數了。冷笑一聲,想看看他們還要玩什麼花樣。

其中一個長頭髮青年,瞄了瞄龍如風,手還不停用鋼管輕輕拍打另外一隻手的手心,說道:「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老馬會栽在你的手上。」

龍如風輕笑道:「你們就是為那姓馬的而來?」

「你說的不錯。」

青年沉著臉說道:「小子,我不想多說廢話,你得罪了我們三清幫,現在有兩條路給你走,一是我們把你打成殘廢;二是你拿出三萬元,這件事情就算了。」

「呵呵呵……」一陣笑聲過後,龍如風也把臉一沉,嚴肅道:「就憑你們兩個貨色,也想把我怎麼樣,你們未免也太小看了我吧!」

青年沒有想到,龍如風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敢如此囂張,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兩人大喝一聲,舉起鋼管,迎著他頭就劈了過去。

隨著龍如風冷哼一聲,只見他的身形在窄小的走廊中,如鬼魅般化為一團煙霧,從兩人之間的縫隙穿梭而過,來到他們的背後,舉起掌刀,向著長頭髮的脖子劈打下去,隨著反手一掌,劈向另外一個人的背心,這兩人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昏迷過去。

龍如風隨手抓起長髮青年,給了他三巴掌,把他打得悠悠清醒。當長髮青年睜開眼睛看到龍如風時,如同見到鬼一樣,驚叫一聲,又要昏迷過去,龍如風不給他機會昏迷,伸手大力的按住他的人中。

青年驚慌問道:「你想怎麼樣?」

龍如風看著他的熊樣,與剛剛相比有天壤之別,冷笑道:「我想問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說著把他扔了下去。

青年也顧不上痛,連爬帶滾的到龍如風的面前跪下,緊張求饒道:「這位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龍如風冷眼看了他一下,喝道:「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回去告訴你們三清幫的大哥,如果再來找我麻煩,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而已,我會把你們連根拔起。」說著,在他的身上布下一道追蹤符。

青年聽到這話,抱起昏迷的同伴,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腳的狼狽逃走。

看到因為被這一陣喧鬧吵醒的房客,龍如風也不理他們,打開門若無其事的進房。

龍如風在床上盤坐起來,凝神放出元嬰,感應追蹤符的去向,他們兩人沒有多久,便來到一幢別墅。

進入客廳,一個中年人看到他們的樣子,驚訝的問道:「小雙子!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雙子把兩人怎麼吃龍如風虧的事情,加油添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峰哥,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才好?那個點子很硬,我們兄弟兩人都吃了他的虧。」

「小雙子,按你這麼說,這個人有兩下子,倒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物。」峰哥說道:「這件事情要是以前的話就好辦,馬上找幾十個兄弟,把他給做了,我就不信他能打得過,但是上面吩咐下來,叫我們不要多事,所以不好明著動手,你們先回去,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不會讓你們白吃這個虧。」

聽到峰哥這樣說,小雙子也只好摸著通紅的臉頰,悶悶不樂的出去。

龍如風本來想來這裡給他們一點教訓的,卻突然想起,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先到遺址去,如果沒法從那裡得到什麼,想對付金劍真人就完全沒有希望。

再說,這些事情應該留給員警,自己做為一個修真者,何必為了這點事情而攪入世俗紛爭呢?

想到這些,龍如風也就放棄教訓他們的心思,收回元嬰,明天把這裡的情況告訴林美芳不就得了,她可對這些事情有興趣得很。

之後,龍如風就一心一意的靜修起來。

翌日醒來,已經是正午時分,外面的陽光極為明媚,龍如風心想,按三清道長的分析,遺址的事情想急也急不來,只能慢慢地等著。

反正已經來到這裡,現在又沒有什麼事,就趁此機會,遊覽一下這裡的人文風景也不錯。

三清鎮沒有超過三層高的樓房,大部分都用岩石建成,牆上沒有別的材料,岩石天然的花紋都暴露在外面,全鎮清一色的給人一種樸素、簡致的感覺。

龍如風看著這些,感慨道:「人說,天地萬物都包含著大道之理,看來說的沒錯,這小鎮的建築,就包含著大道至簡之理了。」

踏著由小石鋪成的道路,腳底那些凹凸不平的小石,使人身心都感到極為舒服。

龍如風心裡暗想,為什麼前些天走到這裡沒有這種感覺,隨之想起,前些天自己都是一心一意的在打遺址的事情,哪裡有心思想到這些東西,而如今自己是懷著悠閒之心來這裡,心靜自然能感受得到。

「龍先生,龍先生。」

一個耳熟的聲音,把正在感覺小路其中情趣的龍如風喚醒。

抬頭一望,只見是昨晚在三清觀遇上的林業,龍如風對著他笑了笑。

林業走上前說道:「真的是你,我剛剛看背影很像,就試叫一下,沒有想到倒讓我蒙對了。」

龍如風微笑道:「剛剛閒著沒事,便出來遊覽。」

「你沒有什麼事?」林業繼續說道:「那正好,我帶你去看一件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事情。」

能讓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難道是遺址有什麼新的變化?龍如風問道:「是不是遺址的事情?」

林業笑道:「雖不中亦不遠矣。」

「你就不要與我打啞謎了,告訴我吧!」龍如風焦急說道。

林業解釋道:「是關於太虛鏡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情你有興趣吧!」

「當然有了。」龍如風問道:「太虛鏡怎麼了?」

林業說道:「今早巫山派不知發什麼神經,向來三清山的修真者發出訊息,約大家到北門七十八號的倉庫,談論太虛鏡的事情,這消息一揚開,修真界就沸了起來,現在大家都湧到那裡去了。」

龍如風不解問道:「這巫山派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林業隨口道:「鬼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反正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這麼簡單,我們到時冷眼旁觀就行,見機行事,說不定能把太虛鏡搞到手。」

龍如風笑道:「你說得對,我們就來個冷眼旁觀,見機行事。」

沒有多久,兩人就來到北門七十八號倉庫。

兩人還沒有進入時,喧嘩的吵鬧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林業說道:「看來大家都來了,我們算是來晚了。」

踏進倉庫,只見三四百平方的空地上,一群又一群的人分佈在四處,三五成群,各自談論著巫山派這次的用意,整個倉庫人聲鼎沸。

第一次參加這種集會,龍如風不由得呆住了,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多的修真者。

林業像是明白龍如風的感受一樣,笑道:「久了以後,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說著帶著他七折八轉的,來到一堆人群中。

只見人群除了幾個昨晚看過,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林業也沒有向他介紹這些人的來歷,就向眾人打聽巫山派的消息。

看到這樣子,龍如風也只好做一個旁觀者,默默的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

沒有多久後,人群之中突然微微騷動,只見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擁著一個中等身材老年人,緩緩的來到人群面前。

老年人走到人群面前,粗如刷子的濃眉下,一對深沉的鷹眼望了眾人一眼,故意咳了幾下,聲音雖不大,但恰好每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龍如風聽後,說道:「這個人真不簡單。」

林業低聲在他耳邊解釋道:「這個人是巫山派的長老,叫林國泰,後面那些就是他們年輕一代的弟子。」

林國泰看到眾人都停下話來,清清喉嚨,有力的說道:「各位同道,今天敝派約大家來此,是為了向大家澄清一件事--最近不知是何方神聖造謠,向外界說敝派得了道教至寶太虛鏡。」

「本人現在這裡要向大家澄清,這只是一場誤會。前些天,敝派弟子在古玩店中買到一面鏡子,但不知給哪位同道看到了,硬說是我們得到了太虛鏡,並把這件事在修真界傳開,為了不讓不必要的誤會發生,所以敝人特地請大家來此,把事情說個明白。」

林國泰話剛完,一個暴躁的聲音響起:「林國泰,你要說謊,也要找一個讓人聽起來順耳的謊言,你說這話,問問在座的人,有誰相信?」

聽到有人出言挑撥,林國泰利目精光閃爍,瞪了一下說話之人,陰沉說道:「林友標,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

林友標回答道:「你說的一點都不錯,現在不只是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而是全部的人都不相信。」

林國泰望了一下眾人,看到大家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林友標說得不錯。

面對著這麼多人,林國泰還不敢托大,對著眾人解釋道:「各位,我林某人可以對天發誓,那東西確實不是太虛鏡,大家千萬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林友標像是故意要與林國泰作對一樣,等他一說完就喊道:「你既然說,貴派得到的不是太虛鏡,那就把那面鏡子拿出來,給大家看一下。」

話一出口,眾人紛紛出言表示贊同。

林國泰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結果,嘴中逸出陰寒的笑意,從身上拿出一面猶如摩托車後照鏡的鏡子,倏地向前一拋,鏡子如箭矢般,射向離他幾米遠的林友標。

望著直衝向自己的鏡子,知道林國泰是想借這一拋之力,讓自己出醜。林友標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整個人如螺旋般轉動起來,鏡子一近身,就隨著他轉動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只見他拿著鏡子停下來。

大家都知道林國泰剛剛那一拋,表面看去沒有什麼,但實際上卻含有千斤之力一個不好,馬上就會被擊傷。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林友標,表面上看來粗枝大葉的,居然如此心細,懂得利用螺旋的引力,把那道力量化為烏有。

看到兩人表演的這一手,各人都現出佩服的表情。

林友標拿著鏡子,左右翻看,發現確實與普通的鏡子沒有什麼兩樣,冷笑說道:「你這招偷天換日未免也太老了吧,以為隨便拿一個鏡子出來,大家就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把我們都當成白癡!」

林國泰沒有應他的話,反而對眾人說道:「大家想一想,如果是遺址裡的東西丟了,現在這裡還會這麼平靜嗎?政府還不把這裡鬧得天翻地覆!」

大家聽到這話後,都議論紛紛起來,一時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整個倉庫變成了一個市集。

人說人老成精,這句話一點都不錯,林國泰看到大家現在都半信半疑,接著說道:「如果各位還是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各位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林國泰求證,大家不妨想一想,我豈會拿巫山派的名譽來開玩笑?」

這一番話,語氣雖然顯得溫和,但含著警告之意,一時之間,眾人在這種半信半疑的情況下,被他這一番話壓下去,馬上都洩了氣,誰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與巫山派為敵,到頭來,也不見得就能討得了好去。

林友標喝道:「姓林的,你不要想用這些話來矇混過去,如果說太虛鏡不在你們那裡,我是第一個不相信,你現在最好就拿出來,免得……」

說著不再說下去,不過他言下之意,每一個人都清楚得很,看到有人挑戰巫山派,大家也很高興,這樣一來,一是可以探出巫山派到底有沒有太虛鏡,二是自身也不用冒險與巫山派為敵。

所以,林友標的話一出,大家都一致支持他的看法。

望著自己好不容易擺平的事情,居然被林友標一下子破壞掉,林國泰氣得頭頂冒煙,憤怒道:「我看你是專門來找碴的,我現在就看看你有多少斤兩!」說著,手上現出一個天羅盤,手掐法訣,口中不停的念真言。

看到林國泰祭出法寶,林友標也不敢大意,拿出一把飛鏟,只見他雙手一劃形成一個法訣,隨之大喝一聲,飛鏟有如閃電般,向林國泰射去。

林國泰手中的天羅盤也顯出一道霞光,化為一條大蛇,猶如短蛟龍般的,一滾一翻向著飛鏟迎去。

一看到他們動手,大家疾速讓出一大片場地。

空中的大蛇與飛鏟,轉眼間已相交十幾招,兩個可以說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兩人神情凝重,各自手掐法訣,向法寶輸送靈力,支持著空中的法寶相鬥。

久久打不下林國泰,林友標心頭一急,大喝一聲:「爆!」臉色浮現異光,飛鏟也隨著大量靈力的輸入,爆現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看到對方拚命,林國泰也不敢怠慢,大喊聲:「叱!」空中的大蛇,渾身的鱗片一下子張開,霞光大冒。

集中雙方最後一拼之力,空中的氣流馬上出現異常的現象,發出「嗡嗡」的響聲來,大蛇與飛鏟也變得豪光大盛,都以排山倒海之勢的衝向對方。

「砰」的兩聲。

隨著聲音一落,兩人各自吐出鮮血,身軀猶如斷線的風箏,向著後方倒飛過去。

藏在林友標懷中的鏡子也掉了下來,被氣流激到龍如風的身旁,龍如風好奇的把它拿起來看了看。

他們兩人剛摔倒在地,倉庫傳來一陣亂響,屋頂瓦片紛紛落下,四處柱子也隨之搖晃起來,一時灰塵瀰漫,圍繞眾人。

很明顯的,這間倉庫受不了剛剛兩件法寶激發的力量,現在已經快要倒塌,眾人看到這種情形,猶如閃電般的疾速向著外面跑去。

兩個摔倒在地的人,也被他們的親朋好友扶了出去,眾人剛剛走出外面,「蓬」的一聲,整個倉庫就塌了下去。

巫山派弟子扶著林國泰,對眾人說道:「長老剛剛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我們現在要回去幫長老療傷,如果各位還有什麼想不通的,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說完,也不理眾人,扶著林國泰便走。

大家看到他們如此說,也沒有多加為難,便各自散去了。

看到是這樣一個結局,龍如風迷惑問道:「事情就這樣子結束了?」

「好戲還在後頭,那林友標也是無間派的頂尖人物,這兩派從此可能就交下惡情了。不過這太虛鏡的事情,還會起什麼變化的,我們就等著看吧。」林業說道:「咦,這個東西怎麼在你的手中?」

龍如風笑道:「剛剛撿的。」

林業左右望了一下道:「把這個東西丟了,你拿著它,說不定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有什麼麻煩,拿回去研究一下。」龍如風若無其事說道。

見他不聽勸,林業只好說道:「那隨你,不過這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免得惹出什麼麻煩。」

兩人分手後,龍如風就直接回酒店,可剛到門口就被林美芳擋住,只見她怒氣匆匆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著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龍如風給她說得完全摸不著頭腦,愕然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你……」林美芳氣得花枝亂顫道:「你到現在還在跟我裝蒜。」

「你有什麼話,說明白點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龍如風無奈說道。

「好,你要說明白是嗎!」林美芳說道:「我問你,昨晚是不是有兩個人偷襲你,後來被你制服了,過後你又把他們放了,有沒有這回事?」

龍如風恍然道:「喔,你是說這件事情,有呀!我正想找你……」

話還沒有說完,林美芳一張秀臉已經從粉紅轉為漆黑,一對美眸射出兩道要殺人的光芒,打斷他的話,吼道:「你承認了是嗎?」說著氣呼呼的望著龍如風,像是恨不得把他給吃了一樣。

「我承認。」龍如風說道:「但你聽我解釋清楚好不好?」

林美芳冷笑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想不到你是這種不講信用的人,說話像放屁一樣。」

龍如風笑道:「你說話文雅一點好不好。」

林美芳伸手就拿出一把槍,對準他的腦袋,說道:「我真的想一槍把你給斃了。」

龍如風伸手輕輕地把槍擋到一邊去,說道:「這個東西你可不要拿來亂開玩笑,一不小心走火,那就完了。」

林美芳沉著臉,氣呼呼的也不想回答他。

龍如風輕笑道:「我的林大小姐,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能不能先讓我把話說完,到時你還想生氣的話也不遲。」

「好吧。」林美芳沒好氣說道:「你說,我看你有什麼解釋。」

「你看,我們都還站在外面,進去房裡,我向你把事情解釋清楚。」龍如風說著,打開門走了進去。

倒了杯水給她後,龍如風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說一遍,最後說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現在你還生氣嗎?」

聽完龍如風的解釋後,林美芳回想剛剛的行為,不由尷尬萬分,一時之間都不知怎麼說好。

過了一會兒,林美芳低著頭,喃喃說道:「我今天回局裡後,才知道有人舉報這件事情,由於我是跟蹤這個案子的,出了這麼一個大紕漏,局長把我叫去辦公室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就革了我的職,說我辦事偷懶,我一氣之下,所以……所以……」

望著她像做錯事小孩子的模樣,龍如風感到好笑,但又不敢真笑出來,只好說道:「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我能理解。」

林美芳只覺手足無措,坐著也渾身不自在,便慌忙找個借口說道:「這件事情我還要回局裡,向上面反應好做出對策,那就不打擾你了。」說著像是有人要拉她走一樣,匆匆忙忙地就跑掉了。

她這一走正合龍如風心意,他還想研究研究那個鏡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如風從懷中拿出鏡子,想起玉簡解讀方法,於是便像往常讀解玉簡一樣,把心神向著鏡子延伸進去。

可是過了好久,都沒發現鏡子有什麼異常反應,反而由於心神使用過度,搞得整顆腦袋昏沉沉的。

收回心神後,龍如風苦笑著歎息,剛剛撿到時,還認為那些人不識貨,認為自己可以像解開玉簡那樣地,解開這個太虛鏡的奧秘,沒有想到它真的是一個垃圾。搖搖頭把它丟進垃圾桶裡,就上床休息。

剛剛躺下沒有多久,一道靈光猶如深夜中的閃電在心頭劃過,腦海中浮起煉器裡面有一個記載,說有些法寶被人用法術封印後,就會成為凡物,只有用鮮血才能解封。

龍如風暗想,會不會這太虛鏡也像記載中所說的被封印了呢?想著想著,便疾速將剛剛已經丟在垃圾桶裡的鏡子拿了出來。

拿到鏡子後,龍如風伸出中指在嘴裡一咬,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他想都沒有想的把它滴到鏡面。

血液一觸到鏡面就如水遇海綿,一下子全浸入到裡面去,龍如風心中一震,看來自己猜測得不錯,這東西真的被人封印了。

拿起吸完血的鏡子,發現它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是血還不夠?

一不做二不休,龍如風運起氣來催動血液,只見中指那剛剛一小滴一小滴的血液,變化成一個小水管一樣的湧出來。

剛剛還毫無動靜的鏡子,在得到大量的鮮血後,馬上出現了變化。

整個鏡面發出一陣一陣的流霞光暈,煥出了五彩繽紛的異彩,周圍一米內都顯出五顏六色的光線,閃耀得人睜不開雙眼。

鏡子猶如有人托著一般,緩緩的向著半空浮起,從慢到快的螺旋轉動著,那五彩繽紛的異彩隨著轉動,也漸漸的集中起來,化作十二生肖,以鏡子為中心奔跑著。

四周的氣流隨著生肖有規律的奔跑,慢慢的形成了一股漩渦,把房間裡的東西吹得支離破碎,亂七八糟。

而站在一邊的龍如風,剛開始時還沒有感到什麼不對,可是隨著漩渦越來越大,已經有點站不住腳。

當發現真正不對勁,想要逃走時,已經晚了,身體猶如一根稻草被吸到漩渦中心,呼的一下子,就進到了鏡子裡面。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7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第三章太虛鏡中

這是什麼地方!」龍如風被吸入後,還保持著清醒地自語道。

但隨著毫無規律的旋轉,龍如風也就沒有時間再去想這個問題,拼了命想讓自身停下來,好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自我妄想而已,身體的擺動與旋轉,根本不是龍如風所能左右的,漸漸他感到呼吸都有點困難,氣息也越來越弱。

更要命的是,還有從四面八方傳來猶如刀割的奇異力量,對著全身肌肉進行拉鋸,使他整個人感到猶如身處地獄。

隨著時間的轉移,龍如風剛剛運集在全身的靈力也漸漸散去,整個人無力的擺動,如果不是在心頭上還有一股靈力護著,可能早已經昏迷。

幾次幾欲昏迷,都被他奮力咬牙撐過,他知道一旦昏迷,就會永遠沉睡在這裡,不可能有醒來的一天。

全身的肌肉漸漸麻木,根本感覺不到開始時那種刀割般的疼痛,一雙眼睛由於呼吸過度腫脹,紅得如要滴出血來。

嘴唇由於幾次的咬,鮮血一滴滴的流出,往下流去,恰好落在下方一個太極圖陰陽魚中間。

本來黯淡無光的太極圖剛觸到鮮血,發出黑白兩道光柱,照在虛空中的龍如風,使他平坦的坐在空中,不再旋轉。

可能由於光柱的原因,一直盤坐在他紫府中的元嬰,竟呼的一下,從他的天門穴一閃而出,輕巧的盤坐他的頭頂上。

黑白兩道光柱一沾到元嬰,就如水遇到海綿,一滴不剩的被龍如風吸入。

光柱藉著元嬰為媒,一刻不停地向著龍如風的身體輸送,在紫府再繞了一圈後,經過奇經八脈直到下丹田。

下丹田的金丹一接觸到光柱,猶如機器突然接通了電源,疾速的運轉起來,發出一道靈力疾走全身,使一直閉著氣、差不多要昏迷的龍如風,突然間呼吸通暢起來。

由於氣息舒暢,龍如風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隨著全身的靈力一走發現,現在他根本不用通過嘴鼻呼吸,而可以用內在呼吸了,龍如風心中狂喜,沒有想到自己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居然煉成內息,真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原本鬱悶的心情,一下子也一掃而空。

在發現光柱對自己有這種意想不到的好處後,龍如風也不再去想,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只一心一意的吸收光柱。

在這上面見不到天,下面見不到地的空間裡,龍如風根本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黑白光柱逐漸弱下來時,他也隨之落到太極圖上。

身體一觸到地,龍如風就清醒過來。

站起來活動筋骨,伸個懶腰後,整個人感到無比的舒暢,自從修真以來,精神從未像這一刻這麼的飽滿,全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巴不得能與人好好的打上一架。

調整好身體狀態之後,龍如風才注意起四周的環境來,只見這個地方,空間不是很大,由八面猶如白玉般的牆壁組成,形成了一個八角形,每一面牆上,都雕刻了浮凸出來的一個紫色花紋,看情形,應該是陰陽八卦裡所代表的字: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個大字。

腳下所站之地,分為黑白兩色,形一個陰陽魚的畫面。

昂首望上去,只見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望著這一切,龍如風愉快的心情又犯愁了,現在看起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到底要怎麼出去,難道自己要一輩子住在這不成,如果自己在這裡住一輩子的話,那真是會生不如死。

突然間,龍如風異想天開想到,以前在電影上,不是看過這一類的地方都有機關什麼的嗎,說不定找一找會有什麼發現,想到就做,龍如風興奮的向著四處尋去,可是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面對著這種情況,龍如風真的有種哭不出眼淚來的感覺過了不久後,他尋思道:「自己是被鏡子吸進來的,那現在自己是在鏡子上,還是通過鏡子,被送到了別的地方呢?」

他這問題剛想完,只見在干門的那道牆壁,煥出五彩繽紛的霞光,牆頂上的那個紫色字元,發出一道耀眼的紫光,直照到陰陽魚中間來。

站在陰陽魚中間的龍如風,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到腦袋突然轟的一聲,如同被吸到鏡中的感覺一樣,不同的是,這次他醒來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繁星點點的星空中。

第一眼看到這種情景,龍如風以為,是那道光柱所引起的幻覺,用力的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再咬了一下嘴唇,確定身體發出疼痛後,他隨即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又不知被送到什麼地方了。

望著在自己身邊一閃一閃的星星,龍如風突然發現到,不遠處就是銀河系,周圍的星辰,都慢慢的按著自己的規律而運轉著。

龍如風驚異的想到,怎麼可能看得到星辰的運轉呢?

後來,他仔細的觀察,發現了這一切都是縮小的模型,他自己的身體,就有一個星球般大了。

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在太空中,龍如風恐懼的心漸漸的放開,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欣賞起美麗神奇的星空景色,心神隨著一顆顆的星星向外延伸,漸漸融入到每一顆星辰之中。

在全身運轉的靈力受到星辰運轉的影響,開始按著星辰的順序默默的行走著,整個人就像是宇宙,身上的每一個穴位,就像是代表著一顆星星,而靈力則猶如一艘飛船,在這宇宙中穿梭著。

時間對這裡來說,根本就是一個陌生的詞語,這裡有的只是日月星辰的變化,不知過了多久,龍如風清醒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陰陽魚中間。

他不由感到萬分的奇怪,難道說那星空只是一種幻覺?

可是,剛剛自己在裡面,明明感受到是真的進去過的啊,突然想起,在星空中感受到的星辰運轉之事,想著便馬上把心神向著體內延伸進去,瞬間全身的靈力,都按著星辰的順序而走。

看到自己身體的情況,龍如風心想,反正這樣也不是什麼壞事,也就不再去理會到底是幻是真了。

在這古怪的空間裡,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道牆壁把他吸收進去,龍如風依序的經歷過坤地、震雷、巽風、艮山、兌澤、坎水、離火。

當最後出來時,他終於明白了,這裡的每面牆後面,都存在著一個空間,每一個空間都有不同的作用,它們的關係,就像是一個屋子彼此相連,那八間是房間,而陰陽魚處是個大廳。

經歷了八次的感悟,使他明白所謂的道就是順其自然,反之則否,就像人們大量砍伐樹木的結果,就是自然界沙漠化的報復。

龍如風站在陰陽魚中間,腳踏雙魚眼,把身體的靈力轉化成干天、坤地、震雷、巽風、艮山、兌澤、坎水、離火八道不同性質的靈力,存於奇經八脈,隨著大喝一聲:「叱!」八股靈力分為陰陽二氣,通過雙腳注入陰陽魚眼之中,陰陽魚疾速的螺旋轉動,他整個人也隨著它迅速的轉動起來,沒有多久就化為一片光影……

「你是誰?妖怪呀!妖怪呀!」一個少年驚叫聲響起。

聽到驚叫聲,龍如風渾身一顫,睜開雙眼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在一間佈置別緻的房間裡面。

他雙手一摸全身,驚喜暗道:「我已經出來了……我已經出來了!」心裡的高興,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過了好久,他才想起剛剛的聲音,目光向四處掃視,發現在地板上躺著一個長得眉目秀清,卻面色慘白的男孩。

他應該是被嚇昏過去的。

龍如風苦笑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把人給嚇昏。

當他的目光注視到男孩的身旁時,發現那裡放著一個八卦鏡,從鏡上散發出一股他熟悉無比的氣息--在古怪空間中陪伴著他的氣息。

龍如風一眼就知道,那是圍困住自己的太虛鏡,伸手對它一吸,太虛鏡嘎的一下,往他手中飛去。

將拿到手裡的太虛鏡看去,只見背面雕塑凸起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這讓龍如風想起在自己被吸進去前所看到的,在空中幻化出來的十二生肖。

當時它只是一個摩托車倒後鏡的模樣,怎麼如今變成了八卦鏡的模樣,難道自己進去後,又起了什麼變化……

苦苦沉思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也不再鑽牛角尖,龍如風上前扶起男孩,左手按住他的「子午穴」,運起一道靈力輸送進去。

在靈力的激發下,男孩猛然醒了過來,抬頭一看,扶著自己的,卻是剛剛從鏡子裡冒出來的,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陌生人,臉上馬上又露出恐懼的表情,驚慌的大叫一聲:「妖怪呀!」

叫完這麼一聲,頭一往左側,這孩子馬上再次的昏迷過去。

望著這個被自己嚇了兩次的男孩,龍如風不由又是一陣苦笑。

龍如風再次給這孩子輸送靈力,同時發出另一道特別的靈力,護住他的心神,使他鎮定,防止他再次見到自己時,又嚇昏過去。

男子悠悠的醒過來後,這次果然沒再驚叫,只用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游移不定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疑慮與恐懼。

「你不要怕,我不是妖怪。」

望著眼前這個膚如嬰兒、潤澤如玉的陌生男子,男孩雙眼露出迷離的神情,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全身散發出一股飄渺出塵的味道,如果不是從八卦鏡裡突然跑出來的,自己還以為他是什麼明星。

過了良久,男孩才喃喃地問道:「你的樣子雖不像妖怪,但是你明明是從八卦鏡裡冒出來的,你倒說說,你是什麼東西,總不會是人吧?」不等龍如風說話,男孩突然雙眼一閃,驚道:「難道……你是神仙?!」

說到神仙時,慘白的臉色由於興奮,帶出絲微潤紅,一雙眸子一動也不動的望著龍如風,盼望著他的答覆。

由於自己進入太虛鏡,是一件離奇又複雜的事情,龍如風一時也不知怎麼向他解釋,只好說道:「你說得不錯,我就是神仙,你所說的這個八卦鏡叫做太虛鏡,是我的洞府,我就住在裡面。」

說著,從身上把太虛鏡拿了出來。

男孩眸子綻出狂熱的光芒,興奮道:「你真的是神仙!聽人家說神仙可以幫人實現願望,神仙,你能不能也幫我一下呀。」

說到最後,狂熱興奮的神情,變成了盼望。

龍如風楞了一下,想不到這孩子居然提出這個要求,心裡一轉,自己從太虛鏡出來後,第一個就遇到他,怎麼說也算是有緣,只要他的要求不高,自己應該是能做得到的,遂問道:「你有什麼願望要我幫你實現呀?」

說到願望,男孩有點靦腆起來,低下頭,顯得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在學校喜歡一個女孩子,但是有一幫人警告我,叫我不准接近她,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我已經給他們打了兩次了……」

說著說著,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聽到他的願望,龍如風啞然一笑,心想,還以為是什麼大的願望,原來是這種,但轉而想起自己讀書時不也是這樣?

青春期的孩子,對這一方面都是有著嚮往的。

一想到自己讀書的情景,不由勾起對父母的思念,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望著龍如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居然發起楞來,男孩有點焦急,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的右肘,問道:「神仙,到底能不能實現呀?」

龍如風返醒過來,道:「這個沒有問題,但只能不讓那些人再找你麻煩,而不能讓那女孩子喜歡你,因為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男孩興奮的自言自語說道:「這樣子就行了,其實阿語跟我還滿談得來的,就是那幫人一直在找我麻煩,害得我不敢接近她。」

由於這次在太虛鏡裡所住的時間,感覺上應該比在鈴藏的時間還久,為了證實這一次到底住了多久,龍如風向男子詢問,現在是什麼年代。

當他聽到男孩的回答時,整個人頓時天旋地轉起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進去的時間,居然是四十三年!

雖然心裡已有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過了這麼久,真是應了一句古話:「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此刻馬上聯想到,自己的父母、親朋好友們,現在都不知變成了怎麼樣,這麼多年沒有看到自己,他們是否當自己已經死了……

想到這些,自然而然神色黯然下去,久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望著剛剛還有說有笑的男子,突然間現出失落的神態,男孩擔憂的問道:「神仙,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龍如風歎息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城,神仙,你叫我阿城就行了。」男孩回答道。

龍如風輕微點點頭,道:「阿城,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林城道:「回神仙的話,我們這裡叫北海市。」

北海市?龍如風在腦袋裡盤轉一下,太虛鏡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記得自己是在三清鎮進去的,這裡離三清鎮,最少也要坐上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就是離自己的家也有幾千公里,相距這麼遠,林城是怎麼得到這太虛鏡的呢?

想著想著,龍如風好奇的問道:「林城,你這個太虛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林城伸手就把太虛鏡拿到手上,揚了揚道:「玩了這麼久,還不知這鏡子就叫太虛鏡,這是我外婆在我十五歲那年送給我的。我外婆還說:『小城呀,這是個好東西,你要好好的收藏好。』我當時以為她騙人,只是看那些雕刻漂亮,所以就當成裝飾品放在這裡,沒有想到這真的是一件寶物!」

接著,把太虛鏡拿給龍如風道:「居然有神仙住在這裡面,那不用說了,這個東西肯定是你的,我現在就還給你。」

龍如風接過太虛鏡,沉吟片刻道:「這太虛鏡放在你這,說不定有一天會害了你,我還是收回來吧。」眸子一轉,說道:「阿城,這件東西怎麼說,也是你外婆送給你的,這樣子吧,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我會幫你再次完成一個心願,好嗎?」

林城連忙搖了搖手道:「不……不……你現在能幫我,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可不敢再要求什麼。」

龍如風微笑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說不定你哪一天會遇到麻煩。」望著全身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的衣服,龍如風問道:「你這裡有衣服嗎,我想在你這裡洗個澡。」

林城答道:「有啊!穿我的衣服吧,你的身形看起來,也跟我差不多。」說完跑向衣櫃裡,拿一套衣服出來。

龍如風拿著衣服走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出來,走到鏡子旁一照,發現自己這麼多年卻一點都沒有變老,反而更加年輕,白裡透紅的臉頰,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長長的頭髮披到肩膀上,顯得英姿煥發,神采飛揚。

林城被洗完澡走出來的龍如風豐姿所懾,感慨說道:「人們常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現在看起來,神仙也要衣裝。」

龍如風上前拍了拍他的細肩,呵呵笑道:「沒有想到你這小子還這麼會說話。你不要叫我神仙了,我叫龍如風,你叫我如風行了!」

「阿城,下來吃飯了。」

樓下傳來一個婦人聲音。

林城應了一下,輕聲說道:「我媽叫我下去吃飯,你跟我一起下去,等一下我媽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的同學。」說完,拉著龍如風往樓下走去。

來到食廳,一個臉龐隱隱約約像似林城的慈祥婦人,正在往桌上擺菜。

多年來沒有吃過飯的龍如風,被桌上的菜香勾起食慾,望著桌上的菜直吞口水。

婦人看到龍如風有點驚訝,望著林城,像是在問:「這誰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城慌忙解釋道:「媽,這位是我的同學龍如風,他最近這幾天跟我住。」

婦人恍然道:「喔,那你們先吃吧,我還要再去炒一個菜。」說著,慈祥的對著龍如風微微一笑。

龍如風看到這情景,問候道:「伯母你好。」心裡感到有點彆扭,要知按年齡來算,自己可大了她不知多少年。

在太虛鏡裡是沒有辦法吃飯的,雖說龍如風已經到達辟榖階段了,但對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可就沒那麼客氣,風捲殘雲的把桌上的菜一掃而空。

吃完,看到對面的母子倆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才知道自己失態,不由得尷尬的笑了一笑。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7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第四章出鏡

吃過晚飯沒有多久。

一杯茶剛剛喝完,龍如風就被林城風風火火的拉著往外就走。

望著林城如此著急的模樣,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林城要帶他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晚會。

按著歲月計算,龍如風可是一個過了六十多個春秋的老人,但由於他四十多年的時間是在太虛鏡上度過的,根本沒有與外界接觸,所以心態上,他還是保持著二十多歲前的心態,聽到要參加生日晚會,倒也沒有什麼意見。

兩人半刻鐘後,來到一幢精美的豪宅。

潔亮的不銹鋼,圍成一個小院,裡面樹立一個高高的三葉大風車,風葉在氣流的作用下慢慢的轉動著,顯得極為有特色。

林城輕車熟路的上前,按了一下門鈴。

沒有多久,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上來開門,林城問候道:「彬伯伯好!」

彬伯伯看到是林城,笑道:「是小城呀!快進來。」

走進豪宅,林城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飾得精美的盒子。

龍如風好奇問道:「這就是你今天要送給人的生日禮物嗎?」

「你說得沒有錯。」林城玩耍一下盒子,故作神秘說道:「這個東西可是我花了半天的時間才找到的,你別看它小,這是很有特色的一件東西。」

「裡面是什麼東西?」龍如風問道。

林城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做出神秘兮兮的表情。

看著他在賣關子,龍如風輕笑一下,心神一動,馬上鑽到盒子裡面去,腦海中馬上出現一塊八角形的仿水晶石,啞然失笑道:「呵!不就是一塊破仿水晶石。」

「什麼破仿水晶石?你可知道這塊水晶花了我半個月的零用錢……」林城不服氣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的,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哎呀!我差點忘了,你是神仙啊,神仙一定是無所不能的,來來來,你來看看,能不能幫我變些錢來花花?」

龍如風被他逗得大笑起來,說道:「你還真可愛呀你,你當真的把我當成了『阿拉丁神燈』裡的燈神來看待啊?你以為想要什麼東西,變一下就有啊?小子,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不勞而獲的,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去努力,明白嗎?」

「呃……我只是說說而已。」林城搔搔頭,不好意思的說。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間客廳,整個客廳很明顯的經過一番精心的佈置,四處掛滿了彩紙、音響等物品都放在一個小台上,使原來待客用的客廳被改成為一個小舞池,一群青少年在裡面唱歌、談話、追逐,氣氛極好。

林城快步地走到一個瓜子臉、清清秀秀的女孩子前,把手中的禮物提給她,說道:「陳娟,生日快樂。」

「謝謝。」陳娟面上掛著笑意,櫻唇輕啟,一雙大大的杏子眼,望著林城身邊的龍如風,問道:「林城,這位是……」

林城介紹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龍如風。」轉向龍如風說道:「今晚壽星,陳娟。」

兩人各自向對方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林城為雙方介紹完後,心不在焉的左右遙望,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過了半晌才問道:「怎麼沒有看到心語?她人呢?」

陳娟輕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過今晚的機會的,不過你的心上人她……」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下來,吊林城的胃口。

林城焦急問道:「到底怎麼樣呀?我的好陳娟,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看著自己的目的達到,陳娟才笑道:「看你急的。好吧,我就做一回好人,她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東方寬開車去接她,一會兒就會與他一起過來。」

剛剛還興高采烈的林城,一聽到東方寬這個名字,整個人像是失去光采,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

陳娟收起開玩笑表情,關心問道:「林城,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林城搖搖頭,無力說道:「我沒事。」

他說他沒事,但是他那個像失去靈魂、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與他多年同學的陳娟,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安慰道:「其實心語也不想與東方寬在一起的,但你也知道他們兩家的關係,所以這件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林城頹然說道:「這些我能理解,只是……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彷彿是心有不甘。

陳娟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只好說道:「你看開點吧,其實做為心語的好姐妹,我也想她跟你在一起。」

林城勉強擠出一滴笑容,苦笑道:「謝謝你,你去忙吧。」

陳娟道:「那好,我過去招呼一下別的同學,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說著,陳娟走向另一群人。

林城兩眼發呆的望著前方,整個人一動也不動,彷彿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像。

這種情況,龍如風在高中時也遇到過,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他很能瞭解林城的感受。

上前拍拍林城,開解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枝花?」

林城喪氣道:「唉……像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怎麼會明白我們這種人的情感。」

「我怎麼不懂,我在玩這些的時候,你還不知在什麼地方。」龍如風說道:「開始是有點難受,久了你就會淡化過去了。」

林城苦笑道:「你這些話,誰也會說,但當自己面對時,我看沒有幾個人能過得了。古人不是說過,情關是最難過。」

龍如風想起自己以前種種,也覺得林城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一旦自己面對時,就會變得不一樣。

同時,龍如風也對那個讓林城如此喜歡的女孩子產生了好奇,問道:「那個女孩子讓你如此喜歡,肯定是一個美女吧!」

「那當然!」林城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續道:「如果不是東方寬的話,早就……唉!」一提起東方寬,他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像是他命中的剋星一樣。

「這麼說來,東方寬就是你與我所說的那個人嗎?」

龍如風問道。

林城像是不想提到這個人,不應答的點點頭,表示龍如風所說的沒有錯。

龍如風續問道:「難道這個人長得三頭六臂不成,看你如此懼怕他。」

林城苦笑之餘,歎氣道:「他家裡有錢,所以就在學校里拉幫結派,是學校的小霸王,全校沒有一個人敢與他作對,我因為與心語交談幾次,就被他叫人打了個半死。」

「他這麼可惡,那個女孩還喜歡與他在一起,我想她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種女孩子怎麼值得你喜歡呢?」龍如風問道。

「不!」聽到龍如風的話後,林城馬上焦急的為她爭辯道:「她是一個純潔的女孩,根本不知道東方寬在外的惡行,還有就是,東方寬利用他們兩家的關係。」

聽到他與陳娟都提到,心語與東方寬兩家的關係,龍如風不由感到好奇,問道:「他們兩家到底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林城解釋道:「東方寬的爸爸開了一家公司,而心語的爸爸在那家公司的一個部門當經理。東方寬經常找借口去她家,而心語的爸爸也很想跟東方寬家攀上這層關係。」

利益婚姻,不論是什麼年代都存在著,自古至今,幾千年了,還是不斷的有人想利用這個東西。

龍如風心想,難怪他們都提到「兩家的關係」這件事情,這對林城來說,確實是極為不利的一件事情。

此時,林城突然雙目閃爍一下,過後如同失了魂般的直望著門前。

門口走進一男一女,女子睫毛長長密密,柔軟地覆蓋在眼瞼上,不時隨著眼瞼的啟合微微眨動,使人感到一種純女性脈脈含情的嬌美,百分之百是青春少年的夢中情人。

男子西裝革履,身材魁梧,一頭淺栗色或者說有點淺紅的頭髮,抹了很多發油,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烏黑髮亮。只是標準的身材,與他那長相一般的臉蛋配合起來,使人感到彆扭。

望著林城的模樣,龍如風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什麼人來了,開口道:「人家已經到了,為什麼不上前去與她打聲招呼。」

「你沒有看到她身邊的男子嗎!」林城失落的歎道:「他就是東方寬,我如果現在上去的話,保證等一下又是得到一頓暴打。」

聽他的話就知道,他是被東方寬打怕了,望著他的樣子,龍如風很同情他,鼓勵道:「有我在你怕什麼,過去發揮你的本色,就是天塌下來,我也會幫你頂著。」

一直情緒低落、頹廢的林城,聽到他的話,才想起自己的身邊,站著一位無所不能的神仙。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有神仙在身邊,為什麼還怕小小一個東方寬呢,暗罵自己一聲笨蛋後,神情煥然一新,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樣,變得炯炯有神。

對著龍如風點點頭,信心十足,昂首挺胸的向著兩人走了過去。

望著直向自己這邊走來的林城,東方寬楞了一下,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平常看到自己時,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的躲開,現在居然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

東方寬帶著迷惑不解的心態直視著他,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面對著東方寬那雙虎視眈眈的鷹眼,林城反常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如同他是透明的。

林城走到心語面前,輕聲細語道:「心語,怎麼這麼久才到,大家都在等你來,才要切蛋糕呢。」

站在一旁的東方寬,被林城視若無睹的行為氣得差點就要爆炸,暗自咬牙想,你小子今天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在我面前泡我的妞,等一下有你好看的。

心裡雖然氣爆,但是在心語面前,他還不得不扮成一副紳士的模樣,高雅大方,面帶笑容的對著眾人。

心語聲如古箏幽幽說道:「剛剛家裡有點事情,所以慢了點來。」說話間,也不知什麼原因,雙頰現出微微的霞紅,如同三月桃花。

望著她如此嬌柔艷美的神韻,林城馬上就沉醉下去,口中喃喃道:「心語,你今天配著這套白裙子,真是太美了。」

林城整個人如癡如醉的望著她,完全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在他的眼中,只有心語一個人的存在。

心語臉上浮起一陣粉紅,心裡美晶晶的嗔道:「你什麼時候也學起別人,油嘴滑舌起來。」

話雖在罵他,但從那聲音中聽來,猶如對情郎在說情話一樣。

望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輕言細語,東方寬內心如同火山般怒火直冒,但又不好發作。

如果現在發作的話,那一直在心語面前扮演的正人君子就完了,心裡只好自我安慰,要忍、要忍,這小子是得意不了多久的,等一下晚會結束……

「祝你生日快樂……」

一首生日歌突然響起,客廳燈光熄滅。

隨後,兩個青年從後面用一輛小車推出一個三層高的蛋糕,悠悠的燭光彷彿黎明前的一道曙光,把眾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那裡去,坐在客廳的人群,馬上圍了上去,跟著音樂唱起生日歌。

陳娟在眾人擁護下來到蛋糕面前,閉上雙眼,默默的許上願望後,在眾人的歡呼下,把蠟燭吹滅。

燭光剛滅,燈光重開,音樂隨著轉換抒情歌曲。

眾人牽著舞伴走向中間,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東方寬這次學精了,不再留給林城有什麼機會接近心語,迅速的藉著這個機會請心語下去跳舞。慢了一拍的林城,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佳人與他人成雙成對的在舞台上輕歌曼舞。

一個人站在那裡也沒有什麼意思,林城只好走回龍如風的身邊。

龍如風微笑地對著他比出一個大拇指,表示他做得極好。

林城道:「有什麼好,你看她現在還不是跟那個王八蛋在跳舞嗎?」

「能有這樣的成績還不滿意呀!」龍如風呵呵的笑道:「你還想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出來啊?感情這回事,要慢慢來的。」

林城細想一下龍如風的話,感到他說得極為有理,同時有今晚的收穫,這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馬上就眉開眼笑起來,嘻嘻哈哈的與龍如風說笑起來。

一曲終了,舞台上的人都走了下來。

東方寬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束大形的心形玫瑰花,在眾人的注視下拿到心語面前,送給她。

這一舉動,很快的就引起一陣嘶吼聲。

哪個女孩子沒有虛榮心,看著東方寬的表現,心語臉頰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東方寬藉著送花之機,向後瞄了一下林城,像是在說「你小子想跟我爭,道行還差得遠」。

面對著東方寬的舉動,林城氣得哇哇直叫,不滿的哼道:「不過就是送一束破玫瑰,有什麼了不起……」說著說著,林城眸子一轉,對龍如風問道:「你是個神仙,能不能變出個什麼東西來,好讓我……」

他還沒有說完,龍如風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等他說完,截斷道:「你放心,我給你一件東西,保證比他那個要強上一千倍。」

林城的眸子露出狂熱的光芒,興奮道:「真的!」

龍如風嘻笑道:「不是真難道是假,看著--」說著,轉過身背向著眾人。

張開手心,運起在太虛鏡所悟出來的坎之水,剛剛還空無一物的手心,慢慢的集起一條藍晶晶的柱子,隨著周圍的水氣集中的越來越多,柱子慢慢的形成了變化,沒有多久,就形成了一朵如冰雕的藍色玫瑰花,顯在手中。

看到花已經形成,龍如風發出一道靈力,把整株玫瑰花表面包起來。

這時才大功告成的拿起玫瑰花,只見玫瑰花散發陣陣的藍光,四周光暈流轉,現出奪目的光輝。

看著被他的表現驚呆的林城,龍如風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去叫你朋友把燈光關掉,我保證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聽到龍如風的話,他才清醒過來,欣然的跑到陳娟耳旁,悄悄說了幾句話,陳娟轉過身到一邊去。

望著興奮而摩拳擦掌的林城,龍如風輕笑一聲,把玫瑰花交給他,說道:「這花可保存三十天的時間,三十天後就會化為烏有。」

林城剛接過藍晶玫瑰花,大廳燈光恰好熄滅,只見漆黑的客廳,只有林城這邊顯出一片蔚藍光芒,拿著玫瑰花的林城,被那花所煥出來的光芒照耀的滿面發藍。

眾人發出驚訝的喊叫聲,都向著他這邊,跑過來想看個明白。

林城沒有理他們,腳步輕輕的向著心語走去,所過之處都顯出一片藍光,來到目瞪口呆的心語面前,輕聲說道:「送給你。」

果然,整個大廳都是眾人的驚歎聲,比剛剛東方寬的舉動不知響亮了多少倍。

心語一張被照耀的藍色的粉臉,顯出茫然之色,被這突然的一舉,驚異得手足無措,過了良久才愕然道:「這是送給我的嗎?」顯然有點不相信,林城會送如此奇妙的玫瑰花給她。

林城誠懇的點點頭。

心語一下子感動的眼眶充滿了淚水,伸出纖纖玉手接過玫瑰花,手並沒有收回來,反而在接過玫瑰花時,輕輕的握住林城的手。

一陣如暴雷般的掌聲在眾人間響起,像是為他們兩個祝福一樣,但也驚醒了一直被玫瑰所迷惑的東方寬。

望著他們兩個的模樣,東方寬再也沒有辦法忍住心頭之氣,如同沉睡中的火山爆發,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們,久久才逼出一句話來:「你們……你們,我要你們好看!」

說著拂袖奪門而出。

美好的氣氛,一下子被東方寬的一句話所破壞,這時眾人才回到現實過來,都在猜想著,平常在學校橫行霸道的東方寬,到底會對他們做出什麼樣的報復。

做為今晚的主人翁,陳娟看著氣氛變得那麼僵硬,大方的說道:「沒事的,大家繼續玩。」

在場都是年輕人,聽到陳娟如此說,也就不再在意什麼。

當陳娟去打開舞燈,放出音樂時,眾人像是忘記了剛剛的事情,開懷的在舞台上跳起熱舞。

隨著眾人的狂歡,時間悄悄地溜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人群陸續地走了。

望著一直在和心語卿卿我我的林城,龍如風走到他的身邊,動了動他,說道:「已經深夜了,回去吧。」

林城望著旁邊的心語,點點頭道:「好吧,我們先送心語回去。」

林城向陳娟告別時,陳娟擔憂說道:「你們現在回去,我怕那東方寬會在路上對付你們,不如你們在我家休息吧。」

林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豪氣萬丈說道:「這種事情什麼時候都要面對的,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陳娟心有餘悸說道:「可是我還有點擔心,萬一……」

林城截斷她的話,說道:「你放心了,有我朋友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們現在就先送心語回去。」

陳娟看到他如此,也只好說道:「那你們小心一點。」

三人在陳娟的目送下離開,一路上,林城與心語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纏綿如同一對新婚情人。

林城神情也變得極為開朗,一會兒做這,一會兒做那,逗得心語笑語連連。

龍如風則默默地跟在他們的後面。

三人剛剛走到來時路的一個轉彎路口,一輛子彈頭麵包車,呼的一下,猛然的衝到他們兩人的面前停下。

正沉迷於甜蜜幸福之中的林城和心語,頓時被嚇得手足無措,楞楞的望著汽車。

車門「呼」的一下被人推開,幾個彪形大漢從車裡跳了出來,面露凶光的望著他們兩人。

東方寬緩緩地從車上走了出來,望著他們兩人,嘴角逸出一股陰沉的冷笑意,道:「兩位還好嗎?」雙眼透出如同看一個死人般的眼神望著林城。

面對著這個平時一直欺壓自己的人,林城剛剛的豪氣一下子蕩然無存,毛骨悚然,嘴上結巴道:「東方……東方寬……你想幹什麼!」

突然間想到,自己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東方寬想來幹什麼,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只好閉口無言的看著他到底要怎麼樣做。

東方寬看到林城的熊樣,搖搖頭,手上的球棒輕輕的敲打自己的左手,冷笑道:「我想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的嗎?林城呀林城,警告過你多少次,你就不聽,看來這次只好把你打成殘廢,你才知道我的厲害。」

平常看起來平靜文雅的心語,一反如常的上前嬌喝道:「東方寬,你這是幹什麼,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平常陳娟與我說你是怎麼樣,我還不相信,今天我總算認清你這個人了。」

東方寬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吼道:「你這個賤貨!枉我平常對你那麼好,你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難看!我今晚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東方寬的下場!」說到最後面色都猙獰起來。

心語不論膽子多大,但畢竟還是一個沒有走出校園的女孩子,剛剛能說出那一番話,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根本不知什麼叫做害怕,現在一冷靜下來,看到幾個大男人虎視眈眈,馬上就驚慌起來,人無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秀眸露出驚懼之色。

龍如風看著東方寬這群人的樣子,冷哼一聲。

一直驚得發楞的林城聽到冷哼聲後,當頭棒喝的清醒過來,心中才想起自己還有這一位神仙做為後盾的王牌。

林城膽氣直線直升起來,昂首挺胸,中氣十足道:「東方寬,不要以為仗著這些人就能怎麼樣,我看這件事情就此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什麼。」

「你說什麼!」面對著林城突然的變化,東方寬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死到臨頭還敢說這種話,看來你今天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

林城剛想回應他的話,龍如風已經上前接下話,道:「東方寬,林城說得不錯,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心語喜歡誰,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要知道,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東方寬翻翻白眼,輕哼道:「你又是誰啊?你算哪根蔥啊?既然你與林城在一起,那是你的運氣不好,今天晚上也算上你一個。」

說到這裡,東方寬語氣狠狠的對他的手下說道:「青狼,你們幾個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打殘廢了,有什麼事情我來負責,至於這小妞就由我來對付,嘿嘿。」然後用一雙色迷迷的淫目望著心語,如同要一口把她給吞下去一樣。

望著他那個噁心的模樣,龍如風生出厭惡之意。

面對著那群蠢蠢欲動的彪形大漢,龍如風喝道:「你們要一意孤行不聽勸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

一群人像是聽到什麼世紀大笑話一樣,都仰首大笑起來。

龍如風也不理他們,轉向身後的心語說道:「不好意思,能不能把你背包上掛的布偶借我用一下。」

面對著他異常的舉動,心語納悶,不知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借布偶。心中雖這樣想,但還是從包包上,把布偶解下來遞給他。

拿到布偶後,龍如風也不再給他們什麼機會,雙手掐個法訣,虛空的對著布偶畫了一道符,然後拿著布偶面對著他們,雙手向著他們一攝,大喝一聲:「收。」接著指向布偶喊道:「定!」

東方寬等人,面面相覷,不知眼前這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突然間拿個布偶對著他們比劃起來。

東方寬不耐煩的喊道:「還楞著幹什麼,把他們給我做了。」

收到命令後,幾人拿起手中的刀棍,就逼近林城等人。

龍如風冷笑一聲,手輕輕對著布偶的胸口一彈,如同破彈早晨的露水,動作顯得極為優雅。

還沒有上前幾步的眾人,心頭猶如被巨錘猛敲一下,轟的一聲,都疼痛得往後倒下去,雙手各自按住心口,額上冒出大量的冷汗,口中不停的淒涼呻吟著。

龍如風冷眼的望著他們,說道:「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東方寬忍著疼痛,問道:「你……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說這話時,眸子露出恐懼之色。

「我只是把你們現在的命運和這個布偶混合在一起,這也是人們所說的傀儡術,現在,你們的身心都與這個布偶牽連在一起,如果這個布偶缺少了哪一部分,你們也會一樣……」龍如風淡淡的說著。

他的話雖然小聲,但聽在他們的耳朵裡卻如雷鳴般。

各人都忘記了疼痛,驚慌的望著龍如風,雖然這些事情有點匪夷所思,但由於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都知道龍如風沒有說謊話,每個人一張臉都猶如苦瓜一樣。

龍如風的話剛剛說完,東方寬如兔子般的連爬帶滾,來到龍如風的面前跪下,大力的自打自己,道:「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龍如風冷眼看著他,什麼也不說,讓他說個夠。

而倒在地下的人看到東方寬的舉動,也馬上加入這個行列,都跪在他的面前,自打耳光,喊媽叫娘的求饒,沒有多久,眾人都被自己打的嘴角逸出絲絲鮮血來。

龍如風把布偶拋給林城,說道:「這個東西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望著布偶已經在林城的手上,大家迅速的爬到林城的面前跪下,不停的自打耳光。

東方寬可憐兮兮道:「林城,喔不,林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接著看向心語,他也馬上爬到她的面前哀求道:「心語,你看在我們過去的分上,你幫我說說。」

心語看到他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心裡一下子軟了下來,但東方寬的行為,使她又不好意思叫林城放了他,心裡矛盾之極,幽幽的用那對會說話的眼睛,望了望林城。

林城從她的眼神就可以讀出她的意思,心裡不願意違背她的意思,但又捨不得放掉這個機會,想了想道:「你們幾個聽著,現在這個布偶在我手上,一旦我再聽到你們有什麼惡行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現在都給我滾!」

聽到滾字後,幾個人如一陣風吹過般,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城興奮的到龍如風身邊問道:「這個東西以後還會有用嗎?」

「一個月,過後就沒效了,他們這種人可不敢拿自己的命來玩,以後他們也不敢再對你怎麼樣。」龍如風接著昂首望了一下天上的明月,說道:「現在你要我為你做的事情已經做完,我明天就要走了。」

正沉浸在這輩子以來最為威風的林城,一聽到龍如風要走,馬上就清醒過來,楞道:「怎麼這麼快?」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龍如風感慨說著,續道:「我由於多年沒有見過家人,所以想盡快回家,看看父母與兄弟姐妹。」

「你也有父母,你不是神仙嗎?」林城驚訝地問道。

龍如風看著他那天真的模樣,輕笑一聲道:「那天我是與你開玩笑的,我也是一個人,只是比常人多一些神通罷了。」

聽到他不是神仙,林城失望的表情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

雖然與林城接觸時間不多,但從短短的時間接觸,知道他是一個不錯的人,龍如風笑道:「你我相見也算是有緣,這樣吧,你還有什麼願望,跟我說一下,看我能不能幫你實現。」

林城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別的願望了,我要的現在已經得到了。」說著望了一下心語。

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結合剛剛龍如風的表現,靈心慧性的心語,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上前問道:「你會不會治病?」

龍如風向她笑了笑,點點頭表示會。

沒有想到隨便問問的事情,他居然表示會,心語激動道:「真是太好了,我表哥已經病了三年了,三年來不知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醫生都毫無起色,你能不能幫我表哥看一下。」說著秀眸露出盼望光芒。

林城為了討好心語,也插口幫忙說道:「你能治病就幫幫心語吧!」

龍如風笑道:「既然是你開口,那我明天就幫他看一下。」

兩人看到龍如風答應,都歡呼的叫了起來。

翌日,林城起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但龍如風還盤坐在一邊,猶如一尊石像的一動也不動。

林城不由的伸伸舌頭,暗忖,這也太厲害了吧,一個晚上這樣,動都不動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好奇之下,走到他的身邊四處觀看起來。

「幹什麼這樣子盯著我?」突然龍如風睜開雙眼問道。

「只是感到奇怪而已,沒有什麼。」林城搔了搔頭,問道:「心語已經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龍如風答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吧,這事情做完,我下午就走。」

林城聽完,馬上如陣風的向外跑去,打電話向心語約定地點。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8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第五章奇跡

三人在心語的帶領下,來到北海市人民醫院的宿舍樓,三樓三0九號房。

心語上前,按了幾下門鈴。

沒有多久,一個憔悴的中年婦人上來開門,見到是心語,才從憂鬱的面容上綻出一絲笑容,說道:「是阿語呀!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姑媽。」

看姑媽如此憔悴模樣,心語心痛說道:「姑媽,幾個星期沒有看到你,你看上去又憔悴了好多。」

姑媽歎氣道:「我沒事的,只是你表哥……」說著神情黯然了下去。

心語安慰道:「姑媽,今天我就是為表哥的事情來的,我向你介紹一下,龍如風、林城。」接著又指著龍如風說道:「龍如風他能治好表哥的病,我叫他來給表哥看看。」

本來一個為兒子如此操心的人,聽到有人能治好兒子的病,應該是高興才對,但婦人神色反常如同一口古井,面不改色,淡然道:「你有這個心,姑媽心領了。這些年來,姑媽已經死心了,再說你表姐都說,小波這個病,一萬個都沒有一個治好的。」

看到姑媽不冷不熱的模樣,心語怕龍如風會不高興,偷偷地瞄了他一下,只見他心神氣定的站著,根本不為什麼所動,一顆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

心語解釋道:「姑媽,他真的很厲害的,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表哥的病。」

婦人望著這位自己從小就喜歡的侄女,知道她是一個不說謊話的人,心裡不由得被她說動起來,猶豫道:「可是你表姐叫我不要讓人給你表哥治病。心語,你也知道你表姐是幹什麼的。」

心語知道,因為在年前,一個江湖郎中說可以治好表哥的病,那段時間表姐又去參加一個學術研究會,不在家裡。救子心切的姑媽聽了郎中的話,用一種草藥給表哥吃了後,出現變異,經過一番搶救才撿回一條命。

後來表姐回來就定下規定,知道這件事情向姑媽怎麼說,她也不敢做主的。

疾速跑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按一連串的電話號碼,把事情經過向表姐匯報了一番,放下電話後,才對著眾人說道:「表姐等一下就回來。」

突然想起請人家來治病,還這般的刁難人家,一時心裡過意不去,尷尬的對龍如風說道:「龍先生,因為我表哥出過一些事故,所以……」

龍如風打斷她的話,說道:「你不用解釋,我明白。」

心語高興地道:「你能理解就好。」

沒有多久,門鈴響起。

心語如同一隻小兔子,奔奔跳跳的向著門口跑去,口上還帶著興奮語氣道:「一定是表姐回來了。」

一個美艷秀麗的女子,隨著心語踏了進來。

心語拉著她的手,來到龍如風面前介紹道:「我表姐陳心星;表姐,這就是我向你說的龍先生,還有這位是我的同學林城。」

龍如風禮貌的向著她點了點頭。

心語續道:「我表姐是去年剛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如今在人民醫院工作。」

陳心星在龍如風的對面坐下,用清純的語音說道:「我表妹介紹龍先生醫治我那弟弟的病,不知龍先生是在什麼醫學院畢業的?」說著臉含微笑,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直望著龍如風。

從剛剛婦人的言語之中,龍如風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女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經過心語的介紹,就更加明白她是一個自傲的人,於是他輕笑從容道:「我沒有讀過什麼醫學。」

陳心星一楞,她在路上想,在心語的推薦中,這個人的醫術應該極為高明才對,怎麼會不是讀醫的,難道他是一個騙子不成,但隨之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因為沒有一個騙子會這樣說的。

一雙秀眉輕微蹙著,潔白如雪的貝齒輕輕地咬了咬那細薄的櫻唇,苦苦沉思著,良久過後才問道:「那龍先生的醫學是怎麼學來的?」

面對著她如同審問犯人般的追問,龍如風就是泥做的也有三分氣,暗想,好心沒有好報,自己本來是因為欠林城的一份情,才答應來的,沒有想到來了之後,居然是這種情景,不悅說道:「看來陳小姐是在調查戶口吧。」

淡淡的一句話,使陳心星秀臉如同喝了酒般的紅起來,過了半晌道:「這不是調查不調查戶口的問題,你要知道我也是做這一行的,我不想我弟弟有什麼事。」

龍如風笑道:「你早說不就得了,那我們告辭了。」

說著,站起來往外就走。

心語是親眼看過龍如風的本事,知道他的神通極大,現在被表姐得罪要走,不由急得直跺腳步,嗔道:「我說表姐,你讓龍如風看看表哥一下又不會少了一塊肉,幹嗎要問這問那的。」

說著猛向林城打眼色示意,讓他留住龍如風。

心上人的命令林城哪敢不聽,馬上說道:「等一下,就當是幫幫我好嗎?」

龍如風聞言停住腳步,歎氣說道:「林城,不是我不想幫,你都看到了,她們哪是想讓人治病的人,根本就是不想讓我看,我們何必在這裡丟人現眼。」

看到表妹的表情,陳心星心裡速轉,據她對心語的瞭解,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她是不會如此焦急的,暗想:「難道是自己太敏感,可是這個人來歷不明,又沒有什麼學歷……」心裡猶豫不決起來。

當她再次接觸到心語焦急的目光後又想,反正自己在這裡,看看也無所謂,如果他是一個亂來的人,自己也會看得明白,隨即可以阻止他。

想到這些時,便說道:「龍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弟弟的病,我請了十幾位國內外的專家來看過,都已經斷定沒有辦法治療,所以……」

她的言下之意,龍如風哪裡聽不懂,輕笑道:「你不用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然敢來就有把握,他們不行,並不代表我也不行。」

聽到他的口氣如此大,陳心星心裡有點不服,說道:「龍先生,不要忘了,我也是學醫的,我弟弟的病情,我也是一清二楚。」

龍如風搖搖頭道:「剛剛我聽你表妹介紹過,你是從國外學醫回來,想必是學西醫的對嗎?」

陳心星點點頭,表示她沒有說錯。

龍如風續問道:「那你對我們中醫有多少的瞭解,要知道中醫之奧妙,有些方面也不見得西醫就比得上的。」

陳心星想也不想,反駁道:「中醫是有過深厚的歷史,但那只能代表過去,不能代表現在,如今在醫學的領域裡,中醫哪一樣能與西醫比的。」

看到她如此崇拜西醫,龍如風想起來不由有氣,冷笑一聲道:「等一下就讓你見見中醫的厲害,你弟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聽到龍如風的口氣如此托大,陳心星一時也想看看他的手段,不說一句的帶著龍如風往裡面走。

一群人來到一間收拾整齊的房間。

房間佈置讓人一進去就有放鬆的感覺,光線也特別的充足。

看到這種情景,龍如風暗道:「怪不得她如此高傲,從這房間的佈置看來,她在醫學上的水平應該不淺。」

床上躺著一個男子,瘦得像是一個骷髏,全身沒有一點肌肉可言,臉、手腳、瘦得只有一層皮包骨,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機,如同一具木乃伊,如果晚上給人看到了,恐怕會把人嚇死。

一直都透著堅強、高傲的陳心星一望到男子,眉角之中就露出憂鬱的神韻,平滑的臉上都皺出幾條紋出來,似是在為男子的不幸歎息。

沒有多久,她又恢復原來的表情,問道:「這就是我的弟弟,你有把握嗎。」

龍如風沒有回答她的話,走到床頭假裝幫男子把脈。

藉著把脈之機,發出一道靈力,從他的手上向著男子全身游離過去,靈力一進他的體內,就猶如一道靈蛇般行走開來,沒有多久就來到他的頭部。

走到十二神經線時,突然行走不了,憑著感應發現,他的神經線上有一個大如黃豆的血塊,阻住神經的正常運作。

就是這個原因,使他的腦神經工作失去協調,導致身體各個部分沒有辦法正常運轉,變成了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本來按照病情來看,男子應該是全身的肌肉都會萎縮才對,但是,從剛剛靈力在他的身體游離的情況來看,龍如風發現,有人經常用一些東西來刺激他全身的肌肉,使他到現在還保留生機。

收回靈力,龍如風站起來,走到陳心星面前說道:「令弟是因為在腦神經上有一小塊血塊阻擋正常的運作,所以成為植物人。」

「啊!」陳心星聽到這話,發出一聲驚叫聲,顫抖道:「你能憑著把脈就把出來?!」

龍如風笑道:「看來你也知道他的情況。」

陳心星拚命的點著頭,哽咽道:「他做過CT,所以我知道這些,但是以現在的醫學技術根本沒有辦法做手術,所以才這樣一直拖著。」接著激動問道:「你能憑著把脈知道他的病情,應該能治好他的病,是不是?!」說著激動的伸出手,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手,根本忘記了剛剛自己是怎麼對他的。

龍如風把手抽回來時,陳心星才發現自己失態,臉上一紅的收回手,靜靜的盼望著他的話。

龍如風本來還想譏諷她幾下,看到她流露出濃厚的姐弟之情,一時也受到感動,也就不再計較她剛剛對自己的無禮,說道:「現在他的身體機能還保持得很好,這應該全歸功於你,如果不是你經常用一些東西刺激他的肌肉,我現在就算能打通他的血塊,也沒辦法治好他。」

陳心星秀目閃出淚花,激動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現在可以治。」

龍如風笑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治好後,他可能還要經過半年的調養才能下床,因為他身上的好多經脈已經呈現半枯狀態了。」

聽到龍如風能治好她的弟弟,陳心星激動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雙秀眼充滿感激的直直望著他,而她媽媽則已經嗚嗚地哭起來。

心語扶著她姑媽說道:「姑媽,你怎麼哭了,表哥可以治好,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婦人哽咽道:「我是太高興了,謝謝龍先生……」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到他們一家人母子姐弟之間的血濃親情,龍如風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人,恨不得現在就可以飛回家裡,看看父母與弟妹。

為了快點了結這裡的事情,好早點回家,龍如風向眾人說道:「你們出去一下,我想現在開始給他治療。」

陳心星說道:「龍先生,我也是醫生,我留下來當你的助手吧。」

「不用,我的治療方法比較獨特,一個人就行。」龍如風微笑吩咐道:「還有,我治病時不想給人打擾,你們要等到我出去才能進來,明白嗎?」

陳心星還想說什麼時,由於心語看過龍如風那晚表現的異能,知道他的方法肯定是別出一格,所以當看到陳心星還要說什麼時,就上前拉著她往外走。

看著他們都出去後,龍如風來到床頭,伸手按在男子的天門穴,發出一道靈力鑽入他的顱內。

靈力輕車熟路來到剛剛探到的血塊位置,過後把靈力轉換成離之火的性質,血塊一遇到離火的熱量,一下子就溶解化掉。

血塊剛剛煉化掉,男子便輕輕的發出「啊」的一聲。

當龍如風要收回靈力時,望著男子身上亂七八糟的經脈,知道要讓他自己調養好,可能要多用好多時間,於是就好人做到底,發出一股靈力,幫他把差不多要枯萎的脈絡修補起來,半個小時修完最後一條經脈後,才真正收回靈力。

男子此時悠悠清醒過來,有氣無力沙啞道:「你……是……誰……」

龍如風微笑道:「你就不要多說話了,那樣會傷神的,記得好好的調養。」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前,把門打開。

圍在門前的眾人看到龍如風出來,都流露出焦急之色。

龍如風笑道:「已經好了,他也清醒過來了,你們看他時,不要與他說太多的話。這些東西我不用說,陳醫生也應該知道。」

龍如風的話剛說完,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向著房間衝了進去。

婦人一進去,就到床頭上,緊緊的抓住男子的手,激動得半哭半笑道:「小波……你好了。」

小波微微的點著頭。

大約半個小時後,眾人才調整好情緒回到客廳。

龍如風看到眾人已經出來,便站起來說道:「陳小姐,以後好好的調養就行,這些不用我說你都知道的,現在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陳心星馬上擋住他的去路,說道:「龍先生,我在這裡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的無知。」

龍如風笑道:「你太客氣了。」

陳心星說道:「不,我今天見到你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做宅心仁厚,同時也讓我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著她又想開口說話,但又像是開不了口的樣子,龍如風問道:「陳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陳心星彆扭的雙手緊握,最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想問你,是用什麼方法治好我弟弟的病的?」接著,像是怕龍如風不肯說,解釋道:「由於我也是一個學醫的,我弟弟的病其實我研究了好久,也與這方面的專家研究過,都找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把那血塊拿掉,所以我……」

說著停頓下來,盼望的看著龍如風想聽聽他的回答。

從她剛剛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她在說話時,龍如風一直都在想著,要尋找什麼樣的借口來回答她。

如果自己不能圓滿的回答她的話,看她的性格,絕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以林城對心語的著迷,到最後一定會留不住口,把自己的來歷向她說的,那時就更加麻煩。

突然想起中醫在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種醫術針灸,心頭來計,笑著解釋道:「那是我用家傳裡的一種叫梅花針灸術。」

陳心星有點不相信的道:「針灸我也懂,但有這麼神奇嗎?」

龍如風解釋道:「這梅花針灸術,是我們祖傳的一種方法,與外面的有點不同。」

陳心星雖然對他所說的話有些疑問,但一時也尋不出絲毫的漏洞,也只好不說什麼。

看到她被自己唬住,龍如風馬上說道:「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陳心星不讓走的說道:「那怎麼行,你治好我弟弟的病,我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怎麼能走。」

龍如風說道:「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辦,說到謝不謝的,那就太俗了。」說著馬上向林城打個眼色。

林城會意上前道:「他確實有要事。」

陳心星看著他執意要走,也不再阻攔,跑回房裡拿出五萬元出來遞給龍如風,說道:「這雖然不多,但代表著我們家裡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龍如風說什麼也不願意收下,但到了最後,看到陳心星一家人如此真心誠意的,同時也想起,自己回家坐飛機什麼的,應該也需要用到一些錢,於是就收了一萬元,多的說什麼也不再收。

回到林城的家裡查明航班後,到了下午,龍如風向林城告別,臨走之前說,回去之後可能還會回來看他,到時要與他一起去看看,林城的外婆是不是自己認識的林美芳。

坐在飛機上,龍如風的心情充滿興奮與擔憂,興奮的是沒有多久就可以見到離別四十多年的家人,而擔憂的是時間已經離了這麼久,父母會不會還在人世的問題。

如果他們在的話,看到自己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又會有什麼想法,而弟弟、妹妹他們現在都應該是已過了花甲之人,孫子也可能二十多歲了,自己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也是這個數,他們看到自己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家鄉的變化應該是很大的,記得自己離開時才不過是一個小鎮,而如今居然還建有飛機場。

無數的問題一下子湧到龍如風的心頭上,千絲萬縷的牽掛著他。

飛機上的時間,龍如風都在想著這些問題,到了飛機著陸,引起的震動才把他的思路打斷。

在機場候客道裡叫了一輛計程車,對著司機說道:「麻煩你載我到青頭路。」

「青頭路?」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一句。

龍如風答道:「不錯,青頭路。」

這次司機尖起耳朵聽得一清二楚,搖搖頭道:「先生,你是不是記錯路了,這裡沒有青頭路這條路呀!」

自己從小在那裡長大的路,怎麼會記錯,龍如風說道:「怎麼會沒有,你是剛開車的嗎?」

司機不服氣說道:「先生,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這裡沒有一條路是我不認識的,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條叫青頭路的道路。」

看到他說得如此有把握,龍如風心想,難道地方名已經改了,遂說道:「你這裡有沒有地圖給我看一下。」

司機聽到他要地圖,馬上就拿給他,想看看他到底怎麼尋找出青頭路來。

龍如風接過地圖詳細的尋找一遍,發現果然改了名字,現在已經叫青環路,便向著司機道:「到青環路去。」

司機聽到青環路,小聲咕噥道:「青環路就青環路,說什麼青頭路!」

他的話雖然小聲,但龍如風還聽得清清楚楚,苦笑著搖頭。

司機開車的水平還不錯,一路上很平穩,一刻鐘後到達青環路。

下完車後,看到以前崎嶇坎坷的沙路,現在已經清一色都是水泥路,雙邊整整齊齊的種著橄欖樹,以前那種風一起,塵土滿天飛的情景,已經不存在了。

而以前路兩旁四合院的屋子,如今已變成了一幢幢由紅瓦裝飾而成、高達五層的樓房。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只有在電影裡見過的歐美風格式的洋樓,已經成為現實的出現在眼前。

雖說現在一切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龍如風一站在這裡,小時候在這裡與一群玩伴在玩耍的情景,如電影播放般的在腦海裡一一的閃過。

回想到這些,龍如風眼眶濕潤,淚水如小溪般從眼角流出,腳步自然而然的向著以前家裡的位置走去。

想都沒有想一下,就上前按起門鈴,也不考慮一下,隔了這麼久,到底家裡人還是不是住在這裡,只是一心想快點見到裡面的人。

沒有多久一個青年開門走出來,禮貌問道:「先生,請問你找什麼人?」

剛剛沒有什麼想法,現在聽到他問這問題,龍如風倒猶豫起來。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龍如風索性也就抱著豁出去的心態試一下,想到自己的父母年齡太大,可能年輕一輩的不熟悉,就問起弟弟的名字:「請問一下,龍如影是不是住在這裡?」

青年愕然反問道:「你找我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想到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龍如風不由的喜上眉梢,欣喜若狂說道:「能不能叫他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找他。」

看著這位比自己還年輕的男子,青年大感到不解。

他為什麼要來尋找爺爺,爺爺是不可能認識這麼年輕的人的,如果說他是親戚,自己又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親戚。

雖然感到不解,但他還是和氣的說道:「你先請進來坐一下吧,我上樓去叫爺爺下來見你。」

龍如風隨著他進入房子後,心裡一直期待著,卻又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祖父的弟弟,現在到底變得怎麼樣了。

樓梯裡傳來陣陣的腳步聲。

隨著聲音,龍如風抬頭向上望去,只見青年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老年人,從樓上慢慢地走下來。

老人臉色削瘦,留著一綹不長不短的蒼白鬍子,雖然整個人經過歲月的摧殘,但從他的臉龐上,依稀可以看出他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弟弟。

龍如風再也坐不住,上前直望著他,想開口說話,但偏偏喉嚨裡像有一樣東西塞住,口張得大大的,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半晌,龍如風終於才哽咽說道:「如影……」說著,就什麼話再也說不出來,只是嗚嗚的抽搐著。

龍如影被他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但隨之就被他的臉容所吸引,眼前這個年輕人,長得一張與自己失蹤多年的哥哥極為相似的面容,心想,難道他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哥哥留下的後代?

然而,龍如影隨之就把這個想法給否認了,因為他一見到自己,就直叫自己的名字,如果是哥哥的後代,又怎麼會叫出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些,龍如影便愕然問道:「你……你是誰?」

望著多年不見的弟弟已是滿面滄桑,白髮銀鬚,龍如風這時才真正的感到,自己已經離這個時代太遠了,雖然擁有普通人所沒有得到的東西,但同時也失去了好多本來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總的來說,自己應該是不能再到現在這世上的了,傷感的道:「小影,難道你連大哥都不認識了嗎?」

龍如風最後的一句話,如同一顆原子彈炸在龍如影的心頭,只見他渾身一陣劇震,手上的枴杖一下子抓不穩,抖倒在地,沉默不言的凝視著龍如風。

雖然看他的動作語氣,都與自己失蹤的哥哥一模一樣,但他怎麼可能如此年輕。

龍如影迷茫的搖著頭,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過了好久,才疑惑問道:「你真的是我大哥龍如風嗎?」

面對這種見面不相識的情景,更加使龍如風傷感,淚水如溪水般的湧出,抽搐的點點頭。

龍如影問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此年輕……真的使我難以相信,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證實自己的身份嗎?」

龍如風哽咽道:「你還記得我最後一次失蹤時,叫我同學寄來了三萬元,那次是媽媽在電話裡說,要給你們交學費的。」

聽到這話龍如影大叫一聲,哭笑參半的道:「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說著上前緊緊抓住龍如風,兩人相擁的哭了起來。

過後龍如影說道:「大哥,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這件事情,只有我與妹妹、爸媽四個人知道,誰也沒有說……對了,大哥……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這些年到哪裡去了?」

龍如影想不到在晚年還能見到自己失蹤多年的哥哥,藏在心裡的話,一下子都想把它說出來。

龍如風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才把自己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向他說起。

站在一旁的青年,面對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不由被驚得目瞪口呆。

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男子,會是爺爺經常提起的哥哥,心裡想,肯定是爺爺太想念他哥哥,所以才會聽信這個人胡說八道。

龍如影沒有想到,會在哥哥的身上發生如此離奇的事情,感歎說道:「哥哥,你要是早幾年出來,還可以看到媽媽,但是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媽媽臨終前還想著你。」

雖然事情在龍如風的意料之中,但是聽到弟弟的話以後,內心還是不能平靜:「小影,爸爸、媽媽到底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龍如影喃喃道:「爸爸在十三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媽媽是三年前去世的,媽媽去世前還念著你,說想見你一面。」

說著,雙眼不由的流下眼淚。

龍如風傷感道:「小影,我會見上爹媽最後一面,與他們說上幾句話的。」

雖然知道哥哥現在已經變得神通廣大,但對於能與已經過世的親人說話,龍如影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要怎麼跟他們見面說話,人都已經去世了。」

龍如風也不想在這方面多做解釋,說道:「我會有辦法的。」

看到哥哥不想說,龍如影也沒有強求,指著坐在一邊的青年,說道:「這位是我大兒子念風的兒子,叫青書,還有一個叫青海。」說著,便向著青年吩咐道:「青書,快叫伯公。」

龍青書哪裡會相信這些,從剛剛看到那一幕開始,就認定龍如風是一個騙子。現在聽到爺爺居然要自己叫他為伯公,心裡極為不舒服,不但沒有叫,反而還說道:「爺爺,這事情也太離奇了,咱們是不是要等爸爸、媽媽回來再商量一下。他所說的事情,太令人無法相信了。」

看到自己的孫子在大哥面前說出如此無禮的話來,龍如影氣得怒道:「你這個小子,難道我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認不出來嗎?你是不是認為我老糊塗了。」說完,拿起手枴杖就要打過去,嚇得龍青書連連後退。

龍如風伸手就把拐子攔下來,道:「你這是幹什麼,叫不叫這有什麼所謂。再說你看我這個樣子,也不能怪他,我在這裡時,他爸爸還不知在哪裡呢。」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9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第六章神仙魔冥人

龍如影氣得跺了一下拐子,狠狠地瞪了龍青書一下,同時還感到不解氣的樣子,口中還重重哼了一聲。

兩人接著聊了兩個小時,從談話中,龍如影知道哥哥剛剛下飛機,怕他會累,說道:「你剛下飛機,可能有點累,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

龍如風微笑道:「倒不覺得累,不過休息一下也好。」

龍如影望了龍青書一眼,喝道:「還不帶你伯公去休息。」

龍青書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帶著龍如風來到二樓的一個客房裡休息。

龍如風躺在床上,心頭不由浮起種種心思,如今自己這個樣子,都不知要給自己定下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來。

從這段時間的接觸看來,如今的社會科學不但普及且深入人心,現代人什麼都要講求科學,而自己這個樣子,萬一要是給人發現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百分之百會被人抓去研究。

還有就是在三清山聽他們說,一旦修煉到化嬰期,壽命就能延長到兩千多年,自從太虛鏡出來後,就發現自己的元嬰已經都有半個人高,應該達到了化嬰期。

只是有點奇怪的是,別人只有一個元嬰,而自己卻練成了兩個元嬰。這到底是禍還是福?面對這些問題,龍如風心頭只有白茫茫一片,不知怎麼解決才好。

面對著這些問題,內心如翻滾著滔天巨浪,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對著今後的出路,他感到無比的茫然,不知自己到底要以什麼方式來修煉,擺在眼前的有兩種方法。

一是入世修煉,這樣可以在世界各地遊覽,增長知識,訪問世塵高人,采百家之長來補自己之短,提高自身修為。

二是尋找一塊山清水秀之地,過著隱世生活,靜靜的安心參悟、修煉,拜天地為師,憑自己的悟性來修煉大道,以便有成之日登仙得道。

問題越想越多,龍如風也越來越感到迷茫,如果說剛剛的內心是滔天巨浪的話,那現在就如一艘小舟,在無邊無際、波濤洶湧的海洋中隨波逐流。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他從愕徨無助之中驚醒過來。

清醒過來之後,龍如風才發現,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而身上還不停地在直冒冷汗。

回想一下剛剛如同掉進深淵中的一切,整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暗想,幸虧那一陣敲門聲,要不然這樣想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就走火入魔,那時,自己這一身來之不易的道基就完了。

大大的呼出一口濁氣後,把心神向外延伸過去,發現是龍如影在門外,隨口問道:「小影,有什麼事情嗎?」

說著,起來上前把門打開。

「大哥,打擾你靜修,真是……」龍如影感到有些唐突,便猶豫地說著。

龍如風截斷他的話說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幹什麼,這樣子不就顯得見外了嗎?」

龍如影露出一個和藹笑容,解釋道:「本來我也不想打擾你的,只是小妹聽說你回來,便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要見你,他們家裡的人聽說了這事後,也都要過來,大家都想見你一面。」

龍如風笑道:「那我就下去見大家一面,我也很想念阿雨她,不知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說這話時,腦海中顯出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妹,與自己爭看電視的情景。

回想一下,時間一晃就已經過了半個世紀,當年活潑可愛的妹妹,想必也變得與眼前白髮蒼蒼的弟弟一樣。

想到這些時,整個人不由感慨的歎了一口氣來。

望著說完話在發楞的哥哥,龍如影不敢回話,怕驚了他的思路,這時看到他返醒過來,才繼續說道:「阿雨過得還不錯,三個兒子都很有孝心。剛剛來時如果不是我阻攔她的話,她自己就要上來找你了。」

聽到妹妹生活過得不錯,龍如風擾亂的內心,稍微現出了一滴滴的安慰,輕笑道:「看來她那火急的性格還沒有變。」

隨著龍如影來到樓下客廳,只見客廳上已經密密的站著一大班人。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樓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向著他們望去,每個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好多年輕人手裡拿著照片,雙眼來回不同的望著照片,又望向龍如風本人。

本來有些喧嘩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龍如風,眼珠隨著他的走動而移動著。

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拿著手中的照片,小聲的嘀咕:「真的很像,不過本人比照片更加帥,他真的是我們的長輩嗎?」

聲音雖然小,但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龍如風的耳朵裡,他綻開笑臉,微微的對著大家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隨著他的動作,客廳更加的安靜,靜得每一個人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得到,所有的人都變得嚴肅起來,幾個剛剛在嘀咕的小伙子,也像是被這嚴肅的氣氛所感染,不敢再開口說話。

平靜的氣氛隨著一聲「哇」而打破。

一個老婦人衝到龍如風的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哽咽道:「不錯……不錯……你真的是大哥,大哥……我好想……你呀……」由於情緒太激動,婦人說話都斷斷續續起來。

兩行淚水從龍如風的眼角流出,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抓住老婦人的雙手。

良久良久之後,龍如風才開口:「如雨,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多年來所修煉靜如古井的心境,一下子隨著這話出口,打得天翻地覆。

龍如雨含著眼淚點點頭。

龍如影上前道:「小妹,大哥回來,我們應該要高興才對,大家坐下說。」說著向坐在沙發上的人一掃視,坐在沙發上的人識趣的站起來讓位。

龍如風挽著龍如雨的手臂,來到沙發上坐下。

龍如雨雖然聽過龍如影介紹過他的事情,但現在見到他的本人後,還是要求龍如風把自己的經過說一遍。

望著眾人都有意無意的盯著自己,龍如風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看他們都凝神貫注尖著耳朵,每個人都露出想聽聽自己再說一遍的慾望,龍如風對著眾人笑了笑,過後把自己如何走上這條路,以及怎麼進入太虛鏡的經歷,一一的向大家訴說。

駭人聽聞的經歷,使眾人聽得如癡如醉,驚心動魄,每個人都表露出羨慕與敬佩的表情。

後輩在龍如影的示意下,都一一的來到龍如風面前見禮。

看到弟弟、妹妹開枝散葉,兒孫滿堂,過著這種幸福的日子,龍如風也為他們高興。

見禮過後,龍如雨問道:「大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龍如風對她笑了一下,說道:「等召完爸媽的魂魄後,與他們聊一下,我就會走,能看到你們過著這種幸福的日子,那以後我也就沒有什麼牽掛了。」

看著多年不見的大哥回來沒有幾天,就說要走,龍如影與龍如雨兩人的神色黯然下去,每個人都露出無限依戀的表情。

龍如影還想做最後的努力,想留下龍如風,說道:「大哥,你如今孤身一人,要去哪裡?留在這裡不好嗎,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呀。」

話雖然不多,但幾句中就露出了兄弟之間的情義。

龍如風感動得滴下眼淚說道:「我知道,這裡永遠是我的家,但是如今我這個樣子,已經不適合住在這裡。」

龍如影迷惑不解問道:「為什麼?」

龍如風苦笑一下,說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適合住在這裡嗎?」

看著龍如風的模樣,龍如影不得不面對現實,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問道:「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我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那就會永遠的走下去。我辦完四十多年前答應一位朋友的事情後,就會尋找個地方隱世,或者訪仙問道,修真煉法,以求有一天能渡過劫期,得道成仙。」

龍如雨疑惑問道:「大哥,難道說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嗎?」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雖然沒有看過,但憑我這段時間的修煉經驗,感到應該是有神仙的存在,再說你看看我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榜樣。」

望著面上已經充滿歲月痕跡的弟弟與妹妹,龍如風揚起雙手,兩道如靈蛇般的靈力,各自鑽到兩人的天門穴進去,激發他們已經老化的細胞。

只見兩人渾身隨著靈力的激發,出現微微的顫抖,而臉上的皺紋也慢慢的淡化,轉眼間,兩張光滑紅潤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切就如枯木逢春的樣子。大家都被這神奇的變化,驚異得呼叫起來。

龍如影和龍如雨兩人,各處撫摸自己的臉頰,觀看自己的雙手,望著自己一身不比年輕人差的皮膚,都驚異得說不出話來,良久良久之後,才感慨道:「這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兩人一直說個不停,而站在一邊的後輩,也紛紛圍了過來,摸摸這、摸摸那的,都稱奇不斷,本來還對龍如風所說的話存有懷疑,如今親眼看到這種情況,什麼疑念一下子都化為烏有。

龍如影感激道:「大哥,真的謝謝你。」

「自家兄弟,說這些見外的做什麼。」龍如風笑道:「這也是我要離開前,最後留給你們的禮物,以我的估計,你們現在最少也能增加出二十年的壽命。」

龍如影欣喜神色一下子黯然下去,歎氣道:「聽大哥的話意,這次離開後,是不會再回來了,是嗎?」

龍如風也受到他的感染,心裡酸酸的,說道:「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寧靜的生活,也不想給你們帶來什麼不便,修真的時間觀念與世俗不同,有時,一個打坐就是十幾年過去,所以……」

龍如影打斷道:「大哥,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感觸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上天台去召爸媽的魂魄上來說幾句。」

龍如影站起來道:「我帶你去。」

龍如風笑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

龍如影說道:「我與你去吧,我也想見見爸媽。」

龍如風輕輕地按他坐下去,說道:「我是第一次用這種道法的,不知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如果你去的話,到時有什麼風險,我怕應付不過來。」

聽到解釋後,龍如影只好點點頭。

而那些後輩原本以為,又可以見到一場不可思議的事情,看到龍如風連龍如影都拒絕,那他們更不用想,每個人都露出失望之色,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不滿,只能眼睜睜望著龍如風向上踏去。

夜晚星空繁星點點,淡淡的月光把一切都照得濛濛瀧瀧,一絲縷的清風如線般的吹過,使人有種寫意的感覺,龍如風閉著雙目,深深的體會著,心頭也閃爍著兒童時期與父母一起的點點滴滴。

良久後,才擦了擦眼眶中的淚痕,從懷中拿出太虛鏡,手掐「青龍訣」,腳踏七星,口念真言。

太虛鏡爍出一道霞光,隨著龍如風靈力的注入,幻化成為一個大如桌面的八卦,飄浮在半空中。

往上一跳,輕巧的站在八卦中的陰陽魚中間,隨著盤坐下去。

龍如風雙眼微閉,雙手十指不停的交叉,口中不停的唸咒,身上的靈力一下子化為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種屬性的靈力,分別的向八卦中的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個方面傳送過去。

最後,雙手形成一個太極印,口中大喝:「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叱!」只見八卦的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面,顯出八道霞光,分為陰陽兩道靈符,衝向虛空中間。

兩道靈符,如同人們過年時門前上貼著的對聯,飄浮在虛空中。

隨著靈力不斷的從八卦中輸送,沒有多久時間,就從空中撕開一道門來,整個門閃爍著黑與白的光芒,茫茫一片。

龍如風大聲喝道:「龍水源、林梅花,速速晉見。」

話音一落,兩個身穿戰甲,一黑一白的彪漢衝了出來。

黑如非洲人的彪漢,震動著那厚厚的嘴唇,如怒目金剛般的喝道:「何方妖人,竟然敢打開冥界的結界?難道你不知上古時期,神、仙、魔、人、冥五界所定下的法規,不能私自打開五界通道嗎?」說著用那雙大如牛眼的眸子,猛瞪著龍如風。

本來是要召父母出來,沒有想到突然跑出這兩個不知來歷的傢伙,龍如風不由得楞怔起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回話,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

「還不報上名來!」黑彪漢看到龍如風呆呆的看著他們,什麼話也不說,怒道。

「喔!」龍如風被他一喝,馬上返醒過來,說道:「兩位大哥,我不清楚你們所說的結界是什麼,我這次施法,是為了見我父母的魂魄,如果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兩人聽到龍如風的解釋後,猛盯著龍如風雙眼,閃爍出遊離不定的光芒。

黑彪漢手上不停的舞動著勾魂鏈,「嘩嘩」的響聲從勾魂鏈傳出,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說道:「你這是在騙誰,要見一個小小的陰魂,你就要用這麼大的力量,來打開冥界與人界之間結界?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著他們的咄咄逼人,龍如風不由得苦笑一下,沒有想到竟會搞出這種事情來,說道:「兩位大哥,我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是假話,就讓我遭到天打雷劈。」

白彪漢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如果想要見陰魂,為什麼不用媒靈法,反而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打開結界,這點你怎麼解釋?」

龍如風根本不知道媒靈法是什麼,愕然反問道:「媒靈法是什麼?」

黑彪漢不耐煩的喝道:「你不用裝了,爽快點,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

看到他們的樣子,龍如風知道,不論自己怎麼解釋,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也就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釋,問道:「還沒有請教兩位貴姓大名?」

黑彪漢那兩道粗如刷子的漆黑眉毛大力一縮,聲如破鑼說道:「我叫鬼七。」同時指著旁邊的白彪漢,介紹:「我大哥鬼八,我們合稱為鬼靈雙使。」

鬼八用那毫無感情色彩的語氣道:「弟弟,跟他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既然他犯了界律,我們就把他給廢了,帶回去冥界去就行了。」

說話間,慘白無色的臉頰,僵硬得如同一塊木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一塊肌肉在震動,那聲音如同是從他的胸口發出來的一樣。

鬼七望了鬼八一眼,點點頭。

龍如風知道他們是不會干休的,搶先說道:「我不知道犯了你們什麼界律,但如今已成了這個樣子,兩位能不能讓我先見見父母,到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鬼七一陣冷冷的長笑聲打斷,過了半晌,才停下笑聲,冷喝道:「你真是不知死活,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著你的什麼親人?你受死吧!」話還沒有落,烏黑的勾魂鏈化作一道烏雲,向著龍如風的頭頂上罩去。

望著他們已經要動真格,龍如風輕哼一聲,說道:「你們一定要這樣,那我只好得罪了!」

罪字剛落,手如閃電的凌空一抓,化為黑雲的勾魂鏈不受鬼七的控制,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中。

隨著龍如風發出一聲冷笑,只見「砰」的一聲,勾魂鏈已經被他握成一堆碎片,散落八卦四周。

剛剛還想出手助弟弟一臂之力的鬼八,看到龍如風瞬間就把他弟弟的法寶破解,嚇得渾身顫抖,與鬼七相望一下,兩人心意相通的,掉頭往門內就跑。

龍如風哪裡還會給他們機會去找救兵,嘿嘿的冷笑道:「你們想走,可惜晚了點。」說著手一揚,金光閃閃伏魔法輪出現在他的手中,隨著他手印與真言的推動,伏魔法輪發出一陣強大的光芒,把他們兩個團團的圍住。

「啊……」

兩人在金光團裡,發出淒涼的慘叫聲,身體不規則的掙扎著,但不論他們怎麼衝撞,都無法衝出那光團,過了一會,兩人才死心。

金光不斷的對他們輻射,如果不是他們身穿的戰甲發出陣陣黑光抵抗著金光,兩人現在可能已經化為灰塵了。

戰甲的煉法在玉簡上也有記載,龍如風只是略略的看過,沒有怎麼去注意,一向也認為那不怎麼實用,沒想到如今,看到他們兩人身上所穿的戰甲竟有如此威力,不由產生好奇心,想問問他們的戰甲。

疾速的收回伏魔法輪,問道:「你們的戰甲是什麼東西煉成的?」

鬼七兄弟兩人,看到伏魔法輪一收起,身上的壓迫一減輕,抵抗的意志力也隨之弱了下來,呼出一口大氣後,都躺在地下,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休息一陣後,兩人的面色還是一樣煞白髮青,但已經有力氣說話,鬼七用細微聲音道:「多謝上仙……饒了我們兄弟兩人的命……」

龍如風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鬼七一望自己身上的戰甲,說道:「我們兄弟身上所穿的戰甲,名為黑雲戰甲,是冥王看到我們兩個在外有凶險性,才破例送給我們的。」

望著兩人眼睛瞅著自己,龍如風知道,他們兩個是害怕自己會再對他們怎麼樣,笑著說道:「我就不追究你們剛剛對我所做的事了,不過你們一個人回去,把我父母兩人找過來,將功補過。」

鬼七兄弟倆互望一下,鬼七答道:「多謝上仙饒命之恩,我現在就去把您父母請上來。」

此刻鬼七的語氣,與剛剛來時,猶如天壤之別,望著他們兩個如此的轉變,龍如風不由得笑了一笑。

鬼七向著龍如風露出一個笑容,但由於面容煞白髮青,使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他自己可能也注意到了這點,尷尬的自我嘲笑一番,往外結界門裡一擺一拐的走去。

望著鬼八還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起不來,龍如風伸手發出一道靈力,溶入他的體內。

本來半死不活的鬼八,一得到靈力後,整個人變得生龍活虎的躍起來,來到龍如風的面前,躬身道謝。

龍如風向他微微的點點頭,笑道:「不用多禮,你坐下吧!」

鬼八坐下去後,不敢注視龍如風,渾身感到不自在,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龍如風看出他的尷尬之處,打開話題道:「你們冥王是不是冥界最高的統帥?」

鬼八轉過身,恭敬答道:「上仙你說得沒錯,冥王是冥界最高的,下來就是冥帥、冥將、冥靈,再下來就是一般人的靈魂了。」

龍如風繼續問道:「那按你們兄弟倆,在冥界是排在什麼位置上?」

鬼八笑笑說道:「按我們現在的修為是冥靈,是除了靈魂之外最差的一種。其實我們兄弟倆的運氣算是不錯的了,三百年前在無意之中撿到一本修冥功法,所以經過三百年的修煉,才得以進入冥靈境界,從此免於輪迴之苦。」

聽到鬼八的解釋,龍如風不由一下子被震撼住,以他們兄弟兩人的修為,居然才排到冥靈,以此類推,那最高統帥冥王的水平,那就更不用說了,心裡不由得暗自叫聲僥倖,如果剛剛一衝動殺死他們兩個的話,一旦被冥界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幹的,那自己可能連命都沒了。

正在想這些時,鬼七已經從結界門走了出來,風風火火的來到龍如風的面前。

龍如風看到只有鬼七一個人跑回來,愕然問道:「我父母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鬼七拱手畢恭畢敬回答道:「我剛剛回去查了靈魂簿,發現你的父母兩人,分別在七年前與兩年前投胎轉世了。」

聽到這話,龍如風的眸子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盯著鬼七,想從他的表情上看看,他有沒有騙自己。

鬼七像是知道龍如風的心思一樣,解釋道:「上仙,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不信,我可以把他們轉世的地方告訴你,你可以用貫靈法,打開他們的前世記憶,就會知道我所言不虛。」

望著鬼七那雙坦然的眸子,龍如風知道他沒有騙自己。

當然,對於能追尋到自己父母的轉世所在,龍如風心裡不由得一動,但隨之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自己又何必去強求這些,就算自己幫父母兩個打開前世的記憶,那又能怎麼樣,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們。

望著龍如風突然間沉吟不語,鬼七兄弟兩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不知他聽到自己父母不在,會不會再次的拿自己兄弟怎麼樣,一想起在伏魔法輪煉化,一股冷冰冰的寒氣,就從腳底向著身上升起。

良久,龍如風才從沉思之中返醒過來,但還是沉吟不語的望著前方。

他越是這樣,鬼七兄弟越感到害怕,不知他會什麼時候發飆起來,兩人不由得嚇的渾身顫抖。

龍如風看到他們的模樣,問道:「你們怎麼了?」

鬼七結巴道:「沒……沒什麼。」

龍如風以為他們兩個被伏魔法輪煉化後,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馬上用心神感應一下,發現他們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但腦筋一轉,馬上就明白什麼事情了,啞然一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聽到龍如風親口說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兩人不安的心才微微放下,鬼七馬上藉著這個機會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兄弟就回去了。」說著,向鬼八打一個臉色,讓他快走。

「慢!」龍如風舉手說道。

剛想提起步往回走的鬼七兄弟,把抬在半空的腳收回來,心驚膽跳的望著龍如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

看到他們兩個視自己為洪水猛獸般,龍如風不由得苦笑一下,說道:「你們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鬼八迷惑不解的道:「那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只是想向你們瞭解一些事情。」龍如風說。

「什麼事情?」鬼七兄弟兩人同聲問起。

「你們不用緊張。」龍如風說道:「就是關於你們剛剛所說的,神、仙、魔、冥、人五界,上古時期所定下的法規,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龍如風是說這個事情,兩個人不由把懸掛在半空中的心又放了下來,大大的喘出一口氣,鬼七說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龍如風微笑道:「你們看,今晚的月色不錯,反正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們大家聊聊怎麼樣?」

鬼七兄弟倆,看到龍如風完全不提剛剛他們兩人對他所做的事情,語氣也很平和,心情也就輕鬆了些,兩人來到龍如風的一邊坐下。

鬼七說道:「既然上仙有如此雅興,那我們就陪上仙聊聊了。」

龍如風說道:「你們不要開口上仙閉口上仙的叫,我叫龍如風,你們叫我阿龍或者阿風都行。」

兩人連稱不敢。

看到他們一意的要這樣叫,龍如風也不再強求他們。

鬼七清了清喉嚨,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話說,上古時期,神、仙、魔、冥、人五界都是互通的,住在五界裡的神、仙、魔、冥經常有來往。」

「其中仙、魔、冥三界,由於觀念的不同,經常發生一些摩擦,慢慢的演變到大規模的戰爭。當時由於三界的力量都相差無幾,而人界在那時的力量是最小的,所以人界就成了三界戰爭的戰場。」

「由於自己的力量太小,人界對這些紛紛擾擾,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一戰三千年過去了。人界由於長年生活在戰亂之中,出現了大量的死亡,漸漸出現不平衡的現象。」

「而一個更大的危機也就暴露出來,人界雖然力量小,但由於其他四界都是以人界為基礎,如今基礎出現了不平衡,你想其餘的四界會怎麼樣,當時其餘四界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馬上就罷戰,所以才使人界渡過了那場劫難。」

「由於有了那次的教訓,所以當時四界就定下一條法規,四界之人,不得私自來人界,同時還集合四界三十六位長老的力量,把各自通往的通道封住。」

沒有想到這其中有如此曲折的來歷,龍如風問道:「那其他幾界在什麼地方?」

鬼八接過話解釋道:「冥界由於與人界有輪迴之關係,所以結界沒有那麼強大,同時留有通往人界的通道,所以人界的人要到冥界不是很難。」

「但是如果想要到別界去的話,那就困難大上幾百倍,而打開結界的力量,也是要強大的無可想像才行。正常只有兩種情況才能上去,一是通過本身的修煉,藉著成仙、成魔或成冥那一瞬間的力量,直衝上去,也就是你們人界所說的白日飛昇;還有一種就是藉神器的力量,打開通往各界之門。」

聽到他們的解釋後,龍如風知道,現在修真人很少有人能突破元嬰期這點,可能與通道被封住離不開關係,於是問道:「現在很少有人能修煉成仙,是不是與那次封住通道有關?」

鬼七點點頭,說道:「據我所知,由於各個通道的封閉,各界沒有了來往,人界就出現了沒有人能指點修真、修魔、修冥的局面。而常人修煉有成,都向著各界飛昇而去,再也回不來,所以現在的人界,漸漸的沒有人修煉成仙或魔,像我們兩個也是死後運氣好,才在冥界撿到一本修冥寶典,才沒有走上輪迴之路,而修煉成為冥靈。」

鬼七說完,撿起地下勾魂鏈的碎片,默默的望著,話也一句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不說話,龍如風問道:「你怎麼了?」

鬼七不好說是為了勾魂鏈之事,一時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回答,結巴道:「沒……沒什麼……」

結合他的表情與語言,龍如風一下子就明白他在想什麼,笑道:「你是為這條勾魂鏈可惜吧!」

鬼七哪裡敢說是,因為一旦說是的話,那就等於他在責怪龍如風,只好乾巴巴說道:「沒有了……沒有了……」

「你放心,我賠一條給你。」說著,雙手一伸,一股靈力向地面掃起,地下的所有碎片都浮到空中。在龍如風先天真火的煉化下,沒有多久時間就成為一堆液體,液體在他的推動下,漸漸的形成一條比剛剛小一些的勾魂鏈。

望著龍如風在談笑之間,就把一堆廢料煉成一條勾魂鏈,兩個人驚詫得目瞪口呆。

隨著龍如風靈力一牽,勾魂鏈慢慢的飛到鬼七的手中。

鬼七接過勾魂鏈才返神過來,站起來一番舞動,驚叫道:「好!好!比我剛剛的好多了!」說著,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勾魂鏈。

鬼八感慨道:「沒有想到,你除了道法高強之外,還是一位煉器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倒讓你們見笑了。」龍如風笑道:「謝謝你們與我說這些,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走了,有機會再見。」

鬼七兄弟站起來,心裡頗為感激,畢恭畢敬道:「那我們回去了,往後如果上仙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們幫忙。」說著,走到光門一閃而逝。

龍如風收回太虛鏡,回到樓下。

一直在焦急等著他下來的龍如影等人,一看到他下來後,馬上就圍上去。

龍如影關切問道:「大哥,事情怎麼樣了?」語氣中充滿了期盼。

龍如風微微的搖下頭,思念父母的心思,一下子又被龍如影的一句話帶起,自己童年時期與父母在一起的情景,又一次的在腦海中映出,整個人內心酸酸的,一時竟也忘記了回答龍如影的話。

眼眶濕濕的,但還是被他強制的忍了下來,克服了心頭那股酸勁,才回答道:「爸媽他們已經轉世為人了,沒有想到,真的連他們最後一面也見不到,唉……」說著便無奈的歎息起來。

聽到父母已經轉世投胎,龍如影也楞怔一下,但隨之就恢復,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們如今轉世到什麼地方去了?」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沒有問,因為我不想打擾他們現在的生活,如果我們去尋找他們的話,說不定會給他們帶來災難,那我們又何必去打亂他們現在的生活呢?」

龍如影也有同感道:「大哥,你說得對。」

龍如雨由於身體經過龍如風的調整,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婦人,一雙神采飛揚的美眸,從龍如風下來到現在,只是一直的凝望著他,等到龍如影說完話,才插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現在辦完了爸媽的事情後,就要離去?」

龍如風看了她一下,點點頭道:「是的。」說完,看到龍如雨失落之態,笑道:「小妹,你人生都過了半百,怎麼還看不透這些東西。」

龍如雨哽咽道:「可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

說到這時就抽咽不停,沒有再說下去。

龍如風說道:「人生本來就是聚散離合,又有什麼看不開的,最主要的是要活得開心。」

龍如影說道:「大哥說得是,我們兩個對生活還沒有你想得灑脫,今後一定謹記你的教導。」

龍如風走上前,抱住兩人的肩膀,說道:「你們能活得開心,就是我最大的盼望。」

兩人也反過手來抱住龍如風,說道:「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說著這話,手中的力量也隨之增大起來,像是為龍如風承諾什麼一樣。

過後,龍如影問道:「那你還會不會回來看我們?」

龍如風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要知道,在生命的意義上,我已經與你們完全不同了。百年的光陰,對你們來說是很漫長,但對一個修真者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說不定有一天我打坐起來,就是一百年後了。」

兩人也深有感慨的點點頭。

龍如風說道:「小妹,你帶著兒孫回去吧,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用特地過來與我道別。」

龍如雨道:「可是……」

龍如風揚手打斷她的話,說道:「事情就這樣子,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接著吩咐道:「小影,我現在回房休息,你和家人說一下,我沒有出來,不要到房間裡打擾我。」說著也不再去看他們兩人,獨自走回房裡。

經過與鬼七兄弟兩人一番談論後,龍如風對自己的人生目標又有一個更加明確的定位。以前對這些東西還是朦朦朧朧的,現在經過鬼七兄弟的解說後,已經漸漸的清澈起來,同時也知道,自己的修為還嫩得很,回到房裡,就迫不及待的修煉起來。

由於在這裡人多,為了安全起見,龍如風拿出太虛鏡,在房間的四處布下一個八卦陣。

自從太虛鏡出來後,還沒有正式修煉過,龍如風想藉著這個機會,把從太虛鏡上悟到的東西好好的修煉一番。

盤坐下去不久,元嬰就從他的頭頂閃出,而全身的靈力,也隨著他在太虛鏡上悟到的星辰路線,慢慢的運行起來,雖然這裡沒有星辰可看,但隨著靈力的運轉,他整個人還是感到身處在繁星點點的星空中。

手托著伏魔法輪的元嬰,在他的對面凌空盤坐,渾身靈光流霞,配著金光燦燦的伏魔法輪,彷彿是一座莊嚴寶相羅漢,靈氣透過元嬰,如小溪般的向著他體內流進。

一直默默不動的下丹田小元嬰,看到有靈氣的流進,也不甘寂寞動了起來,貪婪的從經脈中吸取那股涼涼爽爽、來自於天地之間的靈氣。

沒有多久時間,龍如風就完全的融入這美不可言的過程之中,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完全忘記了別的東西存在,如果這個過程能停留一萬年,他也會同意,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東西能比這個更吸引他的。

時間對於閉關修煉的修真者來說,就像一座加了速度的時鐘,飛快的盤轉著。

龍如風寧靜空靈的內心,突然間,出現一陣漣漪的波動。

龍如風不由感到奇怪,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的話,在修煉中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為了安全起見,他不得不收回元嬰,破陣走出來。

一絲明媚的陽光,透過淡薄的窗簾照射在房間,使人在裡面有種暖和的感覺,許久沒有見過這麼明媚陽光的龍如風被陽光一照,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快步上前的把窗簾全部打開,享受著一室陽光。

但為了搞清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他還是打開門向下走了出去。

龍如影在樓下跺來跺去,唉聲歎氣,摩拳擦掌,神色極為焦急,突然聽到腳步聲,抬頭一望,看到是龍如風,鬱悶的臉色一下子映出異采,上前道:「大哥!你出來就好,你這一進去就是半個月,都把我急死了。」

龍如風輕笑道:「我不是吩咐過你了嗎,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龍如影輕歎道:「大哥,你真是活神仙,不用我說你就知道出了事情。本來是不應該麻煩你的,可是想來想去,可能只有你能幫上忙。」

看著本來臉頰已經恢復得紅潤的龍如影,現今已經額頭上又現出了絲絲的皺紋,龍如風知道,這些天來可能弟弟被什麼事情所困,才會這樣子,關心說道:「是什麼事情把你愁成這個樣子,你要多注意身體呀!」

龍如影搖頭感慨道:「這身體算得了什麼,我也是半百的人,活不了多久,可是我那老二的兒子青海,這次可能在劫難逃。」說著老淚縱橫。

青海這個年輕人,龍如風是看過,人還不錯,長得四四挺挺,人也老實,如今不知犯了什麼事情,要弟弟為他如此擔心,愕然問道:「青海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龍如影道:「青海這孩子從小就很聽話,上完大學就應聘到光明集團上班,做一個採購員,上個月跟他一位同事去進一批貨,那位同事合夥他的上司在合同上做了手腳,騙了青海。現在公司開兩個條件給我們,一是起訴青海,二是賠款三百萬元。」

龍如風皺著眉頭,道:「這件事情應該把一切向公司說明呀!」

龍如影歎道:「怎麼說明人家都不相信,因為那合同上的字,是青海一個人簽的,而現在那兩個王八蛋翻臉不認人。」接著哭道:「大哥,青海要是被起訴的話,那就是商業詐騙罪,最少也要十五年呀。如果要還錢,可是現在哪有那麼多的錢可還,家裡的人都去外面找人借錢了。」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09 AM     標題: 第三集 太虛寶鏡第七章重遇故人

龍如風安慰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緊張,你打電話給青海爸媽他們,讓他們回來,不用到處去找錢了,我會想辦法的。」眸子一翻,續道:「『光明集團』這個名字,我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小影,你知道這集團的來歷嗎?」

龍如影道:「以前隱隱約約的聽青海說過,他們公司是香港過來辦的合資公司,別的就不大清楚了。」

龍如風緊鎖雙眉,往事又歷歷在目在腦海中閃過,香港來的,又叫光明集團,難道說這公司是言琪家族的?

過了一會說道:「你下午叫個人帶我到光明集團去看看。」

龍如風的本領,龍如影是親眼看到過的,現在聽到他要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馬上放鬆下來,整個人像是放下一擔沉重的東西,向著旁邊的椅子坐下。

深深的吸入一口氣,語氣也顯得平靜多了,說道:「下午叫青書帶你過去怎麼樣?」

龍如風點點頭,說道:「隨便,認識那裡的就行。」

下午時分,兩人開著轎車,來到青青路上的光明廣場。

青青路寬達四車道,兩旁的人行道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建成,車道與人行道中間,用兩米高、修剪如一把把雨傘的榕樹,一幢幢直衝雲霄的高樓,在兩邊嵷立著,上面掛著五彩繽紛的招牌,在下面的商店顯得熱鬧非凡。


人們悠閒的在兩旁逛著,有些走累了的,坐在人行道上的白色椅子上休息、聊天、看報。

龍如風輕笑道:「青書,你可知道這裡以前是我們鎮上最貧窮的地方,沒有想到如今變成了黃金地段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龍青書邊開著車,邊說道:「我聽爺爺說過,還聽他說,小時候你經常帶著他來這裡玩。」

聽到這話,龍如風想起以前與龍如影來這玩的一些往事,不由笑了笑,說道:「不錯,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你爺爺還記得,我都差不多要忘記了。」

轉眼間,兩人來到光明廣場。

光明廣場高達七十層,左邊牆上用著金色的大字寫著光明廣場,正面大門前蓋著十幾迭用金點的大理石樓梯,門上掛著光明集團四個大字,門前留著一塊極大的空地。

停好車,兩人直走進光明廣場,來到前台,向禮儀小姐說明來意。

禮儀小姐禮貌說聲等一下,然後打一個電話,過後,帶著兩人向公司走進去。

穿過幾間辦公室,來到一間寫著總經理辦公室裡。

禮儀小姐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請進。」

辦公室寬大明亮,除了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外,右側還擺著一套沙發,背後是玻璃幕牆,使人站在窗邊,就可以一眼把青青路全貌看盡。

一個看起來精練的中年人,從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雙腳蹺起,胖圓圓的臉頰,逸出絲絲奸笑,望著他們兩個人笑道:「你們就是龍青海的親戚!」

看到他一副電影上奸人的相貌,再配合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龍如風一眼就看穿這個人不是什麼好貨色,怪不得老實的龍青海會出事,在這種人手下做事,今天不出事,明天也會出事。

走到他的前面坐下,說道:「是的。」

周經理笑道:「你們這次有什麼事情嗎?」

龍如風雖然很討厭這個人,但還是和顏悅色道:「周經理,打擾你工作,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次想與你談談青海的事情,有什麼可以解決的方法。」

「什麼,你們不是來還錢的?」周經理大喝起來,不耐煩說道:「事情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兩個方法給你們選擇,一是青海向我們公司賠三百萬元,二是我們公司向法院起訴。」

龍如風不管他怎麼大喝,臉還保持笑容,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想來與周經理你商量一下,還有沒有第三條辦法可行。」

周經理揮了揮手,說道:「如果你們不是來還錢的,請你們馬上走,我沒有時間接待你們。」

龍如風笑道:「你現在要我們走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時你要求我們回來就難了。」

周經理沒有想到龍如風的口氣如此托大,不由得對他多看了幾眼,發現他除了年輕一點之外,根本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想不透他憑什麼如此托大,問道:「你是龍青海的什麼人?」

龍如風淡然道:「你不用管我是他什麼人,我現在只問你,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周經理氣憤的想,老子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難道還會被你這個小子給唬住,冷笑道:「就是那兩條路。」

龍如風輕輕一笑,問道:「這件事情你能做主嗎?」

周經理長笑一聲,輕呵道:「光明集團的任何事情我都做得了主,忘了告訴你,這裡的一切都由我負責。」說著,得意洋洋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還是保持那份笑容,說道:「你真的能負責嗎?你想隻手遮天?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我不把你整到哭,我的龍字就倒過來寫。」

周經理憤怒站起來,揚起手大力的拍在辦公桌上,砰的一聲,所有的檔案都彈跳起來,憤道:「請你把話說清楚,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龍如風冷冷的笑了一聲,氣勢隨著增長,一下子,整個辦公室都瀰漫著他的氣勢,而笑聲如一把寒冰箭似的,射進周經理的胸口,使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馬上洩了氣,眼睛露出驚惶望著他。

龍如風冷眼一翻,輕哼一聲說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做的天衣無縫的。」接著眼如電芒狠狠瞪了他一下,用重重語氣警告道:「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面對著龍如風如泰山壓頂的氣勢,周經理整個人都要崩潰,心頭那股氣憋得極為難受,拚命地想把心頭的那股氣喊出來,大聲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你們不願意賠款,那只能法院上見了,你們請吧!」

說出這話後,周經理才感到整個人舒服一點,但也奇怪,為什麼自己面對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龍如風淡淡說道:「我馬上就走,但我在走之前,想問一下這裡的光明集團,是不是香港過來辦的?」

周經理現在是巴不得他快點走,他的話一說完,馬上就說道:「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看到一切與自己心中所猜想的一樣,龍如風問道:「你們現任香港總部的總裁是誰。」

周經理看到他還是不走,心中那股煩躁,使他整個人差不多要爆炸起來,不耐煩的說道:「你問這些幹什麼,難不成你跟我們老闆有什麼關係不成?」

龍如風道:「你不用管我這些,你只要告訴我,總裁到底是誰就成。」

周經理本來是不想回答,但面對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偏偏嘴巴不聽話,道:「我們現任的總裁當然是言中信總裁。」

聽到真的是言中信,深藏內心的那份記憶不由被勾起來,暗歎,自己當年廢了陳華為的一身修為,事後不知言琪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這些事想起來就如同昨日,沒有想到一晃就是半個世紀過去。

龍如風在這裡多站一會兒,周經理就多難受一會兒,看到他突然發呆起來,壯了壯膽,氣喝道:「你要發呆請回家去。」

怎麼說也與言氏家族有過一段淵源,龍如風不想過了半個世紀後,又因為這件事情結惡,收回氣勢,暗歎一聲,說道:「周經理,怎麼說我與言中信也是相識一場,不想把事情鬧大,你……」

龍如風的氣勢一收,周經理那股壓力馬上消失,膽氣一下子脹了起來,打斷他的話,喝道:「不用說了,你們馬上給我滾。」手向門外一指。

這句話也一下子把龍如風惹火起來,重重的哼一聲,說道:「好,你居然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我就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說完,龍如風便拉著龍青書往外就走,提步之前,又回頭補上一句:「你打電話去問問言中信,我龍如風是什麼人,是不是你們吃得下的角色。」

周經理雖然氣憤龍如風的行為,但他畢竟是在商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人,馬上就冷靜下來,細想一下龍如風的話,結合自己在他面前那種壓力,越想越感到不對勁,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拿起電話撥號起來。

「誰呀?」一個年老聲音問道。

周經理調整一下呼吸,諂媚恭敬道:「董事長,是我小周呀!」

言中信問道:「喔,是小周呀,有什麼事情嗎?」

周經理小心翼翼答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上次公司一個採購員出的那件事情,今天他有一個親戚過來這邊,說是認識你的,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我才打個電話向董事長證實一下。」

言中信訝道:「他叫什麼名字,我都三十多年沒有去大陸了,怎麼可能認識那邊的人呢?」

周經理說道:「是呀!我想也沒有可能,再說他今年才二十來歲的樣子,怎麼可能認識你老呢。但是我看他說得那麼肯定的樣子,才打個電話跟你說一下。」

「那他到底叫什麼名字?」言中信隨意道。

周經理回答道:「他說,他叫龍如風,是……」

「什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言中信顫抖的驚叫聲打斷,過後自言自語道:「龍如風、龍如風……」

周經理內心的震撼也不在言中信之下,平常就算是天塌下來,言中信也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如今聽到龍如風這個名字,居然會做出如此大的反應,這可是他跟著言中信以來的第一次。

兩個人就這樣的沉默一分鐘,各自陷入深思之中。

言中信打破平靜,問道:「小周,你真的沒有聽錯,他說他叫龍如風?」

周經理馬上就知道這件事情非比尋常,說道:「我絕不會聽錯的。」

言中信又沉默一會兒,過後語氣沉重說道:「小周,那個採購員的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有絲毫錯誤,如果發現是那個採購員做的,也不要起訴他。我明天要過去你那邊。」

看到言中信聽到龍如風這個名字後,居然重視到要親自過來,周經理的冷汗不由得直冒,心裡嘀咕著這個龍如風到底是何方神聖,愕然問道:「董事長,這麼說來,這龍如風真的認識你了。」

言中信說道:「認識,你爸爸也認識他,四十多年前他還與你爸爸同事過。」

「什麼!」這下子輪到周經理驚叫起來,疑惑問道:「這會不會搞錯了,他怎麼看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四十年前就與我爸爸共事過?」

「這點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這個人邪得很。」言中信說道:「我們不論得罪誰都可以,單單這個龍如風是最不能得罪的,如果得罪了他,那這一輩子也算是完了,沒有人可以救得了。」

「四十多年前,我妹妹的一個朋友,不知比我們這些人厲害幾百倍,就是因為得罪了他,被他整的後半生在床上度過,最後憂鬱而死。」

聽到這些話後,周經理連打了五、六下冷顫,全身一下子都變得冰涼起來,想起剛剛自己對龍如風的態度、與自己合夥騙龍青海的事情,整個人腿都軟了。

周經理戰戰兢兢的問道:「那個採購員也是姓龍,不知會不會是他的什麼人?」

言中信苦笑道:「這個只有老天才知道,反正這件事情你一定先要把他穩定下來,千萬不要得罪他,剩下的等我過去才說。」說著放下電話。

周經理拿著電話,連放下去都忘記了,一時之間,真的想找一面牆撞死自己。

龍如風與龍青書兩人一到家,坐在沙發的龍如影就緊張的跑過來問道:「大哥,事情辦得怎麼樣?」

龍如風笑著道:「沒事,我已經知道這家公司的老闆是誰了,四十多年前,我還與他有過一段結緣,我已經把話透露給他們,我想他會打電話去證實,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一兩天,他們就會打電話讓我們去和解。」

聽到龍如風說得那麼有把握,一直為這事提心吊膽的家人才放下心來。

翌日下午時分,不出龍如風所料,光明集團打了個電話,請他去議和龍青海之事。

剛走到光明廣場,只見長得中等身材、顯得肥胖的周經理,已經在門口四處眺望著,看到龍如風的到來,快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滿臉諂媚恭敬的笑容,說道:「龍先生,你來了,我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

看到他的情況,龍如風知道他肯定打過電話給言中信,要不然,這種人怎麼會這麼乖的來向自己道歉,淡然道:「今天叫我來,就是這件事情嗎?」

周經理慌忙揮著手,說道:「當然不是,是你的老朋友言總裁,叫我在這裡恭候你的大駕,他正等著你呢!」

沒有想到言中信會親自來,這倒有點出乎龍如風的意料之外,問道:「他如今在哪裡?」

周經理恭敬道:「言總裁在我的辦公室等你,請跟我來。」說著在前面帶路,態度與昨天相比,猶如天壤之別。

幾下子兩人就拐到了辦公室。

一踏進去,只見一位老人,一張臉被歲月之刀雕刻的歷經滄桑,滿臉皺紋,一雙深沉與精練的眸子,望著龍如風。

雖然變化很大,但龍如風還是從他的臉龐中看出他就是言中信,許久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痕跡的同時,也把他以前那股太子爺氣息磨練得蕩然無存,多出了一股穩重成熟的氣息。

站在他一邊的言琪,顯然沒有什麼極大的變化,還是與以前一樣青春活力,週身散發出的靈力,也比以前濃厚多了,一對若如秋水的眸子,比以前更顯得清澈,活靈活現的望著龍如風。

看到她的模樣,龍如風就知道,她已經突破金丹期進入了元嬰初期。

向著兩人笑了笑,說道:「言總裁,多年不見,過得還好嗎,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四十多年後的今天,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相逢,這真應了那句人生何處不相逢。」

言中信感慨道:「是呀,沒有想到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唉,看到你與我妹,我才知道自己已近行將就木之人,想當年我們去鈴藏旅遊時,大家看起來都差不多,如今我已經步進了黃昏時期,而你們還是容光煥發,神采依然,這讓我想起來,怎麼不可悲可恨呢!」說到最後唉聲歎氣的感歎起來。

言中信的感歎,也使龍如風回想到當年的情景,雖然知道那次是言琪利用自己,但如果沒有那次的機遇,自己如今也不知會怎樣,會不會真正的踏上修真這條路,也是一個未知數。

他說道:「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這是強求不來的,言總你如今的地位,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也是得不到,他們也是羨慕你。」

「你說得不錯,這些年我也看開了。」言中信輕呵一聲笑道:「年輕時我還笑我小妹,放著美好的生活不過,偏偏要跑到深山野嶺的去修煉,到了如今我才知道大錯的是我,但這一切已經晚了。」

言琪自從龍如風一進來,雙眼就沒有移開過他的身上,眸子迷離恍惚凝望著他,本以為自己達到元嬰期後,與龍如風修為已經拉近距離,沒有想到這次相見,還是沒有辦法看出他的深淺,不由得輕歎一下。

龍如風對她綻開一個笑臉,說道:「你還恨我是吧?」

言琪深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哪裡還談得上恨不恨的問題。總的來說,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錯是在我們。」

龍如風感慨道:「當年我太年輕了,做事根本沒有留餘地,整個人都被怒火蒙蔽。」

言琪淡淡道:「都過去了,還說它幹什麼。」

兩方一下沉默下去,都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在沉思著。

最後還是言中信打破寧靜,說道:「這裡也不是坐的地方,我們還是尋找一個地方坐坐,大家敘敘舊怎麼樣?」

龍如風搖頭說道:「我今天是代表我孫侄子龍青海,來談那件事情的。」

言中信上前拍拍龍如風的肩膀,說道:「只是小事一件,有什麼好談,我已經交代了,明天就叫青海那孩子回來上班。」

龍如風道:「本來是一件小事,我昨天過來,也是想與你們這位周經理協調算了,但是他的態度硬得很,怎麼也要冤枉青海,既然他這麼強硬,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言中信賠笑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再說這孩子的爸爸也與你同事過一場,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一下佛面。」

「他是……」龍如風愕然問道。

「他就是四十多年前,在龍虎山我們公司第一個分部當時周總的孩子。」言中信解釋,接著吩咐道:「還不向龍先生賠個不是,再寫上一份道歉書。」

如果寫道歉書,那就說明是他搞的鬼,周經理不由得猶豫起來,說道:「這……這……」

言中信不耐煩訓道:「不要這的那的!怎麼說怎麼去做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叫人調查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早就親手把你送進牢房。」接著轉過身,問道:「如風,你看這件事情這樣辦如何?」

看到言中信如此處理,龍如風也無言可說,點點頭表示同意。

處理完事情後,在言中信的提議下,三人來到富貴酒樓吃飯。

三個人在酒樓裡天南地北的,倒談得很有氣氛,差不多結束時,言中信不知是藉故還是什麼,說香港公司有緊急要事先走一步,只剩下言琪與龍如風兩個人。

隨著言中信一走,氣氛馬上就急速的下降,兩個人都沉默起來。

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言琪提議到「天天海灘」走走。

「天天海灘」彎彎的沙灘形成了一個半弧形,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半邊月兒,深藍的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一片粼光,陣陣輕微的海潮聲,彷彿是向著在海灘上的人們細語。

輕微的海風,帶著有點鹹鹹的氣息,吹撫在臉頰上,龍如風伸出手任清風吹拂,感慨道:「好久沒有看到大海了,這種感覺真好。」

言琪也深有感慨把手伸出去,說道:「我也是好久沒有看到大海。」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就過了四十多年,以前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龍如風感觸說:「你是什麼時候修煉到元嬰期的?」

言琪聞言,神情迅速黯淡下去,本來略有神采的臉頰,現出了憂鬱之色,一雙美眸迷茫的直望前面的大海,什麼話也不說。

過了半晌,她才歎氣道:「以我的修為,怎麼可能煉成元嬰,這是我師父在散功之前,把他的全部靈力輸給我,我藉著那機會,才修煉成元嬰的。」

龍如風訝道:「你是說金劍真人……」

言琪含淚點點頭。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琪說道:「你還記得嗎?我在鈴藏時跟你說過,我師父因為要對付一位仇家,練功走火入魔,就在你散了我師兄的功沒多久,那個仇家就找上門,與我師父相鬥了一整天。結果,因為師父走火入魔太久,修為沒有什麼上升,敵不過仇家,受了重傷。」

「回到師門後,師父知道他活不了多久,所以在散功之前,把全部的靈力轉給了我。」說到這時,兩滴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沒有想到一個自己一直都認為是對手,想方設法要超越的對象,居然落到如此下場,龍如風也不由灑下眼淚。

本來修為達到元嬰,是可以跳出五行,如果他的元嬰已破,那他就沒有辦法跳出五行,轉世之後,也不可能保持上世的記憶,這是一個修真者最為悲慘之事,沒有想到居然讓金劍真人遇上了。

龍如風一時之間都不知拿什麼話安慰她,只好說道:「你想開一些。」

言琪舉起袖角,輕輕擦擦眼淚,說道:「想不開又能怎麼樣,這些年來,我早想通了。」秀眸直望龍如風,幽幽道:「如風,我以前那樣對你,你能原諒我嗎?」

龍如風笑道:「我可從來沒有對你記恨過。」

言琪綻出一個如三月桃花般的笑容,說道:「四十多年來,我每次想起你,都感到忐忑不安,如今聽到你親口說出,我總算是安心了。」接著問道:「如今你回來,有什麼打算?」

龍如風微笑道:「這次回來是想看看家人,父母都不在了,家人都過得很好,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之後,我可能要到處轉轉,才決定是否要過著隱世生活,還是周遊天下。」

言琪問道:「沒有想過要在這裡陪你的家人嗎?」

龍如風苦笑道:「你看我們這種年齡六十多歲,而模樣只是二十歲的人,適合在這裡生活嗎?」

言琪聞言深有所感,感慨道:「六十多歲的年齡,二十來歲的容貌,這對我們是一種多麼沉重的負擔,眼看著親人個個老去,而自己依然如初……唉……」說到最後,也不想再說,只是短短的歎氣著。

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沉悶,龍如風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輕鬆笑道:「我們應該看開些,畢竟我們的理想與普通人不同,我們所追求的是超凡入聖。」

言琪並沒有因為聽到龍如風的話而放開心懷,反而更加憂鬱,幽幽說道:「超凡入聖,這是多麼遙遠的事情!」

龍如風說道:「怎麼會呢!你如今都已經達到元嬰期,不久的將來,就有可能進入化嬰期,這些東西都在眼前。」

言琪搖搖頭,說道:「你說得倒容易,三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是元嬰期,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看我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我以前的那股雄心,早就被歲月時光折磨的蕩然無存了。」

看著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龍如風都為她感到心痛,但偏偏這些東西,他又沒有辦法可以幫她,只好安慰道:「你不要灰心,老天既然讓你走上修真這條道路,就會留一條出路給你的,只要保持順其自然的心就好,萬般由緣定,這些東西想強求也強求不來的,你想想,有多少修真者都停留在金丹期無法突破,他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言琪突然向沙灘坐下去,雙手抱住雙腿,默默的望著大海,尖起耳朵,聆聽著一陣又一陣的海潮聲,沉吟不語起來。

看到如此,龍如風也隨著她坐了下來。

良久之後,昂首望著藍藍天空,龍如風感慨道:「人生真的是一場夢,每個人的理想,都隨著時間與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想我二十三歲之前,還在為生活而拚命工作,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我會踏上修真這條路。」

言琪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明天想去江海市看看一些老朋友,只是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龍如風說起這話,懷念起陳妮姐妹與綠鷹,他們現在不知怎麼樣了。

言琪沒有說什麼,伸出玉手,輕輕的從沙灘裡抓起一把細沙,讓細沙從她的手中慢慢的流出,隨著海風飄揚,瀰漫起一片風沙。

言琪一動也不動,用那雙憂鬱的秀眸凝望著這一切。

龍如風說道:「怎麼不說話了?」

言琪頹然道:「我都不知說什麼好,想一心一意的修煉又突破不了,而年輕時的朋友,如今都已經是兒孫滿堂,搞得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雖然以前與她有過一段恩怨,但如今看到她這副頹廢的神態,龍如風還是感到心酸,心裡雖然想幫她突破元嬰期,但偏偏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突破元嬰期進入化嬰期的,想幫都不知從何幫起,只好無奈的沉默著。

半晌過後,龍如風說道:「我也是糊里糊塗突破的,想幫你也不知從何幫起。如果你想要印證一下的話,我們可以到前面沒有人的小島切磋一番,不知對你有沒有幫助。」

言琪聞言,身體輕微顫抖一下。

能跟比自己層次高的人切磋,那是一件難得之事,一是可以知道本身道法的弱點在什麼地方,二是可以借鑒一下對方的方法使自己的修為提高。

言琪黯然的臉頰映出一番異采,歡呼道:「真的!」

龍如風微笑點點頭。

言琪馬上如同一隻剛剛脫困的小鳥,站起來向著前面一家飛艇出租店跑去,沒有多久就把手續辦好,拿著鑰匙,如同一個小姑娘般的哼著小曲過來。

小島大約有一千平方左右,如同一個圓碟子。整個島嶼沒有一點生機,到處都是崎嶇坎坷的岩石。

兩人尋找到一塊相對比較平坦之地,龍如風站在南邊,笑著問道:「這地方怎麼樣?」

言琪環視一下,說道:「還可以,應該夠我們展開的了。」

龍如風微笑道:「那我們開始吧!」

言琪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然後從身上拿出一把雕刻著S形花紋的三尺金劍,劍身在燦爛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S形花紋如同一條靈蛇在閃耀。

龍如風喝采道:「好劍!」

言琪對他微微一笑,手勢一變,手掐劍訣,手中的金劍,如同一條飛龍般的向空中飛起,劍在空中閃爍不定,如同一條毒蛇口中的長信。

「變!」

言琪一聲大喝,金劍如同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平坦的展在空中。言琪曲腿一跳,躍上劍圈中間,如同一個花仙子般的站立著。

「叱!」

劍圈疾速的旋轉起來,一道道閃光如同離弦之箭,向龍如風身上射去。

龍如風不敢有絲毫大意,在言琪的劍圈一布成,就已經祭出了伏魔法輪,動用兵字訣,在自己的面前布下一個防禦光圈,暴雨般金劍一到光圈,如同撞到一面牆,動彈不得。

見到這情景,言琪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與他相比,歎了口氣收回金劍,來到龍如風面前,問道:「這就是伏魔法輪的防禦之法嗎?」

龍如風點點頭。

言琪佩服道:「沒有想到,你已經把伏魔法輪煉到這種程度。」

龍如風笑道:「你也很不錯呀,這招萬法歸宗煉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言琪歎氣道:「有什麼用,與你相比,猶如天壤之別。」

兩人在小島上談道說法,直到日落西斜時,才分開離去。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5 01:14 AM     標題: 第八章 人體潛能

第二日,龍如風在家人含淚的目送下,離開回來了半個月的家,踏上了尋找陳妮姐妹與綠鷹的道路。

  來到了離別四十多年後的江海市,真是讓他大吃一驚,高樓大廈林立,想尋找一幢低一點的樓都沒有,全都是一望不到頂的高樓。

  站在街邊,都是來去匆匆的人,整個城市給人一種生活節奏快速的感覺。

  在小島上,龍如風多次想開口,問陳妮母親法寶之事,可是每到嘴邊都收了回去,一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法寶,二是怕言琪又想起她師父之事,只好做罷,想尋找到陳妮後再做打算。

  龍如風來到江海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不停蹄的到陳妮以前住過的地方,到了以後才發現,那裡已經被規劃建成一座公園。

  雖然沒有遇到她們,龍如風還是不死心,在酒店中,多次利用與綠鷹約定的特殊聯繫方法尋找綠鷹,可是不論他怎麼呼喚,還是一無所得。

  沒有辦法之下,龍如風只好在江海市穿街走巷的尋找,一個星期過去,還是尋找不出一絲線索。

  這天,他剛從北江酒店下來,背後響起一個柔中帶剛的嬌喊聲:「龍先生!龍先生!」

  龍如風一楞,心想,這裡還有誰認識我,隨著轉過身一望,一個修長的身材、身穿白色的休閒套裝、優雅飄逸的女子,站在自己的對面。

  龍如風驚訝,這不就是那個被自己治好她弟弟病的醫學博士陳心星,心想,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陳心星看到龍如風的臉,驚喜跑了過來,說道:「龍先生,真的是你,剛剛看到你的背影覺得好熟悉,試叫一下,沒有想到真的是你。」臉容上盡顯出高興之色,紅潤的氣色彷彿是朵桃花。

  雖然與她認識不久,但能在此處相遇,龍如風倒有點他鄉遇故人的感覺,欣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對了,你弟弟身體怎麼樣了?」

  陳心星道:「已經好多了,可能再一個月就能下床了,這件事情還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想我那弟弟真的一輩子要在床上度過。」

  龍如風淡然道:「只是舉手之勞,不要那麼客氣。」

  陳心星說道:「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全家人來說,就是一件關係到全家命運的大事。」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陳心星問道:「龍先生,你是來江海市辦事嗎?」

  龍如風答道:「我來尋找幾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過來後才發現,他們都已經搬走了。」

  望著路邊來來去去的人,陳心星說道:「這裡很吵,我們到對面去坐坐怎麼樣?」

  龍如風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咖啡店,各自點了一杯咖啡聊了起來。

  龍如風問道:「你這次來江海市是來辦事的嗎?」

  陳心星點點頭,道:「我是應我在美國的導師來這裡,參加世界紅十字會舉辦的『人體潛能』討論會。」望著楞怔的龍如風,陳心星問道:「龍先生,你沒有聽過『人體潛能』嗎?」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人體潛能』是什麼東西?」

  陳心星剛剛只是看到龍如風的表情猜測一下,現在聽到他親口所說,嬌容馬上就顯出驚詫之色,解釋道:「『人體潛能』是由我的導師所提出的,所指的是人的潛能,就是指精神能與本體能,在五年前,這件事情把全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現今在醫學界為了我導師這篇論文,已經分成了兩個派了。」

  五年前,龍如風還在太虛鏡裡,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但面對著陳心星那雙炯炯如火的秀眸下,還是感到有點尷尬,面頰不由泛起紅光道:「我平常不怎麼注意國際大事,所以不知這件事情,能否告訴我,精神能與本體能的詳細情況嗎?」

  看著龍如風本來白裡透紅的臉蛋,如今已成一個紅柿子,陳心星不由得抿嘴一笑,緩緩道出:「按我導師所研究的結果,人可以經過後天的鍛煉,訓練出可以改變周圍物體的能力。」

  「這種能力分為人體體能的進化、精神體的進化兩部分。就拿精神體來說,我的導師把每個人的精神能量,像電一樣分為單位,叫做精神力。普通人的精神力大約是三十五到五十點精神力左右。但是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力超過五十五點精神力的話,那他就能用他的精神力指使周圍的物品,比如把一支鐵湯匙用精神力使它彎曲等等。」

  龍如風愕然道:「既然都已經講明,那還有什麼好爭論的。」

  陳心星歎氣道:「問題就出在沒有實例可以證明給人看,好多科學家不相信,便漸漸演變成今天所存在的兩派爭論。不過這個問題,可能隨著這次討論會就會結束了。」

  龍如風不解問道:「為什麼?」

  陳心星會心一笑,解釋道:「昨天我導師打電話給我時,說他在精神能這方面有著極大的進展,他要藉這次討論會,向世上證明這一點。」說到最後,欣喜之色呼之欲出。

  龍如風沉思,這「人體潛能」聽起來與修真是大同小異,只是在理論方面跟修真相差太遠了,修真是把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引為己用。而這「人體潛能」只是把人體本來的潛能開發出來而已。

  想到這些,龍如風不由歎氣,幾萬年前的東西,到如今又被說成是新的發現,這所謂的科學,不知是進步還是退步了。想著想著,不由得又輕輕的搖搖頭,像是為如今的人們感到無奈一樣。

  龍如風再次詢問道:「你的導師有沒有說,要用什麼方法來開發精神潛能?」

  陳心星答道:「導師經過反覆的實驗發現,如果用適當的電,可以激發人的精神潛能,但同時有好多的副作用,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成功過。」望著龍如風聽完話後,一直沉默的坐著,陳心星問道:「你怎麼了?」

  龍如風憂慮道:「如果你導師這次成功的話,對人類來說,不知是福還是禍。」

  「為什麼這樣子說?」陳心星迷惑不解道:「如果成功的話,那人類就是一大進化,到那時,所有的人都會像神一樣無所不能,這有什麼不好嗎?」

  「你只是想到好的一面,沒有考慮到相反的另一面。」龍如風繼續說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社會都是由異能人組成,那麼這個社會會是什麼樣子?還有一點,從進化史上來看,不論是什麼生物,進化太快都不是一件好事,有可能會一下子失控,全部毀滅掉。」

  陳心星睜大秀眸,望著龍如風,像是要給他做一個全面的掃瞄一樣,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從我的一番話中,就迅速的指出問題的重點。」

  面對著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龍如風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藉著喝咖啡把頭低了下去,避免與她相對望。

  陳心星接著說道:「你所說的這些,也有好多學者提出來,但他們一提出這些問題,就引起社會咒罵,說他們是一群阻擋人類進步的大石。」看著龍如風迷惑不解的望著自己,陳心星知道他想問什麼,說道:「你想一想,這個社會有誰不想擁有呼風喚雨的異能?他們在這個時候提出反面觀點,當然不行了。」

  龍如風不由搖頭苦笑,知道陳心星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你就不要在這裡杞人憂天了。」陳心星笑了笑,接著又說道:「據我當年做導師助手時所知,要想把這套系統完整的開發出去,最少可能也要幾百年的時間,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們就不要多慮。」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龍如風道:「怕的是在技術半成熟時,給什麼國家用來做為軍事工具,那就真的是人類的一場大災難。」

  陳心星拿起面前的咖啡品嚐一下,感慨道:「這些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科學家們原本研究東西的善意,好多到後來都變了樣。這些東西我不說,你也知道。」接著問道:「我現在要去見我的導師,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

  龍如風想,也沒有什麼事情,同時也對這個能提出「人體潛能」科學的人感到好奇,點頭道:「我去方便嗎?」

  「上次我把你治好我弟弟病的過程向他說過,他也急著想見見你這位神奇醫學者,如果你這次去,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方便。」陳心星說道。

  兩人結完賬,叫了一輛車,直往陽光酒店。

  在路上,龍如風從陳心星口中知道,陽光酒店現在住的,都是從世界各地來的專家學者,所以四處戒備森嚴,二十四小時都有安全人員把守。

  陳心星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兩人一到酒店門口,就被兩個安全人員攔住,要求他們拿出證件,在陳心星拿出證件後,說明龍如風是她導師的客人,才得以進入。

  但令龍如風感到驚訝的,並不是攔他們的人員,而是在他的感應中發現,四處都隱藏著拿著各種儀器的人員,這小小的一個門口,龍如風默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一百多人。

  進去後,龍如風說道:「這個地方的保安,果然夠嚴密的。」

  陳心星答道:「不嚴密行嗎,你想一想這裡面住的是些什麼人,就不會感到奇怪了,如果其中有一個人出現了問題,那我們國家都不知要怎麼在國際上立足,說不定從此在國際上淪為笑柄。」

  說話間,兩人走上三樓,來到一間房間門口,陳心星上前敲了敲門。

  一個白皮膚藍眼睛、一頭金頭髮披肩、中等身材的老年人開門後,見到是陳心星,歡呼一聲,與她深深的擁抱了一下,接著兩個人用英語嘀嘀咕咕說起來,在說話間,老年人時不時的瞄視站在一旁的龍如風。

  過了一會兒,老年人走到龍如風面前伸出手,友好的與龍如風握了握,用很純正的中文說道:「你好!我是米高,很高興認識你。」

  聽到他的中文後,龍如風感到極為驚訝,但表面不露聲色,說道:「你好!我叫龍如風。」

  米高見過無數各種各樣的人,平常的人看到他,不是恭敬,就是被他的名氣所震,但如今看到龍如風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灑脫,根本一點都不受自己的名氣所影響,不由得好奇多望了他幾眼。

  陳心星故意輕咳幾聲,米高馬上就返神回來,看到大家都站著,連聲道歉後,請他們兩人進去。

  兩人剛剛坐下,米高就迫不及待問道:「龍先生,陳小波的病我也去看過,但以我的經驗,他是不可能醫治好的。能否告訴我,你是用什麼神奇的醫學方法治好他的?」

  龍如風早就知道,他肯定會提出這個問題,心裡早就想好了一個萬全之策,答道:「米高教授,不知你聽說過針灸沒有?我就是用家裡祖傳的方法治好他的。」

  米高皺著那淡淡的眉毛,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愕然道:「聽說過,針灸是你們國家最為神奇的一套醫療手法,但是現在會針灸的人很多,從來沒有聽說過像你這麼神奇的。」

  龍如風微笑答道:「我所用的針灸之術,與別人所用的有些不同,所以在效果上也好一點。」由於不想再與他談論這個問題,馬上把話鋒一轉,問道:「米高教授,我剛剛聽陳小姐說,你所發表的『人體潛能』有新的發展,不知我能不能傾聽高論?」

  不論是多麼有名的科學家,一旦有人提到他所研究的課題,都會情不自禁的把自己所研究出來的成果與他人分享,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同。

  米高也不例外,一說到「人體潛能」,馬上把剛剛那絲不滿意掃得一乾二淨,興趣盎然道:「『人體潛能』前面的你已經聽過了,我就不多說,現在我向你介紹的,是我後面所研究發現的。」

  「經過我們五年來的研究,從白老鼠身上發現,如果用電流來激發白老鼠的腦神經,白老鼠的神經會變大,精神點也從原來的五點提高到七點。但是一到七點,再向它們激發,它們就會死。」

  龍如風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尋找出它們為什麼會死的原因?」

  米高搖搖頭,說道:「由於條件所限,到目前還沒有尋找出原因。」

  陳心星插口問道:「導師所說的,是不是資金與人員這兩個問題。」

  米高點點頭,說道:「你說得沒有錯,我這次來就是想藉這次討論會拉贊助,與尋找一些志同道合之人。」

  說著,米高從一邊拿出一個上面佈滿了各種積體電路,如同帽子般的鐵蓋,得意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測量人精神力的儀器。只要戴上它,我們就能經過電腦,測出他的精神力。」

  龍如風把它接到手中,左右看了一遍,也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來,就把它遞還給米高,問道:「米高教授,你們剛剛所說的白老鼠精神力一達到七點,再次激發它就會死,我想這是不是因為,它的腦神經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負荷了。」

  米高說道:「龍先生,你所說的我們也想過,只是沒有辦法尋找出具體原因。」
作者: sotestw60910    時間: 2008-12-7 09: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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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otestw60910    時間: 2008-12-7 09: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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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2 AM     標題: 第四集 神秘黑巫 第一章 五鬼搬運

龍如風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用增加體能的方式,來增加老鼠的腦神經承受力,然後再來提高它們的精神能。」

  「啊!」米高突然歡呼起來,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恍然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龍先生,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回去以後,會從這一方面入手。」

  接著,他高興得像瘋子一樣手舞足蹈,上前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雙臂,說道:「龍先生,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研究所?」

  龍如風搖搖頭,拒絕了他。

  米高雖然感到有點失望,但與他心中那股興奮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他把心中所有疑點一一的向龍如風提出,想聽聽龍如風會提出什麼樣的看法,若不是後來有人來通知他討論大會的時間快到了,還真不知道他會跟龍如風扯多久。

  臨走之前,米高千叮萬囑,叫龍如風隔天一定要再過來與他討論。

  回到酒店後,龍如風一直在思考米高所提出的《人體潛能》的各種理論。

  經過了一番談話,他有了深刻的體悟,白老鼠的精神力一超過七點就會死,這表示它的本體無法承受。從這裡,他聯想到修真者到了渡劫期,正好相對於白老鼠的七點。

  渡不過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只修煉靈力而忽略了身體的鍛煉,到了渡劫期,身體承受不了那一瞬間強大的力量,於是失敗。

  龍如風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以後修煉也要同時注意身體的鍛煉,盡量地使兩者之間能夠達到平衡。

  想到這裡,龍如風又做起了到這裡以後每天要做的功課——集中精神,呼喚綠鷹。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回應。他暗自歎息,知道綠鷹應該是遠離了這裡,要不然憑自己如此的召喚,它是應該聽得到的。

  想通了這點,馬上就下定決心離開這裡,到別處去尋找他們。

  「這小子怎麼進去這麼久還沒有出來,不會在裡面睡覺吧!」一個如蚊語般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

  龍如風沒有想到隔壁還藏有人在監視著自己,心神本能地向著聲音之處延伸過去,只見兩個二十三、四歲,中等身材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個如醫生聽診器般的東西,在牆壁上探聽著。

  其中一個理著平頭的青年說道:「小馬,你說說,這小子到米高教授的房裡去做什麼。」

  小馬搖搖頭,說道:「我如果知道他去幹什麼,還用得著跟你來這裡探聽嗎?」

  平頭青年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在我們的電腦檔案裡找不到他的資料,整個人好像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真是夠神秘的了。」

  小馬苦笑道:「就是因為他太神秘,然後又跟米高那老鬼接觸,所以上頭才要我們緊緊地盯著他,以防有什麼差錯。」

  平頭青年說道:「其實我們不用這麼麻煩,只要從那個帶他去見老鬼的女子下手,就可以知道這人的來歷了。」

  小馬笑罵道:「你以為就你想得到,別人就想不到啊?那個女的叫陳心星,是那個老鬼的得意門生,醫學界的明日之星。」

  平頭青年說道:「那又怎麼樣?」

  小馬笑道:「如果動她的話,一個不小心,我們不死也會脫層皮。」

  平頭青年不服氣地道:「有這麼誇張嗎?」

  小馬說道:「我們國家現在的政策,你還不清楚啊!」

  像陳心星這種人才,要是留在國外,馬上就能享受到最高級的待遇,她為什麼要回來?那還不是抱著愛國兩個字。

  「如果我們現在對她採取什麼行動的話,一旦被她發現,事情傳了出去,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啊?」

  平頭青年愕然問道:「什麼後果?」

  小馬說道:「哎!這樣會讓在外的人才感到心寒,不想回來;而且陳心星也很有可能會馬上到國外去,然後國家就流失了一個頂尖人才。你說啊,還能對她怎麼樣嗎……」

  平頭青年說道:「這麼說起來,就算是他們這些人犯了什麼過錯,我們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小馬擺擺手說道:「也不是這樣,如果他們真的犯了錯,那當然可以對他們採取行動,那是師出有名,不過,像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是不好行動的。」

  龍如風沒有想到,他們會給陳心星這個小女子這麼高的評價,怪不得第一天遇到她時,她會表現出那股高傲之氣,原來,她是真的有本錢的。

  同時,龍如風也苦笑了一下,只因為一時好奇,去了米高房間裡一趟,結果現在惹出了這種麻煩來。

  雖然,自己對米高沒有什麼目的,不怕被他們盯著,但是有兩個人盯著自己,總是一件麻煩事。

  他心裡一轉念,乾脆給他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好讓他們離自己遠一點。

  龍如風打開房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會跟著來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剛剛到酒店的大門口,兩個人就已經跟蹤過來。

  看著他們如同逛街般悠閒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在跟蹤人的模樣,龍如風也對他們佩服萬分,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有異能,根本不可能會發現他們是在跟蹤自己,看來,這兩個人都是這行的老手。

  龍如風也不去管他們,從酒店到太平洋商業街,一路上都是慢慢地行走,如同觀光的遊客,左逛逛、右逛逛,不時地跑到商店裡看東西。

  平頭青年對著小馬說道:「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一路上,他最少也逛了一百多家商店,都沒有看到他買任何一樣東西……該不會是……我們被他發現了吧?」

  小馬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他應該不可能會發現我們的。」

  看到他們跟蹤了這麼遠,還是一點都不死心,龍如風嘿嘿一笑,心想:「你們這兩個跟屁蟲還真有耐心,好,我就給你們來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想起南山那裡人煙稀少,是自己給他們教訓的好地方,龍如風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半個鐘頭後,龍如風踏上了南山頂上。山頂上的強風,把他衣袂吹得「獵獵」做響,閉上眼睛,慢慢感受著這大自然的洗禮,像是忘了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良久之後,他才睜開雙目,心神向著後面三米遠的一塊岩石延伸過去,只見兩個人還是像剛剛來時那樣隱藏著,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放棄了教訓他們的想法。

  現在,他只想讓他們出來,把這件事情說個明白就好。

  龍如風轉過身,對著他們所隱藏的岩石說道:「兩位不用躲得那麼累了,出來,大家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吧。」

  原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跟蹤,原來人家早就察覺了。

  兩個人如同被人當面潑了一頭冷水,毛骨悚然地顫抖了一下。多年的配合,已經使兩人達到心意相通的境界,雙方對視了一眼,就都知道對方的意思——不出去。

  看到自己的好意對方不領情,龍如風冷哼一聲,面上一寒,說道:「既然你們不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雙手十指一曲,形成一個幻化手訣,喝道:「變!」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體會這句話的真正意義,就發現自己隱藏處的岩石震動了起來。昂首一望,頓時驚恐地狂叫了起來。

  只見那岩石變成了一個長著尖角、雙眼空洞、全身血淋淋的怪物,好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真是見鬼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被嚇昏了過去。

  龍如風笑道:「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走到他們兩個身邊,從他們身上拿出筆與紙,寫上幾個字:「如果再給我發現你們跟蹤我,就不是嚇昏這麼簡單了,我會讓你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龍如風寫完,便把紙條放進他們的衣服口袋內,下山去了。

  在一幢辦公大樓裡,一個光頭中年人大為光火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叫你們監視那個人,你們倒好,跟著跟到山上去睡覺,算起來,你們也在這行干了五、六年了,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你們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丟臉呢!」

  兩人被罵得頭也不敢抬起來,默默地承受著教訓。

  過了半晌,平頭青年解釋道:「主任,我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們,你想想,我們跟你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說過謊話。」

  「啪」的一聲,辦公桌被主任憤怒的一掌拍得發出一聲巨響,他說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南山出現怪物,你們兩個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呀!我真的給你們氣死了。」

  看到主任這次是真的動了怒,兩個人膽戰心驚地低頭站著,再也不敢解釋一句。

  一個頭髮稀疏,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道:「你們兩個先下去。」然後向著主任說道:「阿貴,這個人有可能是異能者,而他們兩個看到的,只是那個異能者搞出來的幻象。我看你還是向上面報告,叫上面派幾個特殊人員來協助一下。」

  「如果他真的是異能者的話,那麼米高教授這次所發生的事情,肯定與他有關。」阿貴冷冷地說道。

  龍如風回到酒店後,憑著心神感應,發現整個房間不論是地下、床下,還是天花板,都放著竊聽器,沒一會兒功夫,就讓他搜出了七、八個竊聽器來。

  看到對方對自己如此嚴密監視,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突然想到陳心星,這件事情怎麼也要通知她一下,要不然如果她因為自己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自己這一輩子,是怎麼也不會心安的。

  想著想著,拿起電話撥給她。

  「是龍如風嗎?」陳心星緊張地問道。

  龍如風說道:「是我。」

  陳心星道:「出了大事了,我們這次惹上麻煩了,我剛剛打電話給你,發現你不在。」

  聽到陳心星心急如焚的語氣,龍如風愕然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心星幽幽地說道:「你走了之後,米高導師開完會回到房裡,發現所有的關於《人體潛能》的資料都不見了。」

  「由於這段時間,只有我和你進過他的房間,所以現在我們兩個成了最可疑的嫌犯了。我剛剛還給一些人帶去問了關於你的資料,現在已經被他們半軟禁起來了。」

  龍如風不由得苦笑著搖頭,本來想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還是晚了一步,使自己捲入了這個是非漩渦之中。

  既然捲入了,那就要勇敢地去面對這一切,這是龍如風一貫的作法。

  龍如風安慰道:「你不要這麼焦急,我會向他們證明,這一切都不關我們的事的。」

  陳心星說道:「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畢竟,他們要顧忌我的身份,我怕的是他們要怎麼對付你。」

  龍如風笑道:「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的事你不要管。對了,你現在被他們軟禁了,行動會不會很不方便?」

  陳心星歎氣道:「出入還是自由的,只是身邊多了幾個人跟蹤著,這已經讓我渾身不自在了。」

  龍如風想了想說道:「那我過去看你一下。」

  「可是你來了,我怕他們會對你……」陳心星擔憂道。

  龍如風笑著打斷她的話,說道:「君子坦蕩蕩,我怕什麼?」接著問明她的住處,放下電話前往陽光酒店。

  令他奇怪的是,這次到陽光酒店,並沒有一個員警上來盤查他的證件,當他是透明人一樣,完全視若無睹。

  面對著這種情況,龍如風知道,這不是很好的兆頭。

  他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種平靜,但他也不去管這些,匆匆地向著陳心星的房間裡走去。

  看到離開沒有多久的陳心星,龍如風嚇了一大跳。只見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以前臉上所煥發出的艷麗之色,已經蕩然無存,看她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在電話裡所說得那麼輕鬆。

  他心裡一酸,關心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事情說清楚點好嗎?」

  陳心星看到龍如風,如同看到親人一樣,本來含在眼眶中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陳心星接過龍如風遞給她的紙巾擦乾眼淚,才緩緩說道:「我與米高導師開完會回來後,想拿出資料再做一次總結,誰知道一打開保險櫃,才發現整個保險櫃空無一物,米高導師馬上就報警了。」

  「那些員警問導師有什麼人來過他的房裡,導師向他們說只有我帶你去過,他們馬上就把我列為懷疑的對象,說是要讓我配合他們的調查工作,把我軟禁起來。」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三班人來盤問過我了,我想見他們的負責人,他們又不讓我見,只叫幾個人看著我,看樣子,他們一天沒有尋找到資料,就會軟禁我一天。」

  說完這些,雖然沒有哭出來,但她的表情使人感到比哭還難受。

  看到她無故地受到這種傷害,龍如風都為她心痛,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的。」

  陳心星憂慮道:「我目前還沒有事,我是怕你……」

  看到從門外走進來了兩女一男,她馬上把話停住,望著他們。

  龍如風冷哼一聲,對著他們說道:「你們的父母沒有教你們什麼叫做禮貌嗎?」

  男子結實的身材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凌厲的雙目暴射出精光,對著龍如風打量了一番,語氣極為粗獷地問道:「你就是龍如風?」

  他這個陣勢,如果遇到別人,可能還會被他震懾,但是對龍如風來說,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三個精神力波動極為強大的人,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看到龍如風沒有回答他的話,男子再次問道:「你是不是龍如風?」聲如擴音機般的在整個房間迴響,把陳心星嚇得一顫。

  龍如風抬頭凝望了他一下,淡然道:「我就是,你們這班沒有禮貌的傢伙,找我有什麼事情?」

  男子本來想給龍如風一個下馬威,所以他剛剛不論在氣勢上還是在話意裡,都滲入了精神能,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百試百靈的異能,到了他的身上,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三人被龍如風那股從容的神態給驚詫住了。

  「我叫梅蘭,是國家安全局的,這是我的證件。」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身材高挑、瓜子臉的女子,從身上拿出證件,遞到了龍如風的面前。

  龍如風看了一下,淡然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梅蘭薄薄的杏唇輕啟道:「我們懷疑你與一件偷竊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龍如風打哈哈道:「我真幸運,竟然遇上了這種事情,你們既然要我配合協助調查,那總要讓我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吧。」

  男子喝道:「什麼事情你心中不是一清二楚嗎?難道還要我們說?走吧!」

  龍如風也想藉著這次機會,讓他們把事情搞清楚,讓他們不要再糾纏陳心星與自己,於是聳聳肩說道:「好吧,我跟你們去就是了,但是請你們不要再糾纏我的朋友。」

  男子答道:「這點請你放心,陳博士是一位對國家有貢獻的人,我們自有分寸。」

  「那就好。」龍如風道。

  來到外面,一輛小轎車已經停在門口,四人也不多說話,便上車了。

  經過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來到了一幢高達三十層的大廈前停下。

  龍如風被帶到十五層裡的一間辦公室裡。

  「你好好把事情跟我們交代清楚,免得我們動手。」

  男子一進辦公室,就把龍如風推到一張椅子上坐下,語氣一瞬間變得極為強硬起來。

  龍如風也順勢坐下,從容道:「看來你們不是讓我來協助調查,而是把我當成犯人的吧!」

  男子冷哼一聲,說道:「這還有什麼好調查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我看根本就是你幹的,你承認不承認?」

  龍如風淡然道:「承認?承認什麼,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搞清楚,我現在不是犯人,我只是來協助調查的。」

  留著短頭髮,臉頰圓胖的女子哼道:「你還想狡辯,米高教授的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去過。現在他辦公室遭竊,你說這怎麼解釋?」

  龍如風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喔……原來你們是說米高教授的事情,看來你們已經認定是我做的了,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有什麼證據?」

  圓臉女子氣得嬌容亂顫,過了半晌冷哼一聲,說道:「天虎,看來不用點手段,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這件事交給你吧。」

  天虎對著她點點頭,也不說話,來到了龍如風的面前凝視著他,接著虎目閃爍出一道精暴的光芒。

  龍如風心裡不由得偷笑,心想:「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對我玩起攝魂術來,說到攝魂術這類的東西,我都可以當你們的祖師爺了。」

  如果現在龍如風反擊的話,天虎馬上就會被逼成瘋子了。

  但是龍如風並沒有這麼做,反而裝成一副被攝了魂的模樣,眸子現出了茫然的神采,整個表情也變得呆楞起來。

  看到龍如風癡呆的樣子,天虎以為催眠術已經生效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拿出了一個墜子,在龍如風的面前晃動一番,看到他的雙眸隨著墜子轉動,才放下心對著眾人點點頭。

  天虎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為柔和,輕輕問道:「你是誰?」

  龍如風如同機器一般答道:「龍如風。」

  三人相視了一下,向著對方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天虎繼續柔和問道:「你去米高教授的房裡做過什麼,仔細地說來。」

  看著他們的模樣,龍如風偷笑得都快要內傷了,但表面上還是裝出那副癡呆的德性,把自己怎麼去米高房裡的經過,毫不隱瞞地說了一遍。

  這下子輪到這三個人發起愁來,本來以為百分之百是龍如風乾的,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竟然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三人相對了一下,都啞口無言地沉默著。

  天虎還是不死心,問道:「之後你又做了些什麼?」

  龍如風還是保持機器般的回話:「我回到酒店以後,就去了一趟南山。回來後,陳心星打電話跟我說米高出事了,她自己則被人軟禁起來,我就跑過去看她。」

  龍如風所說的一切,都和他們所掌握到的資料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吻合,而且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

  三人都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過了半晌,圓臉女子道:「從剛剛他說的話來看,他根本沒有偷資料,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梅蘭皺著眉頭說道:「珍珍,這還很難說,我懷疑他……」

  珍珍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吐吐吞吞的做什麼?」

  梅蘭猶豫地望了一下龍如風,說道:「你們有沒有看過這次匯報上去的資料?」

  珍珍訝道:「你是說,他有可能是一個比我們還高的異能者,現在他根本沒有被我們催眠,而是故意裝的?」

  梅蘭點點頭。

  珍珍搖搖頭道:「這不太可能吧,你應該對天虎的催眠術很瞭解,如果說有人能敵得過他的催眠術,那這個人的異能要高到什麼程度,你想過沒有?」

  天虎被她們一提醒,也變得迷茫起來,深思了半晌,說道:「你們兩個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走到外面,梅蘭問道:「什麼事情?」

  天虎道:「你們在他身邊那樣說,如果他是一個異能者的話,那你們的話不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了?我剛剛想了一下,也覺得他有可能是一個異能者,你們有沒有想過,一開始我就用異能對他的精神施壓,可是他卻若無其事。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樣嗎?」

  珍珍搖搖頭道:「但他如果是異能者的話,精神波動應該很大,我們一下子就能感應得到。」

  梅蘭道:「這件事真的很玄,而龍如風這個人看起來也不簡單。」

  天虎不解問道:「這話怎麼說?」

  「你們想想看,他從頭到尾所表現出來的神態。」梅蘭道:「不要說天虎一開始就用異能對付他了,普通人一聽到我們是安全局的,都會嚇得魂飛魄散,他憑什麼能夠保持鎮定?」

  天虎想了一會兒,說道:「看樣子,我們只好把他放回去,同時也釋放陳心星,讓他們以為這場風波已經過去,失去警戒之心,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暗中觀察。」

  「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也應該改變一下調查方向,不要只把重點放在他這邊,應該多方面去調查。」

  兩人也點點頭,表示贊同天虎的做法。

  他們幾個說話雖然輕,也離龍如風很遠,但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看到他們又重新走了進來,龍如風迅速地裝回原來的樣子。

  天虎來到龍如風旁邊,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道:「你現在自己從一到十默數一遍,然後就會清醒過來。」

  龍如風「清醒」過來後,裝出了迷惑的表情,愕然問道:「我怎麼了……竟然睡著了?」眸子透出了迷茫的神采,望著他們三個人。

  「可能是你這幾天精神太緊張,所以就睡著了。」天虎剛剛那股粗暴之氣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換成了一副和氣的樣子,說道:「我們剛剛收到消息,米高教授這件案子真的和你沒有關係,真的很抱歉,給你帶來不便,還請多多包涵!」

  龍如風知道他們這樣子說,是想讓自己安心,不會對他們有所防範,因此也不去點破他。心中暗笑了一下,問道:「喔,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天虎笑道:「當然,我這就叫人開車送你回去。」

  龍如風揮手,說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走。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找上我就行了。」說著向外走了出去。

  看到龍如風安然無恙地回來,陳心星那顆一直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關心地問道:「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她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他,顯出了無限的關切。

  龍如風輕笑道:「我沒事,去了沒有多久,他們接到線報,說是發現了另外的人,所以就把我放了回來。」

  為了不讓陳心星擔憂,龍如風也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怕她一聽,本來已經很脆弱的精神會一下子崩潰了,只希望她能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龍如風接著說道:「現在這裡為了你導師的事情,已經搞得亂七八糟,既然你會也開完了,就不要趟這渾水了,趕快回去吧。」

  陳心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神色黯然,一雙柳眉緊鎖得都要迭在一起,憂慮道:「導師出了這種事情,我現在怎麼能一走了之?我在美國留學時,導師對我很照顧的,如今導師來到國內,出了這種事情,你說我能走嗎?」

  「你沒有看到,導師昨天資料不見時的情景,他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一樣,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天,要知道,那可是他多年的研究心血。」

  「問題是,你留在這裡也於事無補啊,再說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有點兒不放心。」龍如風說道。

  聽到龍如風要走,陳心星楞了一下,道:「怎麼這麼快,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龍如風搖搖頭,道:「上次我跟你說過,我這次來是尋找幾個朋友,但是如今他們都不在,所以我想到別的地方去找看看,看能不能在別處尋找到他們。你聽我的話,回去好不好,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安全局的人會去做的。」

  陳心星沉吟了半晌,說道:「我要留在這裡,看著導師把資料找回來才會安心,要不然,我這一輩子心中都會有一個疙瘩。」

  龍如風道:「可是你留不留在這裡,結果都是一樣的。」

  陳心星道:「導師說過,他們只偷走了實驗資料,其中最為重要的程式,他們並沒有偷走,如果沒有實驗程式,那他們拿到資料也等於是廢紙,所以導師肯定他們會回來偷竊程式的。」

  龍如風說道:「這些你又能幫得上什麼忙呢?再說……」

  看到龍如風猶豫不決的樣子,陳心星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我看著難受。」

  龍如風知道不說出真相,她是不會走的,把心一橫說道:「你可知道那些安全人員一直沒有走,現在他們都轉為暗中監視著你,他們放我回來,是因為他們在套我話時,尋找不出什麼證據來,所以想在暗中慢慢地監視。」

  陳心星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龍如風笑笑道:「我跟他們一到那裡,他們就開始對我催眠,想從我口中套出證據,還好我懂這些。要不然,我被他們催眠了之後,去殺人放火也不知道。」

  他接著嚴肅道:「再說,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偷資料的人,能從如此嚴密的地方偷走資料,想必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捲入這裡面,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什麼!」陳心星驚詫地跳了起來喊著,說道:「他們這樣子對你,那監視我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說著便四處張望。

  龍如風急忙按住她的嘴,輕聲道:「不要那麼大聲,你想讓全世界都聽到啊?他們幾個以為我被他們催眠了,所以對我沒有什麼防範,才放我回來,如果被他們知道真相,那這件事情就慘了。」

  陳心星小聲道:「雖然這樣,但我還是不能走。導師怕他那裡有危險,所以把程式的光碟都放在我這裡了。」

  怪不得她一直不想走,原來裡面有這層關係。

  龍如風緊皺著雙眉,顯然為這件事情在傷腦筋,問道:「這件事情,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陳心星道:「只有我和導師兩個人知道,再加上你。這次我被他們這樣對待,導師不出面說明我的清白,就是怕那些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怕他們起疑。」

  龍如風沒有想到米高竟然對陳心星如此信任,說道:「這樣看來,還真的不能一走了之,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陳心星問道:「依你看,偷竊資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龍如風沉思了一陣,分析道:「我想這件事情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這裡面有內鬼,利用職務之便把東西偷走;二是有人用像道家五鬼搬運法之類的道術,進去你導師的房裡,把資料偷走了。」

  陳心星好奇,愕然問道:「什麼是五鬼搬運法?」

  龍如風微微一笑,解釋道:「所謂五鬼搬運法,其實就是利用陰魂、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怪一類的東西,利用他們的特殊性——隱身,來達到偷東西的目的。」

  看到龍如風言之鑿鑿的,陳心星心中卻還是不太相信,問道:「難道說,這世間真的有鬼怪的存在?」

  龍如風反問道:「你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怪的存在嗎?」

  陳心星綻出一個笑容,使原來憔悴的臉頰顯出了一絲紅潤之色,說道:「我一向對這個東西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半信的是,鬼怪傳說到現在已經有幾千年,都還在民間流傳著,證明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半疑的是,我從來沒有看過這些東西。」

  「鬼怪這種東西,如果大家都看得到的話,那現在大家就不用再講求科學,講道學與佛學了,然後世上所有的理論,就要來一個大翻身,也就不是如今的唯物主義了。」

  「不過,這些東西應該都存在,只是在世間很少而已,就是有,也會化身成普通人,所以就算你看到他們,你也不會知道他們就是那種東西。」龍如風道。

  陳心星一雙秀目睜得大大的,驚訝道:「難道……難道說,你看過這些東西!」

  龍如風微笑地點了點頭。

  陳心星猛然地站起來,口中的啊字才剛要出口,馬上就意識到龍如風交代她要小聲說話,急速地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怕忍不住大叫起來。

  她如同看到絕世怪物一般,目不轉睛地盯著龍如風,過了半天才問道:「他們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跟電影上演的差不多?」

  看到她大驚小怪的樣子,龍如風笑笑道:「還不是一雙眼睛,兩個耳朵,跟我們沒有什麼兩樣。」

  陳心星道:「你對這些事情如此清楚,肯定也懂得這些東西,對不對?」

  「懂一點。」龍如風隨口說著,走向櫃子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下去。

  聽到龍如風說懂,陳心星馬上歡欣鼓舞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說道:「世上的一切東西有陰必有陽,你既然懂這些,那不用說肯定有破解之法了,對不對?」

  龍如風道:「破解之法是有,只是……」

  陳心星焦急追問道:「只是什麼?」

  龍如風解釋道:「只是怕事情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有人用這一類的道術來偷竊資料,我破了他的道法,他就有生命的危險。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破別人的道法的。」

  陳心星幽幽道:「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龍如風說道:「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人用類似的道法,我一定會出面幫你把資料拿回來,如果是內鬼的話,那就要靠安全局那班人了。」

  陳心星喜悅道:「那你是答應留下來幫忙了。」

  龍如風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

  陳心星感激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上次治好了我那個沒有希望的弟弟,這次又……」

  「這些話就不要說了。」龍如風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現在就去退房,搬到對面的青鵬酒店,這樣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家也好有一個照應。」

  陳心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才這麼做,忍不住感激地流下了眼淚。

  退完房後,龍如風來到青鵬酒店開了個房,隨著服務員到達七樓七一一號房住下。

  他打了一通電話,把房間號碼告訴陳心星後,就上床靜修了起來。

  望著盤坐在自己對面赤裸裸的元嬰,龍如風想到了鬼七兄弟身上所穿那身威風凜凜的戰甲。

  他心想,如果用靈力幻化一件戰甲給元嬰穿上,那不知會怎麼樣。

  氣隨意動,元嬰週身慢慢地散發出了淡淡的綠色靈氣。氣霧隨著心意的轉動,沒有多久時間,就在元嬰的體外幻化出一件精美別緻的綠色戰甲。

  穿著戰甲的元嬰,托著伏魔法輪,飄蕩在空中,在房裡的半空中隨意漫遊,如同天兵天將一樣,威風凜凜,雖然知道這戰甲是假的,但是看到元嬰穿上去後變成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極為滿意。

  龍如風從元嬰想到了自己身上,上次在三清山聽三清道長說過,達到化嬰期後,可以御劍飛行,可是自從出了太虛鏡後,試過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成功的。

  這個問題一直圍繞著自己,龍如風心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關鍵的奧秘是自己不知道的,詳細地讀了兩個玉簡,也沒有這一方面的說明。

  龍如風深深地感歎,道法真是一個比天高、比海深的東西;同時,也使他對道法的深層更加嚮往。

  他暗下決心,要行遍天下,訪問一切修真者之地,詢問修道有成者,來提高自己的修為,以求在有生之年能渡過劫期,感受一下神仙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

  突然間有一股陰冷之氣,從五樓瀰漫了過來,龍如風發現,這氣息與鬼七兄弟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極為相似,一時之間不由得感到奇怪,心想,難道又有什麼冥界的東西來了。

  他想著,心神便順著氣息延伸了過去。

  來到五樓五一一號房間裡,見到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個一丈高的木雕像。

  那雕像長著一雙三寸長的尖角,兩隻白森森的虎牙向外延伸,面容凹凸不平,顯得極為猙獰;一雙空洞洞的雙眼,猶如兩座深潭,直視著前方;一隻彎曲如同狼爪般的手,握著一把三角叉;整體看來,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3 AM     標題: 第二章 綠八卦

雕像下方盤坐著一位身穿黑袍,滿臉皺紋的老人,渾身黑氣繞體。他的表情與雕像相差無幾,除了猙獰與生硬之外,還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

  只見他雙手變化無方,口中喃喃地念著咒語。

  一團黑霧,在老人的面前慢慢地集中起來,變成一個飄來飄去、游離不定的人影。

  老人臉頰的肌肉一動也不動,話猶如從他的喉嚨深處透露出來,又如在九幽之城底部傳達到外面來:「靈鬼,事情怎麼樣,東西找到沒有?」

  靈鬼的聲音猶如沙子磨石頭所發出來的噪音一般,回答道:「回上師的話,我找遍了他的整個房間,都沒有發現上師你所要的東西。」說著膽怯地低下了頭,像是怕上師要懲罰它。

  上師突然雙眼精芒暴射,陰沉沉地瞪了靈鬼一下。

  本來就已經有些膽怯的靈鬼,這下子更加害怕了,它渾身顫抖,目光低垂,那黑霧形成的身軀,也隨著顫抖,如同要散去一般。

  良久之後,上師才緩緩道:「你先回去,我有事會找你。」

  靈鬼一聽,擔憂之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上師的話一完,它就迫不及待地一個旋轉,化作了一道黑霧,呼的一下,鑽進了上師脖子上戴著的九個拳頭般大的猙獰骷髏頭中。

  上師的神態極為困惑,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難道消息有錯。」

  過了一會兒,上師神色一緩,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站了起來,拿起一條黑布把雕像整個包住,放到衣櫃裡面去。

  他走動時,那瘦小的身軀,戴著那串拳頭大的骷髏,一搖一晃,看起來極為不方便。上師用雙手掐了個手印,口中輕喝一聲:「叱!」剛剛那拳頭般大小的骷髏頭,一下子化成了只有指拇一般大,整體就像是一串煉珠,上師把煉珠藏進了衣服內,走出房門向外而去。

  這所有的這一切,都一絲不漏地被龍如風感應到。

  收回心神,龍如風猜想,從這個情況看來,百分之百是這個上師驅鬼偷了米高的資料。然而,他剛剛利用心神在房間裡搜索一番,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有了眉目,為了讓陳心星安心下來,龍如風撥了通電話給她。

  陳心星聲音有些失落地問道:「誰呀?」

  「是我。」龍如風說。

  一聽到龍如風的聲音,陳心星知道事情肯定有了什麼進展,便問道:「怎麼了?有新的消息?」

  龍如風道:「我已經查明是什麼人偷走教授的資料,只是不知道他把資料放在什麼地方。」

  陳心星喜出望外,語氣顯得迫不及待地說道:「真的?這麼快就知道是誰?你快說啊,到底是誰偷走資料的?」

  「是一個術士,我剛剛在酒店中無意間發現到,他利用類似五鬼搬運的方法,派了鬼去偷東西,只是那個鬼說沒有找到,我想他八成是要尋找程式。」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心星問。

  「只好等了,看他下一步想怎麼樣,我們在這裡監視著他,一旦他再次派出鬼來,我們就來個人贓俱獲。」

  陳心星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我們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有關部門,讓他們去辦不就好了?」

  龍如風笑道:「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相信鬼的存在?你去跟他們講,搞不好他們說你是故弄玄虛,反而認定是你偷的,到時候你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個術士抓住,到時候,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陳心星問道:「那要我幫什麼忙嗎?」

  「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等我的消息就行。」

  「一切都按你說的辦,你如果有什麼消息,記得向我說一下。如風,這件事情,我代替導師謝謝你了。」陳心星說。

  龍如風笑道:「不用這麼客氣,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幫你把事情做好的,你就在那裡,安心地等我的消息。」

  龍如風回想了一下,那個上師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息,他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他想來想去,乾脆出去看看,看他到底是出去幹什麼,跟什麼人接觸。

  來到樓下,只見馬路車水馬龍,熙來攘往,哪裡還有上師的人影。他心裡悔恨不已,暗自責罵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想到用元嬰出竅,到他身上布下一道追蹤符。

  如果布下了追蹤符,現在就不會這麼束手無策了。

  世上沒有救治後悔的藥,龍如風想到這裡,只好搖搖頭,想回到酒店來個守株待兔。

  才剛一轉身,龍如風就看到圓臉俏眉,身穿紫色休閒寬衣,一副都市女郎裝扮的珍珍,正在向自己招手,示意他過去。

  龍如風知道,這些人找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他本來想回到酒店,可是看到她後就改變了主意,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就當作沒有看到她。

  珍珍迅速地追了過來,來到他的身邊,說道:「龍先生,你好!」

  龍如風打從一開始就對這些人沒有什麼好感,更不想與他們多說一句話,他不耐煩地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不要煩我,我很忙的。」說著,他加快了腳步,大步地向前移動。

  珍珍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臉上顯出猶如桃花初開的笑容,說道:「龍先生,你那麼年輕,何必嚴肅的像個老頭子一樣?今天我找你,絕對不是想要對你不利,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好好談談,怎麼樣?」

  龍如風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對不起,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有證據指出我偷什麼東西,請你拿出證據來抓我,要不然我要失陪了。」

  珍珍一雙美眸閃亮地轉動著,臉上還是帶著微笑,龍如風不客氣的話,一點也引不起她不悅的情緒。

  她笑道:「看來,你對我們的印象真的很差,只是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剛剛跟陳小姐通的電話,我們都聽到了,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說著,珍珍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筆型的答錄機一按,龍如風與陳心星剛剛所談的那段話,一字不漏地播了出來。

  「卑鄙!」龍如風極度不悅的說。

  「對不起。」珍珍向他道歉,接著說道:「龍先生,我知道我們這麼做令你很煩,但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龍如風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陳心星的電話裡裝竊聽器,只得重重地歎氣說道:「你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不是我幹的,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談的?」

  珍珍嬌柔道:「這裡說話真的很不方便,能否移駕到陽光酒店裡談談?」她接著說道:「看來,你還沒有吃飯,我請你吃飯,大家好好聊聊怎麼樣?」

  雖然龍如風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與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現在掉頭就走的話,保證將來會沒有片刻的安寧。他只好點了點頭,隨著珍珍一起走到陽光酒店七樓的旋轉餐廳。

  他們來到一間珍珍早已經訂好的包廂,一坐下來,龍如風就開門見山地問道:「珍珍小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珍珍嬌笑一聲,道:「既然龍先生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多說廢話。我們想知道你所發現的那個偷竊資料之人的下落,這麼一點小忙,你不會說幫不了吧。」

  這小女子也厲害,一句話就把所有的退路都死死的封住,讓龍如風除了答應,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如果我告訴你們的話,那就會害了你們。」

  珍珍迷惑不解道:「龍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請明說。」

  「我的意思就是,以你們現在的水平想要去抓那個人,那跟送死沒有什麼分別。」龍如風說道:「要知道,害人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珍珍笑得花枝亂顫,說道:「龍先生,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吧!」說著,傲慢的凝視著他,表情像是對他的無知感到哀憐。

  望著她的表情,龍如風哪會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不由得苦笑一下,無奈地搖搖頭,暗想:「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有些異能,就是高人一等……」

  雖然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想讓他們白白去送死,龍如風語氣帶著警告之意道:「珍珍小姐,不是我小看你們,就憑你們那點異能,想跟那人比鬥,那就好比雞蛋碰石頭。按異能來說,他就好比是一個大海,而你們就像是一滴水。」

  剛剛還有著無比自信的珍珍,聞言顫抖了一下,驚叫道:「你……你……你知道我們是異能者……這麼……這麼說來,你那天被我們催眠也是故意裝的?」

  她相當驚詫,於是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龍如風也不想否認了,淡然道:「你說得不錯,那天我是裝的,要不然,就憑你們那點功夫,想催眠我?連門兒都沒有。」

  「我本來以為,和你們說實話,你們就不會再來騷擾我,但後來證明我的想法是錯的,你們還是一樣在監視著我們。」說到這裡,龍如風決定給珍珍一個下馬威,他眸中閃爍出一道精芒,向著她喝道:「你現在出去,然後關上門,再清醒過來。」

  剛要說話的珍珍,突然感到龍如風的雙眼如閃電一樣,她楞了一下,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出去,一切按龍如風所吩咐的那樣,關上了門才清醒過來。

  當她走回來時,整個人氣色煞白,神態渙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坐了下來,良久之後才緩緩道:「你竟然能催眠我!我們真是無知,沒有人能看得出你身上發出的絲毫異能。」

  龍如風剛剛對她所用的只是輕微的攝魂術,與他們所用的催眠術還是有很大的分別。以龍如風現在的實力,不要說是珍珍這樣能力的人,就是比她高十倍的人,也不可能抵抗得了他的攝魂術。

  龍如風怕她會從此陷入自我迷失的情景,安慰道:「你不要想那麼多,我剛剛那麼做只是要你相信,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們所能對付的。」

  珍珍苦笑一下,愕然道:「這個人是什麼人,真的像你所說得那麼厲害嗎?」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也是在無意間發現他的。但從他身上所發出的那股氣息來看,他應該是個修真者。只是,他這種修真者與別人不太一樣,從他們所信仰的神來看,應該是一個偏道的。」

  「修真者!」珍珍像是對這個詞感到很迷惑。

  龍如風解釋道:「修真者是這個世上的一種特殊群體,他們都是以修仙為目的,平常很少會理會世俗的事情,當然,也有一些人利用本身的異術,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像我剛剛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利用異術來滿足慾望的修真者。」

  看她還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龍如風繼續解釋道:「修真者就是你們所說的精神力修煉者,他們通過特殊方法,把精神力修煉得很強大。」

  珍珍驚奇問道:「你是說精神力可以修煉?」

  龍如風點點頭,說道:「當然能,你所說的『精神力』,修真者叫『靈力』,古時候就流傳著不少修煉的方法,只是特別難修煉成,還有一點,就是時間要特別的久,才能有所成就,因此在世上傳播得並不廣。」

  看她對自己的話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龍如風只好詳細解釋:「要知道,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修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一般人少有耐性,也沒那個命去修煉個幾十一百年。」

  「而做為一個修真者,若是得不到正確的修真方法,又遇不到名師的指點,終究還是難有所成。」

  珍珍問道:「那修真有什麼限制?任何人都能修真嗎?」

  龍如風點點頭,道:「理論上,任何人都可以修真,甚至連動物也行。若是像你們這些天生帶有靈力之人,那就更不用說了,修煉起來比起普通人自然是事半功倍。」

  「不過,這些東西如逆水行舟,一旦你沒有修煉就會退步,我想,你們的精神力應該是退步了。」

  「是呀!是呀……」說著,珍珍的杏子眼閃爍出了異采,她問道:「如此說來,龍先生你也知道這些修煉方法,能否傳授給我?」說這話時,她的神情充滿了盼望。

  看著龍如風沉默不語,珍珍說道:「你是不是感到為難,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只怪我自己沒有這個福分……」說著,可憐兮兮地凝望著窗外。

  龍如風本來就心軟,看到她這副模樣,只好說道:「我自己所經歷的修煉方法,你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得到的,因為,連我本身都有點莫名其妙。」

  「我早年得到一套修真之法,雖然不是怎麼高明,但對你們來說,只要堅持修煉的話,也是有很大幫助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用這種能力為非作歹。」

  珍珍歡呼了一聲,失落的表情一下子一掃而空,她信誓旦旦地說道:「龍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亂來的,我發誓。」說著舉起了纖手。

  龍如風攔下她的手,說道:「發什麼誓,你只要把我的話記在心裡就行了。還有一點,不要把我傳給你的修煉之法傳給別人。這不是我有心藏私,而是我怕一旦傳給一些為非作歹之徒,那麻煩就大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珍珍輕咬著朱唇,點了點頭。

  龍如風把醫符宗的五行修煉之法向她說了一遍,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珍珍聽完一遍就能全部記住,還能復誦得頭頭是道,聽得他驚訝萬分。

  他們這些天生帶有強大靈力的人,果然在這方面有著更強的領悟力。

  珍珍聽完了所有心法,就迫不及待地盤坐在椅子上,按著心法修煉了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珍珍還是沒有一點成績,滿腔熱血,一下子都冷卻了下來,苦著臉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她的想法,說道:「你第一次就想要修煉出什麼結果來,是不可能的。修真是要長年累月不斷的努力,才會有所精進的。」他沉思了一下,繼續道:「你我相見也算是有緣,我就送佛送到西,再幫你一把,你現在集中精神,按照我所說的方法冥想,守住心神。」

  看著珍珍閉目冥想,龍如風伸出右手,按住她背心的子午穴,發出了一道靈力,輸送到她的體內,對她說道:「你用意念跟著我的靈力走。」

  靈力如一條靈蛇般地向著她的奇經八脈游去,慢慢地把那些經脈穴道打開,最後返回到她的下丹田,在她的下丹田里留下一小股靈力後才收功。

  珍珍經過龍如風靈力在她體內的一番洗禮,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本來那股逼人的靈氣也隨著收斂下去,她寶相莊嚴的坐著,默默地把龍如風留在她體內的那一小股靈力,在奇經八脈行走了一遍。

  望著精神煥發的珍珍,龍如風問道:「你已經可以行走小周天了,看看現在感覺怎麼樣。」

  珍珍睜開雙目,神采奕奕,雙眸閃爍著靈氣。

  「砰」的一聲,她猛然在龍如風的面前跪了下去,說道:「師父!請您收我為弟子吧!」

  龍如風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忙著叫她起來。

  可是,不論他如何說,珍珍整個人像是生了根,就是跪著不起,一定要他答應。

  看她如此堅決,再看她剛剛對修真的悟性也不錯,龍如風扶她起來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那我就收你為記名弟子。」

  珍珍高興得珠淚盈眶,哽咽道:「謝謝師父!」

  龍如風拿了張紙巾給她,道:「既然收你為記名弟子,那為師的也要送點禮物給你。」

  珍珍忙著揮手說不用。

  龍如風笑道:「你等一下看了,就知道我要送什麼給你,先站到我的背後來。」

  珍珍知道,師父要送給她的東西絕對不是尋常的凡物,走到了他的後面,目不轉睛地望著。

  龍如風說著,從身上拿出在鈴藏得到的一小塊綠玉,綠玉隨著他的意念,飄到了離他不遠的空中。

  他手中發出一道靈力,化做一個靈力球把它包了起來,隨著意念的推動,元嬰的先天真火,很快的就把它煉化成為一堆綠色液體。

  由於他在太虛境領悟出化物心法,所以現在煉物,只要用意念就能形成,不用像以往那樣要用元嬰去擬化。

  這其中的分別,就像是以前做東西要先刻一個印模,而現在只要隨手捏塑就行。

  液體在意念的推動下,化為一個綠八卦,同時把伏魔法輪所悟到的攻擊法││「臨」,與防禦法││「兵」兩道陣法,封印入八卦裡面。

  這時,綠八卦就有了伏魔法輪裡前兩道法印的功能,雖說不能與伏魔法輪相比,但也是一件不錯的靈器,具備了攻防的作用。

  最後,再把綠八卦固定形體,收回到了手中。

  雖然知道師父要送給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凡品,但是看到綠八卦整體沒有一點痕跡,渾身綠光流霞,加上那鬼斧神工的煉器過程,珍珍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當龍如風把綠八卦遞給她時,她才清醒過來,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麼道法,這麼神奇。單單你這一手,這世界上所有的藝術家,所謂的經典作品,與你相比起來,都只能說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了。」

  龍如風被她逗得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嘴巴真厲害,就是天上的鳥也會被你騙下來。」

  珍珍說道:「師父,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道法?」

  龍如風笑著道:「這是修真者的一種煉器方法,修道的人,身上都會有一、兩件法寶防身,而我修煉出來的這個綠八卦,也是給你防身所用。」

  珍珍迷惑問道:「這個綠八卦有什麼作用呀?」

  龍如風輕笑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個東西,這在修真人的眼中是個寶,萬金也求不得的。要知道,修真人把法寶看成是自己的第二生命,你可要好好保存。」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存。」珍珍把綠八卦遞還給龍如風,問道:「那這個法寶到底要怎麼用?」

  龍如風拿起綠八卦,解說道:「這個法寶有兩句真言與兩個手印,分別代表著攻擊與防禦。攻字訣的真言念『臨』,配合密宗的金剛手印;防字訣的真言念『兵』,配合密宗的不動手印。」

  「這件法寶不需要太大的靈力,也就是你所說的精神力。妳在念真言的同時,要配合做手印,集中精神,把精神力輸進這個綠八卦。」

  「防字訣會在你的周圍布起一道力牆,使你擋住別人的攻擊。至於攻字訣,你只要把意念想到什麼地方,它就會發出力量,向你所想之地方射擊去。」龍如風一邊說,一邊做給她看。

  看著珍珍躍躍欲試,龍如風把綠八卦拿給她。

  珍珍當場就按著他所說的方法推動起來,試了五、六次以後,卻仍然不得要領。

  龍如風道:「這東西不是你說想學會就學會的,要多練習,做到心、印、意三合為一才能成功。」

  珍珍答道:「知道了,謝謝師父。」她接著繼續道:「師父,你年齡看起來比我還小,怎麼修煉得這麼高?」

  龍如風笑起來道:「你看我今年幾歲了。」

  珍珍對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說道:「師父,你看起來,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一歲吧!」

  龍如風笑得直搖頭,道:「二十一歲?我今年是二十一歲的三倍還不止。」

  看著眼前長得膚如白玉,頭髮披肩,像個電影明星的師父,珍珍哪肯相信他的話。她吱笑道:「師父,你就別逗我了,你走出去跟人家說你今年六十多歲,有誰會相信啊。」

  龍如風輕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修真之人當修為達到元嬰期以後,就不會老的,再上去就會變年輕,他想要怎麼樣都有可能。」

  「不過,修真之人一般都不怎麼注重外表,像你們女的修真者才會注重這些。哪一天你要是修煉有成的話,你就知道我今天說的都是真的了。」

  看到龍如風說得一臉正色,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不由得使珍珍相信起來:「這麼說來,師父,你真的確實是六十多歲呀!」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還有假,不過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種事情,也不要告訴你的同夥你拜我為師之事,我不想引起什麼麻煩。」

  珍珍答道:「師父,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真幸運能遇到師父你。」

  龍如風道:「這就叫緣分,修道中人講求的就是這個緣。無緣的話,你怎麼強求也強求不來。」

  他接著嚴肅道:「珍珍,修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我現在幫你打下基礎,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你有這個決心,應該會學有所成的。」

  珍珍堅定的說道:「師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龍如風道:「那就好。」

  珍珍問道:「師父,你所說那個偷竊資料之人,他是怎麼個厲害法?」

  龍如風皺緊雙眉,說道:「他到底是怎麼厲害,我也沒有看過,只是我感應他並不簡單。還有,就是他的脖子上戴著一串骷髏頭,骷髏頭裡面還藏有鬼魂,那應該是他的一件法寶,總之,你不要去惹這個人就是。」

  兩人差不多談了三個小時,最後吃了點東西,才各自返回。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3 AM     標題: 第三章 甕中捉鱉

 翌日中午時分,正在修煉的龍如風心神出現了波動,他用心神向上師的房裡感應過去,發現他已經回來了。

  只見上師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是一個西裝革履、頭髮梳得發亮、中等身材的青年。

  青年恭敬道:「上師,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嗎?」

  上師還是像昨天一樣坐著,說話還是那麼陰沉,說道:「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靈鬼在那洋鬼子的房裡查了幾遍,都找不到你們要的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上師又說道:「你們要的東西,靈鬼都從那個保險櫃裡拿出來了,如果有,也應該在一起才對,不可能會有遺漏。」他頭一偏,冷哼道:「是不是你們不想付錢,所以想出這個主意來騙我啊?」空洞的雙眼瞪著青年,瞪得青年毛骨悚然。

  面對著那雙空洞、冰寒的雙眸,青年渾身浮起了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顫抖道:「上師……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請你不要多心。就是你尋找不到,我們也會付這個錢。」

  青年說完,就受不了那上師的氣勢,他往後退了幾步,心中的那股壓抑才稍微舒緩了下來。

  上師陰陽怪氣道:「諒你們也不敢騙我們黑巫教,如果你們想耍什麼花樣,其中的結果,你應該是很清楚的。」

  青年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聲道:「上師……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騙你。如果你不放心,我馬上打電話,叫他們把一百萬元先匯到你的帳戶,你看怎麼樣?」

  看到青年人如此回答,上師感到很滿意,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這個倒不用急,我們黑巫教做事,向來都是做完事才收錢,我不想破壞這個遊戲規則。」

  青年問道:「那今天是不是……」

  上師截斷他的話,說道:「等一下,我叫靈鬼再去那裡看一下。不過以這種情形看來,去了也是白去。我敢肯定,你所說的那張光碟,百分之百沒有在那個洋鬼子的身上。這幾天,靈鬼已經把洋鬼子所住的地方搜了十幾遍。」

  青年畢恭畢敬地問道:「那依上師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

  上師那瘦到能看到骷髏的臉頰上下動了動,道:「這樣吧,回去跟你們老大說,我在這裡等三天,你們負責把光碟的下落給我查清楚,一旦過了三天,我只好走人。」

  說著也不等青年回話,揮手就叫他走。

  青年聞言,像是擔著幾百斤重的擔子突然放下,他鬆了口氣說道:「好,我會把上師的話帶到的,那我先告辭了。」說完便匆匆離去。

  龍如風迅速地放出元嬰,飛到青年身邊,雙手掐法印,利用元嬰在他的身上布下一道追蹤符,然後匆匆忙忙地收回元嬰,跑到樓下,看到他已經開著一輛跑車,向著南方飛馳而去。

  龍如風連忙叫了輛計程車,上車說道:「你看到前面那輛車牌073652的跑車沒有?跟著他,不要開太快,別跟丟就是。」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兩百元給他。

  在金錢的作用下,司機果然很聽話,小心翼翼地跟蹤著那輛跑車。

  半個鐘頭後來到濱海區,隨著跑車七轉八折,來到了一幢別墅。

  別墅四周是一道紅色的大理石牆,把裡面層層封住。

  牆的四周用倒勾的鐵勾往外伸著,彷彿是魔鬼的利牙般冷森森的。有一些高大的樹枝透過圍牆,向著外面延伸出來。

  青年按了三下喇叭,別墅門口的鐵門緩緩自動打開。

  等青年的跑車進去以後,鐵門又自動地關了起來。

  看到青年已經進去,龍如風下車叫司機先走。

  在別墅旁徘徊一下,龍如風發現別墅後方有一條排水管直通二樓,於是他順著水管往上,爬到陽台裡面。

  望向大廳,青年道:「大哥,上師說那個光碟不在米高那裡。如果我們三天內沒有辦法查出光碟在什麼地方,他就要走了。」

  大哥手拿起雪茄深深地吸上一口,含了一下又把它吐出來,煙霧馬上四處瀰漫,他緩緩道:「沒有在米高那裡,那會在什麼地方?上面來的資料,都說在米高那裡。小唐,你看會不會黑巫教那個傢伙騙我們的。」

  他雖然是不慌不忙地說話,但是他說話時,帶動著臉頰上的橫肉,一顫一抖的極為嚇人。

  小唐眉毛一挑,瞇了一下小眼,深沉道:「照理說,上師沒有騙我們的可能,如果說他拿了那程式,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還有,我們跟黑巫教合作好多次了,他們一向都是很講信用的。所以我想,應該是我們這邊的資料不正確。」

  大哥從沙發上站起來,猶如小山的身軀在大廳來回地踱著,猛吸著雪茄。

  小唐那尖尖的瘦臉也顯出了焦急之色,過了半晌才問道:「大哥,現在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大哥停下來,狠狠地把手中的雪茄按在煙灰盒裡。

  他沉聲道:「中東那邊的賣家開價過來,如果沒有光碟的話,他們只肯出三百萬美金,如果包括光碟一起去的話,就出一千萬美金。所以不論用什麼方法,都一定要把光碟找出來。」

  「小唐,你打電話給下面的人,叫他們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打聽出米高把光碟藏在什麼地方。」

  大哥一雙差不多要被肥肉蓋住的眼睛突然一睜,閃出了精芒。

  小唐一聽,馬上拿出手機,向著外面打了十幾個電話,交代這件事情。

  而大哥也拿出電話撥打起來,用英語咕嚕咕嚕的說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面有緩色的放下電話。

  小唐忙問道:「大哥,上面怎麼說?」

  「上面說,這兩天會想到辦法,然後告訴我們。」大哥問道:「你剛剛打的電話怎麼樣了?」

  小唐答道:「我叫他們無論要打什麼關係,都儘管去做,不管花多少錢,我都給他們報銷。」

  大哥點點頭說道:「好,叫兄弟們盡量小心點,這件事雖然沒有被媒體揭露出來,但是外面的風聲還是很緊。」

  小唐諂媚恭敬地道:「大哥放心,這些事情兄弟們都知道怎麼做的了。」

  大哥道:「還是小心一點好。」

  事情已經完全的明朗化了,不過,龍如風還不想馬上把這群人拿下,怕這樣做會打草驚蛇,讓上師那個傢伙跑了。

  隨即他心裡馬上盤算出,一張如何把這群人一網打盡的藍圖。

  回到酒店,龍如風打了通電話給珍珍。

  珍珍一聽到龍如風的聲音,立刻喜悅地說道:「師父!有什麼事情嗎?」

  龍如風問道:「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珍珍答道:「方便,有什麼事情,師父你說吧!」

  龍如風道:「我發現了偷竊資料的人了。他們這幫人在濱海區別墅群裡,門牌號是三○二號。你現在派人去那附近監視,但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在這邊設個局,讓那個上師鑽進去以後,再一起把他們抓起來。」

  聽到龍如風這麼快就查到如此重大的線索,珍珍對他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問道:「那依師父看,這件事我們要怎麼辦才好?」

  對於這件事,龍如風的心中早就存有藍圖,因此珍珍一問,他想也不用想便說道:「很簡單,他們這些天會去找人打聽光碟在什麼地方,我們只要向外透露一下,光碟在什麼地方,然後再找一張假的光碟,放在米高教授那裡。」

  「如此一來,他們肯定會把這個消息說給那個上師聽,上師一定會派鬼去偷,到時我們來個人贓俱獲,把他們一網打盡。」

  珍珍高興地說道:「那一切就聽師父的安排,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做好這邊的工作,那邊的情況就拜託師父你了,同時,我也要去米高教授那裡一下,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讓他好好地配合我們一下。」

  龍如風為了讓陳心星放心,但又怕打電話過去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吩咐道:「你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心星,讓她放下心來,我不好打電話過去,因為你們那邊的電話監聽還沒有解除。」

  「師父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珍珍回答道:「如果破了這個案子,那我就是大功一件,謝謝師父,嘻嘻……就這樣說定了!」說完,她興奮地放下了電話。

  安排好這一切,龍如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上床靜修,同時也用心神注意著上師那邊的變化。

  而上師也像他一樣,盤坐在地板上閉目靜修。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兩天已經過去了。

  這天,小唐哼著小曲,輕快地來到上師房間,在門外三長四短的敲了七下,上師才睜開眼睛,右手微微一抬,發出了一股吸力,門便自動打開了。

  小唐才剛走進去,砰的一聲,門就自動關了上去。

  小唐可能與他接觸多了,所以對這方面也是見怪不怪,他上前恭敬道:「上師,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光碟在那個洋鬼子的保險櫃裡。」

  上師還是死氣沉沉地說道:「你確定?」

  小唐畢恭畢敬道:「絕對確定,我們這次的消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拿到的,這次如果還是沒有的話,那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絕對不關上師的事情。」

  上師嘿嘿地笑道:「你放心,如果真有的話,我的靈鬼馬上就可以幫你拿過來。但是你們要搞清楚,如果這次還是沒有,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黑巫教沒有做好,只能怪你們的消息不靈。」

  小唐信心十足地道:「請上師做法吧,有什麼後果,我們會自己負責的。」

  上師道:「那就好!」說完,上師便站起身來,從衣櫃裡拿出包著黑布的雕像,放在桌子上。

  接著,他把脖子上的那串骷髏煉拿出來,放在雕像的面前,口裡不停地念著咒語,雙手變化無方的打著各種各樣的手印。

  過了半晌,他拿出了一把小刀,向著手腕割下去,鮮血隨著小刀的離開,猛然地噴射出來。

  上師把手放在雕像的頭上,血朝雕像的頭部淋了下去,一滴到雕像,就如水遇到海綿,一沾而進,有說不出的怪異。

  沒有多久,他手上的血就不流了,再看看他的手腕,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做完了這些,上師拿起骷髏煉重新戴回脖子,面向著雕像盤坐了起來,口中喊道:「靈鬼,速速現身。」

  骷髏煉冒出了一團若散若聚的黑煙。

  過了一會兒,黑煙慢慢地集形成為一個鬼魂,只見那鬼魂畢恭畢敬地道:「靈鬼參見上師。」

  上師點了一下頭,「唔」的一聲說道:「靈鬼,你再去原來的地方,找我上次跟你所說的那件東西,在那個人的保險櫃裡,你去把它取來。」

  靈鬼二話不說,馬上轉身,化成了一道黑煙,漸漸地消失在房裡。

  看到他們如此的動作,龍如風知道所安排的計畫已經奏效了,現在就等著收網抓魚了。

  龍如風收回心神,立刻通知珍珍,把這裡的情況講了一遍。

  他最後說道:「他們一偷到手,肯定會去別墅,你現在去那邊把人手佈置一下,等黑巫教上師一到別墅,我們就開始收網。」

  一直在等待龍如風消息的珍珍,聞言喜出望外地道:「那這邊就有勞師父,我先過去那邊佈置好一切,等師父過去主持大局。」

  她說著,匆匆忙忙地放下電話,走了出去。

  龍如風掛了電話,心神再次向著那邊延伸過去,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從小唐喜悅的神色看來,知道他們已經拿到了那張假光碟。

  龍如風冷笑了一聲,立刻開門下樓,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坐在上面等他們下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小唐與上師從樓梯上緩緩下來,小唐的神色較為著急,而上師則是不慌不忙,兩個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看著他們把車開出了差不多二百米左右,龍如風才吩咐司機跟上去,沒有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別墅。

  望著他們進去後,龍如風才下車。

  珍珍從別墅另一邊走了出來,來到龍如風的身邊,問道:「師父,你真是料事如神,他們果然如你所說的回到這幢別墅裡,現在,我們下一步要怎麼進行?」

  龍如風心神向四周延伸搜索了一番,發現周圍隱隱約約地藏著一大批人。

  只見天虎與梅蘭兩人各站一方把守,形成了包圍之勢,佈置嚴密,他不由得對這班人另眼相看了起來。

  龍如風對著珍珍說道:「你們已經把一切都佈置好了,我們現在也不用大費周章,就開門見山地衝進去就行。」

  珍珍答道:「一切聽師父安排。」

  她說著舉起雙手,比了一個手勢,天虎與梅蘭得到指示後,一群人馬上從暗轉到明,把整幢別墅團團圍住。

  「好。」龍如風道:「叫幾個人跟我們一起衝進去。」說著,帶頭往鐵門走去。

  看到鐵門,珍珍立時指示人用槍把門打開。

  龍如風上前笑道:「不用,讓我來吧。」說著,他用手按了一下鎖頭,靈力如泉水般地湧了過去,「卡嚓」一聲,鎖頭裂開,一群人急速地衝上二樓。

  大哥、小唐與上師三人,各自拿著一杯紅酒正在慶功,聽到腳步聲,轉頭一望,只見一群拿著槍的人衝到樓上來。

  大家神情一楞,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本能地將手往懷裡插了進去。

  珍珍幾人比他們的動作還快,衝到他們的面前,用槍指著他們的頭,伸手從他們的衣內袋裡搜出手槍。

  上師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地望著這一切,嘴角還不時地逸出微微的笑意,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突然間,空洞的雙眼精芒暴射,那個用槍指著他的軍人,砰的一聲倒了下去,然後立刻放出了靈力,向珍珍等人襲去。

  龍如風自然不會再給上師攻擊別人的機會,他也放出了一道靈力,恰好阻擋了上師的那道攻擊。

  原本一直十分悠閒的上師,這時才驚覺到在場另有高人,他雙眼精光大盛地望向龍如風。

  龍如風含笑地與他對望,同時吩咐道:「你們先抓那兩個人下去。」

  珍珍對著軍人使了一下眼色,軍人一手抓著大哥與小唐,一手扶著另外那位軍人下了樓。

  上師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龍如風微笑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你不應該做的事情。」

  上師冷沉沉地道:「那你想怎麼樣?」

  龍如風哈哈一笑,說道:「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是準備束手就擒,還是想要反抗到底?」

  直到這時,上師那張如木板般的臉頰,肌肉才微微地抽動了一下,冷哼一聲,道:「小子你哪裡的,你可知道惹上我們黑巫教,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你現在能醒悟,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龍如風突然不停地大笑了起來。

  上師愕然道:「你笑什麼?」

  龍如風搖搖頭,輕哼道:「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地說出這種話來。」

  要不是龍如風那道阻攔的靈力讓上師震懾住的話,他哪會跟龍如風說這麼多,早就出手取龍如風的命了。

  事到如今,儼然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上師吼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死,不要以為你那點小玩意,就可以橫行霸道。」

  他最後幾個字還沒有說完,便伸手拿出那串骷髏煉往空中一拋,口念真言,雙手掐著不知名的手印。

  只見那骷髏煉急速地化為拳頭大小,搖晃著在他的面前飄蕩。

  一口鮮血如箭般地從上師口中射向骷髏煉,得到了鮮血的骷髏煉,一下子都艷紅了起來,七孔中冒出了陣陣的黑霧。

  一個個骷髏活靈活現地掙扎著,像是枉死城的鬼魂在油鍋上掙扎,發出陣陣如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剎那間,剛剛明朗的大廳,彷彿成了十八層地獄,到處陰氣森森。

  上師的嘴角還沾著絲絲鮮血,那空洞的雙眼,已經變成了如兔子眼般的鮮紅,根根頭髮如筷子般地豎起,整個臉像是被時空扭曲一般,顯得猙獰萬分。

  上師獰笑一聲,伸出那猶如雞爪般的手臂,指著龍如風與珍珍,說道:「去把前面這兩個人給殺了!」

  空中掙扎的骷髏聽到命令,頓時幻化成為足球般大,張開那白牙森森的大嘴,向著龍如風飛去。

  看情況,那些骷髏可能想活生生地把他們兩個給吞下去。

  龍如風哼道:「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成全你!」說著,閃耀著萬道金光的伏魔法輪顯現在他的手中,剛剛還陰森森的大廳,馬上變得明亮了起來。

  剛要接近他們的骷髏,如同老鼠遇到貓一般,立刻如箭矢般地退下去,回到了上師的面前。

  上師一急,連忙咬破舌尖,再次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在骷髏上,口中大喝道:「萬鬼蝕心!」

  只見骷髏現出了一道直衝雲霄的血光,呼的一聲,風馳電掣、鬼哭狼嚎的往龍如風身上衝。

  面對著這種如排山倒海的攻擊,龍如風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手掐金剛法印,口中喊道:「臨!」

  周圍的靈氣,一下子被伏魔法輪給吸了過來。

  他又盯著骷髏喊道:「破!」靈氣化為金光,如閃電般地向著骷髏射去。

  骷髏還沒有衝到龍如風的面前,就在空中發出了幾聲淒慘悲嗚的叫聲,然後化為灰塵散去。

  龍如風剛想趁機上前抓住上師時,卻聽見「砰」的一聲,上師的身體隨著骷髏的破碎,也如炸藥般地炸開。

  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龍如風,只好先退了下來。

  一道黑霧從上師爆炸的身體飛出,留下了一聲淒慘的聲音,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然後,那黑霧一下子便從窗縫逃跑出去。

  看到這情形,龍如風才知道,這骷髏是上師的血煉法寶,與本命相連在一起,但剛剛上師已經藉著爆炸之勢逃走了。

  現在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想抓他,卻已經晚了,無奈之下,龍如風只好收回伏魔法輪。

  站在一邊呆如木雞,張口結舌的珍珍,過了良久才說道:「這就是修真者的鬥法,太厲害了吧!」

  龍如風笑道:「怎麼樣,長見識了吧!」

  珍珍把頭點得如轉速馬達般的飛快,好奇問道:「師父,剛剛那個東西就是你的法寶呀,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龍如風解釋道:「那叫伏魔法輪,是我開始修真時無意間得到的一件法寶,我上次給你的綠八卦,就是我根據這伏魔法輪修煉成的,剛剛我所用的,就是我對你說的臨字訣,你要好好的練習。」

  珍珍又問:「師父,剛剛那個上師明明死了,怎麼還會說話?聽他的意思,像是還會復活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龍如風說道:「他的肉體雖然爆炸了,但是魂魄跑了,如果遇到道行高的人,幫他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依我看,他一定是跑回黑巫教尋找幫手來報復我。」

  「對了,你也要小心一點,辦完這件事,早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不然我一離開,他們一來,可能就要對你下毒手。」

  珍珍問道:「師父,那你什麼時候走?」

  龍如風道:「就這一、兩天。」

  「這麼快……」珍珍頓了一頓,說道:「師父,乾脆我跟隨你一起去修真,行嗎?」

  龍如風沉思一下,說道:「我要去找幾位朋友,你一個女孩子,在我身邊很不方便的。再說,你還有現在的工作,工作不是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珍珍回答道:「我前天回去後,就已經向上面寫辭職信了,上面同意我完成這次任務就離職。再說,師父你剛剛都講了,那個上師的魂魄跑回教裡找幫手,到時候他們來找我,你不在,我不就死定了……」

  龍如風想著也是,緊鎖著雙眉,半晌才道:「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一下。明天才能給你答覆,你能辭去這份工作也是好事,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太危險了。」

  「如果一心想修真的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錯,你跟著我是要到處跑的,很辛苦,你知道嗎?」

  珍珍說道:「我不怕辛苦,師父你讓我跟著你吧。如果你走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你,遇到什麼問題也找不到別人商量。」

  龍如風疑惑問道:「那妳的家人呢?」

  一聽到家人,珍珍的淚水馬上就湧到眼眶,她幽幽道:「我從來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說著抽搐起來,如同雨後花朵,我見猶憐。

  龍如風沒有想到,珍珍的身世如此悲慘,看到她的模樣,整個心都酸了,安慰道:「我們修道人講究的是一個緣字,說不定你以後會遇上的,不要傷心了。」

  珍珍雙眸透出了堅決意志,說道:「遇到他們,我也不會跟他們相認的,我的童年都是陰暗的,只有院長關心我。不過,院長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如今在這個世上,只有師父你一位親人,師父,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說著,她撒嬌地搖了搖龍如風的手臂。

  龍如風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與我一起去修真的事,我們明天再說,怎麼樣?」

  「唉!如果我找得到我的朋友就好了,她們兩姐妹也是修真者,已經修了七百多年了,你跟她們在一起,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她們。」

  珍珍目瞪口呆,驚訝道:「七百多年!那是什麼人呀!」

  龍如風淡然道:「修真者活個幾百年,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能修到金丹期,最少也能活過兩百多歲。」

  「不過,她們兩姐妹不是人,是鯉魚精修煉成人的。我離開她們時,她們的修為已經很高了,現在不知怎麼樣了。我當年答應她們一件事情,現在去找她們,就是要完成這個承諾。然後,我好一心一意的修真,以求大道。」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4 AM     標題: 第四章 故人

  龍如風雖然解說得很詳細,但珍珍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世上有這樣的奇事,她目瞪口呆地站著,像是在回味著這番話。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以後的事情,你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龍如風繼續道:「我先回去,你在這邊把事情辦完以後,再過去找我怎麼樣?」

  珍珍點點頭,答道:「師父,你先走吧,這剩餘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當龍如風走到門口時,珍珍又叫道:「師父,我剛剛說的事情,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等一下我過去,你給我一個答覆,好嗎?」說著還合著手掌,對著他拱了一拱。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事情已經結束,龍如風再也不怕那些國安局的人布下什麼眼線,離開現場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陳心星的住所。

  一直為事情憂慮的陳心星開門見到龍如風後,憔悴的臉色才顯出了一絲紅潤之色,勉強向著他綻開了一個笑容。

  龍如風看她如同一朵雷雨過後彫謝的嬌花,顯得那麼黯然神傷,與當初相遇時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不由得感慨的搖搖頭,跟隨著她走入房裡。

  陳心星看到龍如風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迅速地走到櫃子旁,倒了一杯水給他,等他喝完水,才問道:「資料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龍如風這幾天飯也沒有吃一口,在與上師鬥法時又費了極大的靈力,身體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

  在喝下熱開水後,他整個人舒服多了,說話也明朗了起來:「已經把那幫人抓住了,現在正在忙著審訊,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雖然知道龍如風這次來是有好消息,但聽到他說了出來後,陳心星才敢把心頭那股悶了好久的悶氣大大的呼出來,如釋重負。

  她輕快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件事總算有了著落,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說完,砰的一下,重重地躺到床上,像是擔著幾百斤的重擔一下子放了下去,煞白的臉頰顯出了微微的桃紅色。

  接著,她一邊伸懶腰,一邊自言自語道:「前天珍珍過來傳了你的話,我就一直擔心到現在,又不敢打電話給你。」

  龍如風輕笑道:「我都叫你不要那麼擔心了,看你還操心成這個樣子,如果再過幾天還尋找不到的話,我看你就要進醫院了。」

  陳心星嫣然一笑,嬌柔道:「說的是啊,如果再過幾天還尋找不到,那我真的要崩潰了。」說著,咯咯地笑起來。

  龍如風被她的嬌柔女兒態,逗得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會兒才問道:「這件事情完了以後,你什麼時候回去?」

  陳心星秀眸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天花板,答道:「如果事情順利結束,我打算這幾天就回去。我只向醫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本來以為兩、三天就夠的,可是沒有想到,來這裡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世事難料!」

  龍如風說道:「這幾天我可能也要到你們那裡去辦點事情,上次由於太想家了,所以沒有把事情搞清楚,這次要過去那邊把事情辦好。」

  陳心星好奇地問道:「什麼事情呀?」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是一件小事,但是不搞清楚,心裡怎麼樣也不會舒服,所以想過去那邊問個明白。」

  陳心星突然翻一個轉身,面對著龍如風,喜悅道:「如果你要過去的話,我們一起走吧!到時候在路上也有個伴,你認為怎麼樣?」

  龍如風點點頭道:「如果時間差不多的話,我們就一起走。」

  陳心星也隨著點頭道:「就這麼說定了。」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算是答應她的話,說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可能再過不久,他們就會過來把事情跟你說明白的。」說完就向她告辭,回到酒店。

  在酒店裡,龍如風一直在沉思著上師那件血煉的法寶。

  對於血煉法寶,在玉簡上都有粗略地提過這方面的知識,血煉是一種很歹毒的法寶,大部分都可以說是滅絕人性。

  像上師所煉的那件,可能是把生人的靈魂直接封印在裡面,再利用自己的鮮血培養,使靈魂永遠為自己所用,而靈魂也就永遠不得翻身。

  而這一類的法寶一旦煉成,就會與煉寶者血脈相連,寶在人在,寶亡人亡。

  還有一點就是修煉的方法,上師所修煉的方法,與自己的修煉可以說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自己的靈力是用天地之間的靈氣,也就是日月之精華為基礎來修煉。

  而上師所得的靈力,則是藉著神像為媒體,吸收一種像是靈魂的陰柔靈力。所以他的身上,才會散發出與鬼七兄弟力量極為相似的氣息。

  聽鬼七兄弟說,因為他們是鬼魂,所以才能修煉成這種力量,而上師明明是人,為什麼也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叫人百思不解。

  真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方式與冥界相連,竟然可以借用冥界的力量。

  這個問題,整整在龍如風的腦海中盤轉了幾個小時,最後他才不得不放棄再想這個問題,因為整個問題,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圍。

  他自言自語地道:「看來,自己對法的認識太膚淺了,有機會一定要向別人請教一番。」

  上師的魂魄一飛出窗外,就往南去,幾個時辰後,來到了一間大殿,向著坐在大殿裡的老人,淒慘地喊道:「師祖救命……師祖救命呀!」

  老人面如殭屍般慘白無色,額頭上有一個三字形的深深皺紋,雙眼則與上師一樣空洞無情。

  他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衣,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身軀。

  有一個高達三米,與上師一樣的雕像聳立在老人的背後。

  雖然沒有看到老人的臉上有任何抽動,甚至連嘴唇也不動一下,但卻發出了一個猶如鋼鐵摩擦般的響聲。

  只聽見他說道:「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向你們說過,在作法之前,一定要先打聽對方有沒有同道中人。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根本就是活該。」

  上師的魂魄隨風若聚若散,寒蟬淒切,滿目淒涼地道:「師祖,我一向都是按照你老人家所說的去做。這次我也打聽過了,那個洋鬼子沒有同道中人,這個人是半途插手進來的。」

  「我都已經向對方報出我們黑巫教之名,但他根本不當一回事,還毀了弟子的肉身。要不是弟子用你所傳的聚魂大法,現在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只求你老人家為弟子做主。」說到最後,聲如滴血杜鵑般悲切。

  上師的一番話果然有效,馬上就引起了老人動容,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麼門派的嗎?」

  上師搖頭答道:「不知,當時我用法寶九幽骷髏向他攻擊……」上師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向老人說了一遍。

  老人純白的煞眉猛然一伸,使他那如木雕般的表情,微微地顯出了絲絲的生機,憤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高人,竟然不把我黑巫教放在眼裡。哈啦,你現在先進入我的八轉瓶裡靜修,我叫你師兄幫你找一個爐鼎,為你開壇做法,使你與爐鼎結為一體,成為陰陽鬼人,然後,再傳你本教兩大法之一的陰神大法。」

  「但是,我必須要先跟你說明││這陰神大法只有陰陽鬼人才能修煉,而且在一萬個陰陽鬼人之中,可能才有一個人煉得成,一旦失敗,就會魂飛魄散。如果你煉成這陰神大法,就會跳出五行,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拿你沒有辦法。」

  「這套大法是本教第三代的鬼才,陰羅神王所創出來的。可惜的是,自從創了這套大法以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修煉成功。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煉成。如果你修煉得成的話,那麼你想找哪個人報仇都行。」

  哈啦一聽一萬個陰陽鬼人中才有一個人能成功,如果煉不成功的話,就會魂飛魄散,因此神情十分猶豫不決。

  老人喝道:「怎麼,你還不願意嗎?」他的眸子射出如烈火般的光芒緊盯著哈啦,如同要把他的魂魄燒掉一樣。

  哈啦渾身顫抖了一下,魂魄如同被風吹散一樣往四處散開,但是很快地又迅速的集聚回人形。

  他哪裡敢說一個不字,忙道:「弟子願意!弟子願意!」說著,他的魂魄化為一道黑氣,鑽進老人面前的一個黑得發亮的瓶子。

  老人看著哈啦鑽進瓶子,嘿嘿地陰笑了起來。

  他對著盤坐在身旁,長得與哈啦差不多容貌的男子,吩咐道:「哈都,你去幫你師弟尋找一個爐鼎,要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哈都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著老人躬身施了一禮,畢恭畢敬道:「是。」說完,他如同機器般地往外面走去。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正在靜修的龍如風吵醒過來。

  龍如風極不情願地把正在修煉的元嬰收回來,同時心神如潮水般地往外延伸過去,發現敲門的人是珍珍後,他伸手發出了一道靈力把門吸開,讓她進來。

  對著龍如風盤坐在床上動都不動,而門自動打開的情況,珍珍沒有絲毫的奇怪,找了張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下,說道:「師父,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了你的修煉?」

  龍如風似睡非睡地睜開雙眼,對著她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沒事,你這次來,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有什麼結果了?」

  珍珍點點頭道:「經過一番審問,終於把那些資料拿了回來,現在剩餘的,就是追拿那些脫逃的犯人。」

  龍如風道:「這麼說來,事情已經完成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明天我就起程。」

  珍珍望著龍如風,問道:「師父,關於我要跟你一起去修煉的事情,不知你考慮得怎麼樣?」

  這是一件令龍如風無比頭痛的事情,不答應怕她傷心,答應了,一個男人在外面跑,帶著一個女孩子,也確實不方便,他一下子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珍珍看到龍如風一直沒有回答她的話,著急問道:「師父,到底怎麼樣嘛?」

  龍如風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子吧,你留個地址給我,一年後我去找你,到時我們再決定一起走還是要做什麼,你看這樣如何?」

  珍珍聞言情緒低落,喃喃道:「師父,真的不行嗎?」

  龍如風輕笑道:「不要這樣子,我們一年後就會相見。」

  珍珍櫻嘴嘟得長長的,撒嬌道:「師父,我只是……唉,人家不說了。」

  龍如風微笑道:「看你真的像個小孩一樣。」

  珍珍道:「我把師父當成親人,所以才會這樣子嘛!」

  龍如風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那五行法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現在可以提出來問,要不然等我走了,你可是要等到一年後才有這個機會了。」

  珍珍也知道這個機會難得,所以迅速地說道:「五行法我基本上都懂,只是那兩道真言,我怎麼練都沒有用,不知道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龍如風吩咐道:「那你把綠八卦拿出來,做一遍給我看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對。」

  珍珍拿出綠八卦,規規矩矩地按著他所教的方法,從頭到尾的做一遍。

  雖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正確無比,但龍如風還是迅速地發現問題所在,那就是││法寶的應用,是要法、言、意三者合而為一,才能發揮作用。

  但是,珍珍所做的,只是法印與真言上的配合,根本沒有與意會合。

  龍如風解釋道:「珍珍,這些東西,你要能悟到意之所在,才會有效的。我現在把真言與手印不用法器做一次給你看,注意了!」他說著,兩手高舉過頭,緊扣如花蕾,無名指斜起,指頭貼合。喝道:「兵!」

  面對著他的手印所產生的氣勢,珍珍的身體劇震了一下。

  龍如風問道:「你剛剛有什麼感覺?」

  珍珍像是還在回味著剛剛的一切,過了半晌才收回心神,回答道:「我突然感到你變成了崇山峻嶺,如同一座大山,誰也不能夠動搖你分毫。」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就是不動手印與『兵』字真言的結合,其實我跟你所說的,只是九字真言中的第一道真言與第二道真言,其他的真言我也還不能理解。」

  「真言與手印,能使我們跟宇宙中的靈氣溝通,就像電話中的電話線,把它們緊緊地連接在一起。而這其中的奧秘在於意之中,所以說這些,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

  珍珍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龍如風也不要求她一下子懂這些,只要她能慢慢的領會就行。

  他說道:「你回去以後,好好領悟一下,日子久了,就能悟出其中的奧妙。」

  電視突然傳來新聞道:「各位觀眾,昨天發生車禍的飛龍集團董事長陳通順先生,經過本市人民醫院二十四小時的搶救,已經渡過危險期。」

  新聞接著介紹陳通順名下的飛龍集團在北海市的地位,以及在國際上的一些影響。

  陳通順三個字一鑽進龍如風的耳朵,如同帶電般的使他全身不由得一震。

  他急忙問道:「珍珍,你知道這位陳通順是什麼人嗎?」

  珍珍飛快地答道:「他是一位帶有神奇色彩的人。四十年前,他原本只是開著一家小公司,但是沒有過多久。」

  他的公司開發了一種新藥『碧羅丹』。

  「短短的幾年時間,那家小公司變成了如今包含房地產、製藥、服飾多個領域的綜合集團。」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碧羅丹』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

  珍珍答道:「這可是現代女人必備之物,『碧羅丹』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神奇,除了能治幾種病外,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使女人駐顏美容。當時『碧羅丹』一推出來,給整個醫藥界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飛龍集團就是藉著這個形勢,打入國際市場的。」

  龍如風突然沉默起來,經過珍珍的解釋,使他深深的肯定,這個陳通順就是他早年的同學。

  因為「碧羅丹」,就是四十年前陳妮送給陳通順服用的,只是他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研究出來賣。

  龍如風暗忖:「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原來,他的公司早就改成了飛龍集團。」

  龍如風想到這裡,心裡一下子猶如翻起滔天巨浪,驚喜欲狂地問道:「珍珍,你知道這飛龍集團的董事長,是什麼地方的人嗎?」

  珍珍奇怪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浮躁,心中雖然充滿了疑問,但還是如實地答道:「他是中錦市的。」

  經過珍珍再一次的證實,龍如風更加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就是自己的老同學、好朋友。

  原本以為他已經搬到別的地方發展,沒有想到,他是把生意做大了。

  他不由得責罵自己,一開始時為什麼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因為陳通順年輕時,不就是一心一意地想在商場大展鴻圖嗎?如今有這樣的成就,也是極為正常的。

  有了老朋友的消息,龍如風恨不得馬上插上一雙翅膀飛到他的身邊,陳述這些年來的經歷。

  此時,多年前與陳通順的經歷,正猶如電影重播一般地顯現在心頭。

  龍如風笑顏逐開地暗想:「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珍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師父,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你認識他?」

  「其實,我這次來這裡,要找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他。等一下,我就去人民醫院看他。」龍如風笑道:「珍珍,我可能沒有那麼快就要走,我要見過他之後,才決定要去什麼地方。」

  珍珍聽到龍如風不走,比聽到什麼都高興,因為,本來已經毫無希望跟著他一起修煉,但是現在多出這一件事情,說不定能令他改變主意,高興道:「好呀!這樣子我又可以跟師父多相處一段時間,只是,師父你這個樣子,想去人民醫院看陳通順,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得到他。」

  「你要知道,他現在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人,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看到的。你要想個辦法才好……」

  珍珍的一番話,提醒了龍如風。

  這時候他才恍然想起,現在的陳通順已經與以前不同,不由得苦笑,暗嘲自己做事太衝動,還沒有一個小姑娘來得細心,要是自己現在這樣子去看陳通順,別說見,可能連聞也聞不到。

  龍如風問道:「珍珍妳說,有什麼辦法可以使我見到他。」

  珍珍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如果真的要見他的話,到時只有我帶你去。到了那邊,用我的身份與證件,只要跟他們說有些事情要陳通順協助調查,見他一面應該不是問題。只是……」

  龍如風看她猶豫的樣子,愕然問道:「只是什麼?」

  珍珍說道:「只是進去後,如果陳通順不是你的朋友,那就麻煩了。要知道,國家現在對他們這樣的企業家特別照顧,到時他反過來告我濫用職權,那就麻煩了。當然,如果他是你的朋友,那就絕對什麼事情都沒有。」

  龍如風還沒有想到這一方面,聽完後說道:「我還是自己去吧,萬一害了你,反而不好。」

  珍珍急著回道:「沒事的,師父,如果這點事情我都不能幫你做到,我怎麼能當你的弟子。再說,從師父你剛剛所說的看來,應該有七、八成的把握。這樣子吧,等下我們吃完晚飯,我就跟你去,怎麼樣?」

  龍如風點頭道:「那好吧,吃完飯後,我們就去。」

  晚飯過後,兩人坐著車來到了人民醫院。

  珍珍極為老練地走到前台,把身上的證件拿給前台的諮詢員看了一下,很快的便問到了陳通順所在的住所。

  眼看著珍珍沒有兩、三下就問出陳通順的地址,龍如風苦笑著搖頭暗想:「如果自己來的話,可能最少也要摸索半個鐘頭,才能尋找到他的住處。」

  在珍珍的帶領下,兩人穿過了幾條走廊,來到了一間極為幽靜的病房。

  幾個身材魁梧的彪漢守著門口,看到他們兩人走了過去,如臨大敵般地上前攔住他們兩個。

  其中一個皮膚漆黑,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看起來像是這群人的頭頭,他來到兩人的面前說道:「這裡是私人病房,請留步。」那如塔般的身軀,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珍珍道:「我們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那男子說道:「你們可是記者?我們這裡不接受採訪。」

  珍珍從身上拿出了她的工作證,遞給他道:「我們有件事情,需要陳通順先生證實一下,請各位合作。」

  男子接過證件看了一下,對著珍珍掃視一番,說道:「那你請等一下,我進去問一下董事長。」說著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進入病房。

  他剛走,其餘的人雙手負背,上前幾步,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他們兩人。

  轉眼間,男子從病房走出來,說道:「真對不起,董事長剛剛睡著了,請你們明天再來。」

  珍珍嬌叱道:「不行,我們現在就要見陳董事長。」

  面對著珍珍的叱喝,幾個人如鐵塔般地站著,一動也不動,理都不理她,只是用那強硬的身軀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珍珍再次喝道:「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著,俏目閃爍出一道光芒射向他們,幾個人不由得楞了一下。

  龍如風與珍珍兩人看準機會,如同泥鰍般急速地從眾人的身縫中擠了進去。

  一個黃干黑瘦的老人躺在床上,可能是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悠悠地睜開那雙無神的眼睛,凝望著他們,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怎麼進來的?有什麼事嗎?」

  看到他那被歲月與病魔摧殘的慘白面容,龍如風還是能從他那高高的鷹鼻,粗粗的國字臉龐中看出,他就是自己離別多年的好朋友——陳通順。

  他心裡一酸,百念叢生,淚水如潮水般的直流,飛快地跑到他的床前,語氣顯得有點顫抖地道:「阿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如風呀!」

  所有的友情,一下子化為幾句話,毫無掩飾的流露出來。

  「如風……」陳通順微微地說出這句話後,渾身微抖,本來無神的眸子閃爍出了一道異采,接著現出了迷茫愕然的神情,直望著龍如風。

  雖然陳通順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龍如風還是可以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下面的意思,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這副模樣,常人是比較難接受的,還好當年陳通順知道自己學道的一些事情,現在解釋起來,他也會比較容易接受。

  龍如風說道:「你還記得四十三年前,你在劉再生家裡跟我說:」我要是能娶到陳芳,就是短命十年也願意!『這句話嗎?」

  一句話,把陳通順的迷惑都清除掉了。

  他伸出削瘦的手,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手掌,激動得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只能嗚嗚地哭起來,千言萬語都化成了哭聲。

  雖然陳通順拚命地想爬起來,但偏偏身體過於虛弱,做了一番努力,還是沒有辦法坐起來。

  龍如風迅速地扶住他,說道:「你身體不好,躺著就行。」說著按住他的手腕,一道靈力如同電蛇般地往他的體內鑽了進去,迅速地把他體內那些枯萎而亂七八糟的經脈一一的修補好。

  當龍如風收回靈力時,陳通順也如同換了一個人般,迅速地坐了起來。

  只見他整個人與剛剛相比,簡直猶如天壤之別,彷彿枯木逢春,精神煥發。他聲如洪鐘地道:「太神奇了,這……」說著,用迷惑不解的眼神望著坐在面前的龍如風。

  龍如風笑道:「這只是一些彫蟲小技。」

  陳通順感慨道:「我以為這次要去地府了,沒有想到遇到了你,看來我真的是命不該絕。」他接著又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仙了,可以算出我這次有難,所以特地回來救我?」

  龍如風輕笑道:「還遠著呢,只是有點成就而已。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陳通順歎了口氣,說道:「有什麼好,你看到這些難道還不明白,我還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龍如風道:「那嫂子呢?」

  陳通順昂首沉默一會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你嫂子十年前跟著我那兒子、兒媳婦,在一次出國旅遊途中,遇到了空難,只留下了三個孫子。」說完,他的眼眶忍不住充滿盈盈的淚水。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而這喪妻之痛,竟使得這鐵一般的漢子,輕易地掉下了眼淚來。

  龍如風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好說道:「阿順,看開些。人生在世,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

  陳通順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這些年來,我早就看開了。要不是有三個孫子在這裡,我早就跟隨他們而去了。」

  他隨即神色黯然地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三兄弟,長大以後竟然會兵戎相見。為了公司的繼承問題,三人已經在公司結黨聚群。想不到,古代皇帝兒子們為了皇位而互相殘殺的遊戲,如今竟在我的面前上演。我真的不知道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會有如此報應。」

  龍如風聽見多年老友,到了晚年,居然還發生這種事情,不由得氣得提起右手對著一邊桌子拍下。

  只聽見「蓬」的一聲,整張桌子應聲而倒,就像推骨牌一樣,碎木紛紛落下。

  陳通順與珍珍兩人被這突然的一下,都嚇了一大跳。

  而門外的那些保鏢,聞聲更是慌張的跑進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如同遇到殺手般地死命盯著龍如風兩人。

  然而當他們同時看到陳通順,轉眼間從半死不活變成現在的生龍活虎,不禁都感到無比的驚訝。

  陳通順揮揮手吩咐道:「你們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什麼人也不能讓他進來。」

  保鏢聞言,畢恭畢敬地走了出去。

  看到老朋友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大發脾氣,陳通順感動得話也說不出來,回想著兩個人讀書時的種種情景,他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雙臂,哽咽道:「阿風……」

  良久之後,陳通順才繼續道:「外面那些人看我風光無比,但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現在只希望從他們三個人中,能找出一個可以繼承飛龍集團的人,不要讓我半輩子的心血,白白的浪費掉。如果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能力繼承我的事業,那我只好像國外的一些公司,請職業的管理員,然後把公司所得的營利,拿來辦一個基金會。」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5 AM     標題: 第五章 飛龍集團

望著陳通順那副對前景迷茫的表情,龍如風不由得為多年的老朋友感到難過。

  雖然老朋友在事業上,看起來風光無比,可是,世人又有誰知道他的苦難。

  反過來看看自己,雖說自己在修真方法面有點成就,在世上看來,自己就像是神仙一樣,但是有誰知道自己的苦處。

  而他最為沮喪的,是自己連親生父母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龍如風暗自問道:「難道真的就像世人所說的││有所得,就有所失嗎?」

  陳通順與龍如風兩人各自為了自己的心事而陷入迷惑之中,就如同在雲霧裡面而無法自拔。

  這一切對陳通順這種普通人來說還沒有什麼,但對龍如風這種修真者來說,那麻煩就大了。

  因為陳通順醒過來時,最多只是感到心神有點累,但對龍如風來說,卻有可能永遠陷入這迷惑的景象中,使自己走火入魔,將多年來的道行毀於一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珍珍看到他們兩個,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還不說出一句話,於是上前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珍珍的話如同古剎鐘聲,撥雲霧見青天,讓兩人如夢初醒,醒轉了過來。

  回想一下剛剛的情況,龍如風不由得驚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了一聲:「還好!」心想,如果剛剛不是有珍珍的提醒,那麻煩就大了,忍不住感慨地搖了搖頭。

  龍如風調整一下心神,介紹道:「阿順,這是我剛收的記名弟子珍珍。」

  珍珍馬上問候道:「陳董事長你好,我叫珍珍。」

  陳通順點點頭,微笑道:「不錯,長得靈氣逼人的,怪不得有這麼好的福分跟隨我老同學學習仙道之術。唉,看來各人的機緣不同,當年怎麼求他,他都不肯教我,沒想到現在卻收你為徒。」

  龍如風呵呵笑道:「你現在做了世界知名人物不好嗎?再說你年輕時,不是一直想賺很多錢,做個上流社會的人嗎?」

  陳通順歎氣道:「年輕時,我一直追求上流社會的生活,但是到了晚年,我才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麼的錯誤。」

  「你看,我現在與你相比,我成了什麼,我現在就是做了世界的首富,又能怎麼樣,等到我往生之後,那還不是等於零,而你……不說這些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命。」

  龍如風怕他再說下去會引起傷感的情緒,趕緊截斷他的話,說道:「你現在已經全好了,可以回公司去主持大局了,也好從你那三個孫子之中,選一個出來繼承你的事業。你也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

  陳通順「唉!」的一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頹然道:「如風,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處的,這些年來,由於我的身體的緣故,公司那些高層都結黨聚群,各自支持著我那三個孫子,使公司形成了三強鼎立的局面,而我反而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珍珍插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難道你就讓公司這個樣子下去而不管嗎?像你們的公司雖然是私營的企業,但是國家對你們還是很關注的,畢竟全國的私營企業,能達到你們這種規模的,還並不是很多。」

  陳通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我雖有心,但是無力。我老了,再也禁不起大風大浪了,所以我才想從他們之中,盡快找一個有能力繼承我的人來,好使飛龍集團屹立不倒。以前有人說創業難,守業更難。我原本還不大相信,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這句話的道理。」

  龍如風感慨地道:「是呀,好多前人的名言,一直要到當我們遇到危難時,才會覺得很有道理。」

  陳通順抖擻了一下精神,整個人像是年輕了一倍,道:「不過現在不同了,由於你們的到來,使我信心倍增,又恢復了當年創業的激情。」

  看到他恢復信心,龍如風也為他高興,鼓勵道:「你現在只要平常多注意身體,再活個幾十年,應該都是不成問題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帶著飛龍集團像龍一樣飛得更高更遠的。」

  陳通順搖晃了一下頭,道:「阿風,讓我恢復激情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你這位老朋友的到來,有你在我的身邊,我還愁有何事不成。所以,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兄弟一把。」

  他的眸子露出企盼,凝望著龍如風。

  沒有想到,陳通順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龍如風楞了一下,迷茫地問道:「你要我幫你?」

  陳通順看著他,沒有說話地點點頭。

  龍如風有點不知所措地道:「可是我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還有你的公司已經有了如此規模,以我的水平,哪能幫到你什麼忙!」

  陳通順答道:「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我要你跟我回公司,當我的助理。你在公司裡幫我暗中觀察一下,我那三個孫子,哪一個比較適合繼承我的職位。我想這些事情,你應該能做到吧!」

  如果說是觀察人,那絕對是龍如風的拿手好戲,他剛剛還以為陳通順要他去管理公司,那真的是有點強人所難。

  因此當陳通順提到這個問題時,他想也沒有想的就點頭答應了。

  面對著老朋友如此爽快的答覆,陳通順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站起來緊緊握住龍如風的手,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不管我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龍如風道:「你我之間哪裡要說這些話,想當年你在我落難時也……」

  「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陳通順忙著打斷道:「為了不耽誤你的時間,我今晚就出院,明天就回公司上班。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家吧?」

  龍如風搖了搖頭,拒絕道:「我就住在青鵬酒店,明天上午我到你公司去吧!到時候你跟下面的人說一下,不要讓我連門都沒得進。」

  陳通順握起拳頭,輕輕地在龍如風胸口打了一拳,道:「你這小子的牛脾氣還是跟當年一樣,那就隨你自己安排了。」

  龍如風呵呵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望著青春活力的龍如風,再看看自己的模樣,陳通順感慨道:「你真幸福,我還真的羨慕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每一個人的道路,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即使現在回頭,也沒有辦法改變得了。」

  兩人就這樣無所不談地聊了幾個小時,最後在珍珍的提醒下,才停止了交談。

  要走之前,龍如風道:「事情就按照你所說的去辦,明天我就到你的公司去。還有一點,你不要向別人介紹我的來歷。就說我是你的遠房親戚,到你公司找點事情做就行了。」

  陳通順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在回家的路上,珍珍說道:「師父,沒想到你真的是六十多歲的人,以前我還半信半疑,經過這次你跟陳董事長的談話,我才真正地相信你所說的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龍如風呵呵地笑道:「不過,你能把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證明你沒有對我用什麼心機,這是好事,我很高興。」

  珍珍靦腆道:「師父,當時我只是感到太不可思議,所以才會半信半疑的。」

  龍如風感慨地說道:「其實這個世上,不知道還有多少我們不能理解的事情。以修真來說,你修煉得越深,越感到自己是井底之蛙。所以說,這也不能怪你會懷疑,換成以前的我,也是會跟你一樣的。」

  珍珍聽到他如此說才覺得好過一點,小聲問道:「師父,我向上面申請的辭職報告,可能這幾天就會批下來,到時候我就是自由之身了。師父,你再考慮一下,是否要讓我跟你一起修道?」

  龍如風道:「等把陳通順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再來說這件事,好不好?」

  珍珍點點頭。

  龍如風接著說道:「我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尋找到陳妮姐妹,完成當年我答應她們的事情,所以在路線上,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如果你要與我一起去,真的會很累的。」

  珍珍接下話道:「師父,我不怕吃苦,多大的苦我都能受得了,只求能在你的身邊學道。」

  龍如風望了她一眼,說道:「你現在嘴上是這麼說,當你真正遇到苦難時,可就不會這麼想啦!你現在以為我們修真就像是旅遊一樣,可以到處遊山玩水。其實真實的情況與你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有一次,我在鈴藏的一個深山裡,一待就是兩年,整個人如同野人一樣,吃的是野果,喝的是露水,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當時狼狽的樣子,如果被你看到了,保證會嚇死你。」

  望著珍珍迷惑地望著自己,龍如風搖搖頭道:「我說的這些一點都沒有誇張,還有一些更加離奇的事呢。」

  「不過,現在你的道基還不穩,不好說給你聽,怕你聽了以後會影響日後的修煉,總之,修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玩就對了。」

  珍珍聞言,嚇得直伸香舌,驚歎道:「沒有想到師父的修真,還有這麼一段經歷。我還以為師父您像電影中所演得那樣,是在什麼修真之地,修煉個幾十年出來的,容易得很。」

  龍如風不由得被她天真的一面逗笑,輕呵道:「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看科幻片看得太多了,以為隨便吃個什麼仙果之類的東西,就能得道成仙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所達到的小周天,一般人要是靠自己修煉的話,最少也要花個二、三十年,才能有你那樣子的境界。」

  「所以說,你現在想靠我給你打通經脈,一步登天達到小周天的境界,對你來說也並不是福,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修真者的苦處。」

  「認為修真是一件好玩之事,容易放鬆警戒之心,同時也沒有磨練到你的意志,使你在真正遇到情況時,沒有辦法用意志克服災難、渡過難關,這對你而言,是極為不好的一件事。」

  珍珍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問題,不由得憂慮地望著龍如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幽幽地問道:「師父,那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龍如風怕她從此在心中種下了一個疙瘩,安慰道:「這個你以後練功時,小心一點就是了,不要想一步登天。」

  「功力沒有達到的話,千萬不要輕易去試著打開天地之橋,讓它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要知道,如果勉強的話,是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的。」

  珍珍愕然問道:「如果走火入魔,會怎麼樣?」

  說到走火入魔,龍如風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道:「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了,輕者殘廢,重者當場死亡,所以你千萬不要急於求成,知道嗎?」

  珍珍深深地點著頭,表示一定會按他所說的話去做。

  她同時問道:「我這幾天通過修煉,感到整個人的精神力都提高了。即便晚上不怎麼睡覺,精神也特別的好,每一次修煉完,感覺甚至比以前睡一個晚上的覺還好。」

  龍如風解釋道:「你的精神力提高,那是因為精神力是建立在下丹田的基礎上。由於你的情況特殊,所以一旦你的基礎打好,精神力也就自然而然的提高了。如果換成是一般人,可能沒有像你這樣子,這麼快就能感覺得到精神力提高,只會感到精神比平常飽滿而已。」

  「我上次跟你說過,像你們這一類人是比較適合修真的。雖然你的條件好,但是你也不能自滿,要知道,修真好比行船,不進則退。」

  珍珍畢恭畢敬道:「是!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談話間,兩人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青鵬酒店。

  龍如風與珍珍分別後,回到房裡,一直在想著陳通順的事,看到他晚年所遇到的一切,不由得為他感到傷心。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後,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幫他把這件事情辦好,讓他能好好地渡過晚年。

  事情一想完,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段他在太虛鏡中得到,但一直無法破解的資訊:「元始天王稟天自然之胤,結形未沌之霞,托體虛生之胎,生乎空洞之際,時玄景未分,天空冥遠,浩漫太虛,積七千餘劫,天朗氣清,二暉纏絡,玄紫蓋映其首,元氣之電翼其真,夜生自明,神光燭室,散形靈馥之煙,棲心霄霞之境。」

  長久以來,對這段資訊的理解,只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是從無極生成太極的意思,別的就無法深入理解。

  當時他在修煉中,突然如同聽收音機般地吸收到這段資訊。得到資訊後,他雖然不能理解真正的意思,但知道這段話肯定存在著不簡單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在這種離奇的空間中存在著這段資訊,一定會有其存在的涵義,可惜的是,自從得到這段資訊,至今仍無法理解到其真正的意義。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是一夜過去。

  但是經過整個晚上的思索,龍如風還是無法得到一點結果。

  抬頭望了一下牆上的鐘錶,已經是次日早晨七點多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又浪費了一個夜晚。」

  一個輕盈的腳步聲,緩緩地從走廊傳來。

  龍如風迅速地把心神往腳步聲方向延伸過去,只見珍珍手裡拿著一包東西往房間走來,他伸手輕輕地對著房門一吸,房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珍珍剛走到門口,發現門已經開著,往內一看,發現龍如風正含笑地看著自己,於是走到他的身邊問道:「師父,你知道我來。」

  龍如風笑道:「剛剛聽到你的腳步聲。」

  珍珍道:「我剛剛在路上,還在想師父不知起來了沒有,沒想到,你比我起來得還早。」

  「我也是剛剛才靜修過。」龍如風問道:「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珍珍道:「你今天不是要到飛龍集團幫陳董事長,我怕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想與你一起過去看看。對於這方面,我在學校時,就受過專業的培訓,到時候有我在身邊,也好給你做個參考。」

  龍如風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完全是個菜鳥,而珍珍在這個行業,可以說是大師級的人物,有她在身邊,那辦起事情來就如虎添翼。

  他點點頭道:「你想得真周到,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珍珍忙著把手提速食盒裡的早餐拿出來,要龍如風吃。

  龍如風沒有什麼食慾,說道:「不吃了。」

  珍珍說道:「師父,按專家說,早餐是很重要的一餐,你不吃對身體不好的。」

  「這些東西對我沒有用。」龍如風啞然笑道:「其實,我是可以完全不用吃飯的,只是平常比較愛感受一下美食的味道。正常的修真者,只要達到元嬰中期就辟榖了。」

  珍珍驚奇道:「你是說,你可以不用吃東西,都能存活?」

  龍如風笑道:「這當然,達到元嬰中期的修真者,天地之間的靈氣,日月之精華就是最好的食物。」

  說著,便走進洗手間刷洗。

  兩人走出酒店,坐車直達到飛龍集團的總部。

  飛龍集團所在的飛龍大廈,如一把直角三角尺,坐落在美蓮路,大廈頂尖有一支避雷針直指雲霄,廈身全部是深藍色的玻璃幕牆。

  燦爛的陽光在玻璃幕牆的照耀下,顯得光彩奪目,使人望上去都無法睜開雙眼,會不由自主地瞇上雙眼。

  看到這幢摩天大廈,龍如風不由得感慨地搖搖頭,想起了兩人在高中時的雄心,就是擁有一幢三十層高的大廈。

  那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現在陳通順所擁有的這幢飛龍大廈,最少也有九十層,早已經超過了當年的夢想。

  來到大廈門前,飛龍國際集團六個龍飛鳳舞、金光閃閃的大字,掛在門前。

  珍珍很熟練地帶著龍如風穿過大門,來到一個全透明的電梯,到了二樓,她走上前台說明來意。

  禮儀小姐也不用電話通報,熱情地帶著兩人,穿梭在一間隔著一個個屏風的寬闊辦公廳,轉彎來到了一扇門前,上面寫著董事長辦公室。

  禮儀小姐敲了一下門,隨後打開,禮貌地請兩人進去。

  辦公室十分寬闊,一張超誇張的紅木辦公桌擺放在右側,旁邊放著古香古色的書架,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冊。

  辦公室的左邊有一套紅木仿清桌椅,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彌勒佛的茶具,彌勒佛的大肚皮成了擺放茶杯的水盤,顯得極為有趣。

  一個大的龍蝦釘在牆壁上,一根根長鬚向著四面八面延伸出去,整個辦公室佈置得古色古香,給人一種懷舊的感覺。

  陳通順看到兩人的到來,忙著從老闆椅上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興高采烈道:「你來得比我想像還要早,快來這邊坐。」

  說著,帶著兩人來到仿清椅子上坐下。

  陳通順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紫砂壺,極為熟練地泡出三杯茶。

  茶水一泡開,淡煙繚繞,一股清香之氣向著眾人飄來,使人聞之精神一振。

  陳通順道:「你們試一試,看看這茶怎麼樣?」

  龍如風拿起茶,輕輕品嚐了一下。

  他發現這茶水入口生津,齒頰生香,喝過後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點點頭道:「好茶,這應該是雨前龍井吧?」

  對於龍如風一下子就能說出茶的來歷,陳通順驚訝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對茶有了研究,記得你以前都是牛飲的。」

  說著,用充滿驚奇的眸光望著他。

  龍如風輕笑道:「你看你,沒有說上幾句本性就露出來,都已經是大老闆了,還是這個樣子。」

  兩人在幾句話間,表露出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深厚感情來。

  龍如風問道:「這茶應該價值不菲吧!」

  陳通順道:「算你還有點水平,這是我托一個朋友帶回來的極品雨前龍井,可不是你從外面買得到的,這些可是專門從茶場裡叫專人做的。」

  龍如風笑道:「茶是好茶,但是水就不是好水。你有沒有感覺到,茶中的香氣沒有那種天然之香。如果是用山泉之水來泡的話,那就沒話說了。還有一點,就是你的水溫太高。要是低一點,能使茶味更加潤喉。」

  陳通順說道:「大家都知道山泉水好,但是,你看這個地方哪裡有什麼山泉,就是有,也早已被一些工廠所污染了。」

  「雖然我是用礦泉水來泡,但是這水在出廠時,時間放久了,不能跟剛剛從山泉中提出來的相比,可是,也比那些自來水強多了。」

  龍如風有所感道:「你說得也對,現今的社會,你想找一個純天然的東西,真的很難找到的,這在以前是隨便的事情。可是到了今天,已經都成稀奇之物,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陳通順感慨地說道:「現在,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了,可是已經太晚了,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

  「就是這幾十年來,全世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恢復,也恢復不到以前破壞的萬分之一。不過,還好現在的人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再繼續地破壞下去。要不然,早晚有一天,地球會完蛋的。」

  珍珍插口道:「陳董事長,你這些年來,以個人的名譽捐出來植樹造林的錢,也有十多億了,以後大家會想起你的用心良苦的。」

  陳通順淡然道:「一個人能有多少能力,這是要大家一起來才能做得到的,我只是給大家起了個帶頭作用。」

  龍如風話題一轉,問道:「通順,你知道陳妮姐妹到什麼地方去嗎?我這次來就是要找你跟她們三人。」

  陳通順說道:「這件事你不提,我也會跟你說的。當年你走了以後,陳妮在這裡等你的消息,等了兩年,音息全無。隔了一陣子,她跟我連絡,說打聽到你去了三清山,後來,她自己也親自去三清山探訪,然而,你就像在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通順停了一下,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她們姐妹倆為了找你,連公司也不開了,後來怎麼樣也找不到你,就說要回老家繼續修煉,然後帶著你養的那只綠鷹走了。走之前,我去給她們送行,我問她老家在什麼地方,她不肯告訴我,不過倒是把碧羅丹的藥方留給了我。」

  「我拿回藥方以後,把藥方里的幾味少見的藥,用一些差不多的藥來代替。結果發現,雖然沒有原來的那麼好用,但也還算是一種奇藥,於是我就藉著這種藥,把公司搞了起來。」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5 AM     標題: 第六章 情關

龍如風想不到跟陳妮姐妹萍水相逢,她們竟然對自己如此關心,她們真的是把自己當成好朋友來看,要不然,她們也不會為了自己,親自冒險到三清山去。

  那時候,三清山到處都是修真者,她們到那裡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旦給人發現的話,隨時隨地都會有殺身之禍。

  人生能得此知己,雖死而無悔。

  想到自己當年答應她們的事情,這麼久還沒有為她們實現,不由得感到無比的慚愧與汗顏。

  龍如風道:「當年我去了三清山以後,發生了意外。被困在一個地方出不來,這次回來,就是要把當年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陳通順好奇地問道:「你當年到底去了些什麼地方?」

  聽陳妮說,她透過好多管道去找你,得來的結果,就是你在一個酒店住下以後,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聽了以後,就向那邊打聽你的事情,但是結果還是一樣。再後來,我由於公司的事情,也就沒有時間去打聽你的事情。但是,我跟陳妮她們,都認為你找到了一個修真之地,修真去了。離開這煩惱的塵世,過著賽神仙的日子。」

  龍如風苦笑道:「我哪像你們所想的那樣,只是有些事情,不說也罷……」接著問道:「對了,怎麼沒有看到你的孫子他們?」

  陳通順道:「他們三個人各自分管公司的三個部門,老大陳景田負責製藥、老二陳海心負責地產、老三陳海裡管服飾。從他們平常的業務來看,都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也不好作什麼決定。而我現在要從中找一個另外兩個都信服的人,才會有點難度。」蒼茫的面色,現出了擔憂的神態。

  望著陳通順說起孫子,愁色立顯、焦心勞思的模樣,龍如風感慨地想:「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想自己的兒孫好。」

  「玉簡所說的那個故事看來不假,一個修真者在幻境中經歷了種種的考驗,不論是色、財……都一一通過,單在最後一關時幻化成了一個婦人,當別人要殺她所生的兒子時,才會陷入親情的魔境之中。」

  龍如風沉思片刻道:「通順,我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我對你那三個孫子用攝魂之術,看出他們的本性。但是這個方法,看不出他們的能力是高還是低。還有一個,就是直接觀察他們在公司的能力與表現。你看哪一條好?」

  陳通順不解道:「什麼是攝魂術?」

  龍如風解釋道:「攝魂術也就是當今所說的催眠術。只是這個攝魂術要比催眠術高明得多,能讓他們把平常心中所隱藏的心事說出來。而事後,他們也不會記得曾經被催眠的事。」

  陳通順沉思著這個問題,手指自然地向著桌上輕輕的敲打,最後才決定道:「我看這樣子吧!我們先從他們的業務著手,從中看出他們的能力。然後,才用你的攝魂術看他們的心性如何。這樣可以做到兩全其美,你認為怎麼樣?」

  龍如風答道:「還是你想得比較周全,就按你所說的做吧!希望從中找出一個你心目中的人選。還有一個方法,珍珍是情報這方面的專家,你給她安排個職位。我們好從中得到各個方面的資料,做出正確的選擇。」

  陳通順疑惑地望著珍珍,老練的珍珍,一下子就看出了陳通順的疑慮,話不多說地從口袋裡拿出工作證,遞到了他面前。

  陳通順接過一看,恍然大悟地說道:「是我多心,沒有想到,珍珍小姐是這方面的人。謝謝你來幫我,你要我怎麼做,儘管吩咐,我一定會配合你的工作。」

  珍珍道:「其實要把這件事情做好,非常簡單。只要陳董事長安排我到你三個孫子的部門,進入高層核心工作一段時間。如果不能進入高層的話,可能時間要久一些,我才能從中找出他們各人的能力,和公司的漏洞所在。」

  陳通順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你在一段時間內,頻繁地換到三個部門,我想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看這樣子吧,明天我跟公司開個會,任命你為集團的市場總監一職,這樣子,你就能有各種機會接觸到各個部門,也不會使人懷疑,你認為怎麼樣?」

  珍珍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一來,你在集團平白無故地任命我為市場總監一職,我怕會引起他們的議論,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陳通順乾脆地道:「這一點你放心,我會自然而然的使你當上這個職位。」

  看到陳通順如此有把握,珍珍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安排。

  龍如風看事情已經這樣決定了,說道:「事情就這樣子安排,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可能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夠了,這樣子我也不用當你的什麼助理,畢竟一下子安排兩個新人會引起注意,我留在幕後就行了。」

  陳通順沒有意見地點了點頭,想是事情已經有了著落,他面上逸出了絲絲笑意,道:「那就這麼決定,這次如果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龍如風說道:「都是老朋友了,還說這種客氣話做什麼。」

  陳通順走到辦公桌裡,拉開抽屜。拿著兩把鎖匙,放到龍如風的面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清靜,我就不勉強你跟我回家一起住。這是我黃金海岸裡的一幢別墅跟一輛車,你暫時先用,我知道你對身外之物不會有什麼留戀,所以這兩件東西只是暫時給你用,沒有過戶到你的名下。」

  陳通順真的把龍如風看得一清二楚,不愧是他多年的老朋友,如果說要把這兩樣東西送給他的話,他百分之百會當場拒絕,不過現在這樣子就不會了。

  龍如風拿起鎖匙看了看,說道:「房子我就先住著,車呢!就給珍珍開,她這段時間要來你這裡上班,需要一輛車。我就不用車了,我平常沒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出去,出去也是一小時至半小時,用車有點浪費。」

  說著,便把車鎖匙拋給珍珍。

  陳通順忙著說道:「珍珍我會安排車給她的,這輛車給你。」

  龍如風拒絕道:「不用了,這輛車給珍珍就行了。」

  陳通順還想說什麼,珍珍插口道:「陳董事長,我師父的心性,你還不知道嗎?他都是說一不二的,你就不用費心了。我師父是修真之人,不會對這些東西留戀的,你跟他這麼多年的朋友,應該很清楚。」

  陳通順聽著,開懷笑道:「看來,你對你師父還很瞭解,他就是這個牛脾氣。珍珍你不知道,當年,他為了給他弟弟妹妹交學費,竟然跑去酒店裡當服務員,也不要我們的幫助。」

  龍如風聽著老友提起當年之事,心頭不由得一熱。感動地說道:「這些事情你還記得,我都差不多忘記了。」

  陳通順嘴角逸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道:「忘記,鬼才相信,當年要不是你,我已經把陳氏姐妹追到手了。」

  龍如風無奈地說道:「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還在想這些幹什麼,你跟她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了。七老八老了,你還當著晚輩面前說這些,你難道不會感到害羞嗎?」

  由於陳通順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心情十分暢快,可能也是這幾年一個人太悶了,如今遇到好朋友,他想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發洩一下,於是笑嘻嘻地道:「你還以為現在是我們讀書的年代,現在的年輕人早已經不把這當一回事了。」

  「你居然還保留著當年的思想,真是太落伍了,不信你問問珍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龍如風緩緩道:「好了!好了!別把人教壞了。你還是當年那樣,一點兒都沒變,事情剛剛有著落,就恢復了當年浪子的模樣。」

  陳通順呵呵地笑道:「不要一副老古董的樣子,你這個樣子走出去,誰敢把你當成六十多歲的老人。看你現在的樣子,如嬰兒般的皮膚、孤傲瀟灑的氣質、挺拔的身型,任何女人看到你,都會對你生出傾心之情。」

  龍如風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陳通順經過這麼多年,心性依然一點兒都沒有變,真應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古話。

  幾人在辦公室侃侃而談到中午,龍如風才離開。

  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走到陽光酒店,把臨時發生的事情跟陳心星說了一下,告訴她沒有辦法與她一起回去,並且向她告別。

  黑巫教大殿,老人拿起了手中的八轉瓶,叱道:「哈啦出來。」

  隨著聲音落下,一團黑煙從瓶子口冒了出來。

  哈啦魂魄飄浮著到了老人的面前,凝成了一道人影,畢恭畢敬地跪在老人面前,道:「弟子哈啦拜見師祖。」

  老人「唔」的一聲,向著哈啦說道:「你看一下,這個就是你師兄給你找的爐鼎。」

  哈啦順著老人的眼光看去,在一張手術台一樣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沒有血色的裸體屍體。

  哈啦說道:「謝謝師祖,請師祖為弟子施法,使弟子還魂。」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準備了,我現在為你開壇做法。」說著,他來到了屍體的前面,那裡擺著一個法壇。

  一個大的銅香爐繚繞著煙霧,擺在法壇上方,左右兩邊葫蘆形的瓶子裡,各自插著五、六面寫著紅色符咒的令旗。法壇前面放著一個洗臉盆,裡面爬著蜈蚣、青蛇、蜘蛛。旁邊放著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貓頭鷹,不時地鳴叫幾聲,彷彿是為自己的大限即將來臨而悲鳴。

  老人拿出了三支香點著,把香舉上頭,向著雕像拜了三拜,然後插入香爐。

  接著,他手拿起一個招魂鈴搖晃起來,招魂鈴響著叮叮噹噹的聲音,在大殿裡來來回回的迴響著,音質極為清澈。

  隨著老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口中念的咒語越來越急,鈴聲也越來越快,一團黑色的雲霧,慢慢地在法壇周圍凝聚了起來,隨著雲霧越來越濃,四周刮起了陣陣的陰風,變得寒氣森森。

  老人的頭髮無風飛舞,衣袂飄飄。

  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種詭異的神情,雙手上前把蜈蚣、青蛇、蜘蛛、貓頭鷹的頭,活生生地扭斷,一時之間鮮血四射。

  然後他把那些動物的鮮血滴在大盆上面,拿起了一把小刀,劃開自己的手掌,把鮮血也滴在盆子裡。

  他右手拿出了一道符,對著符喝道:「著!」符一下子自燃了起來,老人輕快地把符放到盆子裡,讓它跟血混合在一起。

  老人口中不斷地念著咒語,雙手做著各種奇怪的手印,一個人圍著法壇轉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究竟轉了多少圈。

  最後他停下來,拿起了一支毛筆,沾著盆子裡的血,在屍體的身上,從頭到腳畫起符來。大約半個鐘頭之後,屍體全身都畫滿了如同象形文字般的咒符。

  畫完以後,老人合掌張開食指與尾指,對著屍體喝道:「開!」

  屍體身上的鮮血咒符如同導了電一般,一下子都閃耀出了一道道的紅光。

  老人對著哈啦喝道:「還不歸位!」

  哈啦聞言,迅速地化成了一團黑霧,從屍體的眉心鑽進去。

  黑霧一進,屍體馬上睜開雙眼,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到老人面前跪下道:「謝謝師祖再造之恩。」

  老人揮了揮手示意他站起來,說道:「你已經還魂了,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陰陽鬼人。等一下我會再傳授你陰神大法,你修煉成之後,就會法力無邊。到時候,天下就任由你橫行霸道,我們黑巫教出頭的日子就要來了。」說完,他得意地嘿嘿笑了起來。

  哈啦站起身來,恭敬地站在一邊,老人望了他一下,從身上拿出了一本用牛皮做成的黑色書冊丟給他,說道:「這是陰神大法的修煉秘訣,你拿去黑風洞好好的修煉,七七四十九天內,可以煉到第一層。」

  「但是你要記住,每升一層風險都會提高。煉到第九層時,大羅神仙也拿你沒辦法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要靜修。」

  哈啦唯唯諾諾地收起了陰神大法秘訣,向著門外走去。

  龍如風來到別墅,只見四處野花叢叢、芳草萋萋,很明顯經過人為的修剪,綠意佈滿了周圍。

  他沒有想到,這個地方的綠化竟然這麼好,心想,陳通順還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來到別墅門前,龍如風剛要拿起鎖匙開門,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婦人開門問道:「你就是龍先生吧!陳董事長已經打電話過來了。」

  她接著自我介紹道:「我是這裡的傭人。他們都叫我林嫂,你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就行。」邊說,邊從他的手中把旅行袋接過去。

  龍如風默默地跟隨著林嫂走上二樓,來到了一個極為豪華的房間裡。

  林嫂把行李放進衣櫃後,說道:「龍先生,這間房是陳董事長休息的房間,你還滿意嗎?」

  龍如風點了點頭,回答道:「嗯,這裡很好。」他的眼光向著房間望去,各種各樣的東西應有盡有。

  他走到一套現代化的音響設備旁,把音響打開,一首流水般充滿了江南風情的小曲緩緩流出。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

  鄧麗君的一首經典歌曲《小城故事》,龍如風不由得會心一笑,陳通順高中時就喜歡聽鄧麗君的歌曲,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依然不變。

  隨著歌聲的深入,他的心神也被帶到歌曲的境界之中,良久之後歌曲終結時,他才回過神回來。

  他突然之間發現,珍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心頭一番劇震,暗忖││最近是怎麼了?老是經常這樣精神恍惚,整個人一點警戒心都沒有,還好是珍珍,如果是陳華為那種人的話,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龍如風內心不由得感歎起來,不論是親情、友情或者愛情,都是修真者的一大障礙,自從回家以後,到如今看到了陳通順,經歷了親情與友情,馬上就使自己陷入了迷惑之中。

  要是現在讓自己遇見了章雅園,面對著愛情,那該怎麼辦呢?是不是馬上就會陷入無法自拔的泥沼之中?想到這些,他整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他暗下決心,以後要從修心這一方面加強,要不然總有一天,自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珍珍,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龍如風隨口問道。

  珍珍嬌嬌微笑道:「我也是剛剛才來,在客廳聽林嫂說你搬過來了,就過來看你一下。發現你在聽著音樂發呆,所以也不敢吵你。」

  龍如風平淡道:「只是剛剛聽了這首歌,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倒讓你見笑了。」

  珍珍說道:「哪裡!弟子哪敢取笑師父。師父能從一首歌曲想起陳年往事,證明師父也是性情中人,這有什麼好取笑的。」

  龍如風歎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修真者不可以動情,一旦動了情,就會使我們本來堅定的心出現漣漪,往往從此陷入魔道。」

  「然而所謂道法自然,應該一切順其自然才對,這個自相矛盾的問題,讓我怎麼也想不通。」

  他的這些話,對珍珍來說如同對牛彈琴,她聽得模模糊糊,根本不知道龍如風到底在說什麼,愕然搖搖頭道:「師父,你說得太深奧了,弟子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如風苦笑道:「我是不應該向你提這些東西,只是這些困惑在心裡,讓人感到不舒服,想一吐為快罷了。」

  珍珍道:「如果真的不懂,那就不要去想,你不是對我說一切順其自然嗎?」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你說得有道理,看來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那就不要想太多了,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珍珍說著,從一個紙袋中拿出了幾件衣服。

  龍如風把它們接過後,放在一邊,說道:「你有這份心意,我知道就行了,以後不要再給我買這些東西,修真人都不大注重物質的東西,你也要從這一方面著手。」

  珍珍頑皮伸了伸舌頭,道:「知道了。」

  龍如風吩咐道:「我想冥想一些問題,你下去吧,向林嫂說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是,師父!」珍珍說完走了出去,出門時,還順手把門關了起來。

  佛教是以修心入道,而道教是以修法入道,而最後大家都能得道成仙,這其中有什麼相同之處?

  龍如風回想起當日在西藏看到釋迦如來,手拈蓮花手印,微笑地對著下面的眾生,這一切都說明了道的一切都是自然的。

  而道教老子的道德經,也強調道法自然,說明了什麼事情都要順其自然,而如今自己卻又偏偏出現了,在情字這一關所無法解開的問題。

  難道,自己對道法的領悟是錯誤的?所有的這一切,都使自己如陷在雲霧中一般,而不得其解。

  龍如風拚命地想解開這迷霧般的謎團,可惜的是,不論他花費了多少心力,都無法解得開。

  突然間靈光一閃,如同一道閃電,把心中長久以來那句從太虛鏡中得到卻無法解開的資訊劈開,恍然理解出資訊的第一句話││「自然之胤,結形未沌之霞。」真正的意思,使他把剛剛的煩惱都拋在腦後。

  龍如風興奮一笑:「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說著,兩道如靈蛇般的靈力從雙手手心中激出,飛到面前接成了一個圓圈,迅速地轉動著。

  而周圍的靈氣也急速地被它所帶動,往圓圈集中,沒有多久時間,就形成了一個黑白分明的太極圖。

  這一切,就是「自然之胤,結形未沌之霞。」的理解——太極從無到有。

  太極圖隨著靈力與靈氣的增加變得越來越亮,沒有多久時間,就耀目得如同一個小太陽,把明朗的太陽光線比了下去。

  慢慢地,龍如風整個人也融入了太極圖裡,如癡如醉地感受著這美妙的一切,身體完全不受他大腦的控制,雙手自然形成了一個太極訣,口中喝道:「化!」

  太極圖隨著他一聲令下,瞬間裂為兩半,形成了兩條陰陽魚。

  陰陽魚如同龍如風左右手的延伸,他的手指到哪裡,陰陽魚就穿梭到哪裡。它們一會兒如游龍戲水,一會兒如海豚翻浪,它們就像兩條真正的魚,在大海中隨波逐浪地嬉戲著,速度比閃電還快。

  但在這飛快的穿梭中,並沒有撞到絲毫的東西,每次都是在物品的邊緣一卷而過,顯得驚奇無比。

  如果被別的修真者看到龍如風這種以意似物,再以意御物的圓滑境界,百分之百會嚇一大跳。

  因為,這一切只是在傳說中出現過,現今還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這種境界。

  良久之後,兩條陰陽魚像是玩累了一般,突然之間鑽進了龍如風的天門穴。

  龍如風收功默運了一下,發現靈力一下子增厚了許多,內心感到無比的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修法的同時還能帶動修道。

  他心裡暗忖,怪不得道教會出現百家爭鳴的現象。道教都是以法入道,而法是變化萬千的,大家在修法的同時,各自發現了以修法帶動修道的法門,比如以煉器入道,煉丹入道等等,多不勝數。

  反而佛家一開始是以修心為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起來活動了幾下筋骨,沒有多久,一股香氣隨風飄進房裡,龍如風深深地吸了一下,讚道:「好香呀!」肚皮馬上就被引得直叫起來,一下子變得食慾大開。

  剛踏入客廳,林嫂說道:「龍先生,你出來得剛好,可以吃了。」

  龍如風微笑道:「林嫂,你做的飯真香呀!聞得我胃口大開了起來。」

  林嫂邊收拾著東西,邊說道:「只是隨便做一些,陳董事長說你不大喜歡去外面吃,吩咐我做點家常菜給你吃。」

  龍如風呵呵地笑道:「他倒很瞭解我,只是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林嫂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正色道:「龍先生,你千萬不要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與陳董事長都是隨和的人,不像有些人,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唉,我要是沒有陳董事長,現在可能還露宿街頭呢。」

  可能是這些話勾起了她的回憶,她的雙眼一下子紅了起來。

  龍如風關心地問道:「怎麼回事?」

  林嫂道:「前些年我與老公從農村來這裡,在走投無路之時,遇到了陳董事長,在他的幫忙下,才不會露宿街頭。後來,陳董事長聽到我們的事情以後,叫我跟我老公來這裡做事,還安排我那個孩子上學,陳董事長真是個好人。」

  老朋友這些年做的好事也不少,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龍如風暗想,難道老天真的沒長眼睛嗎?

  龍如風自問一番過後,發現珍珍並沒有在這裡,問道:「珍珍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沒有看到她?」

  林嫂說道:「珍珍小姐出去了好久,我問她要回來吃飯嗎?她叫我們不用等她,龍先生,我們吃吧。」

  龍如風點了點頭,上桌與林嫂用起飯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龍如風已經在別墅裡住了一個星期,可是這個星期他連大門都沒有踏出一步,飛龍集團的事情,全部都丟給珍珍一個人去處理。

  這天珍珍悶悶不樂地回到別墅,整個人有說不出的失落。

  龍如風不由得感到奇怪,自己這位徒弟,向來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他關心地問道:「珍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看你悶悶不樂的?」

  珍珍重重的躺在沙發上,唉聲歎氣道:「師父,飛龍集團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這麼簡單,我現在都不知要怎麼向陳董事長說好,如果我向他說出事實,只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以珍珍的經歷與水平,竟然會出現這種神態與語氣,龍如風聞言,心頭震了一下,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麻煩,於是迅速地追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能把你難成這個樣子?」

  珍珍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把事情的原委道出:「經過我這一個星期的調查,老二跟老三沒有什麼大問題。問題出在老大陳景田的身上。」

  「我發現有一個地下組織,想通過他來控制飛龍集團,而現在他身邊的秘書,就是這個組織安排在飛龍集團裡面的一個關鍵人物。」

  龍如風緊鎖眉頭,為了不讓珍珍更加擔心,說道:「你不用擔心,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你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跟我說一下。」

  珍珍點頭說道:「我花了幾天時間,把老二跟老三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我前天過去陳景田的公司時,發現他受人控制,他的潛意識被人催眠了。」

  龍如風打斷她的話,問道:「潛意識催眠是什麼意思?」

  珍珍介紹道:「在催眠學裡,潛意識就是人的大腦中那一層深層的意識。這意識平常是不會出現的,只會在做夢時、還有受到深重的刺激時,才會表現出來。」

  「而高明的催眠師就能對潛意識做催眠,用暗示的方法,來讓他人按照其命令去做一些事情,而被催眠者本人是不會知道的。」

  「比方說下達命令:」你聽到恭喜發財這四個字,就要按照我的話去做。『這樣一來,你如果聽到這四個字,就會身不由己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這就是潛意識的催眠。「

  聽著珍珍一說,龍如風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在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大師級的人物。

  其實這種催眠術,只是攝魂術演變而來的,最高的攝魂術可以使一個人的性格分化,可以將人洗腦,甚至把親人變成殺父仇人。

  龍如風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發現他是被催眠的?」

  珍珍從桌上倒了一杯開水喝下去,答道:「師父,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我本身雖說沒有辦法做這種高層次的催眠,但這些東西我都是有研究過的。所以當天我去藥部開會,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發現他被人催眠。」

  「本來,看到一個人被催眠,並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但是當我仔細看,發現他是被人用高層次的催眠術催眠時,我驚訝得久久都說不出話來,據我所知,會用這種催眠術的人極少,閉上雙眼都可以算出來。」

  「當我看到他的秘書時,我就恍然大悟,因為他的秘書西門紅不但是一位異能者,整個人還散發出極為強大的異能。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我跟蹤了西門紅兩天的時間,發現她與一個組織有著密切的關係。」

  「昨天我在跟蹤她時被她發現,當時我們兩個用異能較量了一下,結果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我剛剛回來的路上,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奇怪的是以我的經驗,竟然還不能把跟蹤我的人尋找出來,從而可知跟蹤我的人是什麼人,也可以想像這個組織之大。」

  龍如風點頭道:「看來,對方從你跟她的較量異能中,猜到你已經發現了他們在控制陳景田。所以想在你沒有跟陳通順說之前,先把你給消滅。」

  「從這幾點看來,這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這樣吧!下午我與你去,我當你的助手。我想看看西門紅是個什麼人,到時候找個機會,我把她反催眠,從她的口中套出這個組織的資料。」

  珍珍喃喃自責道:「師父,我真沒有用,這件事情搞到最後,還要你親自出馬,虧我還在董事長面前誇下海口。」

  龍如風安慰道:「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情已經超出我們的意料之外了。」

  珍珍頹然道:「師父,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先跟董事長說一下?」

  龍如風想了想,說道:「我們先不要跟他說,下午過去看了那邊的情況,再做決定。現在先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先回房靜修或先睡一下,等一下到時間我再叫你。」

  珍珍點了點頭,拖著疲勞的身軀走回房裡。

  看著珍珍那個樣子,龍如風不由得憐惜起她來了。

  這幾天,她可能用盡心血去做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最後發現有人跟蹤她,她可能還不會表現成這個樣子。

  這個女孩子太好強了,什麼事情都想做得好好的。

  下午時分,兩人來到飛龍集團的藥部,藥部離飛龍集團不遠,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

  陳景田辦公室與陳通順的辦公室差不多寬大,只是在佈置上與陳通順恰恰相反,完全是現代化的裝飾。

  兩人走進辦公室,珍珍臉帶微笑地向著一位肩膀寬厚、臉容倒與陳通順年輕時有點相像的男子說道:「陳總,又過來麻煩你了。」

  男子豪爽地說道:「哪裡!這是工作,我們是一定要配合的。你總監的擔子可不輕呀!你做好集團市場的分析,才能使我們下一個季度業務調整做出更好的成績,所以我們大家可都是圍著你打轉的。」

  珍珍道:「陳總言重了,我既然拿公司這份薪水,就要為公司做好事,這是我的本分。」

  男子按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叫道:「阿紅,把這三個月的銷售資料表拿過來。」接著繼續道:「我們到一邊坐。」說著,帶頭往內側的沙發走去。

  兩人跟著他來到沙發前坐下,男子望了龍如風一眼,面向珍珍,問道:「這位是……」

  珍珍回答道:「這是我的助手龍如風。」接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集團陳董事長的長孫陳景田總裁。」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36 AM     標題: 第七章 神秘組織

從門外進來了一位身著白衣的俏臉女子,她雙頰微泛紅霞,顯得嬌艷欲滴,一對美眸神采盈溢。凹凸分明的玲瓏身軀,走起路來人如在風中的樹枝,左搖右擺地發出了陣陣誘人的氣息。

  她一搖三擺地來到眾人面前,嗲聲嗲氣地道:「陳總,這是你要的資料。」聲音婉柔,使人聽了連骨頭都為之酥軟,三魂七魄不知在什麼地方。

  陳景田一手接過資料,臉容含笑,眸子迷戀地望著她,良久之後才道:「阿紅,你先下去吧!」

  那個溫柔樣,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根本沒有人能想像,連陳景田這樣的大男人,都會說出這樣溫柔的話來。

  「厲害!」龍如風暗忖。

  一個正常人的魅力是不可能有如此強的感染力的,可是這女子身上有股靈力,也不知她是怎麼弄的,竟然能把這靈力結合本身的魅力,使得她的魅力發揮到異常的境界。

  因此,她的一舉一動都不由得含著魅力,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都被她所迷惑了。

  龍如風知道,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珍珍所說的西門紅,為了證實自己所想,望了珍珍一眼。

  珍珍會意地點點頭,表示他所想的沒有錯。

  西門紅趁著轉身之際,望了望一旁的珍珍,那雙勾魂的美眸透出了森森的殺機,狠狠盯了她一下。

  西門紅所有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之內發生的事情,拿著資料的陳景田,根本沒有機會能看到這些,只有當事人與龍如風,才能把這一切看到眼裡。

  陳景田拿過資料遞給珍珍,語氣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說道:「這就是你要的上個月季銷售報表。還有什麼需要,你說,我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的。」

  珍珍接過資料,很商業化地對他盈盈一笑,說道:「謝謝,有什麼需要,我會向你說的,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便站了起來。

  陳景田也站起來說道:「慢走,我就不送了。」

  拿著資料,兩人走出了大門。

  在轎車上,珍珍問道:「西門紅你見到了,對她有什麼印象?」

  龍如風緩緩答道:「在陳景田身上,我還發現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可能我沒有經過這方面的培訓。但是那個西門紅,一切都如你所說的是個異能者,我發現她的精神力比你還要高一點,最為奇特的是,她的精神力與本身的魅力混合,產生了一種特殊的異能。」

  珍珍邊開著車邊說道:「如果我不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煉,昨天我跟她的比試,就要吃了她的虧。」喲的一聲,道:「師父,你有沒有發覺我們被跟蹤了?」

  其實那兩個人自從他們一出門口,就一直跟蹤著,龍如風早就知道,只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道:「知道,就是我們後面那輛紅色小車。」

  珍珍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龍如風笑道:「我們現在就來跟他們玩捉迷藏遊戲,你現在先把車開到南山那邊去。」看著珍珍對這話很不理解的樣子,解釋道:「南山那邊沒有什麼人,到時候我們在山上把他們拿下,說不定能讓我們尋找出什麼線索來。」

  珍珍恍然道:「師父,你想得真周到,好,看我的。」說著,她大力地打一下方向盤,轎車馬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往南山的方向行去。

  他們一轉彎,紅色小轎車也隨著他們轉。

  半個鐘頭後,在珍珍急速的駕駛下來到南山山腳,當她把車停到停車場時,跟蹤者也隨著把車停在停車場。

  珍珍停車回來後,在龍如風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兩個人真是不知死活。」

  龍如風笑道:「不要去管他們,等一下他們就會後悔,為什麼要來跟蹤我們。」說著,他邁開大步往南山走去。

  一路上,兩個跟蹤者藉著山上的岩石與地形來隱藏,身體極為敏捷地躍來躍去,閃閃縮縮的跟蹤在龍如風兩人的後面。

  但不論他們藏得如何好,卻都沒有辦法逃得過龍如風的心神感應。

  對於他們這種普通人能有這種功夫,龍如風也大為佩服,向著珍珍說道:「這兩個人的幻術修煉得這麼好,真是不容易啊。」

  珍珍隨口答道:「像他們這種人,應該從小就是被組織送到一定的地方訓練,長大了就為組織服務。」

  大約十五分鐘後,兩人終於爬到南山頂山。

  珍珍站在山頂上左右遙望,過了一會兒問道:「他們怎麼沒有跟來了?」

  龍如風笑笑道:「他們早就來了,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在什麼地方?」珍珍驚訝問道。

  龍如風指了指離他三米遠的一棵金榮樹,道:「就在那棵金榮樹上面。」接著對樹喝道:「你們現在是要自己下來,還是要我請你們下來。」

  只見四周靜悄悄的,回應的只有山上的一些鳥蟲的鳴叫聲與風嘯聲。

  珍珍愕然道:「師父,沒有人呀!你會不會看錯,我都看到那樹上沒人了。」

  龍如風呵呵地笑道:「珍珍,師父變個魔術給你看。」說著雙手一合,喝道:「變!」

  隨著他的喝聲,那棵高達七米高的金榮樹化成了一條大蟒蛇,只見它全身左右搖擺,而那些樹枝化成了一條條小蛇,附在大蛇的身上游動著。

  「隆!隆!」兩個身穿綠色衣服的人,從金榮樹上掉了下來。

  珍珍很驚訝地看著他們,想不通他們明明在樹上,而自己怎麼都看不到。

  龍如風走到他們的身邊,笑嘻嘻地望著他們。

  兩人把眼睛睜得要多大就有多大,楞怔地望望龍如風,又望望那棵金榮樹,面色一下子變得極為煞白,雙眼露出驚恐、慌懼……

  他們看到龍如風,就像是遇到鬼一樣。

  龍如風輕笑道:「兩位這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心好意地叫你們下來,死都不肯下來,現在摔下來你們才甘心。」

  兩人發著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龍如風接著道:「你們兩個的幻術修煉得不錯,能藉著道具把幻術發揮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難得了。可惜你們不應該用在我的身上。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在最後一句嚴厲叱喝下,兩人除了劇烈的顫抖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珍珍接下說道:「使用幻術,你們是忍者吧!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西門紅派你們來的。」

  聽到這話,其中一個清瘦的青年結巴道:「你……既然知道……還問我們做什麼?」

  珍珍雙眼精芒暴射,說道:「只要你們說出你們是什麼組織,控制飛龍集團有什麼目的,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兩人如同沒有聽到一樣,躺著一動也不動。

  珍珍還想開口訓斥他們,龍如風伸手示意她不用再說,說道:「不要浪費時間,讓我來吧。」說著,他雙目閃爍出如兩把利刃的光芒,向著兩人掃了過去。

  兩人一接觸到光芒,身軀不停地顫抖,沒有多久時間就癱軟昏迷過去。

  珍珍不解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龍如風解釋道:「我剛剛用攝魂術直接在他們的腦裡攝取資料,他們可能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想用意志力抵抗,結果被我加大力度一攝,就昏迷過去了。」

  珍珍著急地問道:「那你剛剛在他們腦海中得到了什麼資料?」

  龍如風搖搖頭,說道:「他們兩個知道得不多,兩人都是受命於西門紅,根本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內部情況,是屬於組織以外的人。對了,你剛剛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是受過忍術訓練的忍者。」

  這樣的結果,大出珍珍的意料之外,以這種身手,竟然只是組織以外的人,那內部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一下子佔據了她整個腦海,跟以前所遇過的組織對比一下,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組織有這種能力,結果也沒有一個情況是相符合的。

  龍如風接著續道:「這個組織做事如此嚴密,看來應該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以後我們要小心一點,不要一時不察,著了他們的道。」

  珍珍迷惑道:「據我瞭解,國內還沒有一個這麼龐大的組織,如果可能的話,那就是境外的一些跨國組織。」

  龍如風低思一下,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飛龍集團是一個國際集團,國外的一些組織打他的主意也不奇怪。你看他們組織外的兩個人都訓練得這個樣子,組織內的人那就更不用說,能人肯定不少。」

  珍珍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說道:「師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等一下我回去,就拜託過去的同事打聽一下,這個又是異能者、又是忍者的組織,到底是什麼來歷。」

  龍如風道:「現在只有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是按照你所說的,打聽他們是什麼組織;二是從西門紅那邊入手。」

  安排好計畫,兩人也沒有多留,便馬上往山下走去。

  在一幢小型的別墅裡,西門紅坐在太子椅子上,身軀隨著椅子輕輕地搖晃,如同一枝柳枝隨風搖蕩。在她的面前,站著兩個低著頭,神態愧疚、驚慌的男子。

  西門紅那雙勾魂眼似睡非睡,不時地瞄了他們一下,什麼話也不說。

  她越是不說話,兩個男子就越顯得害怕,兩個人的手緊握著,青筋大大的浮出,把頭低得差不多到了胸口。

  良久之後,西門紅才打破寧靜,問道:「呂大,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一遍。」

  聽到西門紅的話後,這兩人才敢鬆一口氣。呂大把頭稍微抬起來,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經過說了一遍,在一旁的呂二頻頻點頭,表示事實確實如此。

  西門紅聞言,緊鎖著那雙俏眉,沉思不語。

  過了半晌,她自言自語喃喃道:「一個能令你們兩個都產生幻覺的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可是那天,我看不出來他有絲毫的精神力啊……」

  龍如風正在別墅看著珍珍送過來的資料,資料上明確地記載,這個組織是四年前才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他們是以併吞跨國集團為主。

  四年來,他們經過合法的手段,併吞了五家在國際上有名的集團。由於他們做得滴水不漏,所以一些國家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只是在密切的關注他們。但是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辦法發現這個組織的來歷。

  而接管這些集團的人,都是一些成功的企業家。

  看完這份資料,龍如風感到頭都大了,這是一個什麼組織呀。竟然這麼神通廣大,連一些國家那沒有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不過一想到那兩個忍者,那麼好的身手,卻也只是組織外的人,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突然一陣手機響聲,把龍如風的思路打斷。

  「你好!」珍珍拿起手機打開禮貌道。

  「妳好!是珍珍總監嗎?我是西門紅。」電話裡響出了西門紅嗲聲嗲氣的聲音。

  珍珍有點意外,隨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西門紅嗲聲嗲氣道:「我的總監,怎麼脾氣這麼大。」

  珍珍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哎喲!」西門紅笑道:「那我就不多說了,今晚在北京餐廳三樓訂了一個房,想請你和你的助手一起來吃頓飯,不知道你們賞臉嗎?」

  珍珍一聽,把手蓋住手機,轉過身小聲問道:「師父,西門紅今晚約我們吃飯,去還是不去?」

  聽到西門紅約吃飯,龍如風也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讓珍珍答應她。

  「好!今晚我們一定到。」珍珍回答道。

  西門紅嗲氣說道:「那我們晚上見了。」

  珍珍放下手機,問道:「師父,你覺得這個西門紅突然請我們吃飯,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龍如風把手中的資料放在一邊,分析道:「有可能是昨天那兩個人回去以後,把經過向西門紅匯報,她今天約我們去,是想從中套出我們的來歷,也有可能給我們來個鴻門宴。」

  珍珍憂慮道:「萬一他們來個鴻門宴的話,那我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龍如風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到時候見招拆招。要知道,這也是給我們一個突破的好機會。」

  聽到龍如風的解說後,珍珍也變得豪氣干雲,道:「那我們今晚就過去,會會這場鴻門宴。」

  日落西山,傍晚時分。

  兩人應西門紅的約定來到北京餐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十八號房。

  有點出乎龍如風意料之外的,整個包房只有西門紅一個人。只見她身穿牛仔褲配一件紅色的緊身衣,凹凸的魔鬼身材,顯得更加的誘人,一雙桃花眼,隨時隨地的發出勾魂的閃光。

  對於今晚自身這副打扮,西門紅是極為有自信的,只要是男人,就無法逃得過她的勾魂誘惑,所以龍如風一到來,她就迅速地把那雙水靈靈的媚眼拋向他。

  做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龍如風也不例外的被她看得心頭一蕩,還好他早就心存警戒,靈力迅速地在全身運轉一番,馬上就把心境恢復到紋波不動的境界,坦然從容的面對著她。

  西門紅含笑如春,輕啟似火的朱唇:「珍珍小姐,你們可來了,我等了好久。」話雖然對著珍珍說,但一雙媚眼從始至終都是望向龍如風,想移動一下都沒有。

  西門紅那副放蕩的模樣,馬上就引起了珍珍的不滿,只見她厭惡的蹙起柳眉,狠狠地盯了她一下。

  西門紅如同沒有看到一樣,一心一意、含情脈脈地望著龍如風,那模樣如同看情人一樣。

  龍如風從容自若,淡然道:「現在來也不晚。」

  西門紅看到龍如風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內心一下子如翻江倒海般的滾動。平常男人看自己,都是如蜜蜂見到花一樣,神魂顛倒,如今這男子竟然如同沒有看到自己一樣,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他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她在自己的心裡打了一個大問號。

  她的內心雖然有極大的震撼與疑惑,但多年的江湖磨練,還是使她鎮定如鏡,不動聲色地坐著。嗲聲嗲氣道:「還沒有請教貴姓大名。我的名字你可能已經聽珍珍小姐說過,我就不多說了。」

  龍如風始終面帶笑容,答道:「別客氣,我叫龍如風。不知西門小姐今晚約我們來這裡有何吩咐?」

  經過一番的談話與觀察,西門紅知道呂大兩人沒有說謊,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年輕人,確實是一點都不簡單,同時也知道自己無往不利的魅力,對他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知道魅力對龍如風沒有用處後,西門紅迅速地換了一個神態,顯得高貴大方,說話也沒有那種嗲聲嗲氣了,道:「今晚叫你們過來,只是有事商量,是為了避免傷了我們大家的和氣。」

  珍珍諷刺道:「以免傷和氣?如果不是我們有所警戒的話,可能我們現在已經在地府中吃飯了。」

  西門紅一點也沒有否認她所做過的事情,說道:「這叫做不打不相識,珍珍小姐,我為了以前所做的事向你賠個不是。」

  珍珍冷言冷語地道:「那可不敢當。」

  西門紅也不想跟珍珍為這個問題爭辯而浪費時間,正色道:「龍先生,我是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約你們來這裡,是為了昨天的事情向你們賠罪。」

  珍珍憤怒地道:「你們對我們做了這些,難道一句賠罪就算了嗎?」

  西門紅微笑道:「當然不是一句話,這是我們對你們的賠償。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你們不要插手飛龍集團的事情。」

  說著,她從藍色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張支票輕輕的一拋,支票如同一片樹葉,穩穩地飄到龍如風的面前停下。

  龍如風拿起支票一看││美金一百萬。他笑了笑,輕輕地用手指對支票一彈,發出了「的」的一聲,也沒看到他再有別的動作,那支票卻憑空直行,飛到了西門紅的面前。

  「這應該是我人生以來,看過最大的一筆錢,可是我不能收。」

  西門紅道:「難道龍先生是嫌少,如果是這個,那好商量!你要多少?開個價吧!」

  龍如風搖搖頭道:「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西門小姐,如果你們就此放過飛龍集團,你們昨天對我所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知道你們的組織,是以併吞國際上一些有影響力的集團為目的,但是我請你們放過飛龍集團。如果你們一意孤行,不聽警告的話,後果就要自負。」

  西門紅沒有想到,龍如風竟然會知道這些,媚眼精芒一閃,旋即又斂去。

  她呵呵地笑道:「龍先生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歷,那就不應該插手此事,我們看好的東西,從來不會讓它跑掉。」

  難道龍先生想以你個人之力,與我們整個組織作對嗎?

  「話說回來了,據我所知,龍先生你與飛龍集團沒有什麼關係,又何必趟這渾水呢?你收了這一百萬美金,我們從此各不相關。這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龍如風知道這幫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會以為天下可以橫著走。

  他面色一變,沉聲道:「西門小姐,我與飛龍集團的關係,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我不是怕事之人,你們要是不聽我的話,我會讓你們像這個茶壺一樣。」說著,右手虛空對著桌子上鐵茶壺一握。

  茶壺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一樣,發出了「噠噠」的響聲,壺裡的水向著外面漏出來,轉眼間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鐵塊。

  西門紅臉上現出了驚異之色,然後逐漸變成了恐慌,她楞了半晌,唯諾地道:「龍先生,這件事我會向組織匯報的,過幾天,我就會給你一個答覆。」

  看到西門紅的神情達到了自己所預期的效果,龍如風感到滿意,他帶著警告語氣沉重道:「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和平的答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們就等你們的答覆,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等西門紅回答,帶著珍珍往外就走。

  一出門口,珍珍急著問道:「師父,你剛剛為什麼不對她使攝魂術,好從她那裡得到資料。」

  龍如風答道:「說實在的,我還不想跟這個組織有個什麼衝突。如果西門紅能把這件事情匯報給上面,達到和平的解決,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他們作對。要知道,兵不血刃才是用兵之道的最高境界,沒有必要打打殺殺的。」

  珍珍「喔」的一聲,說道:「那我們現在自己找點吃的吧!」

  龍如風點點頭,兩人向著旁邊的酒店走去。

  夜晚時分,在房裡靜修的龍如風,突然聞到了一股如夜來香般的香氣。

  他心裡感到極為奇怪,這附近又沒有種夜來香這種花,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香氣呢?想著,他把心神向外延伸出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神剛達到外面,只見十幾位全身穿著黑衣黑褲,頭包著黑布的人隱藏在四周,背上都背著一把武士刀,跟電影所演的忍者一模一樣。

  心神掃過珍珍與林嫂的臥房時,發現她們睡得像死豬一樣,龍如風恍然大悟,原來這夜來香的香氣,是這些人放進來的迷香。

  知道這些後,他也不出面去打擊他們,只是用心神默默地監視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多久,其中一個像是頭領的人,向著另外的人打了一個前進的手勢,然後帶領著眾人,躡手躡腳,很有規律地行走到了龍如風房前。

  頭領從身上拿出一把多齒的鎖匙,轉眼間就把門打開。

  當他們進房時,看到龍如風兩隻眼睛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都意外的震了一下。

  頭領話也不多說一句,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把光亮如鏡的武士刀,身體化作鬼魅般的煙霧,由四方八面向他攻擊,手中的武士刀化成了萬千芒影,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地往他攻來,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隨在身後的人,看到頭領已經進攻,也不落後地以同樣的方法向著龍如風進攻。

  面對著這如暴雨的攻擊,龍如風心如井水,一點都不受到他們的影響。他暗道:「你們來得正好,讓我試試剛悟出來的太極圖。」

  他雙手揮個半圓,靈力從手上發出,一下子就把周圍的靈氣集中到面前,形成了一個太極圖。

  雷雨般的刀光劍影,一到太極圖面前都化為靜止,所有的武士刀戳在太極圖上,如同戳在一塊大鋼板上,不論他們怎麼用力,都無法前進一步,身體被氣流吹得如同在逆水行舟,動作一切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看到這種情形,每個人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都想抽回武士刀逃走,龍如風哪會給他們機會,手一掐太極訣,口中喝道:「化!」

  太極圖化為兩條陰陽魚,隨著他的雙手的舞動,陰陽魚飛快地在每個人的身邊穿梭而過,魚如利刃般的在每個人的手腕輕輕一劃,鮮血如水般的噴了出來。

  每個人手中的武士刀都再也拿不穩了,一時之間,房間裡「叮叮噹噹」的亂響成一片,整個地板七零八落的掉滿了武士刀。

  當眾人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隨著龍如風再次喝道:「合!」陰陽魚迅速地合成一個太極圖,如同一張網一樣的向眾人壓去。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踉蹌側跌,七零八落的摔倒在地下。

  眾人這時再也沒有保持沉默,鬼哭神嚎,哭天喊地的亂成一片,有的抱住手,有的抱住腳……痛苦的呻吟著,眸子一瞬間都閃爍出失落、痛苦、驚疑、恐怖的神情,充滿了絕望。

  第一次應用這太極圖,沒有想到威力如此強大,龍如風有點不敢相信的望望自己的雙手,剛剛他最後一下推出去,還沒有用到一成的功力,如果全力的話,那這些人哪還能有命在這裡呻吟痛哭,可能早就已成為一片碎肉。

  雙手再次的滾動一番,陰陽魚輕巧無比地在眾人的面上劃過,眾人一下子都原形畢露,各種膚色的人都有,黑人、黃種人、白種人,年齡看起來大約都是二十三至三十歲左右。

  龍如風雙眸閃爍出一道光芒,帶著攝魂術往躺在前面的幾個人攝去,幾個人腦海中的記憶一下被複製過去,記憶經過一番清理,發現他們跟那兩個人一樣,都不清楚組織的情況。

  從他們的記憶中知道,這些人從小都是從各地被拐來,然後送到一個無人島上,接受著各種各樣殘忍無比的訓練,往往一百個人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留下來。

  龍如風本來想把這些人送到有關部門,但從他們的記憶中知道,他們也是一群可憐人,所作所為都是聽上面的吩咐,不由得改變想法,歎了一口氣,揮揮手道:「你們走吧!回去告訴西門紅,不論她是想玩陰的還是想明著來,我都奉陪到底。還有告訴她,這是我最後的一次警告。」

  本來眾人以為龍如風是在開玩笑,都楞怔的望著他。

  龍如風喝道:「你們不走,難道要我扶你們嗎?」

  這下子大家才知他不是開玩笑,除了那些昏迷過去的,每個人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迅速的站了起來,扶起昏迷過去的同伴,一拐一拐地往外走。

  龍如風沒想到,西門紅經過自己的警告之後,還敢做出這樣決定,叫人來暗殺自己,內心不由得歎氣暗忖:「看來自己想與他們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點,從剛剛眾人的行動看來,百分之百的想置自己於死地,他們這次不成功後,又會玩什麼陰謀來對付自己呢?

  好幾個疑問在龍如風的頭腦中盤旋著,但是經過一番假設,還是無法猜出西門紅所要走的路線,最後只好不再去想。

  他決定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如果對方採取什麼劇烈的手段時,自己就會用更加強烈的手段來對付他們,讓他們知道飛龍集團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麼懦弱。

  龍如風望著地板上一灘一灘的血跡與亂七八糟的武士刀,發出了一股靈力,如同龍捲風般地往地板一卷,所有的武士刀一下子都被捲到牆邊的一角。

  為了清潔地板的血跡,他發出了一股水屬性的靈力,把屋子裡的水氣集中起來。

  藍藍的水氣從無到淡,再從淡到濃,轉眼之間形成了一條水龍,水龍隨著他的意念,花樣百出地在地板上來翻來滾去,做了十幾次的來回擦洗。

  等到藍藍的水條都成了紅色時,龍如風伸手一揮,水龍如同有靈性般地飛到洗手間,一貫而下的倒入水溝中。

  這時候,整個房間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恢復了原來的清潔與清靜,而龍如風也如同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的,盤坐靜修了起來。

  翌日的陽光特別明媚,一絲絲的陽光透過窗戶,輕輕地照到了龍如風的身上,使他在靜修之中悠悠地甦醒過來,燦爛的陽光使他心情感到無比的舒暢。

  他站起來後,大大的伸個懶腰,走到窗戶旁,把所有的窗飾全部拉開,讓陽光無阻的照射進來。

  一陣嘰嘰吱吱的議論聲,從客廳傳了上來。

  龍如風仔細一聽,大概聽出是林嫂在向珍珍詢問,為什麼門外的鐵門是打開的,是不是昨晚發生了竊盜事件。

  龍如風怕她們會去報警,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迅速地走出到客廳,向她們說道:「鐵門是我昨晚出去買東西時忘記關上的。」

  有了龍如風的話,林嫂也就不再起疑,恭敬地向龍如風說要去市場買菜後,就拿著菜籃子往外走去。

  林嫂前腳剛走,珍珍隨後就問道:「師父,昨晚是怎麼回事,你不可能回來時連門都忘記關吧。」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個機靈鬼。」接著,他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珍珍聽完氣憤道:「師父!你為什麼把他們放走,你昨晚應該叫醒我,讓我把他們送到警察局裡。哼,這個西門紅膽子也太大了,經過昨天的教訓,竟然還敢派人來殺我們。師父,他們已經這樣子,我們也沒有必要與他們客氣什麼。依我看,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龍如風道:「算了,我們修真之人沒有必要跟他們鬥氣,如果他們經過這次以後,能放過飛龍集團,那就算了。但是如果他們還是頑固不化,一心想要併吞飛龍集團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對他們不客氣,到時候,我會讓他們一輩子都會為做這件事情而後悔。」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40 AM     標題: 第八章 栽贓

珍珍雖然對這件事情極為氣憤,但是龍如風都這麼說了,她也不便說什麼,只好喃喃的點點頭。

  龍如風平常沒事,都是在房裡修煉,今天難得出來,珍珍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纏著他為她講講修真界的事情。

  對於這個要求,龍如風也沒有推辭,把自己所知的修真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給她聽,聽得珍珍如癡如醉,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

  以前不論她怎麼幻想,也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樣一面的存在,心思早就隨著龍如風的故事,而飛躍到修真界的神奇故事裡去。

  珍珍良久之後,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道:「師父,難道真的有人能藉著劍,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行嗎?」接著,她雙手放在胸口中,自言自語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這樣子,那該多好呀!」

  神情充滿了憧憬,完全像是一個聽大人講童話故事時的小姑娘一樣。

  龍如風輕笑道:「按照一些經典所說的,應該有,不過,當今我還沒有遇到過有這樣子的高人。聽一個劍派的朋友說,這種御劍飛行之法,最先開始的是劍派的高人所創。後來由於很實用,慢慢地就在修真界普及起來。」

  「發展到後來,所有的修真之人都有一把飛劍,一來可以御劍飛行,二來可以當成武器來增加自己的法力。唉,可是到了今天,已經沒有多少人懂得這些了。」

  珍珍羨慕地說道:「以前的修真者真好,要去什麼地方用飛劍就行,什麼汽車、飛機都不用,在飛劍上騰雲駕霧,那是多麼快活的一件事!」

  龍如風鼓勵道:「你只要好好的堅持修煉,說不定有一天就能領悟,到時就能如你所願,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行。」

  珍珍憂慮道:「可是師父,你不是說這個世上沒有人會了嗎?」

  龍如風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再說,我所遇到的修真者只是冰山一角,這個世上,還有多少隱藏在深山的世外高人,是我們不知道的,說不定有仙人存在這個世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珍珍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訝道:「如果真的有仙人……」說著直喘著氣,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龍如風分析道:「就算是有仙人,要是他不想給人知道,那我們也不可能會知道。就像我們這些修真者,在普通人面前,如果不表現出什麼特殊的異能,那普通人也會把我們當成他們的一類。」

  珍珍歡呼道:「如此說來,我是有機會修煉成飛劍了。」

  龍如風點點頭道:「當然有可能,要知道御劍飛行這些東西,只是以前修真的基本功,到了如今才變得稀奇。」

  珍珍聞言,精神大振,神采奕奕,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前程充滿了無比的光明,她興高采烈道:「師父,你認為我什麼時候能煉到金丹期?」

  龍如風望了她一下,看她基本煉氣已成,差的只是一些火候問題,道:「十年內你就能達到。」

  珍珍一聽,整個人如同漏了氣的氣球,秀眸也失去剛剛的光采,歎氣道:「要十年呀!」

  龍如風笑道:「十年你還嫌慢呀!如果你不是經過我打通小周天的話,可能要四十年,甚至一輩子也煉不成!要知道,修真是一件漫長之事,按照一些經典所說,一些修真者修了上萬年都有,你才短短十年就這個樣子。」

  珍珍臉上一紅,靦腆道:「我只是一想到十年就難過而已,我現在只比平常人好一點。十年對像你這樣子的修真之人來說,一轉眼就過去了,但是你想,對一個常人來說,十年是多麼的漫長。」

  龍如風若有所思地感慨道:「這可能就是導致今天修真者減少的原因吧,常人有誰會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修真呢!珍珍,你不想修真我也不會怪你,要知道,你現在是風華正茂的時期,要是你白白的浪費這段時間,師父也不忍心。」

  珍珍噗哧一笑,說道:「誰說我不修真,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這個世上有誰像我這麼有機緣遇到師父,我才沒有那麼笨——不想修真。如果有一天,師父你成了仙的話,那我不是有一個神仙師父,也不枉來這世上一回。」

  龍如風笑著說道:「成仙哪有那麼容易,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兩千年之內突破這化嬰期境界呢。」

  珍珍雙眼睜得比雞蛋還圓還大,駭然問道:「兩千年!師父……這麼說來,你能夠活到兩千歲呀!」

  龍如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只要用心去修煉,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成功的。」

  有了眼前這個實例,珍珍的心一下子就堅定了下來,她點著頭,眸子透出了堅定不移的光芒。

  正當兩人聊得起勁時,林嫂神色慌亂,焦急萬分地跑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好了……不好了……」

  龍如風道:「怎麼了?林嫂,有事慢慢說。」

  林嫂喘著氣,說道:「下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來了好多拿著槍的員警,說是要來搜查這裡。」

  龍如風與珍珍兩人相望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員警會來這裡。

  珍珍搶先問道:「他們有沒有說來這裡做什麼?」

  林嫂愕然搖搖頭,神色有些煞白,顯然是被那些員警給嚇住了。

  龍如風知道林嫂是個鄉下人,心裡有本來就存在著一種敬畏員警的情緒,他淡然道:「你讓他們上來吧!」

  林嫂聽完,馬上跑下樓去開門。

  珍珍對著這件事情感到無比的奇怪,愕然道:「員警來這裡做什麼?」

  龍如風輕笑道:「這可能只有天知道,不過員警上門,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話音還未落,就傳來了一陣「嗒嗒嗒」凌亂的腳步聲。

  從那一團凌亂的腳步聲中,知道這次員警來得不少,龍如風暗忖:「到底是什麼事情,要出動這麼多的員警。」

  轉眼間,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員警,迅速的到達二樓,員警個個彪氣十足,動作訓練有素,筆直的排成一字形,站在他們面前。

  兩人冷眼地望著眾員警。

  站在隊前的一個中年員警,上前幾步與龍如風面對面,中氣十足的問道:「你就是龍如風?」說著,眼直直地望著他。

  龍如風雖然想不出為什麼員警會找上他,但還是客氣道:「我就是,請問一下有什麼事情嗎?」神態自然從容,與一旁嚇得發抖的林嫂,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員警自我介紹道:「我是市警局林永恆大隊長,我們剛剛接到線報,說你們這邊藏有大量的海洛因,這是我的工作證與這次的搜查令。」說完拿出他的工作證與搜查令,遞到龍如風面前。

  龍如風還沒有伸手去接,珍珍已經搶先一步,從林永恆的手上把證件接過去,翻看了一下,把它丟還給他,冷冷哼道:「就算你這些東西是真的,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可以隨便查的嗎?」

  她的語氣顯得十分老練,嚴厲中還帶有一定的警告性。

  林永恆坦然的面對著珍珍凌厲的目光,從容道:「這事情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你們現在只要看看這搜查令是真的就行。」說著,他向後面的員警使了一個眼色,員警迅速有序的向著四周散去,搜索起來。

  珍珍自從在安全局工作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看到林永恆如此膽大,不由得氣得頭頂冒煙。

  只見她動作迅速無比的躍過前面的茶桌來到林永恆面前,口中發出了一句「你敢!」的同時,伸手就想抓起林永恆,把他拋到外面出去。

  林永恆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女子,動作竟然會如此敏捷、迅速,一時之間想後退都來不及,衣領就被珍珍抓了起來。

  那些剛剛還沒有走多遠的員警,迅速地抽出手槍對準珍珍。

  珍珍一手抓住了林永恆的衣領,同時把臉轉向眾員警,精神異能從她的雙眸中往外散去。

  這時在眾員警眼裡,珍珍再也不是一個女子,而一個充滿血腥味的羅剎,雙眸更是閃亮得像兩個燈籠,所有的員警一下子都嚇得心驚膽跳起來,手中的槍都微微地抖動起來,哪裡還談得上去對付她。

  「讓他們查。」龍如風知道,眾員警再過幾分鐘,馬上就會精神崩潰,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迅速地阻止珍珍。

  珍珍聞言,極為不甘心的放下了被她單手舉起來的林永恆,同時也散掉對眾員警的異能。

  林永恆做為一個大隊長,辦案這麼久,還沒有被人如此的羞辱過,更別說是當著眾手下的面,這叫他還有何顏面,他惱羞成怒的從腰裡抽出一把微形手槍,對準珍珍的腦袋,同時喝道:「把她抓起來!」

  「抓我?」珍珍冷冷道:「就憑你們這些,看看這是什麼。」說著伸手拿出身上的證件,丟到林永恆的身上。

  林永恆接過了證件一看,臉色瞬息萬變,只叫了一聲:「妳……」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以前就聽說過,國家有這麼一群特殊人員存在,卻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惹上這一群人,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才好,拿著珍珍的證件猶豫不決。

  珍珍伸手把證件抽回來,喝道:「你知道就好,現在還不快滾。」

  林永恆搖搖頭道:「不,我們還是一樣要搜查。」他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已經膽怯得要命。

  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次搜查不到東西的話,以眼前這女子的手段,百分之百會查出是他力主這次搜查的,到時……

  想到這些,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冒,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由不得他退步,只好咬著牙進行到底。

  「你……」珍珍氣急敗壞地叫道。

  她伸手就想把林永恆抓起來拋到外面去,但是看到龍如風對著她搖搖頭時,才忍住不發作。

  她狠狠道:「叫你們的人小心點,不要弄壞東西,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永恆道:「這點請你放心,我們做事自有分寸,絕對不會亂來。」

  龍如風示意珍珍坐下,自己也隨著坐下,從容地拿起茶具泡茶,同時語氣平靜得如沒有半點漣漪的湖面,淡然道:「大隊長既然來到這裡,請喝杯茶吧!」說著,把泡好的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

  林永恆辦案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在這種情況下仍舊能如此冷靜的人。

  特別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這個女子對他極為尊重,這更加增加了他的迷惑,想不透這個看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他心裡想起那個報案的人,暗忖:「他是不是知道這裡面住著這些人,特意來害我的?」

  他剛剛來時的那股自信,一瞬間,被龍如風的冷靜與珍珍的身份,給搞得蕩然無存了。

  林永恆坐在沙發上,渾身不自在,一陣又一陣的打著冷顫,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的話,他恨不得馬上就走,離開這個感覺上如同地獄般的地方。

  「林隊長請喝茶!」

  龍如風聲如梵音,把已經完全陷在迷霧之中的林永恆叫醒了過來。

  林永恆望著龍如風臉含微笑、眸子清澈如水地凝望著自己,再回想起自己剛剛迷茫、膽怯的模樣,老臉不由得一紅。

  他暗罵自己一聲:「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害怕起一個嫌疑犯來。」乾咳了幾聲,拿起茶擋住龍如風的視線,藉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所有的動作還是一滴不漏地被珍珍看在眼裡,只見她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如果不是被龍如風一瞪,她還不知會笑到什麼時候。

  珍珍的笑使林永恆更加的尷尬,他現在的願望就是眾員警快點出來,不論是有證據還是沒證據,只希望能早早的帶著眾人離開這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三人神態各異的坐著,龍如風的從容悠揚之態,與林永恆的焦慮煩躁,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而珍珍又有別於兩人,她左瞧右望,心不在焉。

  龍如風越悠閒,給林永恆的壓力就越大。

  因為這件事情,是他在局領導面前拍胸口保證的,一旦搜索不出有力的證據,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不要說眼前這個女子要找他的麻煩,光是市領導那一關就過不了。

  要知道,這可是市裡有名企業家的別墅,一旦反過來告他,那麻煩就不是他一個小小隊長可能擔得起的。

  一顆顆如豆粒般大的冷汗從林永恆的額頭冒出,他不由得暗罵自己,怎麼會那麼鬼迷心竅的聽信報案人的話。

  珍珍輕笑道:「林隊長,你很熱嗎?」語氣中顯得無比的諷刺。

  林永恆當做沒聽到,拿起茶慢慢地喝著,藉此來鎮住心裡的不安。

  這時一位鼻樑高挺,額角寬闊的青年員警,手裡拿著一包用透明袋包著的淡黃色粉末,來到林永恆面前說道:「大隊長,我們在三樓陽台的花盆裡找到這些東西。」說著把那包東西遞給林永恆。

  林永恆內心一喜,迅速的從工具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從袋包裡拿出一點淡黃粉末放進小瓶子,又從另一邊拿出一瓶透明藥水,倒進瓶子。

  他拿起瓶子慢慢地搖晃起來,不一會兒,只見那些水變成了紅色。

  珍珍看到那瓶子的顏色,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做完一切動作後,林永恆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顯得輕鬆起來,同時也恢復了剛剛來時的信心,輕快道:「龍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解釋,經過我剛剛的試驗,你這包東西是海洛因。」

  他的語氣與剛剛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龍如風暗歎:「這真是大意失荊州,沒有想到西門紅會來這一招,昨晚應該好好搜查一下才對,這應該是西門紅的連環計吧。」

  但是多年的修心,讓他不論遇到天大的事情,都還能保持面不改色,心如古井。淡淡說道:「能否聽我解釋一下?」

  林永恆冷笑道:「你還是到局裡向我解釋吧。」說著,向眾員警使了一個眼色。

  三、四個員警如狼似虎地衝到龍如風面前,拿出手銬把龍如風銬起來。

  龍如風沒有絲毫反抗,靜靜地讓他們把自己的雙手銬住。

  珍珍哪裡會讓他這樣做,嬌叫一聲,伸手就要攔阻他們。

  龍如風對著她搖搖頭,吩咐道:「珍珍,你不用擔心,我會向他們把事情解釋清楚的。我不在的時候,那件事情你留意著就行,千萬不要與他們有什麼衝突。」

  珍珍點了點頭。

  林永恆整個人變得精神煥發,剛剛所有的憂慮,轉眼間都被心中的喜悅所代替,暗忖:「這下子可以在局裡露露面,破了這麼大的毒品案,說不定會記個二等功,到時候陞官加薪就沒問題了。」

  想著,他不由得眉開眼笑,呵呵笑個不停。

  林永恆意氣風發地押著龍如風回到警察局。一到警察局,龍如風就被迅速地帶到一間小小的、四處空蕩的屋子。

  三張直排的辦公桌後,坐著林永恆與兩個青年員警,而龍如風則被安排在他們底下的一張四方凳子上坐著。

  林永恆用筆敲敲桌子,問道:「龍如風,這海洛因你是如何得來的。」

  龍如風淡然道:「這些東西不是我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住處,我也是一無所知。」他整個人從容坦然,並沒有因為來到警察局而出現不安、焦急的心態。

  林永恆原本想到龍如風被押到局裡後,會出現煩躁不安的情況,這樣他就有機會突破龍如風的心理防線,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龍如風到了這個地步,還能保持如此從容不迫。他不由得皺皺眉,說道:「龍如風,你不要再拖時間,事情你遲早要說的,你好好的交代清楚吧!」

  龍如風坦然道:「你們想要我交代什麼,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要害我。我這輩子連這個東西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怎麼會藏有這麼多的海洛因,我希望你們能夠調查清楚。」

  林永恆緩緩地說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隱瞞了,現在證據確鑿,你怎麼說也沒有用的。只要把供貨給你的人交代出來,我們到時會依照狀況給你減刑的。只要你好好的跟我們合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龍如風淡然道:「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林永恆怒道:「龍如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私藏海洛因五十克就要槍斃,你一藏就是兩公斤,膽子不小呀,還敢裝蒜!」說著,他氣憤的把手拍到辦公桌上面,「啪」的一聲,桌上的紙筆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龍如風冷笑道:「你們想知道,那還不容易,問一下提供給你們線報的人,不是什麼都清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大包海洛因,她倒好,竟然知道,那她不是什麼都清楚了嗎?」

  他本來平淡的心境,不禁對西門紅產生無比的怨恨,暗想:「自己對她幾次留有餘地,就是不想與他們這個組織結怨,沒有想到她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才甘心,一計不成,就用二計來害自己。」

  龍如風想到這裡,他恨得把牙咬得直響,暗自決定這次出去以後,一定要讓她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讓她後悔為什麼當初不聽自己的話和解。

  員警審問犯人,從來都只有他們發問,哪裡有犯人反問的,龍如風的一番話,馬上就激怒了坐在右邊的青年員警。

  他喝道:「你不用狡辯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再怎麼說也沒有用的。現在好好的跟我們合作,可以少吃點苦頭,如果不好好合作的話,保證有你好看。」

  龍如風呵呵地笑道:「看來,我是怎麼解釋都沒有用的,那你們還來問我幹什麼?我想,你們也不用白費力氣,在我身上打主意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青年員警獰笑道:「很多犯人剛剛開始都跟你一樣,可是到了最後,連他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你可不要嘴硬啊!否則可是會有吃不完的苦頭的!」

  龍如風聞言,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們已經認定自己犯罪,更何況那包海洛因,確實也是從他的住所搜出來的,這麼一來,不論自己如何辯駁,他們都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

  於是,他乾脆閉目養神起來,不再理會他們說些什麼。

  時間如飛輪般的轉動,七、八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三個人如轟炸機般的向他轟炸,而龍如風就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閉目養神,給他們來個一問三不知。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41 AM     標題: 幻世道 第五集 修魔者 第一章 故人

黑色的夜晚總是容易過去的,龍如風靜修起來時,燦爛的陽光已經從那四方形的視窗照耀進來,被陽光一照,鬱悶的心情馬上就恢復起來,站起來伸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

  「哢嚓」的一聲鎖響,兩個身穿制服的民警,走入牢房。

  龍如風微笑問候道:「早上好。」民警不由一愣,當了這麼多年人的民警,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犯人,看他的情形倒不像是一個嫌疑犯,更像是一個來這裡度假的遊客。

  民警拿出手銬,說道:「我們隊長要審你,跟我們去一趟。」龍如風點點頭伸出雙手讓他們拷住,跟著他們又來到那間審案室。

  經過一夜的休息,林永恆等人的精神又特別的良好,坐在辦公桌上等著龍如風的到來。

  龍如風一進來就被安排坐在那張四方橙子上。

  林永恆開口問道:「我想你就不必要做這些無謂的掙扎了,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現在惟一的出路就是與我們合作減輕罪行。」龍如風這次一反如常,沒有再閉目養神,輕笑一聲,道:「請問一下林隊,我到底是犯了什麼罪?」

  坐在林永恆右旁的小劉,一聽氣得頭上冒煙,憤道:「什麼罪,你心裡不清楚嗎?還要我們多說。」說著站起來,來到龍如風的面前,抓起他的衣領,道:「小子,你不要再給我們耍什麼花樣,好好的把事情交代。」龍如風懶洋洋的任憑他抓,臉朝林永恆,輕說道:「你們這樣對我,你可知道我可以請律師來告你的。」林永恆要不是顧忌陳通順的關係,昨天就已經對他用嚴刑逼供,那會這麼好氣的對他說話,看到他如此說,馬上喝住怒氣衝天的小劉。

  小劉憤憤不平的走回辦公桌。

  林永恆道:「你要知道憑搜到的海洛因,我現在就可以起訴你的罪行,所以不論你是如何的沈默與狡辯都對於事情無補的你惟一的機會就是與我們合作以爭取減輕罪行。」龍如風笑道:「什麼海洛因,我一點都不懂。」看著他如此裝瘋賣傻,林永恆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氣,啪的一聲,狠狠的拍在辦公桌上,怒喝道:「龍如風你最好合作點,要不然有你好受的。」「我這樣子不合作嗎?」龍如風反問道。

  小劉道:「你從進來到現在那一點有合作過!」龍如風問道:「那你們要我怎麼樣,才算合作。」林永恆道:「你先說說,在你住處所搜索到的那包海洛因是怎麼來的?」

  龍如風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你們想要說的就是那包東西,唉,我說林大隊,你怎麼就認為那就是海洛因,難道那東西就不準是別的。」小劉插口,憤道:「東西都鑒定過了,還有假不成。」龍如風悠然道:「我不知你們所謂的鑒定到底如何,但說到那包東西,我百分之百可以保證不是海洛因。」林永恆喝道:「龍如風,你不用狡辯了,那東西是我親手驗過,難道還有假不成。」龍如風微笑道:「那我請問一下,林隊,你憑什麼就說是海洛因,而不是別的東西,難道說我去你家裡隨便找些東西說成海洛因,那也可以把你抓起來。」老謀深算的林永恆眸子一轉,知道機會來了,話題錯開道:「如此說來,你是承認那包東西是你的?」

  看著他在設圈套讓自己鑽,龍如風不由感到好笑,暗忖,等一下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鑽進誰的圈套。坦然道:「你說得不錯,那包東西是我的。」林永恆聞言內心一喜,道:「好,居然你承認東西是你的,那就好辦了。我現在正式的告訴你,在你家搜出來的那包東西,百分之百是海洛因。你現在無話可說了吧。」「有何證明?」龍如風淡淡道。

  林永恆道:「那東西是我親手鑒定的這還不夠嗎?」

  龍如風輕笑道:「你說是就是呀,要知道法律是講求證據的,你最好拿出證據出來。如果拿不出證據來的話,那就請你快點放了我。」本以為今天還要與龍如風拉扯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突破,林永恆心中的那股喜悅就不用說了,迅速道:「好,為了讓你死心,現在就請市裡的專家,來這裡當場查驗。如果專家驗出是海洛因的話,那你就要說出供貨給你的人,怎麼樣?」

  龍如風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那如果不是呢?」

  林永恆答道:「如果不是,那我當場就放你走。」龍如風道:「好,那我們就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一言為定。」心裡一想起等一下林永恆驗到那包東西是麵粉與硫磺時的熊樣,腸子都笑得抽筋,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林永恆心裡也想:「看來運氣來了,連城牆也擋不住,只要這次把這案子破了,局裡空缺的副局位那就等著自己去坐。」想著不由的呵呵偷笑起來。

  轉過身在小劉耳邊,咕嚕了幾聲,小劉應聲向外去。

  半個鐘後小劉帶著一位清瘦的中年人,來到審案室。

  中年人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拙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使人看上去像個學者一樣,小劉介紹道:「這位是張海明醫生,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現在請他來做鑒定這包東西是不是海洛因。」龍如風道:「你們說是專家,不會隨便找個人來蒙我吧!」林永恆道:「早知你有此想法。」說著轉過身向著張海明道:「張醫生,麻煩一下。」張海明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疊證件與資料,送到龍如風的面前道:「這是我的證件,請你查明一下。」龍如風瞄了一下,看到上面一大堆證書,知道他們所說不虛,道:「有此證明,那就不用了。請張醫生開始吧。」張海明從小劉手上接過一個皮箱,打開後,從裡面拿出那包龍如風昨晚換過去的「海洛因」,拿到手中聞到發出來的氣味,多年的專業生涯讓他感到有點不大對勁,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皺皺眉頭,拿出一把小刀從裡面插出點放到一個燒瓶裡,再從自帶過來的工具箱裡,拿出一瓶小藥水打開倒入燒瓶,燒瓶裡的藥水馬上就產生了化學反應,向上起泡泡,沒多久就溶合在一起,就成了深黃色。

  林永恆看到這種情形,整個人如遭到電擊一般,滿臉煞白。這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的事情,昨天明明驗出了這東西是海洛因。怎麼現在變了樣。

  恍然想起今天龍如風轉變的口氣,想道:「難道他昨晚已經叫人做了手腳,所以今天才會提出這個問題。」但隨之馬上又否認了這個可能性,要換這個東西,必須要三個人的密碼與鎖匙才能打開。而其中一個人就是他自己。

  張海明看到這個化學反應,走到林永恆的耳邊切切私語一下。

  望著這一切都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發生,龍如風心裡都笑得翻了天,但表面還是保持原來模樣,若無其事問道:「張醫生不知你驗出的結果是什麼?」

  張海明望了一下林永恆,正色道:「裡面是硫磺與麵粉。」龍如風站起來看了林永恆一眼,說道:「居然專家都說是硫磺與麵粉,我想林大隊長應該實現你的諾言吧。」林永恆氣得整個臉都變黑了,但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狠狠地瞪了龍如風幾眼,道:「佩服、佩服。」龍如風輕笑道:「不知隊長佩服什麼?」

  「我佩服你能這麼快的把東西換走。」林永恆答道。

  龍如風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沉重喝道:「你可知道你說這種話的後果,要知飯是可以亂吃,話是不可亂說。」林永恆氣歸氣,但還是不敢與龍如風爭辯下去,只好苦悶的沈著面。

  龍如風也不理他,繼續說道:「現在事實已經在眼前了,一切都證明我是一個無辜者。現在就請實現你的諾言放我出去。」接著望了四處幾眼說道:「我可不想在這裡吃你們這些免費的飯。」看著這個本來可能陞官發財的機會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變成這個樣子,林永恆氣得緊握拳頭,發出「國國」的骨響聲,吩咐道:「小劉,你去給龍如風辦理出去的手續。」「林隊,可是他……」 小劉急著說道。

  林永恆揮了揮手阻住小劉的話,說道:「不用多說,按我的話去辦。」龍如風呵呵地笑道:「那就謝謝林大隊長了,改天有空我請你喝茶。」林永恆雖然心裡拚命的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聽到這風涼話,怒火還是直冒,憤道:「龍如風你不要得意,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看著林永恆發怒的樣子,龍如風這幾天被他們車輪戰般的審查的怨氣也消了下去,大笑幾聲,不再理會林永恆,跟隨著小劉往大廳辦理出局的手續。

  在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別墅回去。

  坐在車上,回想這幾天無怨無故的被西門紅陷害坐了兩天的牢房,不由氣憤暗忖:「你這個狐狸精居然想玩,這次我出來就與人玩玩,看看我們兩個到底是誰玩死誰。」到了別墅樓下,按了下門鈴,沒有多久林嫂就風風火火的下來開門。

  門一打開,一望到是龍如風,神情愣怔一下,隨著就恢復過來,驚喜道:「啊!是龍先生回來,太好了。」龍如風對她笑了笑,道:「林嫂你好。」林嫂道:「這幾天珍珍小姐與陳董事長兩人都為了你的事情,沒日沒夜的操心,現在還在樓上商量你的事情,如果知道你回來不知要有多高興,我現在就上去向他們匯報。」說完馬不停蹄的往樓上跑去。

  龍如風聽到林嫂的述說,知道他們一定為自己的事情花費了不少的心血,內心抽動了一下。也隨著林嫂往樓上走上去。

  來到二樓,只見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幾個電話都凌亂的放在桌上,上面還放著厚厚的一層資料,大家可能都聽了林嫂匯報,看到他上來,都一致的望向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這群人應該是陳通順尋找來救出自己的智囊團,友善的對著眾人點點頭。

  坐在中間的珍珍看到龍如風的到來,如同一隻小燕子的衝到他面前,含淚兮兮道:「師傅你可回來了!你可知道我們好擔心你!」龍如風伸手把她面前凌亂的幾縷髮絲掃好,對她展個笑臉,道:「看你那個樣子,師傅走時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不要擔心。你還不相信師傅嗎?」嘴上這樣說,但心頭還是感動得熱熱的。

  珍珍嬌道:「不是不相信,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擔心。」看著一切凝望著自己的陳通順,龍如風走到他的旁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道:「阿順,讓你費心了。」陳通順反握住他的手,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你也不會進入裡面。再說,我做了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接著說道:「你也真是的,發現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一聲。」龍如風解釋道:「這件事情本來按我的估計是可以應付過來的,所以就不想讓你操心,誰知出了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讓你發現了。不過你放心,前幾次我是因為心太軟,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這次我出來後,已經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已經有很大的改變,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飛龍集團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軟弱,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這段時間來,智囊團人一直不明白陳通順為什麼會對龍如風如此關心,向他們開出不論要多大的代價也要把他想辦法搞出來,但剛剛從他們短短的幾句話之中,大家一下子都明白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珍珍也來到龍如風的旁邊坐下,道:「我去看你幾次,都以審查期間不讓看為由不讓我探望你,要不是你吩咐我不要多事,我早就給那些傢伙一點教訓。」龍如風問道:「何畢與他們一番見識。」珍珍好奇問道:「師傅他們怎麼這樣輕易的讓你回來?」

  龍如風微笑道:「那些東西,他們今天經過正式的檢驗之後,發現不是毒品,所以我就無罪的釋放出來了。」「怎麼會呢?」珍珍奇怪的道:「我那天明明看到那些東西就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龍如風拚命的向自己打眼色,她馬上就領會到這大廳裡的人太多,龍如風可能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剛剛從內部得到龍如風已經出來的消息後,西門紅如遇到晴天霹靂,整個人的腦袋如同空白。

  想起龍如風的異能,還有那些忍者沒有他一回合之力的事情,渾身都顫抖起來,六神無主的拿起電話播打。

  電話一接通,就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道:「是吳組長嗎?」

  「是不是小紅?」一個濃厚明朗聲音傳來。

  「是、是,我是小紅。」西門紅心急如焚道。

  吳組長緩緩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焦急?」

  「大事不好了!」西門紅道:「我向你匯報的龍如風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本想能把他拖一兩個星期的讓組織派人下來對付他的,但如今……吳組長,明天你可能就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了。」說著幽幽的哽咽起來。

  吳組長朗笑道:「這龍如風到底何方神聖,讓你如此害怕,難道你還不相信組織的力量嗎?」

  「我怎麼會不相信組織的力量!」西門紅道:「只是那龍如風真的不可以用人來形容他,我那手下的十八使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可是他們其中十三個人半夜去偷龐他,一到他的房裡就被他所發現。他們全力一擊,沒有他一回合之力都斷手斷腳的回來。你說一下他還是人嗎?現在他發現我已經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那他出來還不是第一個來找我。我想這次組織如果不出人手來幫我的話,我是死定了。」吳組長哈哈一笑,說道:「你放心,你這裡的事情我已經向組織裡匯報過了,明天組織裡的日、月、星三人就到你那裡,有他們在就算龍如風有三頭六臂也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西門紅驚喜道:「你說的可是日月星三使?」

  「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嗎。」吳組長道:「你有他們幫忙你怕什麼,他們三個可是教主的大弟子的弟子。聽說他們的天魔功已經練到了第二層。」西門紅擔憂之心一下子放了下來,重重地喘出一口香氣,道:「看來我這條命是保住了。有他們三位來幫忙那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吳組長笑嘻嘻的道:「阿紅呀!這次我是為了你的事情出了全力的,你要什麼來報答我呀!」西門紅由於事情有了著落,馬上又恢復原來的蕩漾樣子,嗲聲嗲氣的道:「組長呀!這事真的謝謝你,你下次來我一定好好的招呼,你放心。」吳組長淫笑道:「好!我就知道你會報答我的,那就這樣說了。等我下次去你那裡你知道怎麼做的了……」西門紅放下電話後整個人與打電話前變了兩個樣。

  當所有人都走時,龍如風才把自己如何出來的事情一一的向珍珍述說。

  珍珍聽到林永恆看到海洛因就成麵粉時的弊樣時,不由笑得花容顫抖,嬌罵道:「活該。」龍如風問道:「珍珍!我進去以後,西門紅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珍珍答道:「大的動靜倒是沒有,只是自從你進去以後。她就向公司請假,整天在家裡足不出戶。不過師傅你放心,我已經請了兩個人跟蹤她。一旦她有什麼行動的話。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龍如風憂慮道:「你請了什麼人去跟蹤她,像她那種有異能之人,平常人跟蹤她很容易會被她發現的,以她那種狠毒的手段,如果發現有人跟蹤她的話,那跟蹤的人會很危險的。」珍珍說道:「這個你放心,我所請的這兩個人對這一方面有著專業的水平,以前我們還一起合作過破了幾件案子,西門紅是不會發現到他們的。這次他們答應幫忙只是以前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才會幫忙。」龍如風聞言,才放心擔憂之心,說道:「如果那樣就好,我不想普通人連到這件事情來。」接著眸子閃爍出一番凌厲的光芒,狠道:「這次不會讓她們好過,明天我們就直接到她的家裡去。我要對這個組織來個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惹惱我的下場是怎麼樣的。」珍珍自從拜龍如風為師以來,還沒有看到他生氣過,面對著那種如殺神般的眼神,心裡不由的一番心驚膽跳,身軀向著後方移了移。

  看到珍珍誠惶誠恐的樣子,龍如風關心問道:「珍珍,你怎麼了?」

  珍珍心有餘悸道:「師傅你剛剛的眼神好可怕呀!」龍如風聽完,哈哈的笑道:「有什麼可怕的,師傅又不會吃人。只是一想到給西門紅這個樣子做,人就不由自主的生氣。唉,為什麼非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甘心,我已經警告過她幾次,你看她還是這樣沉迷不悟。」珍珍介面道:「她一心想找死,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成全她。」龍如風無語的點點頭,過後吩咐珍珍一些事情以後,走回房間梳洗。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42 AM     標題: 第二章 修魔者

夜晚的清風,總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站在陽台上的龍如風,凝視著高高掛在朗朗的星空上月兒,明亮的月亮四周伴著,一顆顆閃耀著光輝的星星,心裡不由的產生一種親切自然的感覺來。有所感慨:「這天地間的萬物,每一樣都包含著至理,不知自己那一天能領悟到其中的奧秘。」 「師傅你在看什麼?」珍珍悄悄的來到龍如風的身邊,看著他昂頭望著天空,好奇地問道。

  龍如風聞言低下頭,沒有回她的話,反問道:「有什麼事情嗎?」珍珍說道:「陳董事長來電話,叫你去聽。」龍如風「喔」的一聲,向著屋裡走進去,拿起電話問道:「阿順,有什麼事嗎?」陳通順答道:「阿風今晚有一個慈善酒會,景田突然帶著西門紅回家,向我提出要跟我一起去參加酒會。我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所以我打電話問你一下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有你在身邊。我心裡也安穩一些。以前不知道西門紅的事情,倒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一看到他跟景田在一起,我就心驚膽跳的感覺。而從他們在一起看來,景田像是被這個西門紅迷住的樣子。我真的擔心景田這樣子下去會出大事。本想拒絕他們的,但又怕被西門紅看出我已經發現她的身份。」對著這一切龍如風也感到奇怪,愕然問道:「這個慈善晚會到底是什麼性質,會使他們突然之間要與你一起去參加!」陳通順答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特殊的酒會,只是一些上流社會經常搞的平常酒會。就是參加的人向酒會捐上一些古玩,到時拿出來拍賣。然後把這些古玩字畫拍賣所得的錢,捐給一些老人院等機構作為福利。本來我自己不大想去參加這些酒會的,但是這次好多有頭有臉之人都去參加,而辦這個酒會的人也是我一個好朋友。所以才不得不參加。」龍如風沉思片刻,說道:「有可能這次拍賣的東西,有西門紅想要之物,所以才會借助你去參加晚會。這樣吧,等一下我與你去一趟,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陳通順問道:「對於這個小狐狸精,你有沒有想到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她?」龍如風道:「本來我想明天直接到她的家裡尋找她的,如今出現這種變故,看來只好慢慢的觀察一下,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半個鐘後,陳通順坐著一輛三門房車來到別墅樓下。

  龍如風上車後,發現陳景田沒有與他一起來,感到奇怪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陳通順答道:「他們已經先去了。」龍如風聽完後,點點頭,閉目養神起來。

  在平坦的道路,車在上面賓士大約一個鐘,就來到一個燈火通明,門口如鬧市般的俱樂部停下。

  望著燈紅酒綠、燈火輝煌的俱樂部,龍如風笑著道:「這裡還挺熱鬧的!」陳通順下車後解釋道:「這俱樂部是一家會員俱樂部,每次開慈善酒會,都會請一些明星來做嘉賓,而平常人又進不去,所以就圍在門口一睹明星的風采。」龍如風問道:「那景田他們呢?」陳通順道:「他們可能已經過去了,我們進去吧!」說著上前帶路。

  剛剛踏到門口,一位穿著白襯衣深藍色的衣蓋子,脖子上打著一個蝴蝶結,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畢恭畢敬問候道:「陳董事長你來了,貴公子已經到了,你裡面請。」說完走上前向著他們導路。

  陳通順和藹向著他一笑,說道:「你忙你的,我們自己進去就行。」說完漫開大步向前走去。

  幾個轉彎兩人來到一個寬闊的大廳。

  大廳四處站滿了,廳上的男子不是穿著禮服就是西裝革履。個個打扮得如花似玉的子女如同綠葉中的紅花穿叉在四處,一批俊男秀女服務員在眾人穿梭著為他們服務。

  一首飄飄揚揚的樂曲在大廳悠悠的迴旋著,把整個大廳歡樂的境界推上更高一層。

  陳通順一到,所有的聲音一下子都停止,惟一留下的只是那股樂曲,聲音靜得如果沒有那樂曲還讓人以為是在真空之中,而眾人的目光也是一致的向著陳通順望來,都顯出恭敬與羨慕。

  陳通順若無其事的含笑望著眾人,頭微微的向著眾人點點。

  此情此景不由令龍如風回想起當年兩人參加劉再生的晚會情景,當時酒會上的人看到兩人如同一根草沒有什麼分別,誰也沒有想到陳通順會得到如今這樣的地位。不由的感慨金錢魅力之大,難怪所有的人都拚命要去謀取這它們。

  「爺爺你來了。」陳景田在人群中,飛快向著陳通順半走半跑過來,妖豔的西門紅如影隨形的緊跟在他的身邊。

  意氣飛揚的陳景田身穿白色的西服,配著擦得可以當鏡子用的黑色皮鞋,一頭經過特殊梳剪的頭髮,顯得英姿煥發,玉樹臨風,完全一副貴公子形象。

  依伴在他的身邊的西門紅,如可樂瓶般的魔鬼身材上穿著露背黑珍珠色的綢緞連衣裙,烏黑的頭髮下露出如三月桃花般的臉蛋兒,彷彿就是一個充滿甜汁水蜜桃,是男人都想上去咬一口。

  陳景田沒有想到龍如風會與陳通順在一起,有點意外的顫了一下,向著一邊的西門紅望了望,西門紅像是對他發出什麼資訊般的點點頭。他們兩人這一切都是在?那間完成,根本沒有人發現到。

  龍如風上前對著陳景田點點頭打招呼,隨口道:「陳總你好!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你,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了吧!」陳景田沒有回話,只是向著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望著這個隨時隨地都會要自己孫子命的女子,陳通順恨不得她能馬上死去,但他還是鎮定無比的看了她一下後,不再去看她,如同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微笑的向著龍如風與陳景田說道:「你們認識,那我就不用介紹了。」望著陳景田那雙迷惑的眼光,陳通順知道他的意思,解釋道:「剛剛我想叫珍珍一起來參加酒會的。巧她不在,所以就叫他的助手一起來見識、見識。」當從一看到龍如風之後,西門紅就顯得極為不安,如同做賊心虛的人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樣子,時不時的偷偷瞄了龍如風,一雙纖手死死的摟住陳景田的右肘,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龍如風輕輕的對著她露出一個莫深高測笑意。

  西門紅雖然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但一想到自己如何對待他的情況時,就知道他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一雙手更加用力的摟住陳景田。

  陳景田不知是發現了她的情況,還是什麼,伸出那雙有力的手,有意無意的握了她的左手一下,西門紅如同吃了鎮定劑,迅速的恢復起來,也不再理會龍如風,轉向與陳通順聊了起來。

  面對著這一切龍如風感到無比的奇怪,想不明白怎麼她一轉眼之間會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同時不由被她那股深沉的城府震住,暗忖,如果不把這人滅掉,今後不知還有多少人會毀在她的手上。

  多年的同學,陳通順怎麼會不知龍如風的想法,從剛剛的一些動作之中,他就龍如風想藉著這個機會摸摸西門紅的底。對著眾人笑道:「你們幾個年輕人多多親近,我上二樓跟幾個老朋友聊聊。」說完往二樓走去。

  陳通順一走,龍如風套近乎道:「陳總,近來可好。」陳景田答道:「一般了。」說話顯得心不在淵。

  龍如風把目光移到西門紅,含笑道:「西門小姐滿面春風的,看來最近過得不錯。」西門紅對他笑了笑,沒有回他的話。

  陳景田道:「龍先生,失陪一下,我那邊還有朋友。」說著帶著西門紅向人群走去,走到一半時,西門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轉回頭望了望龍如風。

  看到陳景田這個樣子,龍如風對老朋友這個孫子是真正的失望了,想起陳通順奮鬥了半輩子的心血就要敗在這個敗家子的手裡,心裡不由的在泣血。

  感慨想:「難道這就是含著金鎖匙出世人,所特有的特性嗎。從以前到現在所遇到的幾個世家子弟,沒有一個不是這種這副模樣的。」不知他另外兩個孫子如何,心想,如果也像陳景田這副模樣,那老天也太沒有眼了,從這段時間與老朋友接觸看來,他這些年沒有少做好事,如果做好事的結果是這樣子,那一切真的太令人太失望。

  龍如風心裡突然浮起一股莫名的悲唉,老朋友到了晚年不但沒有好好的享受晚年,要面對著西門紅這種豺狼組織不算,還遇到這群沒有用的子孫。

  想到這些緊握拳頭,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組織趕離飛龍集團,幫老朋友除去這個心頭大禍,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

  走向一張空閒桌子坐下,從服務員處要來一杯果汁。

  音樂突然停止,響起一個圓滑渾厚男聲:「各位來賓,晚上好!歡迎大家今晚來參加這個慈善酒會,我代表明珠俱樂部感謝大家的參與。」接著續道:「今晚所拍要賣拍賣的物品都是由各界朋友所捐贈,而今晚所拍賣到的錢將會成立一個兒童基金,來幫助那些先天殘廢的兒童,希望大家勇於參加拍賣。」話音一落,四周響起一片掌聲。一直站著的從群,一下子向著四處散開,散落到四周的桌子上。

  「你好!我能坐下嗎?」兩個清純的女子來到龍如風的旁邊問道。

  龍如風抬頭望了她們一下,不知她們為何要到自己的桌子上來坐,但他望向四周時,才發現所有的桌子已經坐滿了人,向她們笑了笑,道:「請隨便。」女子舉止大方在龍如風旁邊的椅子坐下,其中一個長得一張瓜子臉蛋兒的女子禮貌道:「我叫田禾,這位是我姐姐田星,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龍如風對她們點點頭道:「我叫龍如風,很高興認識你。」田禾沉思一番,可是在她的記憶中怎麼也沒有想到,龍如風到底是何方人物,一時之間不由對他感到無比的好奇,因為今晚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裡的每一個人一眼都可以看出他的來歷,像她們姐妹今晚就是代表田氏集團的老闆,也就是她們的爸爸來參加這次晚會的。可是眼前這個默言帥酷的男子,她如何絞盡腦筋,也尋找不出他的來歷。

  田星也與妹妹有著同樣的想法,問道:「不知龍先生在何處高就?」龍如風道:「我只是一個無業遊民。」龍如風的答話,姐妹倆那裡會相信,今晚到這裡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如果他只是一個無業遊民怎麼可能進得了這俱樂部,但多的年的高等教育,沒有讓她們現出不悅的顏色,只是笑了笑把所有的不滿藏在心中。

  大廳裡的燈光剛剛陰暗下來時。

  田禾指了指前台說道:「開始了。」前台的一隻射燈向著從後台緩緩照射出,恰好的照在一個穿著旗袍,雙臂外露在外的高挑女子。女子在射燈的照輝顯得格外的白皙,細長似畫的睫毛長在那玉雕般的秀臉,托出一股東方典雅氣質。

  女子手托著一個蓋紅布盤子,配著那宮廷樂曲,婀娜多姿的向著前台輕輕漫來,一下子就把眾人的氣氛帶到了明清時期。

  燈光、音樂、人物所有的一切都體現出設計者鬼斧神工,龍如風也暗暗的佩服這個設計者。

  當女子走到主持人在旁邊時,主持人介紹道:「這是由李加加夫婦今晚所捐的青花折枝花卉紋大盤。我在這裡代表全體向他們表示衷心的感謝。」說完鼓起掌聲。而那射燈也一下子向著二樓照上去,一對富態的中年夫婦向眾人揮了下手。大家望了他們同時也鼓起一片掌聲。

  掌聲剛落,主持人用那富有感染力聲音,介紹道:「這青花折枝花卉紋大盤高8。5cm,口徑45。7cm,足徑26。9cm。此盤胎重體大,形制完整,反映出洪武時期制瓷的風格與水平。所繪花卉紋飾筆法流暢,充滿活力,特別是盤心的折枝蓮花,別具清淡高雅之韻味。這種豪放瀟灑、疏密有致的裝飾風格充分顯示出明初青花藝術的特色。這青花折枝花卉紋大盤的底價為8萬元,每次喊價5000元。現在請開始。」龍如風沒有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盤子,在主持人的口中能表達出這個樣子出來。不由感慨萬分,暗忖:「這真叫做什麼人,吃什麼飯。」當他還在沉思這些問題時,轉眼間青花折枝花卉紋大盤已經競價到15萬元。

  當最後的得者以18萬元得時,龍如風看到買者時,不由感到更加的納悶起來,原來得者就是捐出來的李加加夫婦。

  拍賣場在主持人的有聲有色的引導下,大家也慢慢的進入一片古玩天地。十幾樣物品沒有花多久時間已經拍賣了三分之二,在龍如風細心的觀察下,發現大部分都是給捐者買回去。

  面對著這種變相捐款,龍如風會心一笑,同時也對想出這種方法的人極為佩服,因為在整個酒會上被這樣一搞,整個氣氛變得無比的活躍。

  「阿禾,原來你在這裡。」龍如風抬頭一望,一個長得大眼,挺鼻,四四方方的英俊男子來到田禾身邊。

  男子不客氣的往龍如風面前一坐恰好把他的所有視線都擋住。

  面對著他如此不禮貌,龍如風不由的皺皺眉頭。

  田星看到男子這樣子,嗔道:「方中信,你有點素質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麼不禮貌嗎?」方中信轉頭輕蔑看了一下龍如風,轉回頭對著田禾姐妹說道:「你就為了這小子,這樣對我。」接著轉過身凝視著龍如風,不停的看來看去。

  龍如風一心掛念著西門紅的一舉一動沒有心思與他計較什麼,沒有理會他,轉移到另外一張椅子上,盤思著,西門紅到底要競買什麼物品。

  只見她與陳景田兩人如同一對小情人般依靠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根本看不出她對什麼東西感興趣。龍如風想不通她如果不是為了競買東西而來,那她為什麼費了這麼大的勁來這裡。

  一時之間,被這些問題搞得頭昏腦脹,都不知對她從何下手。

  方中信看到龍如風整個視他無物的表情,不由的怒火沖天,把臉移到龍如風的對面,猛然的盯著他。

  龍如風本來被西門紅的事情搞得頭昏腦脹,現在看到方中信死死的盯著他不放,心火也隨著冒了出來,如果不是顧忌怕破壞大事的話,伸手就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避開方中信的眼光,望了兩姐妹一眼。

  田禾姐妹倆被龍如風看得都有點尷尬,田星嫌意道:「龍先生,對不起,讓你受到無謂的打擾。」龍如風搖搖頭道:「如果他是你的朋友那就算了。」方中信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朋友難道你還能把我怎麼樣?」龍如風還沒有開口應話,田禾插口道:「方中信,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討厭。」方中信對著田禾語氣完全變了樣,極為溫柔道:「阿禾,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子,以前我們在大學時一向不是很好的嗎,為什麼回來後就對我冷淡起來。」田禾沒有回答他的話,把目光望到前台的拍賣台上。

  方中信看到這樣子,把矛頭轉向龍如風,說道:「是不是因為這小子的原因。」說著把手指向龍如風。

  田星接過話道:「請你不要在這裡亂發神經好不好。」同時心裡也感到無比的奇怪,為什麼龍如風整個人像沒有一點脾氣的樣子,被著方中信如此的辱?都沒有什麼反應。

  心裡想:「難道,這個人是一個膽小鬼。」但看到他坦然,從容的神態時馬上就把這個想法否認掉。

  這時拍賣台上正在劇烈的拍賣著兩隻有指拇般大的漢玉白馬。

  田禾開口讚道:「好漂亮的兩隻小白馬。」方中信聞言一喜,道:「你喜歡呀,那好辦。」說著伸手一舉。

  主持人喊道:「方公子出價20萬。」燈光一下子向著方中信照來。

  龍如風暗忖,你這小子如此愛威風,我就讓你破財。想著,也把手一舉,揚聲道:「我出50萬。」主持人迅速的喊道:「這位先生出50萬,有沒有人高過50 萬……」方中信沒有想到這個如悶蛋般的男子居然想與自己競價,隨口上道:「我出70萬。」說著對龍如風說道:「你可知我是誰,想與我競價……」「我出100萬。」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所有人都啞然無聲,望著喊價之人。

  方中信想不出還那個不知死活的想與他爭,抬頭剛想開口詢問出價之人時,突然如啞巴般,一下張大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陳爺爺好!」田禾姐妹站起來恭敬道。

  陳通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們的身邊,向著田禾姐妹點點頭,道:「你爸媽還好吧!」田禾道:「托爺爺的福,爸媽身體還不錯。」陳通順走到龍如風的旁邊坐下,笑道:「是不是打斷了你的雅性。」龍如風笑道:「沒有,剛剛只是想與這位方公子開個玩笑,你居然喜歡那就給你吧!」陳通順哈哈大笑道:「我只是幫你買的,說,這東西你到底要送給誰。」龍如風笑道:「田禾小姐喜歡這對小白馬,那就送給她吧。」陳通順輕笑一聲,交待服務員把賬記在他的賬上,讓他辦完手續手送給田禾。

  接著把龍如風拉在一邊,問道:「事情怎麼樣?」龍如風搖搖頭,說道:「看來你這個孫子真的給她迷住了,你前腳一走。他後腳就溜,我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她。」突然停下話,向四周望了一下,低聲說道:「這個酒會也差不多了,我看也是開始要走的時候,我現在出去偷偷地藏在他們的車尾箱,跟著他們。你知道他的車牌是多少嗎?」陳通順一想這也一條好的辦法,馬上把陳景田的車牌告訴他。

  方中信的頭一直在冒冷汗,整個人都心驚顫抖,想起剛剛自己得罪龍如風的情況,以他跟陳通順的關係,如果在他的耳邊說一些自己的壞話,那自己回去百分之百肯定會被父親打死。

  田禾姐妹也帶著迷惑的望著龍如風,以她們家裡與陳通順的關係,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人可以如此隨意的對待陳通順,而從剛剛看他們兩人交談的情況看來,陳通順對龍如風也是極為尊敬,一時之間對龍如風的來歷顯得更加的迷惑。

  龍如風回到桌旁向著田禾姐妹打聲招呼就往外走去。

  來到停車場,憑著特殊的異能,沒有多久時間就讓他尋找到陳景田那輛豪華的轎車。

  來到車尾箱,發出一道靈力把把車尾箱門打來,迅速的爬上去躺了下去。車尾箱的門一關,空氣一下子不流通起來,整個人躺在上面感到無比的氣悶。龍如風只好改用龜息呼吸,同時也把身體調到胎息的狀態,心神向著四周延伸,等候他們兩人的到來。

  不出龍如風所料,沒有多久陳景田與西門紅極為親熱的向著車子走來,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極為肉麻。陳景田上車後很快的把車子起動,向著外面行駛出去。

  陳景田,說道:「怎麼樣,我說他們不可能認得出我吧!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厲害的龍如風,他還是沒有認出我來。我師傅傳我這個容易之術就是我二弟三弟都沒有學會。」西門紅不解問道:「為什麼你二弟與三弟不會,而只有你一個人會呢?」陳景田嘿嘿笑道:「他們兩個人的修為還不夠,容易之術要天魔功達到第二層中期才能學得會。」西門紅咯咯笑道:「你真厲害。你說說這龍如風到底是一個什麼人?」陳景田搖搖頭道:「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人,不過,就算他是修真者在我師祖所修煉的法器封神令下,他也無法看得出我是一個修魔者。」西門紅好奇問道:「封神令是什麼東西?」陳景田沒有回話,伸手從身上拿出一塊四四方主的黑色牌子遞給西門紅。

  西門紅對他微微甜蜜一笑,伸出那雙潔白如雪的纖手把黑色牌子接了過去,好奇左右翻看了一下。

  黑色牌子一離開陳景田身上,只見他的身上馬上湧出陣陣青色之氣,藏在後面的龍如風馬上就感應到,內心不由的劇震起來,不論如何想,他都沒有想到這個陳景田原來是個假貨,而且還是一個如玉簡裡所介紹的修魔者。

  龍如風不由的擔心真正的陳景田到了那裡去,心想,不會讓他們殺……

  他還沒有想完,就聽到西門紅道:「日使者你真厲害,只是你的容易之術可以騙得過他們,為什麼還不把那陳景田給殺了。還要留著他有什麼用?」日使者「嘿嘿」陰笑道:「我給他吃了那顆藥,能使他像動物一樣冬眠起來。如果10年不給他解藥吃,他也不會醒。留著他萬一有什麼時候要用到他也說不定。」聽聞到陳景田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龍如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把那擔憂之心放了下來,搖搖頭暗忖,如果:「如果陳景田出事,自己都不知怎麼向老朋友交待。」西門紅嗲嗲道:「日使者,你想得真周全,怪不多每次有什麼事情只要你們一出馬就搞定,你們可真厲害。」語氣中響得無比的媚蕩,一對媚目光芒四射,似秋水直望著日使者。

  西門紅的媚力真是所向無敵,日使者在她的媚功下,迅速的興奮起來,口中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的淫蕩笑聲,本來雙手開車的手也空出一隻手移到她的玉臂,說道:「放心吧,以後你只要跟著我,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西門紅聞言,反客為主的拉住日使者的手,輕輕地在他的手背上撫摸,嗲道:「那就請使者以後好好的照顧我。」日使者被她撫摸得,笑聲連連,嘴巴微張,看起來極為舒服。

  他們一切的動作在龍如風的感應下,如同在他的面前播放電影般,所有的荒淫無恥的語氣與動作使他渾身炸起疙瘩,如果不是為了探聽到重要消息,他真想來個眼不見為淨。

  一個鍾後,車子開到一幢小型的別墅停下,西門紅與日使者兩人如同乾柴遇到烈火情不自禁的摟抱在一起,也不怕路上有人看到,邊走邊不停的卿卿我我,動作極為下流。

  看到他們兩個已經回到別墅,龍如風才打開車廂跑了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疾速的向著別墅跑去,由於對方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修魔者,所以也不敢大意的把心神提到最高警戒,如同八爪魚般的向著四處延伸過去。

  當心神到達一間只有十幾平方的地下室時,發現陳景田自如睡了般躺在床上。

  為了能多瞭解這個組織的資訊,龍如風沒有迅速的去營救陳景田,反而向樓上跑去跟蹤日使者。

  當他剛達到二樓時,摟著西門紅的日使者,雙耳緊樹,警戒喝道:「誰!」兩個濃眉,雙眼深陷,佈滿了血絲。臉上沒有光澤青灰色,額上長滿了青筋,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隨著日使者的喊聲如鬼魅般的從兩旁的臥室衝了出來,如狼眼般的眸子四處掃射。

  兩個青年的容貌不由的把龍如風驚嚇住,暗忖:「這到底還算是人嗎,鬼七兄弟容貌要比他們這兩人漂亮多了。」其中一個青年良久之後才反問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日使者沒有回答他的話,對著龍如風所站之處,喝道:「朋友出來吧!」沒有想到這些修魔者如此厲害,這麼快就發現自己的藏身所在,龍如風心裡盤算著到底要不要與他們面對面的衝突,默默的不出聲。

  日使者看到沒有什麼動靜,怒喝道:「你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看到他如此說,龍如風知道避也是避不過去的,同時也想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水平,哈哈一聲長笑,舉步往大廳裡走去,望了他們一眼,笑道:「日使者你好!」接著把眸子轉向西門紅,道:「西門小組最近過得還好。」沒有想到龍如風這麼快就追蹤到這裡來,西門紅三魂七魄馬上就嚇散了二魂六魄,眸子透出恐懼光芒望著龍如風,拚命地想說出話來,但偏偏又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日使者雖然沒有西門紅那樣恐懼,但他心中的震驚沒有比西門紅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龍如風到底是怎麼知道他這個陳景田是一個假貨,眸子透露出困惑之色直望龍如風,如果沒有西門紅在一邊偷偷地動了他一下,這種情況還不知他到底要保持多久。

  站在一旁的兩青年也感到無比的納悶,想不明白西門紅與大哥見到眼前這個身上沒有一滴修真者氣息的普通男子,為何會出現這種表情。

  「大哥他是誰?」其中一位青年打破寧靜氣氛問道。

  日使者還沒有答話,西門紅就搶先答道:「他就是我所說的那個龍如風,三位使者他現在一個人來,請你們為我做主。」說話間,還向後退了退。

  兩位青年聽到眼前這位男子,就是他們這次來要對付的龍如風,「嘿、嘿」的輕笑起來,右邊青年道:「原來你就是龍如風,我還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人物,看起來也不過如此。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去找你。」轉過身對著日使者,說道:「大哥就讓我試試他的斤兩。」日使者也為龍如風莫深高測的修為,感到無比迷惑,看著弟弟要試他一下,正合他意,點點頭道:「你小心點,不要著了他的道。」青年狂妄的說道:「大哥你放心,這個人不用你們動手。我就把他廢了。」說完從身上拿出一把青色長弓,弓的兩頭浮雕著栩栩如生的鷹頭、中間一個拳頭般大的虎頭,血口大盆的嘴向著外面張開,一雙不知用什麼東西做流霞轉動,凶神惡煞雙眼睛注視著前方,如一隻飢餓猛虎面對著吃物。

  龍如風現在可不比剛出道時,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磨煉,一看到青年拿出這麼精緻長弓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把法寶,只是不知他到底有什麼厲害的作用。

  青年一拿出弓,口就不停的念動真言,雙手也跟隨掐動法訣。

  真言與法訣就如這把弓的鎖匙,弓的雙鷹轉眼間呼的一下,活動開,向著青年的面前振翅飛了起來。隨著青年靈力不斷的推動整把弓幻化成為一隻威風凜凜青色老虎衝到空中,雙鷹也隨著附在他的頭上。

  完成了這一切後,青年在抬頭望向龍如風,嘴角逸出陰森一笑,大聲喝道:「叱」空中的老虎如餓虎下山向龍如風撲去。雙鷹也化作兩道青光一同向著他的面門射去,勢如萬馬奔騰,排山倒海。

  龍如風在他開始時就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為了試試自己剛悟出來的太極圖到底的威力有多大,雙手揮動半弧圈,靈力往外散出。

  四周的靈氣滾一般的向著靈力集聚,轉眼間一個桌面大的太極圖出現在龍如風面前,兩道亮耀過太陽的黑白光芒對外四射,一下子就把老虎閃耀出來的青色光芒比了下去。

  排山倒海之勢的太極圖一衝到太極圖就被它那旋轉力化解掉,如同遇到激進的水裡的旋鍋,給旋轉得無影無蹤。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42 AM     標題: 第三章 水鐘罩

剛剛還傲氣比天高的青年,那如鬼叉般的臉一瞬間,嚇得如同一張白紙,所有的驕氣如化得無影無蹤,呆呆地站著,連那張被反彈回來的弓也忘記拾起來。

  日使者與其中青年沒有想到他會敗得如此慘,也隨著愣了一下,在他們的想法中,他最少也可以支持一時半刻,那會像現在一樣,沒有一回合就完了。

  內心雖然驚詫,但多年訓練與胞胎兄弟心意想同,三人馬上就發現單憑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對付龍如風。

  同一時間日使者與另外一青年,腳一抬,身形如鬼魅般閃到青年面前,日使者輕輕一躍,雙腳各自站在一青年的肩膀,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之勢。

  青年伸手一吸,長弓飛回他的手中。另外一青年從懷裡拿出一把青色羽箭,箭身雕著一條青色浮龍,青龍栩栩如生,如飛龍在天。日使者也隨著他們拿出一條毫不起眼的青色繩索。

  三個人同時口念真言,手掐法訣。只見那把弓化成一把比原來大幾位的弓飄浮在空中,中間的那個虎頭也顯得特別的凶殘,栩栩如生的張開血口大盆,像是要吞併一切的事物。

  羽箭化為一條矯龍如同衝破雲霄要直衝九天般的氣勢從虎口直衝而過,日使者手中的青繩也為一條氣條緊緊地把龍尾頂住。

  如此巧妙的法寶組合,龍如風還是第一次見過,一時之間不由的被驚訝住,但同時也暗自警戒,知道他們這種組合力量肯定會增加無數倍。小心翼翼增加太極圖的靈力。

  「破」的一聲巨響,從三人口中同時喊出。

  四周的空氣疾速的響起「嗡嗡嗡」的破空之所,本來風平浪靜大廳,集聚出一股龍捲風,向著大廳四處激卷,把廳中的所有物品捲得支離破碎,亂七八糟「乒乒乓乓」的亂響。

  三人的衣訣也被捲得飄動,頭髮散飛,在的所有的電燈之類的東西都被龍捲風激爆後,三人如同殺神般的站著,意氣紛發。

  青龍藉著龍捲風張牙舞爪,四爪敏捷無比的在空中翻來覆去,整條青龍看上去如在空中布雲施雨。

  狂風,暴氣更加增長青龍的氣勢與威力。只見它氣勢囂張的夾起萬均之力勢如翻江倒海向著站在它底下的龍如風攻去,大廳一時如在狂風暴雨之中。

  面對著青龍氣勢如此之兇猛,龍如風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雙手掐起太極訣,穩穩的掐住太極圖。周圍的靈氣也隨著他增加靈力,靈氣也更名快速的向太極圖集中,使得周圍的氣流「嗡、嗡」的破空之聲更加響起,太極圖閃耀出比剛剛更強烈10倍的光芒如同一個散發著黑白光的太陽。

  「逢」的一聲巨響,青龍與太極圖相撞,靈力猶如狂浪撞激海石,支離破碎的向四處飛濺。氣流被靈力的帶動下,向著四處激射。

  靈力的反彈有猶如山洪暴發般,已經到了燈盡油干日月星三使那裡還承受得了靈力的反彈,三人形成的三角形如同破碎的玻璃往背後往後倒勢如斷線風箏。

  三人撞倒在牆上,狂吐出鮮血,雙眼透露出絕望的眼神,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以他們兄弟三人組合之力居然沒有對方一回合之力敵。

  龍如風也被氣流反彈幾步,但太極圖還完整無缺的停留在空中。站穩之後,手掐太極訣把太極圖重新撐握在手中,順著這個慣性,雙手一合,往外一推,太極圖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三人壓去。

  「啊!」三人只叫完這一聲,連第二聲還沒來及喊出,就被太極圖旋轉之力繳得連骨頭都化為灰塵,而太極圖也隨之散去。

  龍如風如剛剛跑完幾十公里路一樣,渾身上下都如同散了架。暗忖:「沒有想到他們三個差不多金丹後期的修為,借用三樣法器合擊之力有如此之大。」想起這個煉器之人,渾身不由的打個冷戰。

  別墅被那如洪水般的氣流撞激得搖搖晃晃起來,龍如風心掛著在地下室的陳景田,拔腳就跑,達到地下室,背起昏迷不醒的陳景田往外就跑,前腳剛踏出別墅大門,就聽到「逢、砰、乒、乓」的響聲,回頭一望,只見正幢別墅如陷踏為平地。四處瀰漫著飛塵。

  內心暗叫一聲:「幸運。」如果自己的動作慢一點,陳景田可能就要成為肉碎。為了避開好奇人出來看別墅,而引起麻煩。龍如風馬不停蹄的往外走,不敢逗留片刻。

  龍如風把陳景田背回別墅時。

  在修煉的珍珍也被吵醒,出來後看到昏迷不醒的陳景田躲在沙發上,驚訝地問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迷惑不解的望著陳景田。

  龍如風苦笑一下,事情的經過向她原原本本地說一遍。

  珍珍沒有想到這段時間,龍如風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同時也為日月星三使如此神奇的組合驚詫得目瞪口呆。過了良久才愕然問道:「那他吃了藥導致現在昏迷不醒,師傅你有沒有查明是什麼原因?」

  龍如風點點頭,答道:「剛剛我在車上用靈力向他全身搜查一遍,發現他身體很正常,沒有發現到什麼導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看來這件事情很麻煩。」珍珍忙著說道:「師傅你不是說他們說有解藥嗎,你應該在那邊搜索一下才對呀!」龍如風消沉答道:「我當時只想著先把他救出來,那還想到這些事情,再說當時如果晚一步的話,他可能已經是活埋在那裡了。」望著睡在沙發上像個死豬一樣的陳景田,不由歎了口氣。

  珍珍秀眸一轉,提醒道:「現在只有去找那西門紅了,或者請一些專家來看一下。」接著櫻嘴嘟了一下,歎下氣,說道:「如果連師傅你都沒有辦法,請那些專家可能都沒有用的。」聽聞到珍珍說起西門紅,龍如風才想起她,仔細一想在與三人鬥法時,就沒有看到她。當時由於自己一心一意地想盡快的打敗他們好救出陳景田而忽列她。想畢她是看到情形不對,一個人偷偷地溜走了。

  焦急如焚的心情一經過珍珍一提醒,安穩的放鬆下來,但一想到現在要尋找已經如驚弓之鳥的她,心馬上就陰暗下來,自我問道:「她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呢?」

  內心不由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悔恨起來,自責自己當時怎麼沒有想到這些,明明知道陳景田被他們下藥而還如此粗心大意,一旦他有什麼閃失,都不知要怎麼對老朋友交代。

  珍珍也看出來龍如風自責之心,安慰道:「師傅,你不要想太多了,發生這種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龍如風轉過身對她微微一笑,重重歎了一口氣,把陳景田抱到右側的客房。吩咐道:「珍珍,你去睡吧!這件事情明天才來想辦法。」珍珍點下頭,沒有再說什麼往外走去。

  當她走到門口,龍如風又吩咐道:「我現在回房裡修煉,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你明天起來時給陳通順打個電話,把事情的經過向他說,叫他請專家來看一下。」珍珍說道:「師傅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龍如風回到自己的臥室,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疊著。

  隨便拿幾件衣服走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個熱水澡。出來時整個人感到輕鬆無比,彷彿身上沾著幾百斤飛塵,一下子脫去一下,走起路來都輕飄飄。

  上床回想到日月星三使把法寶組合運用得淋漓盡致,把自己這個修為比他們高出幾個階段的人逼得有些脫力之感,不由重視法的應用起來,平常自己所用之似物道法只是來嚇嚇人,從來可沒有想到,能如此的應用。

  再回想一下那件小小的封神令功能,也感到無比的驚訝。盤算:「這些修魔者,到底是什麼來歷。能有如此精妙的法術,還有各種精妙無比的法寶。按理來說,修行人是不應該在呼世俗上的物質,為什麼這些人還這麼迷戀。難道說,這些修魔者與修真者在修心在有著極大的差距。」無數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圍轉著,沉思良久之後,總結出一條經驗,單憑個人閉門造車是絕對不會進步,如果按目前這種情況,如果自己不通過與別的修真者交流,有可能永遠也沒有辦法達到渡劫期。

  想想自己能達到化嬰期,也是自己的運氣極好的情況下才有此機遇,如果不是發生太虛鏡事情。那自己一生也有可能達不到現在的境界。

  此時此刻才明白為什麼言琪會如此消沉,想是她在各個方面都找不出突破元嬰期修煉之法,才對自己失去信心,抱著過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想到這些,不由撫心自問:「這難道就是修真者之悲哀嗎?明明知道通過修煉可以達到神仙的地步,過著逍遙的日子。可惜偏偏在大道的門外徘徊不得其門。」龍如風想到這時,眼眶情不自禁的流下兩滴眼淚,自言自語道:「人生的痛苦莫不過與此。」瞬間使他明白為什麼修者都不大理會世俗事情,因為時間對修真者來說就是生命,能在有限的時間突破自己修為,使自己達到更高的境界,以爭取更多的時間來突破更高的境界。這就是修真者的生活方式,世俗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根本不算得了什麼。

  收回沉思的心神,把意念放鬆靜靜的修煉起來。

  金光閃爍的元嬰在他的冥想下,從天門穴緩緩的浮出來,周圍的靈氣也很有規律的向著元嬰會集。

  這一段時間來的修煉元嬰雖說沒有什麼變化,但在下丹田里的元嬰或者說是本嬰已經明顯得長高不少。龍如風幾次想把本嬰也呼喚出來像元嬰那樣吸收靈氣,但經過多次的試驗發現本嬰沒有辦法出竅,只能在下丹田修煉,但是本嬰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隨著他的增長,身體各個方面都出現極大的變化,體質都增強好多。

  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本嬰是一個修煉體質,而元嬰修煉精神。

  從中龍如風發現自己一個與眾不同的方面,那就是元嬰與本嬰互相取補使自己達精、神、體三個方面都達到平衡。不像別些修真者修煉時只是修元嬰,在身體方面沒有達到更好的進化,而自己兩個方面同時修煉,為以後度劫之時打下深厚的基礎。

  沒有多久周圍的靈氣在元嬰四處形成一層薄薄的雲霧,元嬰把它們吸進體內後,就會釋放出一部分給本嬰,而本嬰就如同一個水潭,把一切所得靈氣同化為自己的靈力,然後存起來。

  隨著時間的轉移,龍如風慢慢的溶入在這美妙無比的境界,不管時間如何的飛躍,心神如一隻雄鷹般的向外面飛出去,感受著一切生命。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當收回心神時,嫵媚的陽光透過窗簾,把整個房間照得通亮。看著如此好的天氣,加上他經過這段時間修煉整個人顯得精神炯炯,全身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舒暢得想尋找一個地方大喊一番,把心頭那股氣?喊出來。

  雙手一放,把在修煉時想到的一個道法使展開來,渾身的靈力隨著意念的轉動,一下子化為坎水之靈力,很自然的向著四處散開,靈力一到體外就如同一個大磁鐵,把四周的水汽一下子吸收到身體過來。才一瞬間的時間,所有的水汽在他的身體四處形成一個如同寺院裡的大鐘,把他整個人罩在裡面。

  大鐘發出蔚藍色光芒向著周圍散開,藍藍的光芒一下子把明媚的陽光比了下去,整個房間顯得藍藍一片,使人看起來顯得格外的妖豔。龍如風輕笑一聲,雙手掐個不動手印,口中喝道:「兵」大鐘隨著真言閃耀出一道逼人的綠芒,而在這一?那間,整個時間像是停止,所有的東西一下子都變得不會動,四處萬寂無聲。

  「哈哈哈。」龍如風看到一切都按自己所想的那樣,高興得大笑起來。過後才滿意的把靈力散去,大鐘在散去靈力支持慢慢的化為空氣的水分子向著四處散去,房間又恢復原來明媚樣子。

  由於這個道法是龍如風經過深思日月星三使的法寶加上自己的似物道法,混合了伏魔法輪中的「兵」字真言。龍如風想了一會兒就把它名為'水鐘罩'。想到自己剛剛悟出來的道法,心裡癢癢的巴不得馬上有人來像太極圖那樣試一下,看看它利弊所在。暗忖:「如果有言琪在這裡就好,讓她的天星劍法來試試自己這個水鐘罩。」雖然尋找不到人可以試水鐘罩心裡有些遺憾,但一想到這個自己第一個悟出來的道法時,那小小的遺憾馬上就化為烏有。

  突然想起自己這次閉關不知花了多久時間,不知陳景田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想著迅速地往外走去。

  焦急萬分的陳通順看到龍如風的出來,猶如一個弱水者看到救命草,五步當作二步走的跨到他的面前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雙臂道:「阿風,你可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倒好一進房裡就一個多星期,我幾次要進你房裡叫你。你這個寶貝徒弟說什麼也不讓我進去,說你修煉時間不能受到打猶。」說著指坐在沙發下的珍珍。

  看到有人說到她,珍珍把嘴嘟得比老天還高,嬌叱道:「陳董事長你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我師傅吩咐的,我只是執行任務而且,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師傅。」龍如風輕輕一笑,從容的把陳通順拉到一邊坐下,道:「景田的事情,我想珍珍已經跟你說過了吧!」陳通順點點頭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他想問什麼,所以不等他發話,說道:「我已經幫他詳細的做過一次檢查,他根本發現不了他那個方面不對。」雖然聽珍珍說過這件事情,陳通順現在聽到龍如風親口才相信,龍如風的醫術他自己是見識過的,如今聽到連他都沒有辦法,這些天一直支持著他意念的那些意志一下子化為烏有,整個人如同脫力般的癱軟下去。

  看到老朋友這樣,龍如風也感到非常的難過,但這件事情已經出了他的能力的之外,想幫也不知從何幫起,一時也不知用什麼話來安慰陳通順。問道:「我吩咐過珍珍,讓你請一些專家來看看,不知這件事情她有沒有向你說?」

  陳通順有氣無力,頹廢道:「第二天珍珍一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請了全國最有名的7、8個各方面的專家來。可是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們還查不出什麼病來。都說這是新的病例,現在那些專家還在議論著。」接著神情盼切道:「阿風,這次你不論如何,都要救一救景田,你知道我…」龍如風那裡會不知他以下的話,所以不等他說完,就伸起手示意他停下來,打斷他的話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去救他的。」「謝謝你!」陳通順說著再次緊握龍如風的手,感慨道:「經過這幾天來,我對那些專家是不存在什麼希望,我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何必說這些客氣話,你想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用得如此嗎?」龍如風笑道。

  陳通順感歎道:「你看,我就從商場上沾上這些東西,唉……」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話歸原題道:「你有沒有向那些專家說明景田是吃了藥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陳通順聞言神情更加的失落,頹然道:「說了,那些所謂的專家沒有一個人相信。都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剛開始對他們還抱著很大的希望,現我都對他們完全失去了信心。我現在惟一的希望只掛在你的身上。」龍如風安慰道:「你不用急,我聽他們說過吃了這種藥只會像冬眠樣子,對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這個組織然後向他們強取解藥。」陳通順憂慮道:「想要向這個組織要解藥,只怕比登天還難,不要說你打死了他們三個人,就是沒有打死我想也不可能要得到。」接著擔憂道:「阿風你還是小心點,那些人我想肯定不會甘休,一定會回來尋找你報復的。」龍如風苦笑一下,道:「我倒希望他們現在派人來找我,那我就可以找到他們。如果他們不來找我,我現在都不知道去那裡向他們拿解藥。如今我們所遇的問題不是怕不怕報復的事情,而是怕他們從此不再露臉那就麻煩了。」陳通順聞言,不知怎麼說好,愁眉苦臉的靜靜坐著。

  龍如風看到多年的老朋友,如此憂鬱傷感,心情也感到憂傷。安慰道:「阿順你放心,不論怎麼樣我都會幫你找到解藥,你的孫子就像我的孫子一樣。」接著笑道:「你還記得我們高中時的貼身名言,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件事情我們現在只能等對方有什麼動靜,我們才好制定什麼方法來對付,你說對不對。」陳通順聽到龍如風如此說,對著他苦笑一下。

  為了準確的確定陳景田的病情,龍如風問道:「景田如今在什麼地方,我想再次幫他詳細的做一次檢查。同時也想聽聽那些專家們的意見,看能不能從中尋出什麼線索來。」陳通順道:「在醫院裡,專家們說醫院裡的設備比較齊全。」龍如風道:「那我們過去看一下吧。」陳通順疾速的站起來,道:「那我們快走。」「慢!」珍珍急著道。

  陳通順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珍珍笑道:「我說陳董事長看你急得,我師傅剛剛起來,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有吃飯了,現在讓林嫂做點給他吃完才去。」陳通順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自責道:「你看我都緊張成什麼樣子,連你剛剛出來還沒有吃飯都忘記了。」說完就要吩咐林嫂給龍如風做飯。

  龍如風忙著道:「不用了,我們現在就去,我肚子沒有感到餓。」陳通順道:「那我們出去外面吃一點吧!」龍如風笑道:「不用,我真的不餓。」如今在陳通順的眼裡,龍如風早已是神仙級的人物,所以對著他這種長期不吃飯的事情也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聽到他這樣說後,就急急地走在前頭帶路,巴不得能馬上到醫院,讓龍如風再次的檢查一下陳景田的身體。

  十五份鍾後,兩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人民醫院,穿過前幢大院來到背後的一間貴賓房裡。

  上次那些保護陳通順的保安一個不少的站在病房的門口之中,看到陳通順的到來,都把身體挺得板直,恭敬的向陳通順問好,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兩個通過。

  病房光線極為明朗,一張大床旁邊放置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儀器,七、八個身穿白衣的人,圍著躺在床上的陳景田工作著,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本簿子在做記錄。

  隨著他們進來的腳步聲,眾人都一致的轉過身,看到陳通順都含笑的向著他點頭問好。

  看到這種情形,龍如風感慨想:「也只有像陳通順這樣財力的人,能一下子從國內請來了這麼多的專家。平常人能請一個都不得了,他一請就是七、八個。」陳通順也極為熱情的向眾人問好,面上根本沒有那種剛剛在別墅裡的所表現的失望。

  望著他這種變化,龍如風搖搖頭感歎想:「看來陳通順這些年在商場的磨練,使他在交際這方面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回想一下自己這一方面,可能連做陳通順的學徒還沒有資格,自己說一就是一,所有的興悲都是在臉上,使人一目瞭然。

  「是你!」龍如風與其中一位專家驚訝叫道。沈默一下,雙方都笑了起來。

  包括陳通順在內的眾專家都為他們兩個的舉動感到無比的納悶。

  「阿風,你與陳博士認識嗎?」陳通順問道。

  龍如風點點頭,微笑道:「有過幾面之交。」陳通順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這麼說都是自己人,那還要請陳博士為田兒多多費心。」陳心星女兒態的嬌柔一笑,道:「那裡,就是不認識我也會盡我的全力的,這點請董事長放心。不過有龍如風來這裡,那一切都輕易的解決了。」陳心星的話使眾專家更加的迷惑與納悶,不知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這一向極為自傲的醫學界後起之秀陳心星如此恭敬的話,大家一時之間都把目光一致的望向龍如風,眼光充滿了迷離撲朔。

  面對著這種場面,龍如風只抱與對眾人笑笑。

  當聽到陳通順介紹要龍如風檢查陳景田時,眾專家都眼帶輕蔑的望著龍如風,想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能在這眼前七八位國內最為頂尖的專家面前顯現醫術。

  面對著這種輕蔑眼光龍如風也不在意,知道他們這些人在國內外響有盛名,每一個人都在國內醫學界抖抖腳都會地震之人,自己區區一個無名小卒,連行醫的資格都沒有,還要來他們的面前檢查他們也尋找不出的病因,他們沒有出聲只是現出這種眼神應該是給足陳通順的面子。

  龍如風走向陳景田身邊,抓起他的右手,輕輕的安住他的脈搏,藉著把脈之機,一道靈力透過食指向著陳景田的身體游去,很快的在他的全身運轉一遍,結果還是與上次一樣,身無兩樣,不由歎了口氣,放下他的手站起來。

  陳通順看到龍如風的表情,就知事情沒有轉機,但還是忍不住地問道:「阿風,怎麼樣了?」

  龍如風搖了搖頭,表示還是查不出來。

  陳心星驚詫道:「如果連你查不出來,那真的是沒有辦法。唉。」最後一聲歎氣像是為陳景田如此年輕就得了絕症感到可惜。

  如果龍如風剛剛能說出個子丑寅,那眾專家還不會說什麼。如今他摸了幾下,只對眾人搖搖頭,加上陳心星還說出這種狂妄的話,眾專家如同一個火藥包一樣,馬上就有人爆發出來。

  一位濃眉高鼻的中年人,第一個忍不住,語氣充滿了火藥味,道:「陳博士依你的話意,這位龍先生的醫術比我們這些人還要高明。」說著同時還望了周圍一些專家,只見那些專家都凝耳注目的望著陳心星,想看她何答。看情形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是表示贊同這句問話。

  陳心星本來那句話是無心之話,沒有想到會罪到眾人。但對這句問話,一時之間都不知怎麼回答好,雖然心裡明白龍如風的醫術比眾人高明千百倍,但也不好說出來,不由顯得極為尷尬。

  所有的一切龍如風都看在眼裡,忙著幫她解圍道:「我這點家傳的醫術怎麼能跟各位專家相比。剛剛陳心星的話只是無心之語,還請各位多多見諒。」說著還向眾人拱拱手。

  本來這番話已經給中年人一個很有面的下台階,誰知他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還是咬著不放,說道:「陳博士在國際醫學界裡也是一個知名人物,怎麼會亂說呢!」沒有想到中年人說得這麼絕,場面一下子變得極為僵硬起來,龍如風也不知怎麼回答好,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大家。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43 AM     標題: 第四章 魔魑

以陳心星心高氣傲的心性那裡受得了中年人這種咄咄逼人,緊追不放的情形,冷冷道:「他的醫術當然比我們都高明,只是他比較淡泊名利,所以才不會為世人所知,如果他的醫學之術向世界公佈,我想在整個醫學界都會震盪起來。」本來還想陳心星會說出一個下台階的話,誰也沒有想到她不但不說,還反而說出火上加油的話來,大家不由的面面相覷。過後又把眼光再次的放在龍如風的身上。

  要知陳心星的年齡雖然輕,但她在國際上的名氣可一點也不比眾人小,她的幾篇論文都在國際上拿過好多次獎,被稱為最為年輕的醫學天才。

  眾人一下子都猶豫起來,一時之間都不知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她好。相信的理由是陳心星作為一個在國際上響有知名度的人不大可能會說假話,不相信的理由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龍如風做出一點成績讓大家看,加上龍如風長得極為瀟灑,陳心星也是一個青年,大家猜想他們兩人之間會不會有著什麼親密的關係,陳心星此舉可能有意的說出來,以提高龍如風今後的地位。

  結果還是不相信佔上了上風,一個年老的專家,問道:「那按陳博士這樣子說,龍先生不知在那個方面有傑出的表現。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們這些井底之蛙見識、見識。」他的語氣雖然溫和,但確是鋒芒逼人。

  陳心星聞言後沒有馬上做出回答,而是把眼神望向龍如風,像是想從他身上得到能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說出的答案來,可惜的是龍如風始終都是保持著從容的笑容,根本沒有給她一點答案。

  永久之後她像是自我下了決定,向著年老專家反問道:「趙教授,你是一個神經學的專家,以你的經驗,一個做了三年的植物人,經過了國內外幾十名專家的判斷,都說沒有復原的可能。你說一下誰敢打包票治好他。」看著包括趙教授在內的眾人都沈默不語。接著續道:「我想不當在座的各位或者全世界也沒有一個醫生能打包票治好他。但是他經過龍先生的判斷,他能在半個小時把他治好。你說如果把這個病例向世界公佈的話,不知會不會引起地震!」趙教授還沒有回話,站在一旁的吳華教授就插口說道:「這可不是你嘴上說說就行的,你所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明?」說到這時,陳心星也沒有剛剛那樣火氣大,笑笑道:「這好辦,我現在就拿出證明給你們看,你們在這裡等一下。」說著風行火速向著外面走出去。

  沒有多久時間,陳心星拿著一張傳真紙來到大家面前,揚著手中的傳真紙向著大家說道:「這是我弟弟的病歷,我剛剛叫我所在的醫院傳真過來,上面都詳細的記載我弟弟的病情。」說著把病歷遞給趙教授。

  趙教授默不出聲的詳細看了一會兒後,沒有發任何言論,又把病歷遞給另外一些專家看。過後眾人才竊竊的討論起這病歷來,在他們的印象中像這種病歷還沒有一宗是醫治好的,更不要說是半個小時。

  從病歷上來看,眾人都知陳心星所說不假,但另一個讓他們感到迷惑的問題就是,這病會不會是別人或者陳心星自己治好,而陳心星為了證明自己所說是真的,所以套上龍如風。

  趙教授說道:「陳博士,你弟弟這份病歷只能說明你弟弟突然之間好了,並不能證明是龍先生治好的,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那樣,龍先生能半個小時就把令弟治好。那也太匪夷所思,這種醫術不要說看就是連聽都沒聽過。」陳心星歎了口氣,深有感慨的說道:「趙教授,你我包括在這裡的眾人都受過高等醫學教育之人,知道像我弟弟這種深度植物人,要想治好除非是奇跡出現,但自從我遇到龍先生後,才使我明白什麼叫做醫術之道,同時也改變了我以前一直以來都認為西醫比中醫厲害的錯誤觀點。」越教授好奇問道:「那能否告訴我們一下,他到底是用什麼先進的方法把你弟弟治好的?」陳心星答道:「龍先生當時在我弟弟的房間裡沒有用一點藥,只用了他家傳的金針渡穴之法,就把我那看起來已經沒有希望的弟弟給治好了。」「金針渡穴!」眾人聽完後都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都在搜盡腦筋,想查查自己到底有沒有在什麼地方看過這個名詞,可惜的是這個名字是龍如風為了應付陳心星隨便說出來的一個名字,他們那有可能聽到或者看到。

  龍如風看到眾人為這個名稱迷惑,感到無比的好笑,但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好把它閉在心裡。

  眾人在搜索無答案時,都望向龍如風,希望他能把解釋一下。

  龍如風雖然不大想騙大家,但此時此刻他也只好騙到底,笑著說道:「這是我祖傳的一門針灸,詳細情況由於有祖訓在先就不大方便說出來。」雖然眾人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但話已經被龍如風說滿了,也不好再詢問什麼。

  陳心星接著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想把這件事情向醫學界公佈,但由於龍先生他淡泊名利,不讓我把事情向外公佈,所以外界才不知這件事情。」經過陳心星一番有力的解釋,加上陳通順對龍如風的看重,這時大家才相信他是一個醫術高超的人,一瞬間所有輕蔑的目光轉變為佩服與敬仰。

  這樣一來,龍如風反而感到不習慣,顯得有些手腳無措,渾身不自在,對著眾人說道:「我沒有大家想像那樣子神奇。」他這樣一說,反而使大家更加相信他是一個淡泊名利的高人。教授佩服道:「我相信陳博士不會說假話,沒有想到龍先生年紀輕輕在醫學上就有這麼高成就,難得的是淡泊名利。這才是高人所為,看來我們這些人要向你好好的學習。」說著把目光轉向眾人,眾人也對他這種說法表示贊同的點點頭。

  看到眾人這種能承認自己的錯誤,迅速改正的態度,龍如風也極為的佩服,要知能做到這點不要說像他們這種有名望的人,就是普通人能做到這點,也是極為不容易。心裡不由對眾人好感增加幾分。

  「我只是學了一些偏方,哪能跟各位相比。」龍如風不想在這個問題與大家在耗下去,把話題一轉,含笑問道:「不知各位對陳景田檢查的結果有什麼看法。」趙教授答道:「這個病症從我們這幾天來的研究,在醫學界上還沒有出現過。他整個人的心跳、血流、各個方面都跟正常人一樣。按道理來說他是不可能會出現昏迷不醒的。可是你看他現在的樣子,整個對外面沒有一點感覺。我們就是用微電來刺激他,他也沒有物理反應。」說完這些,迷茫望向陳景田,像是為他身上發生這種不合情理的現象感到無奈。

  楊愛國問道:「龍先生不知龍先生剛剛你檢查後有什麼樣的心得,說出來好讓大家一起研究一下。」龍如風望了大家一眼,說道:「我查了跟大家差不多,據我所知他是被人下了一種藥才會這個樣子。聽下藥之人說吃了這種藥以後整個人就會像動物冬眠一樣,要醒來只有吃解藥才會清醒。但我查了他身體沒有感到他那個地方不對,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想如果各位能從冬眠這方面下手應該會比較好突破。」趙教授答道:「動物冬眠是把身體的各個機能放緩到消耗能量最低的地步,但是你看他全身的機能都很正常,所以陳董事長跟我們說這些我們才會不相信。」聽他們的話龍如風不由皺眉深思起來,給他們下藥這個問題應該百分之百是真的。正常可是不論什麼毒藥都應該是使身體的一個機能出現不正常的現象,才會出現病態。看來他們這種藥肯定是修魔者的一種密藥,只有找到他們才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靜如古井的心神突然間產生出一陣漣漪,像是被人偷窺的感覺。

  龍如風身體劇震一下,像剛剛這種情況,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暗忖:「難道有修魔者利用心神搜索來監視這裡。」心神一下子如八爪魚般的向四周搜索過去,一股淡淡的靈力出現在房間的右側。

  當他想用心神把那股靈力鎖住時,那股靈力也像是發現有人發現了他,只見他很狡猾的往東南方向逃跑。

  一發現他逃走,龍如風也迅速的用心神追索他,可是追尋到北街時,靈力憑空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論龍如風用什麼方法也尋找不到靈力的源頭。

  眾人才興高采烈談論陳景田事情,突然發現龍如風呆愣起來,都不由奇怪望著他。

  陳通順走到他的旁邊,問道:「阿風,你怎麼了。」這種事情就是向大家說,可能除了陳通順之外,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所以龍如風也不想作任何解釋,向著眾人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一步,晚些回來跟各位再討論這個問題。」匆匆的往外就走。

  這一連串的動作把眾人,搞得完全摸不著後腦,不知為什麼他為忽然間變成這個樣子。

  一出醫院門口,龍如風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往剛剛失去聯繫的北街十字路口。

  到達北街發現一切與自己心神感應到的沒有什麼兩樣,街的兩旁商店琳琅滿目,街上車馬水龍,熙熙攘攘,處處傳來陣陣的商店促銷聲。

  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尋起,只好漫無目的向著周圍走走,仔細的查查有什麼特別、特殊的地方。

  細味的回想一下,剛剛的經過,那股靈力夾有暴戾,恣睢的氣息與一般修真者的靈力可以說是完全相反,暗忖:「這靈力突然出現在陳景田的房間會與修魔者組織有什麼關聯呢?」帶著這些疑問,龍如風邊走邊想著其中的答案。

  天色慢慢灰暗下來,夕陽西下,漫天晚霞已經被路上的燈光所代替,龍如風從開始到現在,一個人從街頭到街尾行來回的不知行走了多少遍,可就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性的地方。

  本想放棄這一搜索,但一想到躺在床上的陳景田,就讓放棄的念頭收拾起來,因為只要尋找到這靈力就有可能尋找到修魔者的組織,從而得到解救陳景田。

  為了打長久戰,龍如風沒有像剛剛那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尋找,而是在十字路口處的一家叫'歸來吧'的休閒小屋坐著,來到守株待兔。因為他相信那靈力一定會再次在這裡出現的。

  人來人往,他已經在小屋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一股陰寒氣息從大街後面升起,它一出現,龍如風就感應到。

  這次不比在病房那裡,這次他是有所準備,所以他一出現就被龍如風的心神如一張網般的把它牢牢的鎖住。

  龍如風站起來順手拿出一百元往桌上一仍,按著心神的感應方向追尋過去。

  氣息一被龍如風鎖住顯得有些驚詫,拚命的掙扎想擺脫龍如風的心神,如一條喪家之狗的往外就跑,剛走在路上的龍如風為了能完全控制它,也顧不上路上有行人,身軀如高山流水般的追索過去。

  才轉眼功夫已經到達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嶺裡。

  氣息一到小山嶺馬上就隱而不見,龍如風知道他的本體肯定是藏在附近,迅速地向小山嶺掃射,想看看他藏在什麼地方最有可能。

  山嶺彷彿一個光頭和尚,上面沒有種一個綠樹,有的只是一些赤裸裸的石頭。

  當龍如風走進沒有多運時,發現兩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兩個冥靈往著他的方向行走過來。

  仔細一看,發現那兩個冥靈居然是鬼七兄弟,龍如風沒有想到這裡會遇到他們,自從上次與他們兄弟倆接觸後,一直對他們存有著好感,如今在這裡遇到,有點想是他鄉遇故人之感。舉起手揚了揚,喊道:「鬼七、鬼八你們好!」一聽到龍如風的呼叫,兩人馬上就發現了他的存在,神色愣怔一下,隨之喜悅現與臉上,身形一閃,如煙如魅來到他的面前,畢恭畢敬道:「見過上仙,沒想到會在這鳥不拉屎之地遇到你。」龍如風笑道:「都叫你們不要那麼客氣,叫我的名字就行。」接著疑惑問道:「對了,你們到這裡有什麼事情嗎?」鬼七恭敬道:「你知道我們兄弟的職責是什麼,最近這個地方有點不大對勁,經過我們兄弟倆來調查,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這裡住著一個魔魑。專門吸收一些剛剛去死靈魂來修煉,要知道那些靈魂一被他吸取就永世不得超生,這是極大的觸范了冥界的法條。我們兄弟兩個跟他鬥了幾次法,最後都被他逃脫。」龍如風「喔」的一聲,恍然道:「我也是在醫院裡發現一股暴戾氣息才追來這裡看一下,看來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魔魑了。」接著好奇問道:「不知這魔魑是什麼東西?」鬼八解釋道:「這魔魑剛開始也是人的靈魂,有些靈魂由於在世上受了極大的冤屈,就逃避不去冥界,飄蕩在人界之中。這些靈魂在世人受到極大的冤屈,所以產生了一股極大的冤氣。他們就藉著這股冤氣力量吸收煉化別的靈魂,把他們的靈魂煉化成為自己的力量。像你們人界中傳說的鬼王就是這類魔魑所練成的。只是要練成魔魑不是很容易,一旦練成由於他們是受冤所死隱藏著一股極大的冤氣,就會不分黑紅皂白的吸取周圍的靈魂。沒有想到這裡還出現一個魔魑,還好他現在吸取的靈魂不是很多,要不然就難辦了。他現在東躲西藏的就是在吸取靈魂,如果再給他吸下去,他就有可能會練成鬼王。那時可能只有冥王才能收拾他。」聽到這魔魑吸化靈魂,龍如風借景思情的想起綠鷹,如果綠鷹不經過自己的教訓,一直吸化靈魂最後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這麼久沒看到它,不知它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還好自己把它放在陳妮姐妹那裡時,它已經會自己修煉了,要不然這麼多年吸不到自己的靈力早就死了。

  望著龍如風忽然發愣,鬼七愕然道:「上仙你沒事吧?」龍如風返回神,輕笑一下,答道:「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突然間想起一些往事。」鬼七笑道:「上仙你都已經是修真之人,怎麼還經常想起這世俗之事。要知道這對你修真之路很不好的。」龍如風微笑道:「沒有辦法,有時情不自禁的要想起一些往事,這可能是我道基還不夠吧。」接著問道:「那魔魑如今在什麼地方?」鬼八答道:「就在前面的山洞裡。慨然上仙在這裡,能不能幫我們把這魔魑除去。要不然被他這樣吸下去,不知多年靈魂要遭殃。」龍如風答道:「這是義不容辭的事情,不用你們說,這種害人之物。我遇上了也會把它給除去的。」鬼七聞言高興得,雙眼差不多都要瞇上去,喜悅道:「有上仙的幫忙,他這次一定逃不掉的。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說著上前帶起路來。

  三人沒有多久時間,來到一個高達一米多的山洞口。

  剛到山洞口,龍如風不用鬼七他們說,就知道魔魑住在裡,因為除了傳出他剛剛苦苦追尋的那股暴戾,恣睢氣息外,另外還傳出來陣陣陰寒之氣。

  由於在除魔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龍如風請教道:「現在怎麼辦?」鬼八介面答道:「你看我讓他乖乖的跑出來。」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拳頭般大金字塔,塔身黑不溜秋。

  龍如風好奇問道:「這是什麼?」鬼八微笑解釋道:「這件法寶叫做冥象,不論法力多強大的魔魑,都會受不了這冥象所以散發出的香氣。這是冥界專門製出來對付這些魔魑的。只是這東西只會讓它受不了,沒有別的功能。」鬼八把冥象放在山洞門口,口念真言手掐法訣。那冥象飛快的旋轉起來,頂上發出一股黑色之氣夾帶著一股清飄香氣,被鬼八的靈力一推都向著洞裡飄進去。

  那黑氣一進山洞,山洞裡響起雷般的嘶恐聲,陰寒之氣從山洞裡向外逼來,周圍陰風四起,氣流顛簸動盪不定。

  鬼七凝神沉道:「上仙他要出來了。」話還沒完畢,一個臉上長著一個個血紅肉球,肉球還對外伸縮如一條條大蟲頭。一雙眼睛如現嘴般的寬大向後延伸,遠遠看去如兩個刀口。頭髮根根沖天而去,如一根根鐵條。渾身散發出一股暴戾,恣睢氣息。

  魔魑一出來,伸頭左右一望,喉嚨裡發出「桀、桀」低沉聲,聲如九幽傳上來一樣,使人聽了心裡不由一寒。口發出哭笑難分,夾帶沙啞之音,厲喊道:「你們這兩個渣碎,還是不死心一心想來找死。我今天就讓你們做我的點心,煉化了你們可比得上一千個靈魂,你們來得正好我意。桀、桀。」鬼七喝道:「孽畜你死到臨頭,還不知回改。」手中的勾魂鏈向著魔魑的頭上套去。那勾魂鏈一離開鬼七的手,一下子發出道道毫光。鬼八手裡的一個三尺長的白色權杖也化做白光射向魔魑。

  魔魑看到這些,嘿嘿的陰陰一笑。嘶恐一聲,張開嘴巴吐出一個紅色點,急如閃電向著勾魂鏈跟權杖撞去。那紅色點見風就化,一下子化成一個大約要三人才抱得住的紅色骷髏頭。

  權杖跟勾魂鏈被骷髏頭一撞,「砰」的一聲,向著鬼七鬼八反彈回去。

  鬼七兄弟伸手接回法寶,忐忑不安的望著魔魑。兩人想不明白,前幾天還被他們追尋得無處可逃的魔魑,為什麼幾天不見法力進步得如此厲害。

  魔魑「桀、桀」的笑道:「你們現在死心了吧!現在就讓你們成為我這骷髏魔嘴的點心。」話一完畢,口中喊出一連串刺耳的尖叫聲。那骷髏一聽到尖叫聲張開嘴巴,只見骷髏化成一張大嘴,大嘴張牙舞爪的向著鬼七咬去,想一口把他給吞併。

  鬼七兄弟再次把法寶向那骷髏攻去,骷髏魔嘴一口就把它們的法寶吞下。法寶一被吞下,鬼七鬼八身體不由抽搐起來,神情痛苦不堪。

  站在一旁的龍如風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鬼七兄弟兩個馬就會死在魔魑的手上,手往外一伸,金光閃閃的伏魔法輪出現在手心上,金光馬上把四處照耀得一片金黃。

  魔魑馬上就覺得有異,收回緊逼鬼七兄弟骷髏魔嘴。望向龍如風,驚詫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可跟你井水不犯河水。」龍如風呵呵笑道:「還說井水不范河水,你這樣的吸化靈魂你知道有多人永不超生,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魔魑激憤填膺道:「你要管這閒事,我就讓你跟他們一起歸西。」喉嚨發出直衝雲霄的尖叫聲,那骷髏魔嘴如破堤的洪水般攻向龍如風。

  由於有過多次的鬥法經驗,龍如風從容的手掐金剛印,口中喝道「臨」伏魔法輪發出一道金光猶如離弦之箭向著骷髏魔嘴射去。

  骷髏魔嘴張口就把金光吞下去。

  魔魑看到如此輕易的把龍如風的法寶破掉,內心一喜,剛剛對他所產生的憂慮之心一下子化為烏有,認為龍如風沒有什麼了不起,只是虛有外面而已,馬上就把龍如風也認為是自己的手中之物,不由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但他的笑聲,笑到一半時,就停住不敢,驚詫萬分的望著骷髏魔嘴。只見骷髏魔嘴外表氣層四竄,根本不在受他的控制。逢的一聲劇烈的響聲,響徹雲霄,狂亂的氣息四處奔流,周圍的雜草啐石被奔流激得飛沙走石。金光如水,骷髏魔嘴如一個袋子,水從袋子四處射出,轉眼之間骷髏魔嘴被金光炸得粉碎。

  這時魔魑才發現情況不大對勁,掉頭就想溜走。

  龍如風那裡還會給他機會,喝道:「你這個孽畜還想逃。」手拿出身上的太虛鏡,向著魔魑一照。太虛鏡發出一道紫色光柱向著魔魑射去,魔魑一下子化為一團烏雲被太虛鏡吸入進去。

  收回太虛鏡龍如風心想:「這魔魑一進太虛鏡就會被送進那離門裡被裡面的離之火煉化為丹藥。這是它罪有應得的下場,專門煉化別的靈魂最後自己被煉化為丹藥。」鬼七兄弟雖然知道龍如風的道力高強,但是沒有想到,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魔魑,會被他幾下子就收拾了。面面相覷,瞠目結舌的望著龍如風,良久話也說不出一句來。

  看著他們愣頭愣腦,龍如風不由感到好笑,呵呵的道:「你們看夠沒有,要是看夠了我要走了。」鬼七抓耳撓腮像個小孩,說道:「沒有想到上仙你會有這些法寶,這次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兩個已經成了這魔魑的口中餐了。真是謝謝你。」龍如風淡然道:「不用謝,我們上次不是說了,大家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再說這種為害人間的東西,就是你們不去消滅他。我遇到了也一樣會把它消滅。」鬼七跟鬼八收回從骷髏裡爆出來的法寶,走向龍如風身邊。

  突然間想起,鬼七兄弟少說也有修煉幾百年,說不定能知道一些修魔者的事情,問道:「鬼七,你知道這個世上有修魔者?」
作者: a073072    時間: 2008-12-13 10:43 AM     標題: 第五章 天一門

鬼七不知龍如風為何突然間問這個問題,疑惑不解地反問道:「這不是修真之人都知道的事情嗎?1」這世上有三種修行者,像你以修仙為目的稱為修真者,以修魔為目的是修魔者,像我們這種以修冥為主的叫修冥者。「按世俗的年齡來算,龍如風已經修真了四十多年,但對於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好奇問道:」那這三種有什麼不同的性質跟分別?」

  問完這話時,他看到他們兩個身影已經變得有點淡淡的,神色也顯得無精打采,知道他們剛剛對付魔魑時受到的傷害不輕,靈力也消耗了差不多,可能沒有一段時間是很難恢復的。

  揚起雙手,兩道紫中帶綠的靈力,猶如閃電般的從他的手心鑽出,一到外面如同有意識般的,各自向著他們兩個的天門穴鑽了進去。

  鬼七兩人一得到靈力的補助,如同在缺水的沙漠中,突然有一道泉水灌進他們的體內,整個人變得有活力起來,身影也隨著恢復到實體,眸子也變得炯炯有神。

  鬼七抖擻了一下精神,躬身感激道:「謝謝上仙為我們恢復靈力。」說話聲也變得鏘鏘有力,與剛剛相比有天壤之別。

  龍如風淡淡一笑,淡然道:「不要這樣,這只是舉手之勞。」

  龍如風這種不驕傲的隨和態度,使鬼七兄弟對他更加的尊敬。

  鬼七接著解釋道:「我記得上次與你說過在上古時期,仙、魔、冥三界把人界當作戰場。

  「當時三界為了增加自己的實力,各自把自己的修行之法傳給人界,從此人界修行者也分為三派互相爭頭,這就是修真、修魔、修冥最初的由來。」

  龍如風問道:「那要如何分辨他們?」

  鬼七解釋道:「其實要分辨他們是非常容易,像你這種修真者身上發出的靈力,稱為浩然之氣,修魔者身上的靈力是魔青之氣,而修冥者身上所發出的是陰冥之氣,分別為紫白色、青色、黑色。

  「後來由於每個門派在原有的基礎上發展出更多的修煉之法,所以現在的顏色也稍微的不同,但是萬法不離宗還是以這三種氣色為主,一般一下子就能從他們身上看出來了。」

  聽到鬼七的解釋,再加上從日月星三使身上所看到的氣息,龍如風馬上就瞭然於心中。

  鬼八補充道:「據我們兄弟這些年在人界遊歷,現今人界的三派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一見面就拚個你死我活,都自己各自守著,誰也不想打破這平衡,像上仙你這種修為,應該知道這些才對!」

  鬼八內心對於龍如風修為達到如此境界,卻不知這些事情感到很迷惑。

  為了解除兩人的迷惑,龍如風只好把自己怎麼踏上修真這條路的經歷,從頭到尾的向他們解說一遍。

  當他們兩個聽到龍如風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九死一生的突破金丹期,與離奇的進入太虛鏡的奇特經歷後,驚訝的瞠目結舌,同時也瞭解為什麼龍如風的修為如此高,反而不懂這些基本東西。

  他們知道龍如風無緣無故問起修魔者的事情,肯定有要事。

  鬼七問道:「不知上仙突然問這修魔者有什麼事情?」

  龍如風苦笑的搖搖頭,把與修魔者結怨經過,現在陳景田的情況向他們一一道出,最後歎氣道:「我現在都為這事煩死了,你們知道,我是由於機緣才做一個修真者,哪裡知道修魔者在什麼地方?現在想找他們要解藥,都不知從何處找去。」

  鬼七聽到事情的經過以後,拍著胸口的說道:「上仙你把我們當成朋友,又幫我們這麼大的忙,這件事情說什麼也要幫你,雖然我們的能力不大,幫不了你什麼,但是我們可以通過鬼魂,瞭解各地的情況,提供你一些有用的消息,這樣比你現在漫無目的的找好多了。」

  看著鬼七他們如此講義氣,龍如風感動地道:「謝謝你,只是你們這個樣子,別人看了……」

  鬼七看著龍如風猶豫的樣子,哈哈笑道:「這個你放心,你看。」話一完畢,雙手一揮,一個轉身,便化成一個神采飛揚、顯得氣勢非凡的英俊青年,而鬼八也隨著化成一位差不多的青年人。

  對著他們這種轉眼間變幻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幻術,龍如風不由得驚訝萬分,楞怔一下,隨之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這一手,這次有你們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以後你們也不要叫我上仙,我叫龍如風,你們叫我小龍或者阿風就好了。」

  三人對望,凝視一下,同時哈哈長笑起來。

  再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珍珍看龍如風出去這麼久才回來,而且還帶回來兩個英俊非凡的年輕人,驚訝的望著他們,心裡暗自在猜想著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俗話說知徒莫如師,龍如風哪裡會不知道珍珍的想法,介紹道:「珍珍,他們是我的好朋友,阿七與阿八。」

  珍珍想不到這兩個如此英俊的年輕人,竟然叫兩個如此怪的名字,不禁的想笑,但一時又不敢笑出來,只好把一切都憋在心裡,神態一時之間顯得無比的怪異。

  像鬼七兄弟這種混了幾百年的老油條,哪會看不出珍珍所想,但幾百年的修煉,早就把他們的心修煉得靜如井水,所以絲毫不在意,這一切都在他們淡淡一笑而過。龍如風故意咳了一下,使珍珍返神清醒恢復過來,他吩咐道:「你安排一下他們兩個的住處。」

  珍珍點點頭,向他們道:「請跟我來。」

  兩人沒有說什麼,隨著珍珍往客房走去。

  翌日,在兩人的要求下,龍如風帶著他們到醫院看望陳景田。

  當三人走到馬路上時,龍如風看到他們兩個不但能在陽光下走動,還能映上倒影,不由感到奇怪,按照傳說,鬼是不能見陽光,也不會有影子,但如今他們兩個是恰好與傳說相反,好奇的一直打量著他們。

  走在他身邊的鬼七,一下子就發現了他這番奇異的動作,微笑道:「有什麼事情嗎?」

  龍如風對他們一笑,問道:「鬼不是不能在陽光下走動的嗎?怎麼你們兩個能與我們一樣?」

  鬼八輕笑一聲,說道:「阿風,你說的那些是沒有修煉的鬼魂,他們只是一些魂體所以才怕陽光,像我們已經修煉成為冥靈,魂體已經變成實體,所以不怕陽光。」

  龍如風恍然大悟,乾笑了幾聲,藉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鬼七說道:「看來有時間,還是要好好的給你上上課,你要知道,這些東西在修真來說,應該是相當基礎的東西。」

  鬼八先前的一番話,已經把龍如風說得很尷尬,現在又被鬼七這麼一說,龍如風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只好拚命的邁開腳步,以離開這個話題。

  三人來到陳景田的病房,幾個保鏢看到是龍如風,便含笑的向他點點問好,就把路讓開。

  龍如風本想叫鬼七兄弟來後,還要向專家們解釋一番,沒想到他們一個都不在,問明保鏢後,才知他們已經拿著所有的資料到別處去研究。

  這一切正合他意,面向著鬼七兄弟指了指躺在的床上的陳景田,介紹道:「你們看,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能不能看一下是什麼原因造成?」

  鬼七兩人聞言,不語的走到陳景田身邊。

  兩人很默契的互望一眼,鬼七伸出左手按住陳景田的額頭,鬼八按住陳景田的腹部,兩道靈力分別從鬼七與鬼八的手上傳出,如電蛇般的從陳景田的額頭與腹部進去,靈力剛進不久,只見陳景田臉色成青色,頭髮直伸,整個人顯得極為異詭驚人。

  一旁的龍如風雖然看得心驚膽跳,但心裡知道他們如此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便默默的望著他們。

  鬼七兩人收功,回到龍如風的身邊。

  鬼七沉重說道:「昨天聽到你說他吃了一種藥,出現冬眠的現象,我就感到奇怪,世上哪有這種藥?我想到,以前曾在一本古書裡看過,魔界有一種閉神術,這個現象倒跟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我當時沒有看到他本人,不敢亂猜,然而剛剛我們用了書上所說的方法來測試,果然他的臉上出現了像書上所說的,臉上浮起青色,從這點看來,他是被人用閉神術封住了魂魄。」

  看到他們知道這病的來歷,龍如風不由得狂喜,升起無限的希望,興奮道:「既然你們知道這種病,那一定知道破解之法。」

  鬼七搖了搖頭,頹然道:「按書上所說,這閉神術有三魂七魄十種方法,每一種都有一個作用。那書上沒有說這閉神術的破解之法,只是這閉神術應該早就在人界失傳了,怎麼可能會有人會呢?難道說已經有魔界的人下來……」

  鬼七說到最後,都自言自語的起來,收斂起笑容,神態也變得極為嚴肅。

  一直處於谷低情緒的龍如風,剛才升起一點希望,馬上就被鬼七接下來的一番話,化得一乾二淨,整個人馬上變得黯然,萬念俱灰,垂頭喪氣。

  鬼七看出此刻龍如風的心情,安慰道:「阿風,你放心,只要找到那些修魔者,我們就可以找到破解之法。我們兄弟倆昨天晚上已經向所有的鬼魂下令,凡發現修魔者,第一時間向我們回報,很快這幾天就會有消息的。」

  雖然現在不能破解這閉神術,不過起碼已經知道陳景田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穫,同時有鬼七兄弟的幫忙,使尋找修魔者的機率增加幾分,想到這些,龍如風的心境也稍微的放寬。

  他心裡也不由得暗罵這些修魔者狡猾,連自己人也說假話,害得自己也信以為真,還跟那些專家信誓旦旦的保證,陳景田是給人下了藥。

  鬼七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喚醒他,說道:「走吧,你不要為這個事情太擔心,我們回去等消息,只要我們找到他們,以你的道行,還不是易如反掌的讓他們乖乖地把破解之法說出來。」

  接著看到龍如風還想說話,他不由分說道:「你還為這個事情擔心什麼,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了,一般的修真之人,都是對周圍之事都是漠不關心的,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修真者。」說著,拉著他往外就走。

  事到如今,龍如風也沒有什麼好說,只好跟隨他們出去。

  大街兩邊綠油油的行道樹,隨著微風飄舞,溫煦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使人感到心曠神怡。

  三人走在街上,鬼七看到龍如風一直悶悶不樂,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就把自己這些年所遇到的修行趣事一一的講給他聽,以讓他解開鬱悶的心結。

  龍如風經過他的一番訴說之下,也漸漸的放開心懷。

  「你們這兩個孽畜,竟然敢化為人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行走,膽子看來真不小!不用說,最近這裡冤氣沖天,定是你們幹的好事。」

  三人正聊的起勁時,突然被這一連串指責聲打斷。

  龍如風等人抬頭一望,只見兩個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道士,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到他們的面前指手畫腳。

  龍如風開始楞怔一下,但隨著凝神對他們一番的掃視之後,發現他們兩個已經達到元嬰初期,內心也就不奇怪,他們當然知道鬼七兄弟不是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上前一步,禮貌問道:「兩位道長,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兩位朋友沒有做什麼壞事。」

  離龍如風較近,大約有一米七高、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子、臉色紅潤、全身裝扮整齊的道士,輕蔑瞄視龍如風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你長得人模人樣的,但與這種妖魔鬼怪做朋友,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著,用他那雙凹眼鄙夷直視龍如風。

  面對著他的輕蔑,龍如風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輕一笑,道:「什麼妖魔鬼怪東西,這我不懂,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都是人,而不是你所說的東西。」

  另一位國字形臉、打扮與剛剛那位差不多的道士,橫眉瞪目,沉聲問道:「難道你不知他們兩個是什麼東西嗎?」風仙道骨的氣勢,一下子被那雙橫眉化為烏有。

  本來心情就有點鬱悶的龍如風,看著他們一副盛氣凌人,不分青紅皂白樣子,怒氣終於翻騰而出,喝道:「請道長把話說明白,我的朋友是什麼,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見周圍已經好多人看著,不想跟他們在這個地方爭辯,龍如風轉向鬼七兄弟說道:「我們走,不用理他們!」話一說完,邁開大步,從兩人的中間直衝而過,不再理會他們。

  兩位道士自從出世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敢給他們這樣的臉色,哪裡受得了龍如風如此狂妄的態度,氣得直吹鬍子,身軀微微一夾,剛好把龍如風擋在前面。

  龍如風雙眸暴出一串精芒,喝道:「你們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想驚動世俗之人?」

  一番話驚醒夢中人,道士兩人往四處一望,只見他們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修真界的第一規律就是不能驚動世俗,兩人雖然心裡不願龍如風等人離去,但無奈四處站滿了人,只好心不甘願的放開,讓他們走去。

  龍如風見自己達到目的,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帶著鬼七兄弟往回家的路上走去。3他們一走,國字臉道士就耐不住性子,問道:「師兄,為什麼讓他們走?應該把這兩個殺害我那侄子一家人的兇手就地正法。」

  師兄輕歎一聲,在他的耳邊細聲道:「你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我們能亂來的地方嗎?」

  師弟看了看四處,不甘心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嗎?」

  師兄輕笑一聲,道:「怎麼會算了?這裡不行,難道我們就不能尋找別處?他們能跑到哪裡去?師弟,你放心,征天侄子的仇一定會報的。」說著,往龍如風走的方向跟蹤而去。

  龍如風等人沒有走多遠,鬼七就到達他的身邊,低聲道:「這兩個人從他們的服飾看來,可能是天一門的人。」

  龍如風淡然道:「我管他們是什麼門派,我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接著續道:「不要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我想他們還不敢在這裡向我們動手。」

  口上雖如此說,但警戒之心可一點也沒有放鬆,走路的同時,一直用心神監視著他們。

  龍如風三人差不多回到別墅時,突然發現他們兩個不再跟蹤,從原路走了回去。

  面對著他們如此怪異的舉動,龍如風感到無比的納悶,在他的想法中,道士應該是跟蹤他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動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間跟蹤一半,就放棄了。

  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他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樣,他只好向鬼七他們說道:「你們小心點,那兩個道士突然走了,但是我想他們不會這麼就算了,肯定會有什麼舉動。」

  鬼七兩人知道龍如風分析得沒有錯,神色凝重的跟隨著龍如風往別墅走去。

  三人很順利的回到別墅,一切情況順利得讓龍如風有點不敢相信。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能多瞭解對方的底細,龍如風向鬼七問道:「你剛剛所說的天一門,是個什麼樣的教派?」

  鬼七答道:「這天一門在現今來說,可說是修真教派中最大的門派,聽說他們的門主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他們門派煉化的法器也很有名,門下弟子個個週身法寶,所以沒有人敢惹他們。他們這一派最大的特點,就是在他們的道袍肩膀上,會銹有兩個巴掌大的八卦,所以我剛剛看到他們身上的道袍,馬上就知道他們的來歷。」

  龍如風沉思一下,疑惑問道:「那他們剛剛在街道上所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鬼八分析道:「他們剛剛說這裡冤氣沖天,那是魔魑在這裡吸取靈魂,所以才會搞得冤氣沖天,百分之百他們張冠李戴,認為我們是我們搞的。」接著可惜道:「只是現在魔魑已經被你吸進太虛鏡,想解釋都不知從何解釋起,唉!」

  一股尖細的破空聲從外面穿過,但還是沒有躲得過龍如風那雙敏捷的耳朵。

  他舉手示意不要再說,同時道:「他們已經來了。」

  他的話還沒完畢,兩個道士身形如鬼如魅的出現在大廳。

  龍如風眸子閃爍出兩道差不多可以殺人的精芒,望著他們兩個冷冷道:「在兩位的眼裡,還有沒有法律這個詞的存在。」

  國字臉道士,朗朗一笑,道:「這一套你就不要來了,想轉移問題,門都沒有。」

  「什麼轉移問題,我都不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龍如風迷惑道。

  國字臉道士,說道:「難道你們敢說,星海小區中十七條被人硬生生奪去生魂的命案,不是你們幹的?」

  他如此一說,龍如風更加糊塗,迷惑不解道:「什麼十七條生魂被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如果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怎麼會如此風平浪靜。」

  站在一旁、留著山羊頭胡的道士,冷哼道:「你們不要裝瘋賣傻,我玉真子才不相信,以你們的修為,會看不出這裡的冤氣如此深重?再說,這裡除了你們之外,根本沒有發現有別的妖魔鬼怪。你說,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

  「啪」的一聲,鬼七突然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後,恍然道:「我知道是誰幹的了,怪不得他的功力一下子提了那麼高,我們倆兄弟連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原來這孽畜竟然吸生人魂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玉真子的冷笑聲打斷,只見他翻著白眼,道:「你們不用演戲了,既然干了,就爽爽快快的認了,不要推七讓八的。」

  兩人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如果不是龍如風因為已經惹上了修魔者,不想節外生枝的話,早就出手教訓兩人一頓,哪裡還會讓兩人如此氣焰囂張,但如今為了息事寧人,只好忍氣吞聲憋在心裡。

  他溫和說道:「兩位道長,你們所說的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做的。像你們所說的冤氣沖天這件事情,那是前幾天這裡出現一隻魔魑,吸取附近的靈魂所產生的。」

  玉真子問道:「既然你說是魔魑,那我請問一下,如今魔魑在什麼地方?」龍如風回答道:「昨天已經被我們合夥消滅掉了。」玉真子凝重的看著龍如風,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推得一乾二淨,你認為如此說,我們就會相信了嗎?」龍如風問道:「那你們要如何,才會相信我們的話?」玉真子想了一下,說道:「除非你們能有拿出什麼證明來。」龍如風剛想如何收拾魔魑的事情對兩人說一遍,但突然想到這裡面還涉及到太虛鏡,由於在鈴藏裡發生過伏魔法輪的事情後,他總結出一個經驗,那就是不能在修真者面前暴露法寶。他聳聳肩說道:「魔魑已經給我們消滅了,我們能有什麼證明。」

  玉真子把目光轉移到鬼七兄弟,冷笑道:「既然你們不能拿出證據,那他們兩個是冥靈,這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龍如風道:「他們就是冥靈那又怎麼樣,這又了證明什麼?難道你們認為他們兩個是冥靈,就能證明最近的冤氣是他們造成的?」

  玉真子不冷不熱的輕笑一聲,說道:「我當然有辦法證明最近的事是不是他們做的。」龍如風好奇問道:「你們要怎麼證明?」玉真子道:「方法很簡單。我帶他們兩個回到我們門派裡,用先天八卦爐把他們兩個煉化一下,所有的事情就會一清二楚。」

  龍如風本以為他有什麼法寶可以測試,誰知他們既然提出這種煉化元身的方法,不由氣得全身發抖,知道今天不論自己怎麼說,他們都是認定是鬼七兄弟所為,剎那間把所有的顧忌一下子都拋到腦後。他語氣不再客氣,冷冷道:「他們如果給你們用先天八卦爐煉了,還會有命嗎?我看你們是專門來找麻煩的吧!」

  玉真子解釋道:「我們只煉化一下,他們都已經達到冥靈了,最多也是損失一些修為,不會要他們的命。你要知道,這可是唯一能證明你們清白的……」

  他話說還沒有說完,龍如風就已經氣得面容都變了形,喝斷:「不行!如果我說你們殺人放火,要你們拿去煉,你們同意嗎?」
作者: 小車輪    時間: 2008-12-14 03: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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